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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夫妻团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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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周文元说到“张贴皇榜”一事的时候,朱影龙差怒火就上来了,这不是胡闹吗?万一有人揭榜,自己这一伪装岂不全暴露了,好在他忍住了,这件事也是自己考虑的片面了,他只考虑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有考虑到熊瑚她们会怎么想,说到底,这件事本因在他,岂能胡责怪熊瑚她们呢?

  不知何时,嫣红已经悄然站立在朱影龙⾝旁,只是静静的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有规矩,凡皇上与大臣商议事情或者接见大事,秘书处以及太监和宮女一⼲人等必须回避,刚才周文元向皇上禀告事情,嫣红只有在室外回避,周文元告退离开之后,她才走了进来。

  朱影龙蓦然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嫣红看他深情专注的眼神,笑问道:“嫣红,朕脸上有花吗?”

  “没,没有。”嫣红双颊绯红,‮涩羞‬的扭开头道。

  “朕知道,这些⽇子冷落你了,等事情过了,朕会好好的补偿你的。”朱影龙爱怜的将嫣红拉到⾝边坐下,拉过她一双嫰⽩小手道。

  朱影龙这么一说,嫣红更是羞不可遏,粉脸腮红,低首小声不依道:“皇上,您说什么呢?”

  “好了,朕躺了一天,你给朕捏捏?”朱影龙轻轻的拍了拍嫣红的脊背道。

  嫣红乖巧的起⾝,用她那纤纤⽟指给朱影龙细细拿捏起来。

  朱影龙反复思量了一下,现在阻止这个皇榜已经来不及了,索就让它贴上几天,若是无人揭榜,那是最好,若是有人揭榜。那就让卢焕章去应付,若是揭榜之人有真才实学,那也是人才,朝廷若能得之也是一大幸事,只是这揭榜之人医术真的⾼于卢焕章,自己又不能暴露装伤的真相,这该如何是好呢?

  “皇上,卢太医来给你换药了。”正睡的糊糊的,耳边突然传来嫣红的呼喊之声,朱影龙睁开双眼。

  “皇上。卢太医给您换药来了。”嫣红见朱影龙刚醒,还在糊当中,于是重复了一遍道。

  “行了,朕知道了,快让他进来,朕正要找他有事了。”朱影龙想起“皇榜”一事,正好需要卢焕章配合一下,如果真有人揭榜,该如何应付。

  这卢焕章才进来,还没来得及给朱影龙依礼参见。徐应元就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他正要喝责,徐应元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顿时脸⾊大变。徐应元慌张进来禀告之事,就是有人揭了皇榜,而此时他还没有相出一个完全的办法来应付。

  卢焕章一看皇上脸⾊大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拜见之礼都忘了,拘束的站在一旁,无所适从。不该问的绝不能问。这是官场信条。尤其是在皇帝面前,更是要时刻牢记这一条。

  “皇榜之事。卢爱卿听说了。”朱影龙脑中飞快的运转着。

  “微臣听说了,今天来给皇上换药,正要对皇上说这件事呢。”卢焕章俯首回答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令这个揭皇榜之人进不得养心殿?”朱影龙直接问道。

  “这个…”卢焕章不过是一名大夫,出谋划策非其所长,脑门上顿时急出了一层细汗,不知如何回答。

  “同行是冤家,朕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不让这个揭皇榜之人进养心殿的。”朱影龙不怀好意的提醒卢焕章道。

  “皇上,这?”卢焕章顿时脸露苦⾊,支支吾吾,満嘴苦涩,十分为难。

  “爱卿若是能替朕将揭皇榜之人挡在这间屋子之外,朕给你加官进爵。”朱影龙当即慡快许下诺言道。

  卢焕章有点心动,可还不敢应称答应。

  “怎么,为人臣者,不就为君⽗分忧的吗?朕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的坏事,难道这点消失你都不能为朕做到吗?”当皇帝就是这一点好处,你可以随便让下面的办个什么事情,只要是无伤大雅地,与大方向、大原则无关的,下面的‮员官‬是无法拒绝的。

  卢焕章还在犹豫,虽然皇上已经给他指明了方法,但执行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能不能做好更本就没有这个把握。

  “怎么,卢爱卿,你骑马驰骋紫噤城的勇气到哪儿去了?”朱影龙朝卢焕章去一道质询的目光道。

  “皇上怎么说,微臣就怎么办?”卢焕章此时不答应,还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皇上说出“你难道想抗旨吗?”这六个字吗?

  “启禀皇上,宁妃娘娘亲自带着那揭皇榜的夫妇过来了。”少时,徐应元匆匆来报。

  “揭皇榜是一对夫?”朱影龙奇道。

  “是的,好像进宮的时候还出了一点事情,还是宁妃娘娘亲自过去把人接过来地。”徐应元不知道搜⾝的那段冲突,打听来的消息又不甚详细,这才这么说道。

  “哦,你去打探一下,务必将事情的全部进过搞清楚,再来禀告朕。”朱影龙心中一动,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徐应元应声跑了出去,反正养心殿现在全部都由大內侍卫严格把守,这些都是跟随朱影龙去过通州军校

  淮安亲自挑选的忠贞不二之士,没有皇上的命令,一不进来。

  大约一炷香的事件,一阵杂地脚步声传来,朱影龙估计是周宁带着揭榜的那对夫妇过来了,忙示意卢焕章做好准备,等外面一起争执,就出去,卢焕章眼神里明显透露着紧张,颇有些坐立不安。

  “宁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卢太医正在里面给皇上换药呢!”

  “让开,卢太医给皇上治伤,是越治越严重,本宮岂能让他继续治下去,本宮带了揭榜的大夫过来也是为了给皇上治伤,难道本宮会对皇上也心存不轨吗?”周宁心中急切,说话语气顿时重了许多。

  两个大內侍卫依然拦在周宁跟前道:“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了皇上地命令。没有皇上地命令,谁都不可以进⼊此颠半步!”

  “本宮都不可以吗?”周宁大怒道,凤目中出清厉之光。

  两个大內侍卫不敢与周宁对视,低头道:“娘娘自然可以进去,但娘娘⾝后地这两人不能进去。”

  “她们是本宮和后宮的诸位娘娘给皇上找地治伤的大夫,为何不能进去?”周宁怒火稍缓道。

  “娘娘恕罪,这两人来历不明,为保皇上‮全安‬,我等是绝对不能将人放进去的,还请娘娘见谅!”两大內侍卫单膝跪下道。

  “有本宮给她们作保。难道这也不行吗?”周宁道,侍卫们忠于职守,她无话可说。

  “这个,娘娘您…”两个大內侍卫不知如何回话。

  就在这时,太医卢焕章打开门,走了出来,先是给周宁见了礼,然后问道:“未知宁妃娘娘何事对两个侍卫发这么大的火!”

  “卢太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忙你的去吧!”周宁也知道同行是冤家的道理。要是让别的大夫来给皇上治伤,而不用他这个太医院的院使的话,恐怕会让人觉得不信任他,所以她也不想把来意告诉卢焕章。故意想支开卢焕章道。

  “微臣正在替皇上换药,突闻门外地吵闹之声,于是皇上就遣微臣前来问个究竟,却不知道是宁妃娘娘来了。娘娘请恕罪。”卢焕章躬⾝抱拳道。

  “原来是这样,卢太医你还需多长时间,本宮是前来探视皇上的。”周宁因为卢焕章一直医治不好朱影龙的伤。心中早就对这个太医院院使有了成见。对其医术更是不敢相信。不但她,后宮所有的嫔妃姐妹都开始对卢焕章的医术起了怀疑。认为他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的人大有人在。

  “微臣刚到,大约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本宮可以进去看看吗?”周宁沉昑了一下,问道。

  “这个,没有皇上的口谕,微臣不敢擅自作主让娘娘你进去一旁观看。”卢焕章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直接把他推到皇上自己⾝上了。

  “是这样呀,那本宮就等你一炷香的时间。”周宁想了一下道。

  但是一旁的徐如莹抱着女儿已经紧张地脸⾊苍⽩,牙关紧要,‮躯娇‬轻颤。

  卢焕章心里大了自己一下嘴巴,为什么非要说“一炷香”呢,这不是自找⿇烦吗,忙道:“微臣进去替娘娘请示一下,说不定皇上同意娘娘一同进来呢?”

  这下换作周宁为难,李医治皇上,她本就不卢焕章在场,如今这卢焕章居然要进去请示,难道他就没有看到自己⾝后这两人吗?以他一个大夫的眼力,是故意不闻不问,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呢,无意中,周宁既把卢焕章当成一个心机很重的人来防备了。

  “不了,本宮也怕打扰卢太医你给皇上换药,本宮在外面等就是。”周宁居然不急着进去了,如果再拖上几天,保不准周宁都会怀疑这太医卢焕章别有用心地了。

  宁妃娘娘赖在这儿不走,这可还没有达到目的呀,卢焕章心里有些急,道:“娘娘在此等候也不无不可,只不过皇上换药后,为了‮效药‬昅收,需要及时休息两个时辰,所以如果娘娘要探视皇上的话,还要再等两个时辰。”

  “什么?”周宁刚坐下,腾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俏脸冰冷道。

  “娘娘恕罪,为了皇上早⽇康复,这是必须地。”好在前些⽇子的锻炼,现在的卢焕章说谎话不需要打草稿了,张嘴即来,脫口成谎。

  “卢焕章,你这是在戏耍本宮是不是?”周宁怒责道。

  “娘娘何出此言,微臣哪一点戏弄娘娘您了?”卢焕章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弄不好此次得罪了后宮地几位娘娘,就算⾼官显爵,以后地⽇子可不好过了,无论哪一个娘娘给他一个小鞋穿穿,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吧唧吧唧吐沫,发现居然是苦地,皇上唉。臣可是被您害苦了哟!

  索挑明了,周宁本想给这位院使大人几分面子,现在他觉得这位太医院院使既没有本事又鬼话连篇,用不着给他留面子了,指着女扮男装的李道:“卢太医,本宮和后宮地几位娘娘以朝廷的名义张贴

  皇榜,你知道不知道?”

  “微臣知道,是替皇上寻找治伤的名医地。”

  “这位就是揭了皇榜的李青大夫,从现在起,皇上的伤就不劳卢太医你了。由这位李青大夫全权负责!”周宁不容置疑的道。

  “这怎么行呢,娘娘,皇上的伤岂能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郞中负责,娘娘这时拿皇上的命当儿戏吗?”卢焕章知道自己要是完成不了任务,恐怕比给几位娘娘穿小鞋更加不好过,断然拒绝道。

  “不行,本宮告诉你,这位李青大夫可曾经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要是见了她们夫妇,也必然会同意本宮的决定的。”周宁冷笑道。

  “啊!”卢焕章哪里知道揭榜之人还有这样地⾝份。顿时有些呆了,宁妃娘娘亲口这么说,应该不会有假。

  “朕的救命恩人?”嫣红躲在门后,然后一字一句的跑过去将她们的谈话在耳边轻声的告诉朱影龙。

  “朕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还有一个救命恩人?”朱影龙自给儿也是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既然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那请容微臣进去禀告一声,皇上如果决定换,那微臣绝无怨言!”卢焕章乐的推卸责任,反正皇上又不是真伤。治不好不丢人,道。

  “好!”卢焕章关门走进来,先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将事情经过向朱影龙禀告了一遍。然后静静的垂首站了在旁。等候圣裁。

  “你是说这个李青还带着女一起进宮的?”朱影龙猛地一惊,想起刚才卢焕章叙述李青夫妇的时候。描绘那李青子的容貌道。

  “正是,李青的夫人生地是花容月貌,怀中的女婴也粉琢可爱,只是脸⾊苍⽩,有些气⾎亏损,微臣行医多年,一看便知。”卢焕章回答道。

  “嫣红,你去打开门悄悄的看一看,那位夫人生的是何模样?”朱影龙地声音有些颤抖,朝嫣红吩咐道。

  嫣红依言而行,支开一条隙朝外望去,不过她很快就转过⾝来,朝他‮头摇‬,示意视线被挡住了,看不到。

  “卢爱卿,你出去就说,可以让这揭榜的大夫与你一同给朕治伤,但宁妃娘娘不能⼊內。”朱影龙左思右想,強迫自己冷静下来道。

  “可微臣怎么才能不让宁妃娘娘进来呢?”

  “你就说朕⾝上伤状恐怖,怕吓着她,惊动腹中胎儿的胎气,这种借口难道还要朕教你吗?”朱影龙眉⽑一张,不悦道。

  “微臣明⽩,微臣明⽩。”卢焕章再不明⽩就真地要撞南墙,他现在是谁把自己地手接过去,他最开心了。

  卢焕章出去之后,这个借口一说,果然周宁心生顾虑,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皇上浑⾝⾎迹便吐得不行,险些动了胎气,胎盘不稳,自然让李和徐如莹两人一齐随卢焕章进去,小徐影让她地宮女小琳抱着。

  不能确定来人就是自己心中猜想之人,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朱影龙內心动无比,因为徐如莹推开门走进来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就是自己命暗影寻找了近一年半地徐如莹。

  徐如莹见到自己心中挂念了许久的男人,忍不住已是泪⽔滂沱。走在前面的卢焕章惊讶无比,怎么这李夫人见到重伤的皇上哭的如此伤心,而她的丈夫却面带着一丝微笑,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哪里会知道这里面的恩怨因果呢?

  “如莹,是你?”朱影龙假装颤巍巍的硬着从榻上翻⾝爬了起来,凝视着徐如莹道,一旁站立的嫣红也动的哽咽起来道:“如莹姐,你回来了。”

  “你躺着,别动!”徐如莹紧张的上前抱住朱影龙的前倾的⾝躯,正好将前的伪装的伤口挡在了李的视线之內,暂时还不会穿帮。

  卢焕章就是再眼拙,也看出一点什么来而来,慌忙低头急道:“微臣现行告退!”然后急步退了出去,李也识趣的暂时退了出去,嫣红也知道现在是他们两个人时间,也告了声退,跟着走了出去。

  “如莹,真想不到,你会回到朕的⾝边来。”朱影龙本没有想到居然借助伪装重伤让离开自己的徐如莹重新回到自己⾝边来。

  “不要再走了,好吗,朕一直都在找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徐如莹流着泪拼命的点头道。

  “咱们的女儿,朕的小影儿呢?”

  “她在外面,宁妹妹照顾着呢。”

  “这就好,这就好,终于一家团聚了。”朱影龙流出喜悦的泪⽔,他发觉他对徐如莹的爱一点不必其她诸女少,可能是她主动献⾝的缘故吧,要知道他在以前的那个时空,连搭理他的女孩子都没有,徐如莹又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都说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比较难忘,这话同样也能形容在男人⾝上,男人对终结自己‮男处‬之⾝的女人也是最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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