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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丁妈妈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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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三坡的来信无疑让丁大力吃了定心丸,这件事情可cāo作极強,相信到时候出成果的几率也极⾼。当然,之所以这么认为,也不尽然只是盲目乐观。据说各参政派与(‮谐和‬)dang有君子协定,谓之不在县级以下发展员、不在农村发展员、不在20周岁以下发展员…有了这样的协定,再加上我dang对于知识分子天然地“歧视”阶级属划分,使得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內,知识分子的政治面貌方面、除了“群众”以外,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加⼊八大参政派。于是乎,各参政派自己也渐渐把自己当成了“城市知识分子”的代名词。

  然而,情况并不是一直会延续下去,随着知识分子政策的变化,把优秀知识分子发展⼊,将会是我组织工作的重点之一,而丁三坡与李俊和所从事的事业,无疑是与政策非常契合的。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凭此成绩,三年的研究生期间,丁三坡完全就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解决了老爸的发展瓶颈,丁大力的注意力又开始放在家里的兔子上面。

  天气在渐渐转凉,理论上来说,兔子的生存环境应该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毕竟,一年之中的六、七、八三个月,是兔子死亡率最⾼的月份。可惜的是,正因为最热的三个月已经过去,丁五坡在思想上有了松懈,以至于在十月初的第一个星期里,兔舍养的兔子接连死了七只,平均每天一只。

  丁大力其实知道⽑病出在哪里,主要是屋后搭出来的小屋面积不够,通风条件差,在大热天的时候,因为思想上重视,这些不利因素没有机会表现出来;而一旦思想上⿇痹了,这些不⾜之处马上就统一的爆发出来。

  丁五坡也懊恼不已,连连追问该怎么办。一家人一合计,还是要扩大兔舍面积,于是就盘账,看看账面上一共有多少盈余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除去丁五坡与丁大力预支的一部分、以及前次起房子所花费的材料与人工费,账面上的盈余居然已经⾜⾜一千两百三十八块。

  看来,小叔丁五坡还没学会做假账…丁大力如是想到,接着很⼲脆提出来要扩大兔舍。因为小屋总体是在住宅主屋的北面,采光条件肯定先天不⾜,那就只能优先保证通风。当然,也不是说现在就开始cāo办,总要等晚稻收割完了之后,不然的话,本就没地方去找人手。

  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但是,有时候,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时间到了十月底,晚稻收成正在紧锣密鼓展开的时候,刘美丽却一头栽在了田埂上。

  丁大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老妈营养不良还是怎么地,照理说不应该啊,冲到田头的时候,妇女队长已经伙同好几个女社员正扛着刘美丽往回家走。丁大力别的没看到,只看到老妈浑⾝⾎渍,不由得心胆俱裂,差一点也栽倒在田里。

  妇女队长看见了丁大力,却是没心没肺地喊道:“力力,你弟弟没了,没人和你抢尼玛了…”

  丁大力无话可说。农村妇女就是这个样子,⽩天在稻田里收割稻子,到了晚上忽然就产下婴儿了。话说生产小孩、以及劳动生产,二者不存在哪一个比哪一个更重要,因为一般来说都是这种想法,那么,小产、流产等等现象,被当作是家常便饭,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了。孩子没了就没了,休息了几天,到田里⼲活照样还是一把好手。

  丁大力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说老妈什么才好,你一个成年人了,还管不好自己,真是…哎,长长的叹息。

  回到家里,女社员们七嘴八⾆在一起嗑唠家常,总算让丁大力了解到了事件全貌。原来,之前的几年,由于家里条件实在不怎么好,爸妈就把家里的第二胎指标让给了别人,为此,老妈还到公社卫生院里做过两次人流。而这一次,之前刘美丽也没想到怀上了,只不过,连做了两次人流,等到了真正想要孩子的时候,反而促成了这一次的习惯流产。

  丁大力跑到河边,一个人坐在青石板上大哭了一场。怀念完了从未谋面的三个弟弟妹妹,丁大力毅然擦⼲眼泪,开始挑起了家里的大梁。

  首先,丁大力在生产队里兜了一圈,主要是家里壮劳力充沛的家庭,约好了自己家包⼲的责任田由他们代劳,作为回报,丁大力与这些社员一起到了生产队里,在徐队长的见证之下,签下了一共七天的工分转让协议,之后再顺便和徐队长请了七天假期,又约定好了,如果刘美丽⾝体状况恢复不佳,假期则继续顺延。

  回到家里,老妈刘美丽被丁大力勒令在上休养,大小家务活由丁大力全部包下来,然后就是挖空心思为老妈补充营养。

  丁大力委托小叔在他的⾼中同学当中打听一下,有谁家里有抓到的野生甲鱼,以及鲫鱼、鲤鱼、⻩鳝、泥鳅等等,黑鱼最佳。丁大力扬言,有多少要多少,价格好商量,总不会比私下里来收购⽔产品的二道贩子给的价钱低。

  接下去的一个星期里,刘美丽早、中、晚三顿饭,顿顿⼲饭不说,还有不重样美味河鲜。鲫鱼汤是漱口用的,红烧鳝筒那是开胃菜,清蒸甲鱼则是用来调剂口味的,泥鳅钻洞(泥鳅与⾖腐同煮,⽔加热的过程中,泥鳅会往⾖腐里钻)图的是个新鲜,最滋补的还是黑鱼、尤其是老黑鱼,红烧或者清炖,总不能让老妈吃腻味。

  七天的工夫,老妈的气⾊明显好了许多,就连隔着一个竹园子的爷爷和小叔,这几天也连呼大口福。实际上,农村出⾝的,⾝体远没有那么娇贵,第三天的时候,刘美丽就已经下开始走动。到了第四天,死活要出门散心,丁大力拗不过老妈,只能陪着老妈在田间村头走走停停,反正就是监视她,不让她下地⼲活。

  话说回来,生产队里与丁大力签了协议的农户,他们也不乐意刘美丽下田⼲活,本来已经说好了的,这几天的工分都已经转让了,刘美丽要是回来,这工分账就扯不清楚了。再说,农忙季节的工分,按照惯例都是翻倍甚至三倍、四倍这么来算的,对于没有工资收⼊的农民来说,这也是一笔额外的横财啊。

  丁大力向来自诩算无遗策,然而,这一次,老妈的动机,他却是实实在在的猜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刘美丽走在田头,不断地与相的社员打招呼。“刘美丽,这几天休养的怎么样?别落下病子啊…”“落不下病子…家里活我们家力力都包了,这几天净躺在上睡大觉。”

  “那你吃的不好吧,我跟你说,多吃点鱼汤,很补的…”

  “哎呀,别提了,天天喝,哦不,顿顿喝,都喝腻了…我们家力力啊,就怕我这做妈的⾝子虚,还买甲鱼、⻩鳝、泥鳅、黑鱼…你看看,这孩子多会‮蹋糟‬,我都气坏了,整天骂他都骂不好…”“是啊?这孩子这么能?”

  “能?有个庇用,家里头上一次预支的钱已经被他花得差不多了…就没见过这么会花钱的孩子…”

  刘美丽眉开眼笑地与社员唠嗑着家常,偶尔还作势把丁大力拖到⾝边,拧一拧他的耳朵,有时兴之所至,还在丁大力的庇股上拧几下、以示她这做妈的对她儿子有多么的不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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