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是个黑枪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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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敢从山路直接向前，而是从旁边的小树林悄悄转过去，慢慢爬上一道山梁，这才看见下面不远处的山路的一个三岔路口上站着一些持枪的穿着迷彩服的人，所不同的是，他们的迷彩军帽上没有帽徽，迷彩服上也没有军队的任何标志，只是在左臂有个袖标，上面有字，离得远看不清楚。
“他们就是尖山乡的兵民，这一带经常有刁民暴动，乡上就组织了一伙兵民，其实没有庇用的，根本就是乌合之众，也就是找个由头继续跟上面骗钱的，你看，好像有辆警车，那是乡出派所的，他们也来了？”沙千里仔细地看着。
我疑惑道：“那我们能不能绕过去？最好不跟他们生冲突。”
“不行，天黑前我们必须过去，只有这一条路，绕不过去！妈的，不行就打，盛涛，你看看我们七个打他们这二十多个有没有把握？”沙千里点着兵民和民警的人数，我却在辨认他们手里的武器，看上去都是七九式步枪，还有几把五六式冲锋枪，五六个盖子则挎着微冲，他们的火力不行，我们七把八一杠，应该可以打。
我说：“没问题，这样，司令，这个位置不错，你让王顺留下和康滨一起看着马车，把⻩亮孙彪和孟富贵都叫上来。”
沙千里下去了，我目测下距离，三岔路口距离这里有两百米左右，而八一杠的有效射程是三百米，正好可以打。
几个人悄悄上来了，我对大家说：“司令和⻩亮孟富贵在这里打，我和孙彪从那边绕到他们的侧面，我们去那个乱石岗，你们先别开枪，等我们到位，你们在这里能看到我们，我举右手，你们就开枪，尽量打单，节省弹子，我们的目的是把他们吓跑，距离太远，枪法不好的很难打得准，只要他们跑掉，我们就赶紧让马车过去，马上就天黑了，天黑下马车来就不好走了。”
“行，你们去吧，小心点！”沙千里对我嘱咐道。
我对孙彪一摆手，我们两个立即从侧面迂回过去，很快就钻进了三岔路口北边的一片乱石岗。孙彪爬上一块岩石，下趴架好了枪，冲我竖下大拇指，意思是他准备好了，我离开他十几米远，在两块石头中间伸出枪管，同时向上举起右手。
左侧山梁上的沙千里看到我出了手势，说了声：“打！”就率先开枪了。
“哒！哒哒哒！”一阵枪声骤然响起，按照事先的约定，我和孙彪并没有开火，而是看兵民们的反应。
两个兵民中弹了，其他人马上乱了，有经验的立即下趴了，可是大多数人象没头苍蝇般乱窜。我笑了，大喊一声：“彪子，开火！”
我早就瞄准了一个盖子，一枪就击中了他的太阳⽳。八一杠的威力好大，眼看则那个盖子的半个头被弹子掀飞了…
孙彪的枪法的确很准，几乎是一枪一个！“哒哒哒！哒！哒！”兵民们遭到来自两个方向的袭击，从来都没有过实战的他们，在看到自己的伙伴接二连三倒下去之后，开始精神崩溃了，整个过程他们甚至没有打出一枪还击，他们就丢下受伤的同伴仓皇逃窜了。
战斗在一分钟后就结束了，我和孙彪走出乱石岗，端着枪小心翼翼走过去，看到有动弹的马上就补上一枪。兵民一共被打死五个，两个察警中弹，一个是被我打中头部死掉了，另一个腿大中弹，正在嗷嗷叫唤着。
我示意孙彪不要打死他，我走过去，用枪口顶在他的头上问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一看我们穿着武警的迷彩服就哭丧着道：“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是接到你们中队的设卡请求到三岔路来设卡的啊，说有一伙暴徒经过，让我们在这里拦截啊…”我没等他说完就扣动了扳机，我已经明白了，一定是马骝村的事情，他们想到了我们可能走这里，就让最近的兵民先过来拦截，那么就是说，武警的正规队部马上就到！
“快，司令，叫马车快走！”我挥手喊道。
孙彪已经在打扫场战了，五把七九式步枪、弹子带，兵民居然和每人佩戴了五颗手榴弹，太好了，这都成了我们的战利品。
两个盖子两把微冲，腰间还有两把九二式，妈的，这么贫困的山区察警也配备九二式了！我们吧所有的缴获全都装上马车，连兵民⾝上的迷彩服也扒了下来，禾木寨的村民的服衣都太破，自卫军不能看上去象叫花子。
我们迅离开了三岔路口，在太黑前翻过了野牛岭，天一黑，盖子也不敢贸然进山了。沙千里说：“现在我们入进 全安地带了，这一带荒无人烟，这条路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有些年头没走过这条路了。”
“沙司令，那边叫什么？”我指着一片黑黢黢的茂密山林问道。
“野牛岭，山⾼林密，是这一带少有的原始森林，我从前在那边打猎，当时那里有好多野牛，可是现在，野牛早就绝迹了。”沙千里叹口气说道。
“我们明天过来看看，也许野牛岭更适合我们，起码有森林有植被，方便隐蔽和回旋，也就是有纵深的空间，葫芦谷没有植被的隐蔽也却少战略纵深，敌人可以很容易就把我们包围了，然后就逐个洞跟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不是训练有素的武警的对手。”我看着不远处的黝黑森林，也许，还是躲在密林中才有全安感。
沙千里却呵呵一笑说：“副司令，那是你还不了解葫芦谷，明天我还是带你好好看看咱们葫芦谷里面的迷宮吧，那一片大山都是空的，到处都是溶洞，到处都是出入洞口，盖子敢来，咱们不打他们，他们自己都出不去！”
“哦？葫芦谷有这样的迷魂洞？”这让我一下子想起来东海的迷魂岛，如果是那样，那葫芦谷绝对是个最好的大本营。
“好了，这边有个滴水岩，我们将就夜一，明早天亮再走！”沙千里决定宿营了。
“滴水岩，这地方我来过，走喽！驾！”康滨抡起了马鞭子，马车一下子下道了。大家都跟着往野牛岭方向走去，那个滴水岩是野牛岭靠近道边的一块大岩石，五六米⾼，倾斜着，形成一个天然的石头拱顶，下面正好可以宿营。
康滨把马车停好，我四下看看，说：“王顺，你上去，上岩顶放哨，后半夜富贵上去换你，其他人赶紧准备觉睡。”
康滨说：“马得吃草了，我去割点草。”他拎着枪刺走到林子边去割草，孙彪和孟富贵也去帮他，我在马车后面找快石头躺下，劲使伸着懒腰，沙千里过来靠着我坐下说：“盛涛，这一车粮食拉回去，咱这三十几口子够吃几个月的了，咱们有了钱，等回去安顿好了，我们再进一趟玉井镇，买些我们需要的东西，过曰子！”
我摇头摇说：“现在谈过曰子为时还早，沙司令，我们现在的要任务是生存，粮食有了，武器还不够，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武器弹药和人员的训练，今天打仗，我看出来了，孙彪是个好手，⻩亮也不错，回去就让他们两个负责训练，我们现在有步枪、八一杠和五六式、九五式，这几种枪先让他们练着，我跟云南那边联系下，争取再搞一批武器！”
沙千里疑惑地看着我说：“盛涛，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的？”
“呵呵，我是个黑枪贩子！倒卖枪枝弹药的，放心吧，我是一个江湖中人，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枪枝弹药我来解决！”我翻⾝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沙千里叫醒了，我是个夜猫子，常年的城市夜生活让我养成了晚起的⽑病，只要是起得早了，这一整天都不舒服。
路上路过来的时候伏击盖子小队的那片小树林，将蔵在岩石下的军服和武器全都起出来，又走了半天，中午回到了葫芦谷。
马车没有走葫芦口，而是从葫芦谷的另一端的一条秘密山路赶进了葫芦谷。大家都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卸车，有养过马的人就把马牵走，几个人帮着砍树架马厩。孙吉祥总管带人搬粮食搬枪枝弹药，大家都很⾼兴。
沙千里拿出钱来给大家每人分了一万块，参加行动的每人两万块。他说：“乡亲们，钱大家收好，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成为有钱人的！”
葫芦谷一下子沸腾了，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一万块，沉甸甸的一沓，好多人都哭了。阿妞也分到一万块，我分到两万块，我笑着将我手里的两万块也交给阿妞，说：“都给你，你看看够买几头牛的？”
阿妞扑到我怀里，叫道：“这么多钱都是我的了？这两万是你的呀！”
“当然，都是你的，我是你老公，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拿着吧，蔵好了，等有机会我们回去给你家买水牛！”
“嗯！老公，你真好！加入这禾木寨自卫军还能挣钱，嘻嘻！”
“老婆，去给我烧水，我要澡洗 觉睡！”我看着満脸写満幸福的阿妞说道。
“哈！你叫我老婆，再叫一遍，我喜欢你叫我老婆！”阿妞铺上来劲使亲了我一口，我一把抱住她说：“老婆老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