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行2

　　自从莫亦云将一本内功心法到冰颜手上，她就开始了自己的修炼生活。天姿聪明的她，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心法读背透了，加上莫亦云在一旁指点，不出一个月，她已经可以控制体内寒气的去向，但是，还不能完全抵抗寒气对身体造成的影响。连莫亦云都吃惊，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她，竟然会是一个练武奇才。普通人起码要一至三个月才可以参透其中意义，她却只用了三天，真是难以想像…

　　念天天在她身边，看着她皱眉细读，看着她打坐运功，发现自己看她一辈子都看不厌。虽然她没有把披风和面纱拿开，虽然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只要在她身边，就连呼吸着她的体味也是幸福的。

　　这一天晚上，云儿经过练功房，瞥见念和冰颜在里面打坐练功，便推门进去了。来到念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莫大哥，来一下，我有事找你。”念渐渐打开眼睛，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便问：“什么事？”

　　“你来嘛，跟我来一下。”不由分说，云儿拉起他的手，把他拉出了练功房。一旁的冰颜眼睛睁开了一下，扫了一眼他们两个，又闭上了。云儿把他拉到自己房间里。一进房间，念就看见桌子上摆了酒菜，便转身问道：“有事快说吧，我还要去看颜儿。”又是颜儿，云儿没有她妒忌之情，拉着念坐下“莫大哥，我们两年多没见了，你就不可以陪一陪我吗？”

　　“现在颜儿的病情还没可以控制，她的情况还不稳定，我们的事以后很多机会说。”话说完就起身想离开。

　　“那你就陪我喝一杯酒，就一杯嘛，好不？”她知道她一撒娇，念一定会心软的。果然，念又坐了下来“你不是跟哥哥一起的吗？怎么好好的，又说他有别的女人，不理你？”一说起哥哥和云儿，念就想起那段痛苦的日子，自己爱她爱得如痴如醉时，她突然很无情地跟他说：我爱的是莫依然，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说完，不理会他的感觉，走出了莫家堡，去找哥哥。那段日子，念终身难忘，天天拿着酒瓶猛灌，醉生梦死。现在，等他已经习惯了孤单，已经忘掉悲伤时，她又出现在面前，说仍然最爱的是他？笑话，天大的笑话…

　　云儿边为念倒了杯酒，边说：“我花了半年的时间，找到了莫依然。那时候，他却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我只好伤心地回家了。在家里，我想了一年多，你的样子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想，我还是深爱你的。所以，所以我就回来找你了。”

　　“难道你不记得，你说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想起她的无情，念拿起酒就往嘴里倒。

　　“那时，那时我只是被爱冲昏了头脑，我以为我爱依然，但是，但是看见他后，却…却对他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再说，他…他也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也不会再看我一眼了。”再为念倒了杯酒。

　　“可是，现在我对你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念又喝了一杯，然后站起来：“我们不可能再一起的。”说完迈步想离开。

　　“就是因为冰颜吗？因为她，你不可以跟我一起重头来过了吗？”云儿也站了起来。

　　“不，不是因为她，跟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对你的感情，早在你离开莫家堡那天，已经结束了。”回头扫了她一眼：“以后，别再找我拉，对你，我已经心死了…”刚刚伸手开门，发现天旋地转，浑身无力，念皱起眉头：中毒。他回头凝视着云儿：“云儿…你…”意志力开始变弱，眼睛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只听见云儿在他耳边轻说：“念，你是我的…”然后，就晕倒在地上…

　　第二天，天刚亮，莫亦云推开房门，走出来，呼吸下早上的新鲜空气。抬头望了下天空，万里无云，好天气啊！突然，在云儿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高音女声：“啊…”莫亦云闻声连忙赶来。推开门，看见念按着自己的头，**地躺在云儿的上。云儿却拉着被子捂住口，缩在角惊慌地颤抖着身体。

　　“儿，你…”莫亦云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莫伯伯，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云儿不理会自己衣衫不整，冲到莫亦云面前“扑嗵”就跪下了。

　　“云儿乖，乖，我一定会帮你做主的。乖啊…”莫亦云边安慰着云儿，边盯着自己的儿子。一向做事冷静的儿子，怎么会如此鲁莽？

　　念站起来，传上衣服，摇了摇头“该死的”低咒一句，头痛得难受，那女人放这么多药。

　　“儿，你不解释下吗？”莫亦云很难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随你怎么办吧…”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儿，儿…”莫亦云不死心地呼唤着，没有看见云儿眼角那一丝笑…

　　一路上，念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不去解释，他心里却不想解释，还对云儿还感觉吗？或者，或者想补偿些什么吗？怎么说，她也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狠心对待一个柔弱的女子，他办不到…昨晚，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吗？该死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觉来到练功房前，推开门，看见冰颜闭着眼睛在中间打坐。她今天没有穿披风，但依旧蒙着面纱，长长的白发乖乖地伏在背上，衬上一身雪白的衣服，身边还有一丝白色的寒气围绕着。念感觉到，就像是置身仙境，刚巧碰见一个正在练功的仙女。从窗外进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使她变得有点不真实。

　　听见有人推门，冰颜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上念那惊的眼神“莫大哥，早…”冰颜的声音打断了念对她的注视，念暗恼自己的思想老是被她吸引。他拿起放在地上的披风，披到她身上“走，去吃点东西吧。”跟着走出练功房，冰颜带上头布，也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大堂，莫亦云和云儿已经坐在桌子旁边等待了。冰颜一来就打招呼：“莫伯伯，云儿姑娘早。”莫亦云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云儿却没有理她，继续喝着粥。念就在她身边坐下，帮她添了碗粥，然后自己也添了碗，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莫亦云见念没有说话，先问冰颜：“颜儿，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环山？”冰颜顿了顿，轻说回答：“大概再过五天吧，我已经把心法参透，也已经全练过了，只是还不够深入。”

　　“不急，不急，爱几时去就几时去，你就当自己家就好。”莫亦云欣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难得的奇才，假以时，她必定可以在江湖上掀起一阵风。莫亦云又转过目光，来到念身上“你呢？儿，你跟云儿的事呢？”

　　“等颜儿的事情办妥，我就回来。”念不想多说。冰颜皱起眉头，望着他：他和云儿有什么事？

　　云儿明白冰颜的疑惑，她就是想让冰颜知道。念是她的，其他人都不可以打他的主意，便柔声对莫亦云说：“莫伯伯，先不急，反正昨晚…我已经是莫大哥的人了，我想莫大哥不会不理我的。”说完还出少女的羞姿，脸上出现了红云。冰颜的身体明显一震，昨晚已经是莫大哥的人，昨晚？昨晚…她懂了，莫大哥要娶她为。也好，反正自己也不会再有情，再有爱…继续手中的动作，喝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念也没有再说话，心里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对他的看法他都不介意，只是想向冰颜解释些什么，想让她清楚明白，但是现在…罢了罢了，以后再说吧。

　　…分割线…

　　环山…魔宫

　　今晚，宫里一片腾，原来魔宫宫主上官漠正二十八寿辰，大厅下坐着几百个兄弟，厅中间坐着他的得力助手为他庆祝。音乐一起，一群穿着暴，色彩鲜的舞姬，赤着脚，脚上带着铃铛，冲到大厅中间，扭摆着身体，跳动着煽情的舞姿，惑着在旁边坐的每一位男人。舞姬中，有一穿着全身红色的舞娘，用勾魂的杏眼盯着厅上坐在虎皮凳子上面的上官漠，使劲地摇动着水蛇般的细，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

　　上官漠拿着一杯酒，盯着眼前这名妖女子，知道她在勾引他的注意力。美女当前，不要白不要，猛地喝下那杯烈酒，一手拥着细，吻上那红的嘴…右手一挥，台下兄弟一扑而上，每人抢来一名舞娘，顿时，呻四起，青光无限，好不快活。

　　突然，一声大叫：“报…”一名门徒举着一封信绕过众人，来到上官漠面前跪下。上官漠离开美女的嘴，接过信纸，摊开细读：上官小侄，下月初十已到小女与小侄的婚期，本掌门派大弟子左少扬护送小女前往，望小侄代为照顾。另外，本掌门的佩剑，青丝剑出现裂痕，让少扬也一同带上前往，请小侄帮忙，在此先谢过。青衣派掌门：江宇伟上。看完，不觉皱起眉头，这是爹爹生前为了报恩，给他指的一桩婚约，想不到，转眼已经过了十七年了。

　　“告诉他们，我五天后启程，半路去接左少扬。”说完挥了挥手，嘴角一勾，又投进美人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