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圣地威西计划(二)
“是牢耶吗?很好。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喔…?有个叫沃尔夫-马丁-海因里希的冲锋队小分队长来找过我?明白了,你将他们安排在家里。是的,给予他一切方面,另外,麻烦叫福斯特叫来一下,我需要他帮个很重要的忙。”
电话那头安静几分钟,福斯特的声音响起“少爷,今晚要发生大事了!”
徐当然知道要发生大事了,今天下午他从勒布那里得知,国社当晚上有好戏看。什么好戏还有什么好戏,种种迹象都表明,冲锋队要倒霉、或者整个国社都要倒霉了!圣地威西一直是冲锋队头目们聚会的地点,勒布领着一个营来圣地威西附近的森林里扎营,明显是要监视国社的动向。
勒布甚至为了博取徐的好感,非常隐秘的“森林非常适合不法之徒用来躲避某些不好的事情,我们是站在河边‘看’钓鱼者会不会故意将鱼儿放掉的人。”
监视!监视冲锋队有没有落网之鱼,也是监视希特勒。从这一行动上,国防军可以知道希特勒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完成了诺言!
徐从勒布的话里听到太多信息了,这位中将亲自带领的这个营负责这一个方向,还有部分部队被分散在圣地威西周围紧密的监控,一旦希特勒做出什么让国防军失望的事情,那么…就全部下地狱吧!
“我需要你去找个人。里昂-福斯特?是的,就是他,就是那个非常识时务的家伙,你还保持着一贯的聪明。”
电话那头的福斯特显然有些紧张“少爷,您这是在引火烧身,老爷会反对的。”
“不!”徐很认真“父亲会同意我的想法,他知道怎么做才会得到最大的利益。希特勒这是在自拆桥墩,他…看到了好处,却把潜在的危险抛到一边,他天生就是一个冒险家!难道没看出来这个易最大的获益者是国防军吗?一旦失去了柑子,他就会被打回原形,但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要从中获得利益就是胜利!”
福斯特说:“或许您知道了一些事就不会这么认为。您说的冒险家,他半个月前就来找过老爷,随行的是那个戈林,他的秘密警察部队早已招揽了一大批冲锋队的头目,这些人已经向希特勒效忠。”
“当然应该是这样…”徐用力抓紧电话“我们是跟随者,知道么?跟随者需要自己的力量!我的头的保险柜里有一份文件…是的,还是原来的密码,里面那些名单,你把他们安排在…”
“我知道了。”福斯特镇定了一些“您这是在虎口抢食。”
徐很笑得很诡异“不,不是我在虎口抢食,是‘国防军一员的我在抢食’我是为了国防军才这么做的,你明白?”
福斯特十分无奈“您总是这么任。既然老爷已经同意您这么做,我马上去干,不过,您确定国防军会打开军营?”
“你总是这么忧郁。”徐抓紧电话的手放松了一些“当然会的,您先找父亲拿埃里布元帅签署的调令。呵,这张调令本来就是为了以防意外发生,准备用来借调国防军的,现在用上了。”
福斯特震惊极了“我不得不斯达克家的人都是魔…嗯…”他总算回过神来没有将下面的话讲完。
徐把那句话当作是在赞美“国防军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新鲜的血,那些有经过简单训练的冲锋队是最好的补品。嗯…?前提是,他们效忠的是国家而不是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能干,这么有先见之明的策略不是一个人能想出来的,这是统帅部参谋处的主意,斯达克家族是国防军用来接触民间的…类似于代理人。”
徐无法将一些更加隐晦的事情讲明。千万不要小看一个国家的正规军,就算受到再大的限制,它一旦想爆发力量,绝对不是一个民间机构所能抗衡的!
徐将电话挂掉,转身过去静静地看着冯-西克特和勒布。
这里是幼苗军校的心脏,冯-西克特的办公室。
勒布显得很惊讶,他想不出应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斯达克家族的恐怖,他想:“或许是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接触到国家的核心…也不对,自己可是中将,慕尼黑军区司令耶!”他实在太郁闷了。
冯-西克特显然也不知道这些,他觉得自己老了,应该被排除在策略核心之外了。不过他没有不高兴,相反,他觉得高兴极了。终生忠心为国的老将军觉得非常欣慰,国家的力量成的来处理内部矛盾,这怎么能不让他欣慰?
“我不问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冯-西克特走过去将电话放好,顺便拍拍徐的肩膀表示鼓励,温和说:“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小看的天才。其实…斯达克,你不应该搀杂进肮脏的政治旋涡,让大人们去干吧。三年…不!五年后,你会闪耀属于自己的光芒。…身为国防军的一员闪耀光芒!”
徐木纳地站立原地,他的脑袋已经转不过来。历史改变了,真的改变了,是自己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选择了更好的前景?这个选择将会把德国推往悬崖,还是平坦的道路?
…
千万不要去羡慕任何人,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例的,羡慕会产生更大的压力,没有能力做更多,那么就…尝试从能做到的事情开始做起吧!
…
希特勒心情郁闷的看着外面的风景,他的呼吸节奏很慢,甚至想就这么停止呼吸。罗姆和他相处过的片段一直在脑中出现,记得刚出军队退役时,回到慕尼黑的第一幕,那个拿着手击毙拆毁德皇雕像暴动匪徒的罗姆。
记得自己生活潦倒在找工作时,那个在市长办公室很认真看报告的好汉子。
[阿道夫-希特勒?市长,您应该替这个人找份好工作…]
希特勒低头看着前的铁十字勋章,他伸手抚摸起来,仿佛自己又回到林弹雨的壕沟,周围充爆炸声和刺鼻的火药味,看见战友们抱着脑袋张大嘴巴呼吸。
一个颠簸让希特勒从回忆中醒来,他看着道路旁边的一个小酒馆,打开的窗户里面有一个少年站在桌子上面朗诵什么。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演讲…
[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那是关于一个圣杯的故事。只有那些纯洁的人才能找到。我们的国家,也有过圣洁的历史,但是我们遭遇到了困难时期,我们的军队破落不羁,我们的经济遭受到破坏,但这不是贫穷、不是缺乏,而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希特勒笑了,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值得回忆,谁能想到一个从军队退役的贫穷小子,会走到今天变成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握紧拳头,目光变得坚定,既然有些人注定要被淘汰,那么就该由自己来将那个人淘汰出局!
天已经渐渐亮了,希特勒他们也终于来到圣地威西罗姆下榻的疗养院。
疗养院门口只有一名冲锋队队员在站岗,他看见载士兵的卡车靠近时并没有紧张,或许在他想来,罗姆受的程度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高。他很懒散地靠近第一辆卡车前要寻问什么,从车窗里伸出来的步让他很快的闭嘴。
这名冲锋队队员看见希特勒从车内走出来的时候,脸的不相信,他想大声呼喊些什么,一把从背后捅进喉咙的匕首让他只能发出低沉的呼吸声。其实这名冲锋队员只是想向希特勒致敬。
十几辆卡车不断跳下来武装的士兵,卫队在希姆莱的带领下很快将整个疗养院包围起来,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戈林率领秘密警察跟在希特勒身后气势汹汹地走进去。戈林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一直愤恨不平的问,为什么那个臭名昭彰的罗姆,喜欢男人的罗姆,他的地位凭什么比自己高!?
秘密警察先把正在睡的冲锋队头目控制住,不让他们发出任何声响,这才由戈林领着希特勒走向罗姆的卧室,他显然知道罗姆卧室的位置,看见希特勒站在卧室门前没有动作,他暗暗发急“我的元首,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希特勒红着眼睛看了戈林一眼,暴地推开房门…
罗姆身坐在边,上半躺着一个俊美的青少年。罗姆见到希特勒进来,站了起来“阿道夫,你是来逮捕我的吗?”语气非常平静。
希特勒无法与罗姆视线相,他害怕自己会心软“你被捕了!”他手里的手在颤抖,心情变得糟糕极了。
罗姆很镇定地穿上衣服,在走出卧室的那一霎那回头“阿道夫,你会后悔的。”他这句话以其说是在威胁,不如说是在叹息。
希特勒怒吼一声举手对着天花板扣动扳机,‘砰砰砰…’声不断,直到他弹夹里的子弹打光。他吼叫着奔出卧室,由于精神激动,在走廊上绊倒跌进一间卧室,他发现自己滚到了海因斯的房间,没想到罗姆的亲信海因斯正抱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冲锋队队员在上颤颤发抖。
“海因斯!限你5分钟之内穿好衣服,否则我当场毙了你!”希特勒举着没有子弹的手怒吼着,他的手指其实已经扣动了多次扳机。
…
疗养院附近的森林里,勒布举着望远镜在看。他从开头看到现在,从希特勒带领人冲进去起,他就已经下令全营准备战斗,刚刚突然响起的声让他兴奋了有一会,可惜声很快就停止了。
一名少校跑来汇报“阁下,另外几个方面的部队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自卫反击。”
勒布眼睛死死盯住疗养院的方向“迫击炮调试好了?”
这位从统帅部被派来配合行动的少校脸上没有兴奋,他甚至有点担心“阁下,迫击炮已经调试完毕,随时可以开火。可是…阁下!统帅部的命令是;在未受到威胁之前,我们不能主动进攻。”
勒布放下望远镜“舍列尔少校,你接到的命令是全力配合我。”
“是!”舍列尔敬礼之后,身影消失在森林深处。
“希特勒,我们来赌一把吧!”勒布又举起望远镜紧盯着疗养院的动静。他有发现了,疗养院的一个窗户被推开,从二楼窗户里跳下来一个人,那个人显得很慌张。
“他正朝这里跑来!”勒布的嘴角出现微笑,是罗姆的亲信海因斯。这小子真幸运。宝贝儿,跑快点,跑来这里…”
‘砰’一声响,海因斯栽倒在草丛里,这让勒布失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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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从疗养院里走出来,与希姆莱、戈林脸上的兴奋和期待相比,希特勒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罗姆及他的冲锋队头目们被押在一边,在武装士兵的暴推拉下,非常狼狈地爬上卡车。罗姆在被送上卡车时,回头看了一眼希特勒,他大笑着推开押解的武装士兵,模样很潇洒的自己走上去。
与罗姆相比,有些冲锋队头目根本还来不及穿衣服就被押到疗养院的洗衣间,他们被绑得跟粽子一样的随地滚。秘密警察对待他们的押解动作,只能用暴这两个字来形容,就好像驱赶一群即将被宰杀的公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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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勒布的视野一直在罗姆以及希特勒之间来回变动,他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末路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