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夜情怀

　　夜风如刀，寒如霜！

　　一弯新月斜挂在天际，光辉洒向大地，果然不愧是好莱坞最经典的电影道具。

　　凭着生病的小红马与慢腾腾的小驴子的脚力搞到要宿荒野的地步，第一次闯江湖难就经历这样的情景，我应该高兴还是失落。不过一回生，两回，一位江湖前辈曾经说过：世上本没有大侠，大侠不过是跑的路多了而已。

　　我有种向小红马道歉的冲动，不过有人精通兽语吗？

　　看对面这位大小姐闯江湖最终沦落到乞丐的地步，可以推测她的江湖生涯一定不怎么乐观。

　　咦！我是在安慰自己吗？

　　此刻我们正在荒郊野外一个背风的所在，点起篝火，唱起歌，喝着啤酒，唠着嗑。不对，我还以为是篝火晚会呢。

　　淡淡的火光之下，小丫头安静的坐着，装出一副很淑女的样子，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拿出精心准备的干粮和她分享的时候，她从包裹里拿出了装版的点心很秀气的吃起来。

　　那可是老字号稻乡村出品的点心，松软可口，用料十足，绝对是你居家旅行的必备之物。张家口只此一家，每天限量出售，关键是值很多银子。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把吃的拿出来。

　　我收回刚才的活，看来这位大小姐的江湖生涯过得很滋润。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拿出小翠给我准备的干粮，顿时傻眼，清一的馒头，难道长庆楼要倒闭了吗？至于这样对待一位曾经的员工吗？他们都不想混了吗？

　　咦！好像那里有些不对路，似乎从今天早上小翠看到我包扎手指用的布条以后就有种不祥的感觉在我身边徘徊。

　　不好，我赶忙打开包袱，衣服怎么有几个？匕首变成了木片，宫图不见了，幸好行走江湖的必备利器蒙*汗*药还在，**也安静的躺在包袱的角落里，老掌柜给的东西还在，损失不太严重嘛，害我担心了半天。

　　咦！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没想到吗？

　　当我看到钱袋里只剩二十五个铜板的时候，真是哭无泪！不过还是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拐了一头驴过来，卖掉以后能对付一阵子，难道第一次闯江湖就要沦落到当乞丐的地步。

　　要不要和对面的小丫头把乞丐装借过来先适应一下？别搞得最后拉不下脸，饿死街头，最后得到一个穿越最惨人士奖。

　　靠，我到底在想什么？

　　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想着老祖宗说的话真的很有道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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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饭，我已经打算用睡眠来弥补刚刚心灵受到的打击，一想到如今自己是一个只有二十五个铜板的穷人，就不由得肝胆俱裂，心似火烧。

　　不过，为什么刚刚好留下二十五个铜板呢？莫非有什么特殊含义？

　　认真思考某件事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达到忘记当前痛苦的目的。心理学可是我的副修科目，自我安慰是我的拿手好戏，阿Q精神是我学习的榜样！

　　为什么是二十五而不是二百五呢？要是二百五的话就好了。那个，貌似我没有向小翠灌输二百五的特殊含义吧！

　　“你讲个故事听听！”对面的小丫头微笑着说道。在火光的映照下，小丫头明眸皓齿，巧笑嫣然，散发出动人的魅力。

　　为何我会有一种冲动呢？对呀！以后可以去到茶馆说书，象《金瓶梅》、《西厢记》、《红楼梦》等等，随便编点进去还不是堂彩！

　　莫愁前路无生机，天下到处有财源。今天先练练手，看看这个小姑娘的抵抗力如何？

　　“好吧！今天咱们就说一段，段公子巧救娇俏女，无量山遭遇有缘人。话说百年之前，大理国中，有一少年姓段名誉，不喜俗事，不好武功，只喜欢佛经，然而造化人，天意难测，有次他逃出家门…”

　　这个桥段和小丫头有些相似，容易引起共鸣，本来想找一本女主的书的，让她更加能有代入感，可惜我所知不多，对于一女多男又不喜欢，只好拿出经典《天龙八部》来对付以下。

　　“段誉拍手大叫，手舞足蹈一番，这才顺着石级走下。石级向下十余级后，面前隐隐约约的似有一门，伸手推门，眼前陡然一亮，不由的失声惊呼，若想知道段誉到底看到了什么？请听下回分解！”我喝了口水，看着小丫头亮晶晶的眼光，颇有成就感。

　　“你喝完水了，接着说吧！”小丫头无良的说道。

　　咦！没见过这样的，连个打赏都没有，当我是免费劳动力吗？职业不分贵，人都是有尊严，贫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好，好，我的大小姐，我接着说，段誉刚走进门，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膛…”你以为我想说呀！当然是因为一把剑对准了我的膛。

　　古语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我不想成为俊杰吗？

　　我好像真的看到了未来悲惨的命运，这次绝对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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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婉清向段誉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段誉一跛一拐的走到她身前，凄然摇头。木婉清转头向他，背脊向着南海鳄神，低声道：‘你是世上第一个见到我容貌的男子！’缓缓拉开了面幕。若要知道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上帝呀！这是我第五次说这句话了，皮囊里的水喝完了，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小丫头，希望能博取一丝同情。从没想过在高下讲故事是那么累人。

　　也许我的祈祷真的感动了上帝，上帝他老人家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了。

　　咦！不是应该是玉皇大帝吗？天神佛也行，上帝管不到东方吧！

　　黄蓉微笑道：“你说的辛苦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故事，现下我也为你唱个曲儿，你好好听着。”

　　但见她微微侧过了头，对着清冷的月光，一缕清声自舌底吐出：

　　“雁霜寒透幙。正护月云轻，冰犹薄。溪玄照梳掠。想含香粉，觏妆难学。玉肌瘦弱，更重重龙绢衬着。倚东风，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

　　“寂寞！家山何在：雪后园林，水边楼阁。瑶池旧约，麟鸿更仗谁托？

　　粉蝶儿只解寻花觅柳，开遍南枝未觉。但伤心，冷淡黄昏，数声画角。”

　　清音娇柔，低回婉转，听着不自的心摇神驰，意酣魂醉，这就是古代乐曲的魅力吗？长庆楼里卖唱的小姑娘和这个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

　　如果再有琴音伴奏，到临安最大的酒楼开个演唱会，一准引起轰动，然后再巡回演出，签名售票，一定是银子滚滚来。

　　咦！我在想什么？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也值得意吗？

　　黄蓉一曲既终，低声道：“这是辛大人所作的‘瑞鹤仙’，是形容雪后梅花的，你说做得好吗？”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词好，曲好，人更好！”我装作很懂行的样子说道。

　　黄蓉道：“我爹爹说他是个爱国爱民的好官。北方沦陷在金人手中，岳爷爷他们都给臣害了，现下只有辛大人还在力图恢复失地。”

　　“这个贩盐的老辛的词的确不错，就比如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就写的很不错嘛。”惭愧！只记住这一句，拿出开显摆一下，反正他现在也过世了。

　　“贩盐的老辛？”疑问句！

　　“哈哈！据说他以前曾经贩过盐，也不知道真假。”我打着哈哈。

　　“你一点都比老实！”最后的结论吗？

　　“看来东也关心天下的吗？和外边的传闻不一样！”尽快转移对自己不利的话题。

　　“江湖上的人怎么说？”关切的语调。

　　“正中带有七分，中还有三分正。不拘世俗，喜怒无常！”够经典吧！还唬不倒你。

　　小丫头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在回忆着有趣的往事，淡淡的月光下显出她的柔美，眉目中的情愫让人怦然心动。

　　那里一定是桃花地，姹紫嫣红，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看着在海边玩耍的小女孩，出欣慰的笑容。

　　咦！我吃错馒头了吗？这么感的场面也能想得到。

　　“其实你父亲对你不错了，看我从小就是个乞丐，要不是掌柜的收留，早就饿死街头了。”所以你要对我好点，继续博取同情！

　　“哇！”她竟然哭了。

　　我应该很兴奋吗？小魔女你也有今天！我和她有很大仇吗？为什么我的心有些痛呢？

　　我走过去，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此刻的她就是一个离开家的孩子。

　　月光如水，旷野中有北风的呼啸，还有一个小女孩呜咽的哭声。

　　咦！忽然发现我有可能取代郭靖的位置，这个应该是我兴奋得真正原因吧！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类型吗？靠，那不是没有机会吗？如今形势有些改变，那么我不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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