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数学问题

　　既有灯火，必有人家。

　　当然这话不一定对，也许是个义庄，即使不是义庄，也许是和尚庙，和尚庙都是四大皆空的人，不能称家！

　　即使不是和尚庙，说不定是尼姑庵，即使不是尼姑庵，也许是道观！道士可以结婚吗？似乎不能。那喇嘛呢？

　　以前一个叫仓央嘉措的喇嘛，还是个活佛，为了爱人放弃了尊贵的地位，还写了很多优美的情诗…

　　日本的那个聪明的一休，也是个花和尚，真为了那个可爱的小叶子觉得不值！

　　“一休哥！”

　　“哈依，休息，休息！”

　　…

　　我突然觉得受伤的人总喜欢胡思想，脑子不受控制的进行发散思维，以前老师经常说我不会发散思维，现在想想，我应该用头撞课桌，然后就能变得聪明一些…

　　为什么要那么聪明呢？据说科大少年班的都是神童，据说微软中国区的老大就是科大少年班出来的。

　　咦，这些遥远的记忆一直向外冒，二十几年的时光像放电影般一一划过，不会是被打得要失忆了吧！千万不要这么俗套呀！

　　大半年的时光一转眼过去了，我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一切，没有电视、网络的生活，依然分外的精彩！

　　想我落异世界，有小丫头相伴，这种感觉真好…特别是现在，感觉到小丫头柔软的身体，被她抱在怀里，无所事事，只好胡思想，当然偶尔会帮她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问问她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喝口水，不过要喝也没有。

　　纯粹是瞎捣乱，惹来一个个白眼！

　　此时三人笔直向着灯火赶去，急行里许，只见黑森森的四下里都是树木，原来灯火出自林中。

　　“咦！”小丫头刚踏进林中，急忙退了出来“穆姐姐，记得跟着我的脚步走！”

　　只见小丫头沿着右前方斜角走，数着步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之中曲折前行。

　　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怎么会能难住蓉儿大小姐，不过我也知道这里是哪里了！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这般时而向左，时而转右，有时更倒退斜走数步，似乎越行越是迂迴迢遥，岂知不到一盏茶时分，灯火赫然已在眼前。

　　*****

　　向前望去，眼前一团茫茫白雾裹着两间茅屋，灯光便从茅屋中出。

　　“我们是过往客人，生了重病，求主人行个方便，借地方歇歇，讨口水喝。”这是小丫头第一次求人吗？

　　“你们既能来到此处，必有本事进屋，难道还要我出来接吗？”茅屋中一个女人声音传出，语声冷淡异常！

　　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这样呢？

　　“穆姐姐，这屋子是建在一个污泥湖沼之中，两个茅屋一方一圆，走到圆屋之后，对着灯火直行三步，向左斜行四步，再直行三步，向右斜行四步。如此直斜差行走，不可错。”小丫头说完凝神提气，直三斜四的走去，走到一百一十九步，已绕到了方屋之前。

　　小木屋造型别致，颇有欧洲田园风格，门口放架水车的话就更像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门户，

　　“从此处跳进去，在左首落脚。”

　　墙里是个院子，分为两半，左一半是实土，右一半却是水塘。跨过院子，走向内堂，堂前是个月！

　　走进月，只见当前一张长桌，上面放着七盏油灯，排成天罡北斗之形。地下蹲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子，身披麻衫，凝目瞧着地下一的无数竹片，显然正自潜心思索，虽听得有人进来，却不抬头。

　　小丫头把我放在椅子上，就凝神看地下那些竹片。那些竹片长约四寸，阔约二分，是记数用的，不过看它摆的七八糟的，反正我看不懂！

　　不过宋朝是中国古代数学最发达的时期，难免出现一些天才人物，闲着没事做就算一算立方什么的，作为消遣娱乐，有本事把号二给我开出来看看…

　　“五！二百三十五！”小丫头突然说道。那女子白了她一眼，继续计算！

　　“三百二十四。”小丫头又说道。

　　大姐，知道你厉害，不过也不要打击别人自信心呀！像我连微积分都知道的人也没这么嚣张呀！正是瓶子不响，半瓶子咣当！

　　那女子伸站起，但见她额头布皱纹，面颊却如凝脂，一张脸以眼为界，上半老，下半少，却似相差了二十多岁年纪。

　　她双目直瞪小丫头，忽然手指内室，说道：“跟我来。”拿起一盏油灯，走了进去。小丫头被引出了兴趣，跟着走了进去。

　　“你知道她们在算什么吗？”我低声对红衣少女说道。

　　“不知道！”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先找些水喝，再看看有没有吃的，然后坐下来休息等她们慢慢算！科学家一般都喜欢废寝忘食！”

　　“什么是科学家？”

　　“科学家都不是正常人！”

　　“…”*******

　　我们一边吃喝，一边看两个人演算，别看这里生活条件简陋，食物却很精美，看来王妃的胃口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你说我不是身受重伤，怎么还能吃东西呢？大哥们，就是因为身受重伤，才需要补充体力，有利于早康复！

　　当然是别人喂我的。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的好享受，要不是有剧痛不时传来，我真的希望一生就这样了！

　　“反正没事，我出几道题目你算算！”吃喝足，我对红衣少女说道。

　　“好！”红衣少女跃跃试！

　　“话说有户人家养、养羊、养猪，有两条腿，羊与猪是四条腿…”

　　“两里的路途，两个人从路的两头开始跑步，一个人快，一个人慢，两个人在路的…”

　　“有个人向水池里挑水…”

　　“…”不会吧，都不知道！我小学的时经常算这些题的！

　　“那我出个简单的，地上一个猴，树上骑个猴，一共几个猴？”

　　“八个！”

　　“两个！”从屋里出来的小丫头说道。

　　嗯，看来这个差距不是一点两点的，那个卖轮椅的哪去了？

　　咦，不是数学题嘛，怎么变成脑筋急转弯了？

　　*****

　　沼泽地，茅屋内！

　　小丫头和瑛姑从里屋出来，看到前者犹挂泪珠的小脸上有一丝飞扬的神采，后者一幅颓废的表情，就知道被小丫头狠狠地蹂躏了一下！

　　“赢了？”我故意问道。

　　“当然！”小丫头嘴角上翘！

　　太嚣张了，我看不下去了！病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猫！

　　“张三住在山上。有天夜里，张三听见敲门声，于是就推门去看，发现没有人。不一会又有人敲门，张三又开门，还是没有人。这天夜里张三的门被敲了十几次，早晨的时候官府把张三以杀人罪关进大牢，请问为什么？可以抢答！”

　　“…”“张三和他子非常恩爱，一天一起在河边走，他子不小心落水，张三跳入河中最后也没有找到他子。第二年，张三来到河边祭奠亡，听到一个老头说‘这河里连一水草都没有’。张三当时放声大哭，跳河自杀。请问为什么？”

　　“…”看着三个人苦苦思索的表情，心里真呀！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那个张三已经因为杀人被抓起来了，应该处斩的，怎么还能跳河自杀呢？”思索良久，红衣少女不解的问道。

　　嗯，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正在考虑之际，外边突然传来阵阵呐喊之声，正是铁掌帮追兵到了。

　　“是朋友，还是仇家？”瑛姑问道。

　　“是仇家。铁掌帮的裘千仞，怕不怕？”

　　“哼，你不用我。他们找不到路，走不进来的，尽管放心。就算来到这里，你们是我客人，神…神…瑛姑岂能容人上门相欺？裘帮主亲自领人追赶，你们究是何人？”

　　“俺们是丐帮洪老帮主门下，因为掌握了铁掌帮投敌卖国的证据，所以被他追杀，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求你救救我们吧！”

　　我第一次讲国家民族，做了三年牢；我第二次讲国家民族，少了一手指，所以不要和我说这些！

　　阿力，你知道我想去那里？我想去法国…

　　奔，，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我不和你们一国，也不和你们一族！”

　　嗯，这倒是！难道瑛姑是白夷族的？大理姓段的就喜欢搞这种事情！

　　只听得林外呼叫吆喝之声又渐渐响起，看来铁掌帮四下找寻之后，仍然不想放过此地，只是无法觅路进入！

　　“神算子瑛姑，裘铁掌求见。”过了半晌，林外远远送来了裘千仞的声音！

　　听他内力充沛，精神十足，看来杨康没有到他，真是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逃掉？

　　“我素来不见外人，到我黑沼来的有死无生，你不知道么？”瑛姑走到窗前，提声喊道！

　　“有一男二女走进你黑沼来啦，请你交给我罢。”

　　“谁走得进我的黑沼？裘帮主可把瑛姑瞧得忒也小了。”

　　裘千仞嘿嘿嘿几声冷笑，不再开腔，似乎信了她的说话。只听铁掌帮徒众的呼叫之声，渐渐远去。

　　瑛姑回过头，看了看我的伤势，皱眉不语，从怀中小瓶内取出一颗绿色丸药，化在水中递给我。

　　“默哥哥！”小丫头提醒道。木事情，我还是比较相信她的，我接过碗一口服下！

　　“小姑娘，你相公可比你聪明多了！”

　　“那当然！”小丫头得意地说道。

　　“不过一个快死的人再聪明有什么用！唉，你中了裘千仞的铁掌，脸上已现黑气，已不过三之命！”瑛姑叹息道。

　　“不会吧，我觉得现在精神很好，身上的剧痛也减轻了，跟好的时候没两样，刚才还吃了不少饭呢？”我伸伸胳膊、抬抬腿，来证明我的话。

　　“那，那刚才你还让我喂你？”红衣少女气愤道。

　　这个嘛，我的原则就是能坐着，决不站着，既然有人要喂饭，难道我还要推吗？我又不傻！

　　“你如今伤在内脏，全靠一口气撑着。而且还服用了上好的疗伤补药，让你暂时恢复精神的同时也耗费精力，等这口气散了，你也就准备后事吧！”

　　俄的神呀！小命要紧，关键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张口喊道…

　　“大嫂！”

　　“什么？”

　　“我大哥呀！”

　　“胡说什么？”

　　“周伯通，我大哥呀！”

　　“什么？”

　　瑛姑倒退几步，斜倚在墙上，脸上悲喜集，泪水沿着布皱纹的眼角悄然滑落…

　　*******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

　　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

　　不为修来世

　　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仓央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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