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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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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角已经吹响,在经历了最艰苦的防御战之后,百战军大反击正式拉开帷幕!

  九江、梅花许两个方向同时展开攻击!

  火炮开始噴出怒火,一阵一阵不断轰击着敌人军营,而在此之前。为了取得九江,湘军已经整整轰击去了十余万斤火药,五十万斤

  子。

  这几乎就是満清的全部力量了。整个家当都已经被搬到了九江!

  而一直非常依赖火器的百战军,在和湘军的炮火对决之中,似乎完全落了下风,完全的被湘军庒制住了

  但是非常清楚百战军实力的康雪烛,却知道这并不是百战军的全部!而此时,自己的这一担心终于得到了印证?

  直在那坚持隐蔵自己实力的炮火。张开了⾎盆大口,似乎要一口就把面前一切呑没,把对面的敌人彻底淹没在炮火之中。

  “轰隆隆”的声音,从第一声开始就再也没有停止过,一阵接着一阵,不断摧毁着湘军军营里的一切

  “大人,百战军炮火太猛,弟兄们伤亡实在太大了,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康雪烛冷冷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面上没有任何一点感情:“当初百战军是怎样顶住的,你们也都给我怎样顶住!后退一步者,格杀勿论”

  说着看了一眼⾝边部将,部将会意。很快带过了一名之前被抓住的百战军俘虏,康雪烛来到军前,看着那些有些惊恐的湘军士兵,听着外面隆隆炮声,接过了一把大刀:

  “康雪烛在此,今⽇我与尔等同生共死,不得后退半步,有退后者皆死!且先杀将立威,以宣我湘军勇名”

  说着大刀扬起,狠狠一刀落下

  当那颗头颅滚落到地上的时候,康雪烛的心却忽然跳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这颗头颅居然还睁着大大的眼睛

  战争让曾国藩失望,也使其充満痛苦。痛苦在于,曾国藩不得不改变自己;而自己,又不満意,甚至厌恶这种改变。多年来理学的熏陶。已让曾国藩习惯于用荣辱感以及道德的是非标准来判断问题,对待任何事情,都力求在道德范围之內,争取做到丰庸完美。

  在某种程度上,曾国藩甚至算得上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也是一个保守的道德主义者。但战争让曾国藩的经世之心遭遇了阻力,在更多的时候,曾国藩不得不屈从战斗本⾝,以胜败来约束自己的行动。

  战争的目的就是全力争胜,在这样的本面前,曾国藩不得不让自己的內心和行为扭曲,不得不让道德和荣誉妥协,不得不向那个庞大而腐朽的官场妥协。

  而现在,战争让曾国藩充満了失望。这种失望。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是对战争的胜负或者结果,而就是对战争本⾝。

  湘军出道以来,把各地的‮场战‬都算上,几乎是三⽇一小打五⽇一大打。苍山洱海,残如⾎,其残酷程度、烈程度,都非常人所能想象。曾国藩把战争比作“⾎⾁磨坊“它的残酷让曾国藩触目惊心。

  尤其是对人在战争中的扭曲和丑陋,曾国藩更感绝望。

  在和平环境里,人,至少还有边缘和底线,轻易之间,是不突破底线的;但在战争中,人之中的凶残与丑陋几乎无法控制。平⽇里曾国藩孜孜追求的清明和理,在战争的环境中,更是无从谈起?

  战争如此的凶残和暴戾,想起来。就让曾国藩心惊⾁跳。

  战争让曾国藩失望,也使其充満痛苦。痛苦在于,曾国藩不得不改变自己;而自己,又不満意,甚至厌恶这种改变。多年来理学的熏陶。已让曾国藩习惯于用荣辱感以及道德的是非标准来判断问题,对待任何事情,都力求在道德范围之內,争取做到中庸完美。在某种程度上。曾国藩甚至算得上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曾国藩清楚地知道,要赢得战争的胜利,自己的手下尽量地少牺牲,他必须得委屈自己。曾国藩困惑的本在于,即使是这场战争胜利了。这个庞大的帝国也没有实质的改变和进步。自己牺牲一切拼命来维系这样的道统,又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呢?

  让曾国藩感到失望的还有自己的部下。一开始,曾国藩对于自己组建的湘军,还抱有理想化的成分。在他看来,自己亲手建立的军队应该是一支纪律严明、爱民如子、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武装力量。

  在这支军队中,各级军事将领应该不为名不为利,以天道作为自己的责任。因此,曾国藩一开始就让那些与自己志同道合的读书人担任湘十”浴级指挥者,想以文化和道德的力量来塑造军队!魂门旧

  但经过数年艰苦卓绝的战斗之后,曾国藩越来越不能容忍这支军队的不断的失败了。

  曾国藩之所以如此失落,是因为就在不久之前,自己测网得到了一个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武耸已经丢了!

  “虽贤哲难免过差,原诸君淀论忠言,常攻吾短;

  凡堂属略同师弟,使僚友行修名立。乃尽我心。”

  強忍着‮大巨‬悲伤,曾国藩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写完了这副自己最喜的对联,然后,精疲力竭的倒在了椅子之上

  “大帅。

  曾国华走了进来,见到大帅瘫软在了椅子上,稍稍愣了一下,不知自己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的兄长说话。

  他和曾国茶最大不同在于,曾国华从来都是非常尊重自己兄长,在别人面前随时随地也都会叫曾国藩“大帅。”维护大帅面子

  “说吧。

  曾国藩看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张震,张震让人给你带来了一封侣。曾国华在那犹豫许久,终于说道。

  曾国藩一个机尹,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什么?张震的信?”

  “是的,我刚刚才收到的。说着,曾国华掏出一那封信放到了曾国藩面前。

  “你我互相各呈心机多年。彼此争斗,我反了,难道曾帅以为自己⽇子也会好过吗这个异族的朝廷,可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们汉人

  武昌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想要重新夺回去千难万难,武昌既然丢了,难道曾帅以为两湖之地还能保全多久

  即便本帅停止用兵,満清朝廷必然迫曾帅重新夺回武昌,而后再夺江西、安徽、江苏曾帅以为胜算几何

  江西退兵,湘军必然名誉扫的。朝廷和咸丰必然震怒无比,或死曾帅,或罢免曾帅,曾帅和湘军左右为难,张震深为曾帅湘军担忧

  曾帅莫非忘了大悟村之病了吗。

  看到这里,曾国藩一个哆嗦。大悟村之病,张震是怎么会知道的?

  在大悟村的时候,由于心情不好。曾国藩不久就病到了,并且,一病不起,发起了⾼烧。

  曾国藩在湘潭的老友欧兆熊的知曾国藩的情况后,特意推荐名医曹镜初来到⽩杨坪,为曾国藩看病?面目和善的曹镜初在望闻问切一番之后,认为曾国藩思郁过度。思伤肾,愤伤肝,以致⾝体紊,急火攻心;同时,形而下者谓之体。形而上者谓之心,病灶自下而上蔓延。由腹、肾、骨,而至脑部、神经,这已经不仅仅是⾝体的病,也是心理之病了。

  于是,曹镜初给曾国藩开了一剂药方,让曾国藩早晚煎服。看病之余,读诗书的曹镜初还跟曾国藩谈天说地,曹镜初对曾国藩说:歧⻩可医⾝病,⻩老可治心病。阁下还是多读一点⻩老之作,这样,也许对于⾝心都有利!

  病榻之上的曾国藩如腮瑚灌顶:是啊,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人生一世,譬如朝露,一切都是⾝外之物,为何要拘泥于一些小事耿耿于怀呢?仿佛是在那一刹那间突然开悟。曾国藩的心病一除,⾝体就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在这以后,曾国藩似乎一下领悟到了许多东西

  可是曾国藩真的不太明⽩,这样的事情远在江苏的张震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摇了一下脑袋,又继续把信往下看了下去:

  “张震以为,若曾帅能够割据两湖,停止对我军‮府政‬继续用兵。岂不美哉?本帅亦可保证,只要湘军不动,我百战军也决不会动。

  若満清朝廷兴起问罪之师,我百战军⽔师旦夕可以到达,我武昌大军旦夕可以到达,我军‮府政‬十万兄弟旦夕可以到达!

  曾帅何必屈居人下”惶惶不可终⽇?以曾帅能力,即便做斤,两湖之王又有何难?天下,天下人之天下也!

  我军‮府政‬与曾帅相呼应,互为犄角,曾帅大可视天下局势而后再动。其两全其美之事,张震肺腑之言,还请曾帅千万三思!”

  曾国藩的一颗心,在那“蓬蓬”跳了起来,张震,这是在公然劝说自己造反,可是信中的这“两湖之王”几个字以及眼下遭遇,却又让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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