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情报人员
清⽔镇城门被封锁后,谁也别想出城,除了鬼子使用电报与上级报告军官被不名⾝份的人物狙杀外,任何人员都暂时都无法进出。
⾝穿着耝布⿇⾐的大叔,提笔在一张小纸条上书写着什么,然后把纸一卷塞进一只信鸽绑在腿上的小筒子里。
走到院子当中,大叔把信鸽一抛,展翅而飞的信鸽拍打着翅膀飞离而去,望着信鸽消失的点影,大叔方才放心回到屋內。
信鸽呼⾚着翅膀经过飞行,降落在某处村庄的院子中,走来几个⾝穿灰⾊军装的士兵,上前抓住信鸽,往屋內送去。
“团长,镇里来消息了。”士兵抓着信鸽朝屋里喊去,边跑边冲。
路八团长周子云从屋里走出来,嘴里嗑着瓜子,另外只手接着瓜子壳:“把纸条取出来让我看看。”
周子云把瓜子磕完,拍拍手,接过来纸条看起来,眼角多出道亮光,一道漂亮的弧线从嘴角划出,一声爆如洪钟的喊叫乍得出现,把士兵和屋內的人员顿时吓到一跳。
二营长张九正往院子里走来,听到突然地作响,下意识拨出手就往院子里冲出。⾝后跟着的士兵也拉开险保,一行人三步就作二步奔来。
看到团长并无大碍,反而笑声爆出,连连来回踱着步子,手上的纸条被紧捏在手里,见到二营长过来,动地把他的手关上,放到一边。
“老九,你看看,我们镇里的老夏给我们传来的消息,你快看。”周子云把纸条到张九手上。
哪支队部没有內应和相关的报情人员遍布各地,老夏就是路八安揷在清⽔镇里打探各类消息的人员,这样的人员少说也有十来个。
由于缺少电报这样奢侈的设备以及电报呼出时被⽇军查到时的危险,老夏的独门法宝便是通过信鸽来与路八进行最原始的沟通。
如此的方式即能保障信息的快速传递,同时是最大程度上的全安保障,除了老夏,别人还真没这个本事。
“他娘娘的,真的吗?消息可靠?”二营长的心情动地和周子云不相上下,他看看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好好发怈下心情。
他指着⾝后的士兵喊道:“马上把其他营长找来,快!”
不一会的功夫,其他营长火急为燎一齐奔到院子当中,周子云和二营长已经无法在开口说话,直接把纸条递给营长们自己看。
只一眼,大家奋兴地质疑起来:“团长,真的吗?太好了,⻳孙子的,还没打他,居然死了。”
“团长,你派了哪个神手去杀的?”
问到此处,周子云的面⾊陷⼊沉思中,半晌没有任何反应,营长们多呼唤几声,他方才回过神,望着纸条,犹豫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派人去清⽔镇,再说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军长官行踪的消息。”
众人四目相瞪,有点惊讶:“那是谁⼲的,总不可能是国民队部吧,他们绝不可能以⾝犯险,在清⽔镇內伏击的。他们也没那本事。”
周子云心里一直惦记着某个人,此时的事件似乎与他离别时的留下的话多少有某种程度上的吻合,他转⾝背对大伙,看着房门,思绪有些飘忽。
“该不会是秦木那小子吧…”三营长道出团长一直没说出口的话,马上令周子云转⾝而去。
“为什么这么说,你继续说说看。”周子云想借由三营长的口中说出,验证他与三营长的看法是否一致,这样优秀的一位人才,他真不想放弃。
“大家看,老夏说了,军官是被杀时,手至少在几百米外,这样的距离除了秦木,几乎让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再者,秦木离开也有不少时⽇,可我们驻扎的据点竟没有任何⽇军哪怕是伪军的偷袭。
最后也是秦木留下的纸条,他说过要证明自己,几乎完全符合他的作风,所以我觉得应该是秦木。”三营长讲述完一阵道理。
二营长挠挠头,颇有意味着瞪大眼球:“似乎相当有道理,听着就是这理,如果那小子真的不是奷细,那一定要回归我的营。”
“张九,你太霸道吧,你都已经把人从营中赶走,现在还想要回去,太不讲理了吧。怎么说也应该到我三营来。”
“尽扯淡,把他关押起来的士兵中,就没有我们一营的,还是来我们一营好…。”
还没见证事实,大家已经忙着争论秦木如果真的归队后的何去何从,周子云也眉开眼笑:“我的看法和三营长是一致的,我相信秦木,这次杀军官,多半是他⼲的。马上信鸽联系老夏,看看镇上有没有个叫秦木的人,去探听下这次事件。”
没多久的功夫,信鸽再度被放飞,带着路八的秘信往清⽔镇飞去。
老夏挑着⾖腐在家门口附近摆摊,看到信鸽的⾝影,连忙挑起扁担往家里赶去,落下门栓,放下扁担,把信鸽腿上的纸条取出来。
⼊了房,关上门,打开那封秘信。老夏眼睛也跟着大起来,有些诧异,纸上提及的人物,不就是前段⽇子,暴打小鬼子的那个英雄秦木嘛。
老夏思索一番,开始筹划着怎么与秦木碰个面,他在镇上呆了不下十年,被路八安排在镇里当报情人员,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是都他在眼⽪里的。
点火烧了纸条,老夏挑起副扁担往永来客栈走去,一路叫喊着卖⾖腐,步伐却是坚定地往永来客栈走去。
“卖⾖腐,新鲜的⾖腐…。”老夏利索而又自然地走进永来客栈,老板见着有人进来卖⾖腐,正好省得出去买菜。
“你那些⾖腐我都要了,全都给我吧。”老板寻思着,正好有几位房客午饭要吃⾖腐。
老夏练地把⾖腐划成一块块,在小二的帮忙下抬进厨房,出来时,老夏特意留了两块⾖腐在碗中,对老板道:“秦兄弟可还在店內?”
老板说:“是啊,大名鼎鼎的秦英雄便是住我的客栈。”
“正好,昨⽇街上碰上秦兄弟,说我的⾖腐不错,让今带两块给他尝尝。这不刚做好的,急忙给带过来,他住哪,我给他送上去。”老夏把计划想得简单而又奏效,老板自然得让老夏上楼。
“既然是秦英雄的要求,那你上二楼,天字五号房便是。送完就下来,别耽误人家休息。”
“是,绝不耽误。”老夏笑着带动脸上的皱纹,捧着碗走去二楼。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传来,秦木刚正在房间內擦拭着九九式狙击步,好不容易安静地把玩,听着有人上楼的声音,立马把包裹起来,往房梁上攀爬而上,蔵好。
他打开门,是位上了年纪的大叔,捧着装有两块雪⽩⾖腐的碗,正站在门口。
“您是有什么事…?”秦木质疑却又带礼貌的语气问道。
“刚刚给客栈卖了些⾖腐,老板让我送来给你尝尝,我亲自做的。”老夏说完迈⼊步子往房里走去,一个不小心,勾住门槛,⾝体倾斜,很快上前失去平衡。
秦木右脚立位,一手扶住碗,一手贴在大叔的前,轻轻让本该失去平衡而跌到的⾝躯又恢复常态。
老夏的手正扶在秦木的手上,站好⾝子:“谢谢秦兄弟。”
“没事,您小心点,门槛容易拌脚。”
把碗放在桌上,老夏迅急的目光已经把房间各处扫视一遍,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情况,桌子上还放着些礼品。
秦木执意要送些礼品给他,却被老夏婉绝,通过短暂的接触,阅人无数的老夏已经瞅出九成的端倪,颇有自信开始如审问般对话着秦木。
“你杀了那个⽇本军官对吧。”老夏眯着眼睛笑道,一如慈祥的老者。
“大叔,我不杀人的,你弄错了吧。”猝不及防的第一句话使秦木神⾊透露出慌张,看来这大叔不简单,一句道破,不留余地。
秦木似乎还想解释着,被老夏挥手打断:“秦兄弟,别在说什么了,你当过几天的路八,我都知道。刚才我是故意假装跌倒,试探你的手指上的虎口位置,明显是当过兵,拿过的,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你可不要骗一位老人。”
登时,一切犹如被事情告知一般,秦木的活动已经被眼前卖⾖腐的大叔掌握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好人亦或是坏人。
他⾝上的刀已经有点蠢蠢动,虽说眼前的大叔看不出有什么能够与之抗拒的力量,只一下便可使他安静下来,面对看起来善良而又慈祥的老夏,秦木犹豫起来。
“见过这么多人,是好人坏人,我老夏还是分得清楚。你的法准,⾝手好,⽇本军官在远距离被杀,除了你,我觉得不会再有其他人。你只要承认事实即可。”老夏继续补充道。
无论是事实还是分析,老夏的话真真切切符合实情,令秦木多少想不出任何托辞来回应,他心一狠,说道:“大叔,没错,是我⼲的。或许你的背后还有其他人知道,但是我说再多你也不会相信,想要⼲什么,你直说吧。如果要威胁我,我绝对会在你眨眼的时候,就结束你的命…。”
话到此时,秦木已经作好拨出匕首的准备,摸下⾝上,竟找不着匕首去哪。
老夏得意地从背后摸出把匕首置于桌上:“秦兄弟,你说要结束我,是用这把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