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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屠猪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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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断音绝,最终,林寒还是没能进去再看一眼。

  很多时候,相见不如怀念,但林寒知道,从今以后,那一份友情之上、爱情之下的怀念,恐怕也终将成为如梦如幻的泡沫,被彼此间的仇恨冲击得七零八落。

  次⽇一大早,辞别了费彬等人,林寒挥舞着马缰,一骑绝尘而去,有些恨,可以忘却,泯然在风尘中,而有些仇,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要去面对。

  一路向北,林寒明显地感觉到,相比两年前,江湖更加的混,随着峨嵋、昆仑的再次出世,甚至就连早已落寞的丐帮也开始死灰复燃。

  而在这两年里,在偷袭嵩山未果,又损兵折将之后,魔教明显沉寂了许多,在中原地带的活动也明显减少,任我行、向问天这些人已经很少出现。

  当然,还有一个人,林寒也是不会忘记的,甚至在之前还特意安排五岳弟子打探消息,但是最终,并没有如愿以偿,那个人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奈之下,林寒也只能暂且抛在脑后。

  没有了魔教的庒制,黑道之中可谓是群琊舞、百鬼夜行,各种凶神恶煞频频出⼊江湖,将整个武林搅得不得安宁,更是时时地将官府的力量牵扯进来。

  这个时候,江湖中人才注意到,原来,六扇门中还隐蔵着那么一股力量,再加上曾经威名赫赫的锦⾐卫以及东西厂,一时间,在被抓了几个典型之后,倒是少有人再犯案。

  就像狗改不了吃食,江湖中人同样改变不了蔑视律例道德的本,比如那些臭名昭彰的采花大盗,采办官家‮姐小‬、富商千金时,可能会被官府盯上,但如果是去掳掠小门小派的女弟子,官府却是不闻不问,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是江湖中的事情,只能通过江湖手段解决。

  如此一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那些中小型门派可是叫苦连天,除了一部分稍有实力的组成联盟以自保之外,大多数实力弱小的,都不得不依附在強大门派之下。

  久而久之,江湖中形成了新一轮的势力划分,其中最为有名的,分别是少林、武当、五岳、峨嵋、昆仑、崆峒、点苍以及丐帮,而青城派因为余沧海被林平之刺杀⾝亡,如今只能靠着三个老家伙震慑,勉強自保。

  而黑道方面,魔教势力收缩,许多隐居的老魔纷纷出山,更有海外势力进驻中原,只是这些势力还不成规模,暂时还无力与正道抗衡。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苗疆五毒教在教主蓝凤凰以及数位长老的带领下,大举进驻中原,摄于她们的毒物,倒是没有人去找⿇烦,发展得颇为迅速,隐隐有黑道第二势力的架势。

  或许是这罪恶的土地变得更加罪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中竟然有了异域武林的侵蚀,其中特别让林寒关注的,当属蔵边的密教,以及扶桑浪人。

  密教的出现,不得不让林寒联想到后世的那个让人深恶痛绝的奴朝代,只是一时间,林寒还摸不清他们的来路,只能先放在一边。

  但是对于后面一种,林寒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别看他们现在可能还不是那么的蛮横,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低声下气,但是林寒清楚他们的本,那个畜生一般的民族,绝对是欺善怕恶的。

  林寒从来没有想到,心里才打定主意要教训那些浪人一顿,机会却来到了眼前。

  邯郸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侧翻在道旁,其中有些土制的陶罐散落在地,林寒抬眼望去,看到一些浑浊的体正从里面流出,有一些打扮极为怪异的武士正在马车旁边说些什么。

  另外一方,看样子像是一个绸缎商人,有两辆満装绸缎的马车正挡在那侧翻的马车前面,看样子,极有可能是两方发生了碰撞,导致了车祸。

  策马来到近前,林寒本能地皱眉,不太确定地问:“倭寇?”

  “八嘎!”其中一名异装武士仿佛能听懂林寒的话,顿时然大怒,神情极为嚣张地指着林寒大声呵骂。

  神情一冷,林寒随手菗出马背上的泪痕剑,连剑带鞘地向着那名武士砸去。

  这一剑又快又狠,还不等那武士反应过来,已是狠狠地盖在他的嘴上。

  啪......

  一声闷响,那名武士已经被林寒一剑菗飞出去,下一刻,已经跌落在三米之外,立即就哀嚎着哭泣起来,只是因为被打落了几颗门牙,那恸哭声怎么听怎么怪异。

  “大、大人,您怎么能......”

  扶桑浪人的队伍中出来一个女人,黑⾊的紧⾝⾐收束在肢上,勒得口两个圆鼓鼓的物事差点掉落出来,那女人一脸的媚态,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子,就像喜儿面对着⻩世仁一般。

  林寒面露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好好说话,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装可怜没有效果,扶桑女人知道林寒是心狠手辣的主,绝对不会怜香惜⽟,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指使着下人去查看受伤的武士之后,躬⾝站到林寒⾝前,以稍显生涩的汉语说道:“马车撞了,撒了香料,不赔!”

  “大侠,不是我们不赔,而是他们要得太贵啊!”绸缎商大声哭诉着,更是举起手臂,拉开⾐物对着林寒道“您看,他们还打人。”

  “打人?”林寒冷冽地盯着女浪人,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里是我大明的国土,谁给了你们辱我国人的权力?”

  “不赔,就该打!”旁边一个极为短矮的浪人怒视着林寒,大声说道,只是那汉语怎么听怎么恶心。

  啪......

  又是一声闷响,短矮浪人也没能逃脫被揍的命运,又一人在三米之外尸。

  “大人,您怎么又打人!”女浪人骇然问道。

  林寒嗤笑一声:“他让我恶心,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更是有人连连叫好,林寒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在他的心里,这些眼看着同胞被欺凌而毫无作为的人,同样让他恶心。

  “你叫什么名字?”林寒对着绸缎商问道。

  “小人姓王,单名一个‘福’字。”绸缎商连忙答道。

  摇了‮头摇‬,林寒暗道:可惜你只是王福,而不是徐福,否则这些浪人都得叫你作‘爷’。

  “将事情的经过好好说说!”林寒吩咐道。

  王福连连点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将开来。

  原来,就在刚才,他亲自押着两车绸缎,要给客户送去,哪里知道,才出了邯郸城,面就有一辆马车飞驰而来。他急忙吩咐让到一边,哪里想到,就在对方马车到了近前的时候,那赶车的浪人突然一鞭子菗向他的马头。

  奔马受惊,原本已经错开的马车,竟然撞在一起,而对方比较霉运,只有他们的马车翻了过去,他王福的两辆马车反而没事。

  之后双方就起了冲突,眼看对方随⾝带着兵器,王福有理说不出,只能答应赔偿,哪里想到,对方竟然要求将两车绸缎给他们,另外还有再加一万两银子。

  这等无礼的要求,王福哪里能答应,却不曾想到,对方当时就要动手,幸好碰到林寒前来阻止。

  随着王福的讲述,林寒的脸⾊越来越黑

  女浪人眼看不好,急忙辩解道:“不对,是他先撞我们马车,而且香料很贵,值钱!”

  “闭嘴!”林寒一声怒喝:“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王掌柜一看就不是奷商,而我们的正经老百姓,哪里不是秉着‘不吃亏就是福’的原则,哪里会主动来招惹你们这些倭寇?”林寒的话语中充満了不懈。

  女浪人大叫道:“大人,您不能偏听偏信!”

  诧异地看了女浪人一眼,林寒強忍着心中的愤怒,嗤笑道:“不错啊,看来你来的时间不短,都学会用成语了!”

  “没、没多长时间。”

  “哼,难道我不信自己的同胞,还要信你们这些倭寇不成?”林寒冷嘲热讽着,但这确实是他的心声,憋屈了上下五千年的心声。

  恰在这里,林寒抬起头来,只见官道上又有一辆马车急急地从邯郸方向赶了过来。

  见者马车上那大大的‘香’字,女浪人不由得大喜,⾼声喊道:“香掌柜,我等正被刁民打扰,你们还不快将他们抓起来。

  听着女浪人的呼喝,围观的众人齐齐散开,有人低声谈论道:“原来是香老板的客人,难怪这么嚣张。”

  马车停了下来,一名五旬左右的华服男子急急地跳下马车,咋呼道:“谁,到底是谁,连我香贵之的货物都敢抢,不知道娄知县是我姑⽗么?”

  看着‘香鬼子’在眼前如小丑一般地表演着,再看看女浪人的扯⾼气昂,林寒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有些病可以治,而有些病,要怎么医?

  仰天长叹,林寒已经懒得再说一句话,疾步闪⼊扶桑浪人中,寒光闪烁,如电飞驰。

  转⾝,上马,在‘香鬼子’目瞪口呆之中,林寒驾着马匹向邯郸城而去。

  突然间,包括那个女浪人在內,所有的浪人颈脖分离,齐齐扑倒在地。

  “不要找王掌柜的⿇烦,否则,我不介意去找你的娄知县谈谈他是怎么没的!”

  呼啸的风中,林寒冷漠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香贵之哀嚎一声,翻着⽩眼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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