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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折 率土之滨 段二八 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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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前呼后拥的一行人等已走到了堆绣山,这里原来是观花殿,万历时才改成现在的模样。山前两侧设有石蟠龙噴泉,山处暗设⽔缸储⽔,以管相连,引⽔至蟠龙口中噴出,⾼达数丈,十分壮观。

  太监李芳提议玩躲猫猫吧,众人听罢都是一阵嘲笑,有些太监宮女甚至暗自觉得李芳脑子不好使,否则不会说出如此愚笨的话来,他们少不得妒嫉一阵,要不是太后护着李芳,他能有今天的位置?

  张嫣看着这里假山如林、古木葱郁,真要是躲猫猫,是不是能和张问生点什么呢?她想到这里,脸上不觉间烫,拿眼看张问时,只见他也在看自己,张嫣的脸上更是红嘲不退,急忙看向别处。

  张问见状张嫣娇羞无限,不免也是口⼲⾆燥,但是他自然头脑清醒,如果自己和太后在后宮里玩如此荒诞的游戏,威信何在?他便说道:久闻堆绣山之名,今⽇难得一见,臣请登⾼一观。

  张嫣说道:那咱们就上御景亭观景李芳,今天元宵,你让大家伙儿就在山下玩吧。

  李芳会意,只让太后平⽇里的贴⾝宮女跟着上去,让其他人都在山下戏玩。

  张问等人沿着东西蜿蜒的小径拾阶而上,只见亭子平面方形,四柱,一斗二升蔴叶斗栱,攒尖顶,上覆翠绿琉璃瓦,⻩⾊琉璃瓦剪边,鎏金宝顶,四面设隔扇门,围绕着汉⽩⽟石栏板,确是宮后苑中的一大胜景。整个花园里的景⾊在御景亭上都可以一收眼底。

  良宵美景,张问不由得手庠,便叫人取来画具,便在亭中绘制山⽔图。张嫣坐于旁边,一边赏景,一边看张问画画儿。

  不知过了多久,张问回顾左右时,⾝边的宮女也不知什么时候退下,只剩下张嫣和自己两个人了,而旁边的张嫣正用削葱似的手指把玩着画笔。

  突然之间,张问觉得现在的感觉很温馨,他不由得叹了一声:这样的夜晚真让人留恋啊。

  一种放松的倦怠涌上张问的心头,使得他的內心里软绵绵的,就像浑⾝都使不上劲一样。他也是个矛盾的人,斗志昂扬的时候,很想建立一番丰功伟绩名垂青史;倦怠的时候,他又觉得琴棋书画与世无争的生活其实也不错。

  而此时张嫣正充満了爱怜地看着张问那张好看的脸,心道:今晚要是放过他了,以后恐怕再难寻找机会了。

  过了一会,张嫣便说道:这紫毫笔在宮里头用得最多。

  张问随口问道:难道后妃都喜书法绘画?

  别有用处。

  别有用处?张问拈起一支紫毫笔,这笔比普通的大楷笔还要大几倍,一般是用来中堂挂轴或悬梁匾额用的,笔毫也有一満握。

  张问拿着大笔把玩了一阵,心里想着那句别有用处是用来⼲嘛的,很快张问意识到这玩意是长状,‮端顶‬还很软。他很快就想明⽩了:宮廷里没有男人,而这玩意又别有用处张问想罢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

  他回头看张嫣时,只见她肌肤犹如羊脂,⾝材丰腴,前凸后翘,肢柔软纤细,姣好的鹅蛋型脸蛋上施了脂粉,看起来就像一颗透的果实一样丽如此佳人,难道就便宜了这支紫毫笔?

  张问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热,刚才那种淡定的心态完全消失⼲净了,难耐的‮服征‬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而且当张问意识到这里是紫噤城后宮时,更加‮奋兴‬,他试探地伸出紫毫笔,在张嫣纤直的粉脖上轻轻扫过。

  他的手有些迟疑和犹豫,毕竟平时他和太后都是以礼相待,各守礼数,现在却用画笔去抚弄太后的下颔,实在是轻佻无礼之极但是,张嫣却低头没有丝毫反对,只是脸上愈热,那股子令人难以自持的清香就像是烫的脸颊蒸出来的。

  张问想起先前猜的那个灯谜:两厢情愿。又见张嫣如此忸怩之状,少不得越来越大胆起来,他更加放肆地用参差的笔毫拂扫过张嫣的脸颊、耳|

  张嫣时咬牙关、时咬下,她扶住书案的边缘,‮腿双‬紧紧地并拢忍不住相互‮擦摩‬,看得张问也心慌不已。

  他继而伸手松开张嫣的⾐领扣子,挑开她的⾐襟笔毫在她的脯腹上作画般游移着,时而轻拂、时而磨转,笔毫在啂|尖上轻转时,让太后在短促的嘘中出轻昑,而双|腿也夹得更紧。

  就在这时,张嫣觉得口上一阵冰凉,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张问竟然在笔上沾了墨汁,她红着脸道:你在做什么啊?

  张问‮奋兴‬地说道:我要在你的⾝上画一幅大明山河图!

  他头也不抬,换笔蘸墨,动作娴而流畅,整个天下的山河地形都在他的心里,绘出来时没有丝毫迟疑。不多一会,他便呼出一口气,叹道:大功告成,江山美人,妙!

  张嫣本来已被挑|逗起难耐的情|,却突然被正月里寒冷的墨⽔弄在⾝上冰凉冰凉的,不由得有些恼怒,她低头一看,自己洁⽩无瑕的⾝体已经被墨汁涂抹成了一幅山⽔画。张嫣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她拉起⾐服轻轻盖在⾝上,冷冷道:你是喜江山还是美人?

  她期待着张问回答爱江山更爱美人之类的话。不料张问却说道:没有江山,美人就跑掉了。

  她看着张问的眼睛,只见他的目光里带着疲惫和伤感,张嫣实在无法抵挡张问⾝上那种气息的|惑,她心下顿时一软,幽幽地叹息道:就算你不对,也随你随你胡闹好了。

  张问轻轻将画笔搁置到砚台上,向前走了几步,他越来越近,让张嫣心里又是一紧,差点没过气来。

  刚才张嫣被拂弄,只是张问手里的一枝笔。而现在,他突然跪到了张嫣的面前,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一双大手颤|抖地‮摸抚‬过张嫣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手缓慢而温柔,还在颤|抖,可见他是多么深情但是,张嫣却不知道他是恋于自己光滑细腻的肌肤,还是恋于肌肤上的山河图形。

  张问虔诚而深情。

  张嫣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她只好轻轻抱住张问的脑袋,认真地闭上眼睛,她想记住这期待已久的‮存温‬。

  很快张问的官袍、袄子、亵⾐一一落到了地上,两人的肌肤相互磨蹭着,不断地升温就算是初舂的天气,依旧寒冷,依然抵挡不住炙热的人心,张嫣肌肤上的山河图已经被汗⽔浸、抹了。

  啊!张嫣突然咬紧牙关惨叫了一声,顿时落红如晚舂时那样点点洒落。

  这张问愕然。

  张嫣紧紧抱住张问,含着眼泪道:没关系。

  短暂的惊讶之后,张问渐渐地有些得意起来,一种占有的‮感快‬涌上心头可惜的是她⾝上的图形给弄了。

  御景亭外面的凉风细绕,窗外的宮后苑重楼叠嶂。张问很快现花香温|之处也是重峦叠嶂,一层又一层,就像有无数的东西紧紧昅住了他的分⾝一般,每进出一次,张问就像被刮下了一层⽪,⾝上要打一个冷颤女人张问见识过不少,但是这重峦叠嶂的玩意他还是一次见识,哪里还把持得住,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前后不到一刻时间,张问不噤惊叹道:名|器果然就是名|器,绝非浪得虚名啊。

  你说什么?张嫣半死不活地着气道。

  张问无奈地摇‮头摇‬道:没什么他心情很好,指着张嫣那修直⽟滑的腿|间笑道,花自飘零⽔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啊。

  张嫣幽怨地说道:你不会像落花与流⽔一样,短暂得留也留不住吧?

  岂敢岂敢,待我定鼎山河,便与众美眷厮守到老。

  现在不就可以吗?何苦要等。张嫣搂住张问的后背。

  张问转过⾝,低头看着太后更加红润的脸蛋,柔声道:还不到时候,隐患太多,如果不解决,我们要悲惨收场。唐玄宗就是个例子,最后红颜魂断,他也在孤独中死去

  两人细细索索地穿好⾐服,只是头有些凌

  时辰已不早,臣要回去了。张问抱拳道。

  张嫣自然不舍得,但是总不能留张问夜宿在后宮里,只得与他一起从山间小径缓步下来。只走了一小段路,她就觉得虚汗直冒,⾝上软弱不力。

  山下的宮女太监还在戏玩。李芳见太后和张问下来了,便叫住那些奴婢,接了上来。张嫣无奈地装起了庄重,缓缓地说道:我要回去休息了,送张阁老出宮。

  李芳暗自观察张嫣的气⾊,心下了然,心里得意得紧:咱家今晚可是立了件大功,他王体乾想要收拾咱家,也得好生掂量掂量了。

  在奴婢们面前,张问也须要遵守礼节,他躬⾝道: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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