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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古堡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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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剑势快速,兰兰长剑还未出鞘,无论如何是避不开这一剑。就在长剑将要击中兰兰的同时,忽然寒光一闪,一只剑伸了过来,架开了⽩⾐人的剑势。

  “当”的一声,金铁鸣,⽩⾐人的长剑,被横里伸来一剑,封闭开去。

  是东方雁。

  人已闪到了兰兰的⾝前,冷冷说道:“对付一个女孩子,算不得什么本领。”

  ⽩⾐人道:“你是男子汉,你来试试吧。”

  忽然一剑,斩了过去。

  这剑快速绝伦,东方雁被迫得向后退了两步。

  ⽩⾐人⾝随剑进“刷刷刷”进攻了三剑。

  东方雁疾退一步之后,已然横剑戒备,⽩⾐人再度出剑时,东方雁已及时出剑封架。

  ⽩⾐人三剑连环攻出,东方雁却长剑三挥,也把三剑给封挡开去。

  封开过⽩⾐人三剑之后,东方雁展开了还击。

  东方世家中剑招精萃,十二追风剑招,连绵出手。

  这十二剑招,并非是一套剑中的招术,而是采取天下剑法中精招奇学,经过一番研化而成。

  武林中四大世家,所以能和天下各大门派并立不倒,自是各有特长,东方世家在四大世家之中,最能融会别家武功。武功的博杂,在四大世家中,名列第一。

  那⽩⾐人,本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剑路迅速、辛辣,不尚花式,但却实惠得很,一剑就是奇妙犀利,完全是崇尚杀人的手法。

  如若他们学有所宗,那是模拟南宮世家的十八招杀手法而来。

  只可惜他只得其表,未得其精要变化,虽是剑路相似,但是武力却难同⽇而语。

  东方雁的追风十二剑,招中套招,快中蕴奇的变化,顿使那⽩⾐人,有着招架不易的感觉。

  剑招演化到第八招“飞鹰搏鹏”时,那⽩⾐人已封架不住这凌厉的攻势,被东方雁一剑,穿而过。

  ⽩⾐人尸体栽倒,一股鲜⾎,噴了出来。

  东方雁还未及抹去剑上⾎迹,两道寒光,疾如流星一般,分由左右,疾飞而至。

  另听一声“鼠辈敢尔。”傅东扬、天虚子,双剑并至,封开了两道寒芒。

  原来,群豪都已坐息醒来,但却故作未理之状,准备敌。

  馀下四个⽩⾐人一齐出手,四只剑同时攻了过来。

  追风、摘星、东方雁,同时出手,三个人阻挡住四只长剑的攻势。

  东方亚菱道:“他们既已发动,那就等于翻了脸,诸位不用手下留情,咱们前面的险阻正多。”

  天虚子剑势速变,奇招横出,当先把一个⽩⾐人斩毙剑下。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老道士,开杀戒了。”

  突然右手长剑一变,闪起了重重寒光,也劈死一个⽩⾐人。

  东方雁也施展出东方世家的绝技,劈死了一个⽩⾐人。

  追风、摘星,各出武功绝招,也把对方斩毙于剑下。

  片刻工夫,近⾝七个⽩⾐人,全部被斩毙剑下。

  傅东扬回顾了追风和摘星一眼,道:“两位姑娘的武功,似是又长进了很多。”

  追风道:“我们近来得‮姐小‬指点很多,剑术上有了一些进境。”

  傅东扬道:“很大的进境。”

  摘星道:“老前辈夸奖了。”

  作丫头的,都有一个特,那就是随着主人转,她们看到南宮⽟真对那傅东扬十分敬重,因此就对傅东扬特别敬重。

  搏杀了七个⽩⾐人,傅东扬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等一等,我想他们会再派人来。”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是来一个,杀一个么?”

  东方亚菱望七具⽩⾐尸体,道:“晚进不懂武功,不过,我觉着,这些人的剑路很扎实,但他们算不上一流⾼手,至少,派这些人来对付咱们,华一坤心中也明⽩,无法讨得好去。”

  傅东扬道:“对!这些人剑术虽然不错,但绝不是我们的敌手,华一坤派他们来送死事小,岂不是伤了他的面子。”

  东方亚菱道:“晚进亦是心有此疑,但却想不出他们的用心何在?”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心思缜密,想的周到,在下还未想到此处。”

  东方亚菱道:“猜测他们武功,不外两个作用。”

  傅东扬道:“请说吧!”

  东方亚菱道:“一是想确定的测出我们武功的成就,他们拒不驰援,硬生生看着七个人被我们杀死,不外是想看出各位的剑路,然后,再筹思‮解破‬之法。”

  天虚子道:“贫道曾料及此处,所以,他无法得到任何收获的。”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不能在此停留太久吧?”

  东方亚菱道:“不能,咱们找出了他们的用心,就向外突围。”

  傅东扬道:“如若咱们无法找出他们用心呢?”

  东方亚菱道:“那自然也得走!”

  说话之间,又是一批⽩⾐剑手,行了过来。

  和第一批⽩⾐剑手,穿着一样⾐服,佩带着一样的兵刃,神情、举止无一不同。

  傅东扬有着失望的感觉,望了东方亚菱一眼,道:“怎么又是一样的人?”

  东方亚菱道:“不一样,相同的只是外貌、⾐服、兵刃和⾝材,但事实上,他们是不同的人。”

  傅东扬道:“秀才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一个等级的剑手。”

  东方亚菱道:“不会的!华一坤绝不会再派同一个等级的人来…”

  东方雁接道:“既非同一个等级的人,为什么他们要穿一样的⾐服?”

  东方亚菱道:“混淆,这恐怕也是华一坤的谋之一。”

  天虚子道:“华一坤当年在江湖上走动之时,就以狠、冷酷着名,五十年息隐不出…只怕已成了人中之精,对这么一个敌人,咱们要全力防备。”

  东方亚菱还未来及答话,七个⽩⾐人,已到了⾝外丈馀之处。

  这些⽩⾐人,看起来,仍然是缓步而行,不见奔跑。

  但行来的速度,却是快极。

  但在一丈外,全部停了下来。

  一样的⾐服,一样的装束,年龄也差不多,甚至连面孔,也差不多,每个人,都绷着一张脸,好像是天下人都欠了他们的钱。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晚辈斗胆相请,你去试他们几招?”

  秋飞花一侧⾝,道:“东方姑娘,在下可否代师出战?”

  傅东扬冷冷说道:“飞花,东方姑娘是统主全局的人,出口之言就是命令,你怎么能够自作主张呢?”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傅前辈经验多,见识广。他会摸出这些人的底细。”

  两个谈话之间,傅东扬已举步行向了⽩⾐人。

  七个⽩⾐人一排站着,手握剑柄,不言不动。

  骤然看去,像是七尊⽩⽟雕成的人像。

  东方亚菱低声道:“天虚前辈、秋兄,去替傅前辈打个接应。”

  只见傅东扬一挥手,道:“诸位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七个⽩⾐人静静的站着,一语不发。

  似乎是本没有听到傅东扬的问话。

  天虚子、秋飞花,快步而上,分站在傅东扬⾝后。

  双方保持了三尺左右的距离。

  傅东扬一皱眉头,冷冷说道:“七位是哑子,还是聱子?”

  七个⽩⾐人同时一皱眉头,仍然没有答话。

  不过,七个人的动作,已然表现出既非聋子。亦非哑子。

  傅东缓缓菗出长剑,抱元守一,道:“诸位如若不愿说话,咱们只有在兵刃上分个⾼下了?”

  七个⽩⾐人,缓缓菗出了兵刃,长剑斜斜刺出。

  傅东扬道:“七位是准备一个人和在下动手呢?还是七位联手而上?”

  居中而立的一个⽩⾐人,突然大声喝道:“一对一。”

  喝声中,长剑已如闪电一般,冲了出来。

  傅东扬右手疾起“当”的一声,硬把一剑封开。

  双方势均力敌,秋⾊平分。

  傅东扬封开一剑之后,立刻挥剑还击。

  ⽩⾐人一扬长剑,也是硬把傅东扬一剑封开。

  轻兵刃动手相搏,大都是以轻灵变化为主,很少有人这样硬打硬接。

  但这两人,却是以长剑互撞猛击。

  但闻一连串兵刃‮击撞‬鸣,不绝于耳。

  突然间,寒光闪闪,金铁大震声中,两个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两人这全力一击,竟然彼此都把手中的兵刃震断。

  傅东扬退后三尺之后,微微一笑道:“东方姑娘,果然不出姑娘的预料,这一批⽩⾐人,和刚才那批⽩⾐人的武功相差很远。”

  东方亚菱道:“杀了他们。”

  兰兰右手一招,把长剑递了过来。

  傅东扬接过长剑,冷冷说道:“阁下,再换一把长剑试试吧!”

  ⽩⾐人似是未想到手中的长剑,竟会被霞作两断,七个人只有七把剑,⽩⾐人自然不可能把别人长剑借过来。

  秋飞花低声道:“师伯,咱们先攻吧!”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你先上吧!”

  他已发觉了秋飞花在剑术上的成就,似乎是已超过了自己很多。

  其实,秋飞花也不要天虚子出手相助,问他一句话,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听得天虚子一句话,立刻挥剑而上。

  他剑招快速,疾如闪电,寒芒一闪间,冒起了一片⾎光。

  原来,居中那个断剑的⽩⾐人,一只右臂,生生被齐肘切断。

  秋飞花剑招快速中,不失变化,人随剑变,已冲⼊了人群之中。

  但见寒芒连闪,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金铁鸣之声。

  秋飞花人和剑混在了一起,滚了过去。

  由一面进,由一面出,由七个⽩⾐人中间冲了出去。

  剑光收敛,人影重现。

  六个⽩⾐人,也都拔剑出手,静静的站在原地。忽然间,三个⽩⾐人倒了下去,口和‮腹小‬间,流出了鲜⾎。

  敢情秋飞花这挥剑而过,一举间,伤了三个⽩⾐人。

  秋飞花第二度振剑攻出,攻向三个站着的⽩⾐人。

  三个⽩⾐人,齐齐挥剑斩去。

  但闻一阵兵刃相击之声,秋飞花又从三个⽩⾐人之间,穿了过去。

  一阵兵刃击的响声过后,重又归复了平静。

  三个⽩⾐人,又倒下了两个。

  只馀下一个⽩⾐人,仍然站在那里。

  没有人认得出,秋飞花用的什么剑法,也没有人看得出秋飞花用的什么手法,但这一式剑招的凌厉,却是玄妙莫测。

  七个⽩⾐人倒下了六个,只馀下一个人,那一个⽩⾐人,虽然没有逃,但脸上却已泛现出惊惧之⾊。

  显然,这些⽩⾐人,并非是完全的悍不畏死,只要遇上了真正厉害的人,也会心生畏惧。

  秋飞花一口气。放倒了六名剑手之后,脸⾊也显然一片苍⽩,看上去,这两剑也耗费了他不少的真力。

  轻轻吁一口气,秋飞花缓步行到了那⽩⾐人的⾝前,冷冷说道:“你是准备弃剑认输呢?还是准备和我再打一架呢?”

  那⽩⾐人摇‮头摇‬,又点点头。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道:“我打不过你,但我又不能不打。”

  秋飞花道:“你可以弃剑投降!”

  ⽩⾐人道:“那更不行,只有战死的武士,没有投降的武士。”

  秋飞花道:“那么,阁下总有一个想法吧!”

  ⽩⾐人道:“我们动手相搏,希望你能一剑把我杀死。”

  原来,秋飞花剑下创伤的六个人,有三个还没有死,卧在地上,不停的发出呻昑之声。

  点点头,秋飞花缓缓说道:“好吧!你出手。”

  ⽩⾐人大喝一声,挥剑攻出。

  这一剑,力道奇猛,长剑划出了一阵破空金风。

  显然,这一剑,他用出了全力。

  秋飞花挥剑封架,响起了一声金铁大震。

  不容秋飞花菗剑还手,⽩⾐人已展开了连环攻势。

  但见寒光闪动,剑气漫空,⽩⾐人的攻势,竟然是猛锐无匹。

  而且每一招剑势,都指向了秋飞花的要害大⽳。

  秋飞花完全落处于守势之中,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摘星看得很急,低声对南宮⽟真道:“姑娘,秋爷两剑,放倒了六个⽩⾐人,气势是何等雄猛威武,为什么却被这馀下的一个⽩⾐人,迫得险象环生,还手无力?”

  南宮⽟真笑一笑道:“这一次两个人在比剑招,如若秋公子要杀他,只不过驭剑一击罢了。”

  秋飞花和那⽩⾐人,搏斗烈,转眼工夫,已然打了五十馀回合,仍然不分胜败。

  这说明了一件事,这些⽩⾐人在剑上的造诣,相当的精深,只不过,无法阻挡驭剑一击,如若单以剑上的变化,互相搏杀,只怕两人没有百回合的苦战,很难分出胜负。

  秋飞花连换了七种剑法,苦斗了五十回合,仍然没有扳回劣势,心中暗暗霞惊,忖道:“如若我未得无难翁传了驭剑取敌之能力,只要对方有两个人,就可以轻易取我之生命了。”

  心中念转,手中剑法已变。

  施出了无难翁传授的“无难十三剑”

  这是无难翁融会了天下剑术之后,独自创出的剑法,也是无难翁剑法中的精萃之学。

  第一招“天下无难事”剑势抖然间,闪起了一片剑花。

  但闻“铮铮”两声,⽩⾐人绵连不绝的快剑,硬被一剑分割,攻势顿挫。

  第二招“难如上青天”剑势由下向上反击过去。

  这是一个出剑极难的角度。

  出剑难,防守亦难,⽩⾐人长剑下封,但却封不住那锐利的剑招,左腿被划了一剑,人也被震得向后退了五步。

  第三招“难为人上人”

  剑气如虹,穿透了⽩⾐人的前

  秋飞花昅口气收回长剑,⽩⾐人尸体微颤了一阵,倒摔在地上。

  只听一低沉的声音赞道:“好剑法。”

  转头离去,只见华一坤,步如行云流⽔般的走了过来。

  看上去,他走得并不快,其实,迅如石火,一眨眼间,人已到了秋飞花的⾝前。

  秋飞花长剑横,凝神待敌。

  华一坤淡淡一笑,道:“你的剑路很怪异,似是出自无难门中,你是无难翁的什么人?”

  秋飞花不能不佩服华一坤阅历的丰富了,嗯了一声,道:“不错,在下的武功,确有一些出自无难门,阁下好眼力。”

  华一坤道:“老夫四十年未见过令师了,他还好吧!”

  秋飞花道:“他老人家很好,阁下和他老人家很么?”

  华一坤道:“见过几次面,他是个很冷僻的人,但他和老夫么,处得很好。”

  秋飞花道:“原来如此。”

  华一坤轻轻咳了一声,接道:“阁下请闪开吧!我要和东方姑娘说几句话。”

  秋飞花沉昑了一阵,向后退去。

  华一坤望望地上横躺的⽩⾐剑手,道:“姑娘,你杀了我们一十四位剑手,姑娘对此,准备作何代?”

  东方亚菱道:“你是兴师问罪而来?”

  华一坤淡淡一笑:“这些人,在老夫手下,只不过是三流的剑手,死了不少,活着不多,谈不上兴师问罪,不过,老夫只是想听听姑娘对杀伤人命的看法罢了。”

  东方亚菱道:“他们犯人不敌而死,那是罪有应得,凶手伏诛,死而何憾,但不知华老前辈,对贵属下之死,看法如何?”

  华一坤淡淡一笑,道:“我也觉着他们死的应该。”

  东方亚菱嗯了一声,道:“华老前辈并没有什么很新的看法。”

  华一坤笑一笑,道:“老夫,只是奉告诸位几件事情。”

  东方亚菱道:“晚进洗耳恭听。”

  华一坤道:“姑娘也许已经真的解出了那古堡之,因为,敝教主告诉过我,如若东方姑娘也解不开这古堡之秘,那就不用再追查了。”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华一坤道:“因为,敝教主说,如若东方姑娘无法解得个中之秘,当今之世,只怕很少有人解停开其中之秘了。”

  东方亚菱道:“嗯!贵教主这么看得起我,当今叫人有些受宠若惊了。”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可惜的是,世上之事,有利,必有弊,姑娘在此地停留了数⽇之久,也给咱们一个很好的机会。”

  东方亚菱道:“杀我的机会?”

  华一坤道:“姑娘果然是聪明得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说下去吧!”

  华一坤道:“我们利用这些时间,在周围布下了陷阱,很厉害的埋伏,⾜可以使诸位无法突围的埋伏。”

  东方亚菱道:“这么有把握么?”

  华一坤道:“有!所以,姑娘准备突围的打算,最好停下。”

  东方亚菱道:“阁下的意思,是要我们坐困待毙?”

  华一坤道:“目下姑娘的处境,还有选择的馀地,未必一定要死。”

  东方亚菱道:“请教?”

  华一坤道:“姑娘可以和我们合作。”

  东方亚菱道:“作你华老前辈属下从人?”

  华一坤道:“这个,老夫不敢,敝教主对姑娘,器重之极,因此为姑娘留了一个职位。”

  东方亚菱道:“什么样的职位?”

  华一坤道:“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教主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请问华老,你们贵教之中,有几个副教主?”

  华一坤道:“三个。”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答应了你的条件,那是有四个副教主了?”

  华一坤道:“不错,事实上,以本教之大,就算再多上三五个副教主,也是理所当然。”

  东方亚菱道:“阁下,你不觉着自己很委屈么?”

  华一坤道:“姑娘这说法,和在下的感觉,刚好相反。”

  东方亚菱道:“那是说,华老很安其位了。”

  华一坤道:“以老夫的武功、才略而言,在本教之中,只能当一个堂主而已。”

  东方亚菱道:“难得华老如此的谦虚…”语声一顿,接道:“贵教的组合,似是十分复杂,我可否多知道一些?”

  华一坤道:“教主有令到来,尽量的満⾜姑娘一切问话。”

  东方亚菱道:“想不到啊!贵教主竟然如此的看重我。”

  华一坤道:“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如若姑娘不具有相当的才慧,敝教主,怎会如此器重姑娘,当仁不让,姑娘也不用谦虚了。”

  东方亚菱道:“你们是什么教?”

  华一坤道:“万方教,取万方归来,本教皆可容纳之意,不过,这名字,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名字罢了。”

  东方亚菱接道:“还有别的名字么?”

  华一坤道:“我想多则五年,少则两载,本教就可以改个名称了。”

  东方亚菱道:“改一个什么名字呢?”

  华一坤道:“什么名字么?还言之过早,但內容大约武林是一统的含意。”

  东方亚菱道:“那是说,你们早已有成竹,三五年內,就可以把整个江湖大道,置于一统之下了。”

  华一坤道:“现下,还有两处障碍。”

  东方亚菱道:“哪一处?”

  华一坤道:“你东方姑娘和南宮‮姐小‬。”

  南宮⽟真撇撇嘴,道:“难得,你们这么看得起我。”

  华一坤笑一笑,道:“听说南宮姑娘已经得到鹰图、⽟佩,参悟出个中武功,所以,咱们不得不对姑娘另作一番估算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们已知武林四大世家的实力,说一句不怕两位生气的话,武林四大世家,实力不会超过当今武林中九大门派,我们既然不把九大门派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太重视武林四大世家了。”

  东方亚菱道:“看到你华老,甘愿屈居人下,我倒有些相信了。”

  华一坤脸上一热,道:“但因南宮世家和东方世家,有了你们两位姑娘,所以,我们对武林四大世家,又重新有另一种看法。”

  东方亚菱道:“什么看法?”

  华一坤道:“我们觉着,武林四大世家中,可能有一种很強大的潜力,那就是这四大世家,可能培养出很多的人才。”

  东方亚菱道:“华老太看重我们了。”

  华一坤道:“不过,我们看到的,目下只有你们两位,我们希望二位之后,再无其他的人才了。”

  东方亚菱道:“嗯!所以,你们准备把我们置于死地。”

  华一坤道:“姑娘,别说得这样难听,我们希望和两位姑娘合作。”

  东方亚菱道:“华老,你很有心机,也尽极威胁之能事。”

  华一坤道:“姑娘,在下的意思是,希望两位姑娘认明了內情之后,和我们合作。”

  东方亚菱道:“合作的条件,就是我作副教主,但南宮姑娘呢?”

  华一坤道:“南宮姑娘可以安排到副总护法的职位上。”

  东方亚菱道:“那岂不是太过低了一些?”

  华一坤道:“姑娘,本教中,最缺少的,就是姑娘你这种人才,所以,我们需要姑娘。至于南宮姑娘,固然武功⾼強,江湖罕见,但我们这个组合里,武功⾼強的人,太多了一些,如若一下把南宮姑娘的职位,安排得太⾼了,唯恐别人不服。”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华老,我们不要谈贵教主的意思,我想先知道你华老的意思。”

  华一坤道:“在下的意思很简单,希望能说服姑娘。”

  东方亚菱道:“哦?。”

  华一坤道:“如是姑娘不肯答允,在下就无法作主了。”

  东方亚菱道:“无法作主,作何解释?”

  华一坤道:“那意思就是说,姑娘如不答允,在下只有按照教主之命行事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我看我们无需再谈下去了。”

  华一坤道:“姑娘不再多想想吗?想想利害得失…”

  东方亚菱道:“我想的很清楚了,不愿再想下去。”

  华一坤道:“姑娘如此坚持,老朽告辞了。”

  南宮⽟真冷冷说道:“慢着。”

  华一坤停下了脚步,道:“南宮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南宮⽟真道:“华老,晚进有些自不量力。”

  华一坤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宮⽟真道:“我的意思很明显,想向华老前辈领教几招!”

  华一坤道:“和老夫动手打一架?”

  南宮⽟真道:“不错,我希望向老前辈领教几招。”

  华一坤道:“一定要打一架么?”

  南宮⽟真道:“看来是非如此不可了,就算败在华老的手中,也不算是人丢人的事。”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老朽倒得仔细的考虑一下了。”

  南宮⽟真道:“你考虑什么?”

  华一坤道:“你就算败在老朽手中,老朽又有何面目见人?”

  南宮⽟真道:“以老前辈的武功,取胜晚辈,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华一坤道:“姑娘,你取到了鹰图、⽟佩,武功有了很大的进境,老朽是一位谨慎的人,我不喜冒险。”

  南宮⽟真道:“老前辈,有些事,非得冒险不可。”

  华一坤还未答话,南宮⽟真已缓步行了出来,道:“老前辈,你就赐教几招吧?。”

  皱着眉头,华一坤缓缓说道:“姑娘,老朽有件事想不明⽩。”

  南宮⽟真道:“咱们打完了再说不迟。”

  华一坤道:“姑娘如是一定要打,老朽也只好奉陪了,不过,我觉着先把话说完了,再打不迟。”

  南宮⽟真道:“老前辈,晚进年轻,忍耐的工夫不够,你老人家,还是先动手吧!”

  说完话“呼”的一声,劈了出去。

  她说打就打,已经不容华一坤再多考虑了。

  华一坤面对着南宮世家犀利无匹的杀人手法,內心之中,也有着很深的戒惧,右手一扬,五指反向南宮⽟真的腕脉上扣去。

  南宮⽟真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你一招也不肯让啊?”

  口中言笑,双手连环抢攻,眨眼之间,已然攻出了八招。

  南宮世家的武功,果然招招凌厉,每一出手,无不攻向人⾝要害大⽳。

  华一坤接下八招,脸⾊微变,道:“姑娘,你这不是比武,简直是在拼命啊?”

  原来,南宮⽟真这八招连环攻势,招招都攻向要害,而且手法极怪,诡异难测。

  华一坤虽然接下了八招,但却紧张得隐隐见了汗⽔。

  但他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南宮⽟真收掌而退,笑一笑,道:“老前辈该你了。”

  华一坤道:“该我了?”

  南宮⽟真道:“晚进已攻出八招,老前辈也该还击几招才是。”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姑娘公平得很啊!”南宮⽟真道:“江湖有道,晚进攻过了八招,自然应该由老前辈攻几招了。”

  华一坤点点头,突然转⾝一跃,人已到三丈开外,一连几个起落,人已消失不见。

  南宮⽟真要待追赶,却被东方亚菱叫住,道:“表姐,不用追他了。”

  南宮⽟真道:“这个人,一世英名,怎会如此的不知爱惜?”

  东方亚菱道:“表姐,别怪他,他有他的苦衷。”

  南宮⽟真道:“什么苦衷?”

  东方亚菱道:“他不敢和你动手…”

  南宮⽟真道:“小表妹,如若华一坤心中真的怕了我,不但我自己不信,就是在场之人…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了。”

  东方亚菱道:“小妹不懂武功,但我想你刚才出手的几招,绝不是南宮世家中的武功。”

  南宮⽟真道:“你怎么知道?”

  东方亚菱道:“我只是这样想,南宮世家中一十八招杀人手法,固然是厉害得很,但还不⾜以骇跑了华一坤。”

  南宮⽟真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果真是聪明得很,表姐用的确然不是南宮世家中的武功。”

  东方亚菱接道:“是由鹰图中参悟而来?”

  南宮⽟真点点头,道:“确是如此。”

  东方亚菱突然间,垂下头去,凝目沉思。

  东方雁轻轻咳了一声,道:“妹妹,你在想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我在想,华一坤为什么会接你一招就跑。”

  东方雁道:“妹妹,你是大处聪明,小处糊涂,他认不出⽟真表姐的武功路数,自知不是敌手,才转⾝而去,这有什么奇怪呢?”

  东方亚菱道:“小妹的看法,刚好和哥哥相反。”

  东方雁道:“你有什么看法?”

  东方亚菱道:“我觉着,他认出了南宮表姐的武功,所以,他才不战而退。”

  东方雁道:“他如认出了表姐武功,必可知‮解破‬之法,实也用不着逃了。”

  东方亚菱道:“他认出了表姐的武功,所以,他知道下面几招,凶猛绝伦。使他无法抗拒,那只好走为上策了。”

  东方雁沉昑了一阵道:“倒也有理。”

  南宮⽟真道:“如若刚才一战,我能胜了华一坤,把他制服于手下,借他之力,咱们就可以安然脫困了。”

  东方亚菱道:“华一坤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南宮⽟真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这山⾕之中,不能久留,但如想破围而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南宮⽟真道:“表妹,现在,要你拿一个可以肯定行动的主意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沉思了良久,道:“倒有一个办法。”

  南宮⽟真道:“什么办法?”

  东方亚菱道:“咱们走一条路出于他们意料之外的,也许可以闯出关去。”

  南宮⽟真回顾了一眼,道:“咱们往哪里走?”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打量过这里形势,我们只有往东走,才有脫围的机会。”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往东走,东面是什么地方?”

  东方亚菱道:“连绵不绝的大山,也可能是一条死路。”

  东方雁道:“你知道了那是一条死路,咱们为什么要去?”

  东方亚菱道:“死申才可以求生,正因为那可能是一条死路,咱们不可能去,所以,他们的防卫之力,才会薄弱一些,咱们才有脫困的希望。”

  东方雁道:“就算咱们冲过去,但也仅仅是脫离了这一条死⾕,进⼊了另一条死⾕中,冲得出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别人都不反对小妹,你却是处处和我为难。”

  东方雁道:“人家不好意思说你,咱们是兄妹,所以,我才会说你。”

  东方亚菱摇‮头摇‬,笑道:“你事实上要着我说些什么?小妹只好说个理由出来,给你听听了…”

  语声一顿,接道:“这地方,不但是死⾕绝地,而且,他们已经准备了很多天,強弓硬箭,滚木擂石,可以火攻,也可以⽔攻,咱们没有一点防守的凭藉,如是换个地方,至少咱们可以减去这些威胁…”

  目光一掠兰兰、秀秀,接道:“走!向东逆闯。”

  兰兰、秀秀抬起滑竿,东方亚菱突然从滑竿的座位上,拿起一个一尺二寸长,形如竹筒的圆状物,泡在手中。

  然后,又从间解下了一条⽩绫带子,把自己绑在滑竿上。

  任何人,都已经看出了东方亚菱下了决心,准备闯出绝⾕。

  南宮⽟真快步行了过来,道:“表妹,你为什么把你自己困在滑竿上?”

  东方亚菱道:“这一阵,突围之战,烈、惊险自在想像之中,小妹恐无法坐稳在这滑竿之上。”

  南宮⽟真口气一变,道:“亚菱,你不用客气了,我们应该如何分配,你吩咐吧!”

  东方亚菱道:“哥哥和秋兄开道,天虚老前辈和傅前辈守护左翼,表姐独当右异,馀者断后。”

  南宮⽟真低声道:“亚菱,咱们一有行动,首先会遇上強弓疾箭,你⾼居滑竿之上,那是最明显的目标…”

  东方亚菱道:“若要下来走路,单是这些山坡,我就爬不上去。”

  南宮⽟真低声说道:“下来,我背着你走。”

  东方亚菱道:“我想,他们不到完全绝望的时刻,还不会杀死我,他们会调集⾼手生擒我的机会大些,我⾼坐在滑竿之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也许不会对我施下毒手。”

  南宮⽟真不再多言,回头对摘星、追风说道:“你们全力照顾表妹,如是兰兰、秀秀,已有不支,立刻接替他们。”

  追风、摘星一点头,道:“婢子遵命。”

  秋飞花、东方雁已行在滑竿前面。

  东方雁沉声说道:“兰兰、秀秀你们听着,你们只管抬好滑竿,不用分心于对敌的事。”

  兰兰、秀秀齐声点头领命。秋飞花左手摺扇,右手长剑,当先而行。

  东方雁也握剑在手,紧追在秋飞花的⾝后。

  果然,冲向东方的方位,大出了对方的意料之外。

  秋飞花等一口气,冲到了山坡前面,仍然不见有人出手拦阻。

  但已登上山坡,局面立刻有了变化。

  先是一阵弩箭,疾如流星一般面而至。

  秋飞花、东方雁,长剑齐挥,闪起了一片剑光。

  天虚子、傅东扬,也一起行动,兵刃,掌力,相击出。

  弩箭过后,是一排⽩⾐剑手,横里拦住了去路。

  一排八人,各执长剑。

  同时,两面山峰上,人影闪动,有很多人,奔向正东方位来。

  显然,正东方很薄弱,华一坤正调人手堵击。

  东方亚菱如预料不错,那些弩箭,都是在人肩以下,显然,没有伤东方亚菱的企图。

  秋飞花长剑摇曳,击落了一支弩箭,左手摺扇,急急示意兰兰和秀秀停下。

  原来,正东方位上,这片小坡,虽非断崖、峭壁,但却无路可行,尤其是八个⽩⾐人防守在一个四五尺⾼的陡坡,就算比兰兰、秀秀武功再⾼一些的人,也无法一面闪避对方剑势,一面登上陡坡。但最重要的是,那些⽩⾐剑士手中的长剑,伸动之间,正好是攻向⾼坐滑竿之上的东方亚菱。

  因此,秋飞花示意要他们停了下来。

  南宮⽟真低声道:“放下滑竿。”

  兰兰、秀秀依言放下滑竿。

  没有人吩咐什么,群豪很自然的布成了一个扇面阵式,把东方亚菱圈在了中间。

  南宮⽟真低声道:“傅前辈,请费神保护亚菱,我去助秋兄杀开一条⾎路。”

  傅东扬道:“南宮姑娘,不用急着出手,叫他们把人手集于此地…”

  南宮⽟真奇道:“为什么?”

  傅东扬道:“东方姑娘判断的不错,这正东方位上,他们设伏不多,所以,只有调集一部人手赶来阻拦,咱们在混战中杀出去,比对付其他強弓长箭、毒针暗器,似是比较容易一些。”

  南宮⽟真悄然一倍,笑道:“傅前辈想的究竟是比晚辈周到。”

  这时,秋飞花已飞⾝而起,冲向山坡。

  两个⽩⾐人长剑出,刺了下来。

  秋飞花右手长剑“行灵流⽔”一剑横击“当”的一声,震开了长剑。

  双⾜向悬崖上踏去。

  另外两支长剑,左右刺了过来。

  秋飞花一昅‮腹小‬,一支剑掠过‮腹小‬而过,另一支剑,却被秋飞花左手摺扇一挥封了开去。

  这八个⽩⾐人手中长剑配合得极是佳妙,秋飞花虽在一瞬间,封开了四支长剑,但另有两支长剑,却疾如流星一般,点向‮腹小‬。

  秋飞花手中的摺扇长剑,都已走了招数,双⾜还未踏落实地,变招不易,被第三度攻来的剑招,生生落下来。

  东方雁紧随着飞⾝而起,挥剑攻出。

  但见寒芒闪动,三支长剑,织成一片剑网直庒而下。

  但闻一阵金铁鸣之声,东方雁也被那错的剑网,生生给庒了下来。

  落着实地之后,东方雁长长吁一口气,道:“秋兄,这几人配合得不错,叉剑网,汇合成了一股很強大的庒力,咱们想硬冲上去,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秋飞花早已听到傅东扬、南宮⽟真的谈话,笑一笑,道:“等他们后援将至时…

  咱们冲上去,杀得也可以热闹一些。”

  放低了声音接道:“只和他们近⾝相搏,他们让出一条路来,不要杀得他们望风而逃。”

  东方雁也是聪明人。

  聪明人一点就透。

  心中暗暗忖道:“这法子当真是妙绝得很,这般人如若不死,他们就会不停的拼命斗,比他们武功吏⾼的人,无法揷进手来,就算是揷手进来,也有着碍手碍脚的感觉,无法把凌厉的杀招施展出手。这些人不退开,混战一处,埋伏的弓箭手,也无法施弩箭、毒针一类的暗器。”

  想通了个中的道理,东方雁不噤微微一笑,道:“好主意。”

  秋飞花突然长啸一声,振袂而起。

  这一次,只飞起了两丈多⾼,摺扇护⾝,长剑攻敌,头下脚上的飞落而下。

  ⽩⾐剑手,齐齐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幻起了一片剑影,了上去。

  秋飞花长剑上満蓄真力,开了了一片剑影,落着实地。

  一文长剑,蓄势待发,直到秋飞花落着实地时,才“唰”的一剑,刺了过来。

  秋飞花摺扇微侧,轻轻一拨,把一剑来势,拨向一侧,长剑却伸缩、呑吐,一连攻出了八剑。

  环围⾝侧的⽩⾐剑手,被这迅如电火的剑势,生生给了开去,让出了一片空地。

  东方雁及时而上,挥剑接住了两剑攻势。

  秋飞花剑风如轮只把強敌退开去,却未下煞手伤人。

  东方雁也有了默契,剑势以守为主,住敌人剑势,不让他们攻势近⾝。

  南宮⽟真早已安排好了进攻手法,娇叱一声,飞⾝而上,手拍指点,退了四人。

  兰兰、秀秀在傅东扬等护持之下,也登上了陡崖。

  群豪开始向前冲去,秋飞花和东方雁的双剑气,给退开去。

  东方亚菱用绫带把自己已绑在了座椅上。

  摘星飞⾝而上,把⾝躯挡在了东方亚菱的⾝前。

  看上去,刀光、剑影,打得热闹非凡,但却没有一个人受伤。

  这时,赶到的援手,不下二十馀位,一拥而上,希望拼搏住秋飞花等。

  但他们失望了,秋飞花、东方雁,开道忽紧忽慢,只把拦路敌人,得向后退,却不肯伤人。

  华一坤调集了不少弩箭手,但因双方混战一处,无法下令出。

  距离岭脊,不过有数十丈的距离,群豪一阵急攻,已然踏上岭脊。

  东方亚菱乘坐的滑竿四周,围満了人,兵刃错,寒光闪闪,看上去很烈,但却是有惊无险。

  华一坤亲自也带着了一批人手赶到。

  但群豪已然脫出了埋伏地区。

  傅东扬⾼声说道:“飞花,下手开他们,看样子,前面已无埋伏。”

  他口说得虽然客气,事实上,却无异招呼秋飞花施下毒手。

  这些人紧追蛮,如若不施下毒手,实在很难摆脫他们。

  傅东扬一声令下,秋飞花剑势突变,无难门精奇的招数,连绵出手。

  但闻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挟着断脚残臂,横飞⾎⾁。

  东方雁也施出了东方世家中的家传快剑,配合了秋飞花的剑招,痛下杀手。

  南宮⽟真连兵刃也未亮出来,指风、掌力,尽都指向了人⾝要害。

  天虚子低昑了一声,无量寿佛。

  剑招也变得十分辛辣,片刻,连伤了数人。

  这一阵,群豪大开杀戒,奇招绵连,随行围攻的剑手,片刻间,已然伤亡了大半。

  馀下的目睹惨状,不敢再向滑竿近,纷纷向后退去。

  兰兰、秀秀,加快了速度,很快的越过了山脊,脫出围困。

  秋飞花也从开道而行,转成了断后。

  事实上,群豪整个队形,完全改变,东方雁、天虚子、南宮⽟真加上秋飞花,四个人一排横立,拦阻了追兵。

  这时,追兵已然云集了有四五十人之多,各执兵刃,一拥而上。

  南宮⽟真冷冷说道:“诸位,刚才,我们是手下留情,如若诸位还不知进退,苦苦迫,那是自找苦吃了。”

  口中说话,双掌已急疾如流星般,攻了出去。

  她杀机已动,出手掌力,全都是柔之劲,中人之后,才会吐出內力,伤人內腑。

  但闻几声闷哼,传了过来,两个当先攻上的大汉,口中鲜⾎涌出,倒地死去。

  秋飞花、天虚子、东方雁,全都展开凌厉的攻势。

  但见剑气纵横,尽都是快剑杀手,双手搏斗得烈绝伦。

  秋飞花剑发如电,片刻间,已然杀伤四人。

  他心中仁慈,虽然下了杀手,但还留了一份仁慈,剑招只刺中对方的右腕、右臂,使对方无法冉付还手。

  天虚子、东方雁也都痛下杀手,片刻工夫,已然杀伤了十馀人。

  南宮⽟真虽是⾚手空拳,但她的杀人手法,最为凌厉。

  这些人虽然是悍不畏死,但他们眼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也不噤为之心中震动起来,竟然不敢对南宮⽟真出手。

  秋飞花、天虚子、东方雁,都是初次见到南宮世家的杀人手法,那真是招招见⾎,掌掌夺魂的武功。

  出手一招,必伤一命。

  另听一阵尖厉的哨音,传了过来,围攻群豪的匪众,全都退了回去。

  这些人,攻来时,有如狂风暴雨,退走时,亦如狂飙飞扬。

  眨眼之间,已走得一个不剩。

  东方亚菱并未远去,停在那里,眼看攻上来的人,全都退了开去。

  秋飞花已回顾了南宮⽟真一眼,道:“姑娘,咱们要不要追上去?”

  东方亚菱接道:“不用追了。”

  东方雁轻经吁一口气,道:“妹妹,好像咱们很容易就闯出了埋伏。”

  东方亚菱道:“这是一条通往山区的绝地,他们想不到咱们会走这条路,所以,这里没有埋伏。”

  东方亚菱道:“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条路也许会艰苦一些,路途遥远一些,咱们总会走出去的。”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过来瞧瞧吧!”

  东方雁快步行上峰面,凝目望去,只见前面,重峰叠翠,峭壁如切。别说是人走了,就算是山猿越渡,也非易事。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姑娘,咱们要穿越过这起伏重山么?”

  东方亚菱摇‮头摇‬,道:“如若这地方,有一条可通之路,他们就不会这样轻松放咱们过关了。”

  秋飞花道:“咱们现在要到何处?”

  东方亚菱道:“就是下面那一道深⾕之中。”

  秋飞花低头看去,只见那条深⾕,和停⾝的山⾕,大小相若,不噤一皱眉头,道:

  “那道山⾕和这座山⾕,有什么不同呢?”

  东方亚菱道:“至少有一个地方不同,这座山⾕中,没有看守咱们的人…”

  她似是言未尽意,但却一笑而止。

  事实上,任何人心中,都有着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觉着东方亚菱由对面搬过来,并无什么作用。

  东方亚菱目光由群豪的脸上掠过,道:“兰兰、秀秀,走慢一些。”

  兰兰、秀秀应了一声,抬起滑竿,向下行去。

  东方亚菱⾼坐滑竿之上,目光不停地转动,四下打量。

  这也是一片荒地绝⾕,⾕中长満了⾼可及人的杂草,简直是,密无容⾜之处。

  就目光观望所及,这片⾕底盆地,比起另一面⾕中的地方,似乎是小了一些,但却比另一面更荒凉。

  那一片⾕底中,有着小溪流⽔,如茵草地,这一片⾕底中,都是⾼可掩人的荒草,完全无法瞧出⾕底中的形势。

  群豪心中都有些不満,但却为了保持对那东方亚菱的信任,没有人提出什么。

  但每人脸上都泛现出奇异和不安之⾊。

  东方雁轻轻咳了一声,道:“妹妹,你没有想到吧!这面山⾕中,都是荒草。”

  东方亚菱没有理会东方雁,全心全意在四下观察。

  忽然间,东方亚菱喝令停下了滑竿,‮开解‬了缚在滑竿上的绫带,缓缓行了下来,东方亚菱闭上双目,口中不停数着数字,三七二十一,五七三十五。

  谁都不知她在算些什么?也没有人用心去听。

  东方亚菱自言自语的算了一阵,重又登上滑竿,向前行去。

  傅东扬看出了全场中人,都有着茫然无从之⾊,轻轻吁一口气,道:“诸位,东方姑娘带咱们深⼊荒地绝⾕,必有她的用心,诸位且不可等闲视之。”

  只听东方亚菱细音袅袅的传了过来,道:“傅前辈,请过来,助晚辈查证一件事情。”

  傅东扬缓步行了过去,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脸上透着倦⾊,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左行一百五十步至两百步…找找看,有没有一石椿。”

  傅东扬道:“什么样的石桩?”

  东方亚菱道:“不一定是石桩,也许是铁的,或者是‮硬坚‬的木桩。”

  傅东扬道:“秀才明⽩了。”

  这时,几人已然快返到⾕底之地,傅东扬行过十馀步,人已为长草掩没。

  但见草稍摇动,傅东扬愈⼊愈深了,逐渐的也看不出草稍晃动。

  傅东扬去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才行了回来。

  只见他満⾝灰尘,脸上却带着微微的笑意。

  东方亚菱脸上是一片紧张之⾊,急急说道:“找到没有?”

  傅东扬道:“找到了,但不是石椿,也非铁椿、木椿。”

  东方亚菱道:“那是什么椿?”

  傅东扬道:“难出人意料,是一乌金的桩子,鸟金本为金中罕见之物,那金椿耝如小碗,⾼过一尺,⼊土好多,秀才没有量过,但是那种金椿的价值,就值不匪了。”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有点眉目了。”

  ⾝子突然一颤,向地上栽去。

  不知菱姑娘是早有准备呢?还是事情碰巧,倒下去的方位,正是秋飞花的方位。

  秋飞花急急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东方亚菱。

  四周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只见她脸儿苍⽩,口目紧闭,顶门上隐隐间现出汗⽔。

  东方雁心中大急,叫道:“妹妹,你怎么了?”

  伸手抓向东方亚菱的双肩。

  南宮⽟真突然用手一隔,封开了东方雁的双手,道:“表弟,别惊扰了她,要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东方雁道:“妹妹好像晕过去了?”

  南宮⽟真道:“以往,她有过这样的⽑病么?”

  东方雁摇‮头摇‬,道:“没有。”

  南宮⽟真道:“这就有点严重了。”

  傅东扬道:“菱姑娘太累了,咱们用手、她用心,不知她如何能算出这地方应该有椿子。”

  天虚子道:“这真是一件为难的事,完全没有脉络可寻,想不到,难为她怎会算得出来。”

  秋飞花急急说道:“师⽗,东方姑娘的病势,似是很厉害,师⽗精通岐⻩之术,要不要给菱姑娘一点‮物药‬?”

  傅东扬笑一笑,道:“你师⽗这点医道,比起东方姑娘来,有如小巫大巫之别…”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她体质太弱,这一次耗费的心⾎也太多了,她是个很自知的人,等地清醒过来再说吧!”

  南宮⽟真道:“老前辈,她要几时才能清醒过来?”

  傅东扬道:“这个很难说了,不过,不会太久。”

  天虚子道:“华一坤来了。”

  转头看去,只见华一坤,带着十二个⾝穿青⾊短衫,青⾊长,⾝佩长剑的剑手,站在五丈之外。

  南宮⽟真道:“傅老前辈,你们照顾东方姑娘,我去会会华一坤。”

  傅东扬摇‮头摇‬,道:“姑娘,不用去了,华一坤只是想了解一下咱们的行踪罢了。”

  南宮⽟真道:“如若不把他们击退,他们一直追着咱们而来,那将如何?”

  傅东扬道:“姑娘可以带着几个人去防备一下。”

  南宮⽟真点点头,带了追风、摘星、天虚子转⾝向前行了一丈,双方保持了对局相峙。

  这时,倒在秋飞花怀中的东方亚菱,仍然没有清醒过来。

  傅东扬表面上,保持着镇静,內心中,也是焦虑异常,生恐华一坤真的带人冲了过来,不论形势上,人手上,都吃亏很大。

  他相信华一坤带来的十二个人,都将是选出来的⾼手,一旦动手,必将是惨烈异常。

  东方亚菱一直晕不醒,理应是个很大的威胁。

  正当心中焦急之际,东方亚菱突然睁开了双目,道:“傅前辈。”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娘你太累了。”

  东方亚菱道:“唉!我的⾝体真是没有用,就这样累了一下,人就晕了过去。”

  傅东扬道:“姑娘现在清醒了,总算是时犹未。”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笑道:“老前辈,告诉我表姐,别和华一坤动手。”

  傅东扬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低声道:“因为,我可能已找到了那座古堡,咱们进⼊那座古堡之后,就可能得到暂时的‮全安‬。”

  傅东扬道:“姑娘,真有一座古堡么?”

  东方亚菱道:“我想是的,老前辈找到了那座鸟金椿,更证明了我的推断不错,这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把向上建筑的古堡,改成向下,掩埋在荒草之中。”

  傅东扬呆了一呆,道:“姑娘是说,真的有一个人,连了一座古堡,埋在地下。”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的推断没错,那座古堡的建筑,一切都是向下发展,整个的设计,都是倒立的,甚至连那座古堡中的布置,都是倒立的设计。”

  傅东扬道:“那真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

  东方亚菱道:“简单的说,就是一座修建得很好的古堡,把它倒过来,埋⼊地下。”

  傅东扬道:“那是说,整个的古堡,倒立式建筑在地下。”

  东方亚菱道:“晚进只是这样想想,我还无法确定。”

  傅东扬道:“已然发现了乌金椿,看来姑娘的想法,不会错。”

  东方亚菱回顾望了一眼,只见华一坤已带着人手,回头而去,心中‮定安‬了不少,笑一笑,道:“如非老前辈的广博经验,精细查询,只怕,晚进也无法证实所想的事。”

  傅东扬道:“那乌金椿子,又经涂⾊,看上去,很像石头,所以,不留心的人,很难看得出来。”

  东方亚菱道:“这一点,晚辈亦会想到,所以,才敢⿇烦老前辈。”

  傅东扬道:“姑娘,那古堡可是很重要么?”

  东方亚菱道:“应该是很重要,晚进前一次,断事错误,几乎把诸位陷⼊绝境,所以,我也不敢很有自信了,希望这一次,没有差错。”

  傅东扬道:“姑娘,你不要谦让了,滔滔江湖,秀才从没有见过一个才慧如姑娘的人。”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傅前辈给晚进一点鼓励,使晚辈增加了不少的勇气,我就斗胆放言了。”

  傅东扬道:“姑娘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如若晚进没有猜错,我想,咱们找的一座古堡,关系着目下江湖形势,武林命运。”

  傅东扬点点头。

  此刻,他內心之中,对这位⾝体柔弱的少女,已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东方亚菱接道:“目下江湖的源,起源一个神秘的组合,这组合,已有⾜够的庞大势力,但却按兵未动,而且是纷四起,非只一处,这使晚辈觉着,有些大背常情,他们在等什么?怎会无声无息的在江湖上,崛起了那么多的神奇组合…”

  沉昑了一阵,接道:“老前辈,记得么?那只想把我抓走的鹰。”

  傅东扬道:“多亏了南宮姑娘,那奇大的怪鹰,飞行迅速,力量奇大,背上三人,武功又极⾼強,老实说,除了南宮姑娘之外,只怕很少有人能够救你。”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晚进的意思是说,哪来的那样大的鹰,而且扑击进退,是都受过了很严格的训练,这是否有些奇怪呢?”

  傅东扬道:“深山大泽之中,有很多奇鸟怪兽,过往江湖上,也有驯鸟役兽的人。”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晚辈的看法,和老前辈略有不同。”

  傅东扬道:“姑娘有什么⾼见?”

  东方亚菱道:“晚辈觉着,巨鹰都是经过人培养、训练而成。”谈话之间,南宮⽟真等已行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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