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十 血泊
绣姑在厨房里铺了厚厚的一层稻草,上面放置凉席,之后张问就睡在那里,终于少受了些磨折。他在这里住了七八天,体力基本恢复;伤口虽然没有全好,但是已经结疤,已无大碍,况且是在左肩,影响不算太大。
他准备离开这里了,呆得时间太长不全安,而且他心里还惦记着一堆的事。中午吃饭的时候,张问把这个心思给绣姑说了,准备晚上走,以免引起人的注意。
绣姑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但是她没说什么,晚上还杀了一只,炖汤给张问喝,又准备了一大包⼲粮。
到了三更天,张问背上包裹,让绣姑吹灭灯,说了两句告别的话,就准备走了,他站在门口,回头对绣姑说道:“只要我活着,一定来接你。”
绣姑冷冷地点点头,绷着一张脸,什么也没说。张问走出门去,叹了一口气,他想自己一定很怀念自己,突然心里一阵闷痛,还有伤感…张问觉得自己有点变了。
他摇头摇,向篱笆外面走去,刚走出去,突然想到自己应该带上一把武器,他想起厨房里有一把厨用的尖刀,便走了回去。
绣姑依然呆呆地站在门口,没有哭也没有动,像一木头。这时她看见张问走了回来,神⾊为之一变,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扑到张问的怀里,呜呜大哭。张问的左肩被她撞得生疼,突然被她抱着,有些不知所措。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舍不得走…”绣姑的肩膀颤?抖着,双臂紧紧箍着张问的,将头埋在张问的口上磨蹭,眼泪让张问的前襟了一大片。
张问是想回来拿一把刀…他见绣姑情绪崩溃动,并没有马上说出来,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言宽慰。因为当初张问情绪崩溃的时候,绣姑也是这么安慰他的。
绣姑像一个小孩子捡回了?着那些往事,被心灵上的痛苦磨折得生不如死,他想如果可以从来一次,他绝不会让小绾离开自己。他已经冷⾎,但是心底最深处却记着情,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
现在绣姑这个女人的感受,张问如同⾝受,他明⽩她是怎么样的一个感受,他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的⾝体。张问恋着这种温暖,沉这种甜藌而痛苦的东西。
张问闻到一种女特有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无法自拔。他抱着绣姑许久,绣姑闭着眼睛,恋地靠在张问⾝上,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过了许久,张问深昅了一口气,说道:“绣姑,好些了吗?”
“嗯。”绣姑的手臂更加用力,抱得更紧。
张问沉声道:“你听我说,人都会在某些时候特别想要一件东西,但是我们不能因此顾头不顾尾,只有保持清醒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你对我的心意,我张问明⽩了,也不会辜负你…我得先回去才有能力,在这里我能做的事非常有限。如果我带着你一起走,不仅你很危险,对我也是一个拖累,会大大降低成功的机会。所以你要忍耐,等着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绣姑非常用力,好像要把自己挤进张问的⾝体里一样,过了许久,她才点点头,闪着泪光的眼睛直视张问:“我等你,我每天都想着你,每天为你祈福。张问…我不怪你,我知道有些东西对我来说太奢望,但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我…”
张问道:“你不用说了,有愿望有追求,并没有错。我相信你是一个知道生活疾苦的人,一定能忍耐住,我也会挂念着你,以最快的度来接你。”
张问说完,放开绣姑,径直走到碗柜前面,找到那把尖刀,拿了一块布包了一下,然后放到间顺手的地方。
就在这时,突然窗户上咔咔响了一声。张问和绣姑都吃了一惊,张问急忙拿出刚放好的尖刀,伸出一个指头放到嘴上,轻轻嘘了一声。
那扇窗户从里面闩着,除非暴力撞开,很难打开。窗户响了一下就没有了动静。这时绣姑意识到刚才和张问进来后,门好像没有闩,便急忙走过闩门,不料刚走到门口,门突然嘎吱一声开了,绣姑吓了一大跳,但是她心里惦记着张问在这里,不敢大叫。万一招来许多村民,现了张问,后果不堪设想。
绣姑转⾝就向卧室里跑。张问提着刀躲在黑暗处,全神灌注、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他看见一个人影闪进厨房,向卧室摸过去。
张问等那人进了卧室,并没有轻举妄动。张问明⽩自己只有一个人,只有一只手活动,如果在黑暗里反被另外的人偷袭就会十分不妙。他不仅要保命,⾝上还系着另一个人,张问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凌?辱,那样的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半夜三更突然有男人摸进绣姑的家里,张问心里无疑非常愤怒,但是他保持着镇定,抛却一切不利于判断的情绪,轻轻走到门口,确认只有一个人进来、没有其他人再进来之后,便轻轻闩了厨房的门,防止再有人进来偷袭自己。
张问跟着进了卧室,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有点像杀猪刀。
光线不太好,那人还没有现绣姑,他走到边,向上一摸,自然是空的。这时哐当一声,绣姑不慎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人顿时向出声音的地方摸去,低声说道:“绣姑,是我,别怕。如果你不怕村里的人来捉奷的话,你就大叫…我被打几十没啥,养一两个月的事;你要是被人脫了子当众打几十,你还有什么脸见人?你依了我,没有人知道,我也不会说出去。”
“别过来!”绣姑带着哭腔道“我宁愿死也不愿意,你别我!”她想叫张问,但是她想着张问有伤,她心疼张问,既然张问不愿意出来,她不愿意拖累他。她想,没有办法的时候就以死明志。她现在心里只装着张问,当然死也不愿意被别的男人碰,否则她明⽩会彻底失去张问。
那男人就是上次大⽩天在门外让绣姑开门的家伙,他听见绣姑的声音,呑了一口口⽔,急不可耐地说道:“绣姑,你一定空得厉害,别再装了,这里没有别人。我保证让你仙死,我的仙女心肝…啊!”张问已经走到了那人的⾝后,拿着尖刀,毫不犹豫地一刀捅进了那人的后,那人惨叫了一声。捅一刀不能让人马上致死,为防止他大叫,张问子套尖刀,伸到那人的下巴下面,用力一划,一股鲜⾎彪了出来。那人双手抱着脖子,倒在地上,睁大着一双恐惧的眼睛,腿双撑得很直,就像杀猪的时候,猪临死的挣扎一样。张问跳将上去,提着尖刀“噗哧噗哧”捅了十几刀,捅得那人浑⾝是⾎,这才了一口气站起来。
绣姑隐约看见生了什么事,她吓得浑⾝抖,捂住自己嘴,动弹不得。
张问沉声道:“别怕,有我在。呆着别动!”
他说完提着⾎淋淋的尖刀,镇定地走出卧室,轻轻打开外面的房门,站着听了一会,周围只有虫叫,没有其他任何动静,张问再次确认了来的人只有一个,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走回卧室,点燃了油灯。
只见地上⾎泊中躺着一具⾎淋淋的男尸,虽然⾝体还未僵硬,但已经死透了,一地都是⾎,染了半间屋子。
绣姑脸⾊煞⽩,战战兢兢地说道:“张问,我们…我们杀人了,怎么办,我们…”
张问道:“深呼昅,别怕。我张问在场战上看见过地上摆満了几万具死人,一个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绣姑怔怔地看着张问,张问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以前的事,这时候他说见过几万的死人,而张问保养得很好,显然不是军户,绣姑脫口道:“你…你是官老爷?”
张问点点头,说道:“你现在别顾着害怕,听我说。”
绣姑咬牙点点头,说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张问道:“现在,你马上收拾两套⾐服、打火石和一点值钱的东西,动作要快,没用的别带了。我去把尸体浸在⽔缸里,挖坑埋他来不及了,现在天气炎热,臭气太大很容易被人现,尸体越迟被现越好。”
绣姑走了出来,点点头,就去收拾东西了。张问把尸体拉进厨房,丢进⽔缸里,然后提桶把地上的⾎大致冲洗了一番。
过了一会,绣姑已经打好了一个包裹。张问将尖刀洗⼲净,背起自己的⼲粮袋,拉起她的手,吹灭了灯就出了门,临走叫绣姑把门锁上。
在村子附近,绣姑认得方向,张问询问了北方,然后抓着绣姑的手向北面急冲冲赶路。天很黑,两人踢踢撞撞地摸黑行走,经常摔倒,绣姑也紧紧握着张问的手,她现在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张问了。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等原理了村子,张问才弄了一些松枝点燃当作火把,照着路一路向北疾走。
张问着气问道:“绣姑,你怕么?”
绣姑抓紧张问的手,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她的口气竟然很奋兴“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是私奔吗,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地私奔。”
张问叹了一声气,说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抛弃你。”
绣姑赶了两步,抱住张问的后背。张问感觉到她前柔软的两团,很丰満。他想,等安稳下来,一定要把事做了。吗的,比绣姑漂亮的女人张问见过不少,但是还没有谁让他这么心动。
他想着绣姑的,这时顿时现一个问题,等天亮之后,带着这么一个漂亮女人极可能有⿇烦,更何况绣姑的那么大,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明朝没有文,无法最有效地固定那玩意,晃得更厉害。)
男不露财,女不露…张问觉得俗语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想罢找了一处树林,说道:“包里还有一套我穿的⾐服,你进树林换男人⾐服。还有,委屈一下,拿带子把绑起来。”
绣姑很快明⽩了张问的意思,她点点头,看了一眼那树林,说道:“太黑了,我有点怕,你和我一起去吧。”
绣姑和张问走,这关系已经非常清楚了,张问自然不用矫情,便拉着绣姑走了进去,在她旁边等她换⾐服。
张问没有转过⾝去,他实在是很想看,而且现在也可以看了。倒是绣姑有点羞臊,毕竟是第一次在张问面前脫光,她非常紧张,终于没有胆量面对张问,背对着张问脫⾐服。
她还很年轻,估计不⾜二十岁,脖子⽟⽩修长,后背上的肌肤光滑细腻,背很直,让她的姿态很耐看。她虽然背对着张问,但是那对可观的啂?房两侧依然可以看到涨在在面前。
其实⾝材好的女人,最耐看的不一定是,还有和臋组成的流线型弧线,十分优美人。女人的不只是瘦就好看,只有和丰満的臋部完美组合形成女人独有的弧线,才是最有味道的。
张问⾝上已经热了。这时绣姑说道:“手背不过来,帮我系一下。”
张问现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的样子,他稳住心神才完成了系带子的动作。他给绣姑系好带子,终于熬不住,从后面抱住了她。绣姑那很有弹的翘翘的臋部抵在张问的下,让张问那活儿腾地就竖了起来。张问把手伸到绣姑的前,那两团东西被带子勒扁,⾁向周围挤出,把啂?房外面的⽪肤涨得紧绷绷的。
他把脸埋进绣姑的后颈,贪婪地呼昅着她的体香,口咚咚地巨响。不多一会,张问深昅了一口气,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把⾐服穿好,否则我们恐怕会没完没了腾折到天亮。”
绣姑“嗯”了一声,说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是喜,以后有的是时间。”
她说罢便穿上了一⾝男人的⾐服。天⾊已经⽩了,张问凑近就能看清她的容貌,虽然穿着男人⾐服,但是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美丽。张问抓起地上的土,往她的脸脖上抹,她的⽪肤滑不留手,张问越抹越轻,生怕一下子弄破了一样。
张问费了一会功夫,把她弄成了一只脏黑的花猫,然后把她的青丝也弄散了,重新扎了个髻,包了一块丑陋的头巾。
没得办法,有些女人的美丽是遮也遮不住,张问忙乎半天,照样觉得她好看,不过已没有那么惹眼了,只得这样。
两人走出树林,继续赶路,绣姑忍不住说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张问马上猜到了她的心思,笑道:“没事,这样不显眼。”
绣姑嘀咕着小声说:“是你给我弄的,别讨厌我就是了…”
张问心道:女为悦己者容,古人诚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