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只需服从

　　徐来到食堂的时候，他的伙伴们已经用食完毕。此时他们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三两成群的低声交谈。

　　徐感觉自己好像虚了一般的全身无力，学员们一见他推开门走进来部转头望过去。几个与徐情不错的少年郎，嘻嘻哈哈的走过来，他们像往常那样为徐解下身上的负重袋，然后抗一般地将徐到他吃饭的位置上去。

　　伽利里希为徐领来当晚的食物，那是一杯10克份量的咖啡；一碟50克份量的炼；一盘100克的肝肠。

　　幼苗军校的学员每天吃的东西都被严格的规定份量，其实这与他们所付出的汗水是不相符合的，仅仅靠这些食物学员们根本无法补充足够的热量。

　　“表哥，今天的负重袋比昨天多了一个。”伽利里希显得有些愤愤不平，他的手上提着重量为五磅的一个背式的负重袋。

　　其他学员脸上的表情则有些怪怪的，他们目光集中在徐身上，希望能得到教官这么做的理由。

　　徐没有急着回答，他拼命地咽着食物。用餐的过程十分短暂，他拿起横木餐桌上纸巾擦拭嘴角“伙伴们！欧上尉明天会给我们武器。”

　　学员们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食堂里爆发出激动的欢呼声，他们终于能像一个士兵那样拥有自己的武器了。

　　所有学员都凑过来，他们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将会获得什么武器，脸上是兴奋。

　　伽利里希几乎是想拽断徐的胳膊在问“表哥，你说的是真的么？真的吗？这太好了！”

　　徐有点不的甩开伽利里希的手“瑟，永远的瑟！老天！那种旋转栓式的手动步！”

　　与徐的失望相比，学员们听到是瑟生产的步时，再次爆发欢呼声。

　　瑟芬-西卡伯是一位十分会察言观的少年，他听出了徐语气中的失望，开始追问步的名字。

　　“瑟98式A型步，目前是西班牙陆军的标准配。”

　　学员们的嘴巴张成O型，他们不明白徐为什么会用叹息式的口吻来介绍，瑟步是德国的士兵的最爱，让人郁闷的是，喜爱的原因来自于受检阅时，那种拖着步站立军姿的姿势十分的酷！

　　徐非常明白落后意味着什么，如果历史没有出入的话，现在英、法已经在研制半自动式的步。他无法跟伙伴们讲述这些，看过去，这些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那模样分明是在期待明天赶快到来。

　　传统和刻板的代价徐已经可以预料，他十分郁闷的想，为什么不是家族里生产的1928式托底部为罩杯式冲式的步，难道仅仅是因为不信任？

　　徐决定好好跟冯-西克特好好谈谈。想做就做，徐艰难的站起来，他晃动着缺乏力量的身躯挤开伙伴们的包围，可以说是虚浮着步伐走出食堂。

　　冯-西克特的房间并不在学员宿舍附近，与学员们简陋的宿舍相比，这位受人尊重的将军的住所被很好的建设起来。此时冯-西克特在吃着晚餐，正当他正要把刀叉尖的牛递进嘴里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冯-西克特整理身上的衣物站起来，摆着一幅很不乐意的脸色，他讨厌进餐时被打扰。当看见推门走进来的是徐时，冯-西克特更加不了，他用冰冷的语气问：“斯达克，你是来抗议的吗？”

　　徐敬一个国防军的军礼，刚要开口说话，冯-西克特抢先训斥：“你现在是还不是国防军的士兵！”

　　“是！”徐立正站好，大声说：“阁下，我想跟您谈谈。”

　　冯-西克特来到徐身前，抬起手几乎是指着徐的鼻尖吼：“你不知道打断一个老人的用餐是十分不礼貌的事情么？！”说完，不理会一脸尴尬的徐，走回去坐下来把怒气转移到食物上面去。

　　徐傻愣傻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一下，他无法明白冯-西克特为什么这么生气，甚至他还非常郁闷的猜想：老天！我没得罪这位以严厉著称的恐怖教官吧？

　　三分钟二十一秒，冯-西克特吃完桌上的所有食物。嗯？为什么徐会这么准确的知道时间？冯-西克特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个钟呢！

　　“你是来抱怨的吗？”冯-西克特的怒气还没有消失“如果你是因为训练的事情而来抱怨，那么你可以离开我的卧室了。明天，你可以选择离开幼苗军校，或者接受更加严酷的训练。记住！份量是你其他伙伴的两倍！”

　　徐艰难的咽着口水，他终于知道冯-西克特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异常了。但是他不能反驳，这与德国人的服从不相符合，他只能尽快说出此行的目标。

　　“尊敬的阁下，我完全服从您的安排。在那之前，我…”徐的声音再次被冯-西克特打断。

　　冯-西克特的语气有点转变，但还是显得有些不：“‘我’？你是谁？你是谁！”

　　“是！”徐简直是用吼的说：“幼苗军校编号K001向教官阁下致敬！恳请您能让…

　　“斯达克列兵，编号K001列兵！”冯-西克特提示。

　　徐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几乎快忘了此行的目的了“是！编号K001列兵请求发言！”

　　冯-西克特的脸色这才好看点，他严肃点头“允许。”

　　徐说：“教官阁下列兵希望和您谈谈有关训练时支选用的事情。”

　　冯-西克特高高昂着头，问：“你怎么知道明天将要配备支？”

　　“完蛋了！”徐心里哀号，老实回答：“是欧助教谈起的。无论您要做出什么惩罚，请让我说完。斯达克家族生产的1929式步比瑟98a式步更加优秀，请您考虑替换训练时的支选择。”

　　冯-西克特出奇的没有发火“我知道，但是你的建议不能被接受。幼苗军校是在国防军部的同意下建立的，一切训练都要取得军部的同意，我们无权自己选择任何训练器材。希望你明白一点；无论你有多么好的理由，服从才是军人的天职！”

　　慕尼黑来了1930年的春天，在过去的两个月幼苗军校的学员每天都在重复训练体力，即使拿上教官也没有分发子弹提供击练习。这多少与想象中不同，但训练还要继续。

　　锻炼使人改变，这句话简直正确极了。原本一伙看起来气势偏弱的少年人在经过短暂的训练之后，不仅体格变得强壮，精神面貌上也出现了一种军人才有的气质。

　　这一天，在徐的努力下，或者说哈尔等容克贵族的影响下，斯达克1928式步终于被运来。斯达克工厂的制历史并不久远，或者应该说十分短暂，它着手生产械只是近十年来的历史。其实这多少与徐有关，怎么发展起来的已经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斯达克军工厂以后将在德国的历史上扮演什么角色。

　　有了徐的斯达克家族，别奢望这个家族还将默默无闻，这个家族注定将被世界瞩目。

　　斯达克1928式是一款自动步，它利用火药燃气的部分能量和弹簧伸张力，来完成击循环中开锁、退壳及将下一发子弹推入弹膛，直到弹夹内的子弹全部打光。由于它不需要人工退壳和装弹，所以提高了步的度，减少手的疲劳，也便于手集中精力观察、瞄准目标。这款步的弹夹可容纳10发子弹，战斗速基本为30发每分钟，有效程

　　徐还抓住了德**人的心理，将这款步设置成可受检阅的款式，这样既提高击火力也利于不被德国的军人排斥。可惜的是，这款步还没有经过检验，无法保证它的能。

　　瑟步之所以如此受，很大一部分是型优美利于接受检阅，还有它的命中率高，但它的缺点就是速慢，无法有效的形成火力网。要知道在战场一个士兵浪费几秒虽然没有影响战斗的结果，但如果是一整个排、连浪费几秒，那么就糟糕透了，这已经足够让敌军穿过火力点并进行有威胁的冲锋。

　　…

　　出列！”喊话的人是欧，原本是一位脸上总带着和蔼笑容的军人，上次徐把他出卖给冯-西克特之后，至今他还没笑过。当然，他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有机会就把徐往死里整！

　　徐快速跑出队列，来到欧身前致一个拖礼：“是！列兵K001向上尉致敬！”

　　欧面无表情地指着前方250米处的一个纸牌标靶：“卧倒式击！马上！”

　　徐快速卧倒在地上拉上膛，对着250米处的标靶击。或许是与前世有关，他习惯于用连发式点，这与这时代的击方式不同，这时的军人更加习惯用最快的速度将膛里的子弹用最短的时间完，徐把这一现象称呼为；瑟后遗症。

　　“啪啪啪”连续的三连发子弹点时声不断响起，250米处的环式标靶上的中心充弹孔。徐在16秒的时间内将弹夹里面的子弹打光，抬头看着欧等待下一步指示。

　　欧对徐的表现感到满意极了，他觉得徐是一个天生的手，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刚接触械的菜鸟。不过这并不是全部，欧深深期待教学场所建成时，徐对战术和统筹的学习，因为法好只能做一个士兵，只有在战术和统筹上有天份，他才有可能成为一名统帅。

　　出列！半蹲式击！”

　　编号K016号的学员名字叫加百列-奥林，是一个以天使自称的臭男孩，他个性十分深沉，从不与任何一名学员开玩笑，他认为有资格与他谈话的人也只有徐和一名叫做迪巴的少年。

　　奥林个子不高，是一个有着一头黄金头发的少年，他给人整体的感觉有点懒散，从他奔跑出列的速度看来，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向助教致敬。”

　　瞧，就连说话都显得不温不火，根本不像是名热血的军人。哦…忘了他的老爸有伯爵的称号。

　　奥林的击方式与徐不同，他的用的是一发点式，每一的速都相差无几。他半蹲的姿势有点古怪，以其说是半蹲式不如说是骑马姿势。

　　欧皱着眉头，但他并没有打断奥林的击动作，等待奥林击完毕，欧沉默一会，用着极度冰冷的语气训斥：你认为这是在郊游吗？连续做站立、单膝跪地动作，直到我满意！”回头朝那些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学员吼：“你们都给我做跟我来！”

　　徐跟在欧身后来到标靶前。

　　欧非常仔细的数着标靶上的环数，他发现奥林的环数与徐击的环数差不多时，有点埋怨的自言自语：“那个倔强的贵族小子，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军队吗？”

　　徐沉默不语，要说贵族小子，似乎他也是贵族小子，不过他没有表示不而是静立等待欧的下一步指示。

　　欧把纸牌从标靶上解下来“你的击…嗯，你的击方式是从哪里学来的？”

　　徐有点把握不准欧想干什么，据实回答：“上尉，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份！”不算说谎，他的确在前世已经接受过类似的训练。

　　“噢…”欧让徐讲讲所谓三发子弹点的原理。

　　徐答：式的后坐力有点大，膛的构造和子弹的火药原理使后坐力增加，连续击的命中率将很糟糕。点可以减少后坐力带来的后遗症增加命中率。我无意中发现前三发的命中率是最高的，还能有效的选择击部位。后坐力容易使口的角度上扬，在战斗过程无法有效的低口，子弹将全部飞到天上去，无法命中目标。”

　　欧示意徐将背在肩上的步交给他，他换上新的弹夹做出一个瞄准的动作，对准180米左右距离的一颗树扣动扳机，这次是单发式击，只听一声响，远处的那颗树的树身上出现一个弹孔。之后是三连发点，这次树身上只增加两个弹孔。

　　欧若有所思的看着口的角度，转头说：“斯达克，这是你自己发现的吗？”

　　“是！”徐反的立正站好。

　　欧脸上首次出现两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而且笑得有些诈，他很是亲热的拍着徐的肩膀“老将军让我洗了一个月的厕所。哎？你知道么？那臭味可以把人熏死。斯达克，你应该怎么补偿我呢？”

　　徐很是识相的说：“我将把这一套击理论写成文稿让您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