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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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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理茂足足有一分钟没有反应,当他理解罗青彦话中的意思时,红再度占据他的脸。

  “噢,这样啊…我没想到…我以为…黎小姐曾说她目前并没有男朋友,所以我才…”

  “现在有了。”罗青彦阻止他语无伦次的言语,并伸手扶上夏桐的后。虽然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年轻人,有点残忍,但情场如战场,他才不在乎自己是否显得太傲慢。

  夏恫局促不安地看着陈理茂发窘的模样,她不悦地瞪了罗青彦一眼。即使如此,她并没有当场反驳罗青彦宣示主权的举动。

  “不好意思,我姐姐一定给了你不切实际的幻想和鼓励,但就算我没有男朋友,我恐怕也会拒绝你的追求。”

  “啊?为什么?”

  “因为我们并不适合。”她说。“其实早上收到你的花和卡片时,我连你是谁都想不起来。我对你没有任何可以发展成爱情的感觉。”

  听到夏桐的理由,仿佛比听到罗青彦宣示他是她男友更令他觉得难过。他一脸沮丧地走出办公室,让夏桐觉得自己好残忍。

  门关上之后,沉默占据一室。她皱眉看看罗青彦。“我觉得自己好像无情的刽子手。”

  但罗青彦觉得痛快极了,他掩不住得意和快乐爬上他的嘴角。“和你无关,他总有一天要从象牙塔爬出来的。还是你想答应他的追求?”他的表情拉了下来。

  她不悦地瞠他一眼。“当然不可能。我还没那么不道德,明明不喜欢人家还享受对方的追求。”

  “是吗?为什么拒绝呢?”他踱步至文件柜前拿起花束端详。“他可是按照女人最喜欢的『标准程序』来呢!”他出卡片读着。“摩天轮?你喜欢啊?”

  没有察觉到他屏息凝神地等待她的回答,夏桐想也不想地说:“不错啊!没有坐过,去见识见识也好。”

  罗青彦脸部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继续看着卡片,牙关随着卡片上的字句紧紧咬着。“只是他的用字遣词会不会太…戏剧化了一点?『请务必赏光』这听起来好像店家的邀请辞令。”

  她抢走他手上的卡片。“你讲话大可不必酸溜溜的。”

  “也许我是因为嫉妒,所以才忍不住酸溜溜的。”他直直望进她的眸子,锁住她、催眠她。

  她感觉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眨眨眼,想甩掉那迷茫感。“少胡扯了。”意识到两人靠得太近了,她强迫自己离开他身边。

  “是吗?”他没有退开也没有再靠近,就这样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用全然的男气息蛊惑她。“你为何拒绝了他而接受了我?”

  她呼吸加剧,不安地。“你傻啦?你们两个我都拒绝。我何时接受你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上,她咽了咽口水,觉得双开始发干。

  “结局很明显了不是吗?他走了,而我留下。如果你真的对我们一视同仁,就不会默许我刚刚给他的暗示。你急于和他撇清界线,却没有这样对我。为什么?”

  可恶!他就得一再进,将旌旗在她身上耀武扬威吗?她昂起下巴,眯眼想以愤怒抵抗他的魅力和惑。

  “那只能说人家比你识相,不像你这么厚脸皮。”

  他轻笑。“不。你是真的拒绝他,但只是抗拒我…也抗拒你自己。”

  她轻,觉得他的热气又近几分。“我抗拒自己什么?”

  他终于伸手抱住她,将她困在怀中。

  “抗拒自己向望投降,降服在我怀里。”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灼热的气息灌注她的耳内。

  他的上她的,她最后一丝抗拒的意愿都烟消云散。她抬起手绕过他的脖子,本能地攀附着他。这时,他才像溺水般地搂抱她,紧紧地与她相贴。

  虽然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吻,却是两人第一次身体毫无隙地贴在一起。罗青彦讶异她不但吻起来的感觉如此甜蜜、如此契合,就连两人的躯体也贴合得如此天衣无

  他的舌如同逃陟绒般地刷过她的,引起一阵轻颤。她浑身火热,无法名状的感觉在身体里窜,催促她更靠近他、更需要他。

  他的手掌往下滑,罩住她浑圆的部。打从那见到她曼妙的曲线之后,他不时梦到她丰腴的亲密地、甜美地推挤着他。如今梦寐以求的丰就在他掌心,他忍不住捧起她,狠狠地往他身上最坚硬的地方下,然后用力地撞击。

  电击般的火热触感从神秘的幽壑散开。夏桐忍不住惊呼,惊吓地跳开,不可思议地望向他的鼠蹊部。

  她当然知道方才攻击她的是什么。她没料到他竟是那么坚硬、火热,而且巨大。

  她瞠目结舌的表情逗笑了他。“你的反应好有趣,好像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既成又纯真,既谨慎又火爆。你真是个奇妙的综合体。”他低语。

  夏桐惑地看着他,随即了解他对她的误解,一如外人对她的刻板印象。她咽了咽口水。“你…你觉得我几岁?”

  罗青彦诧异地瞪着她,侧着头打量她,揣测这是不是一种测验题,不然为何在两人吻后,她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个问题?

  “呃…”他小心翼翼地斟酌字眼,明白女人对年龄有莫名的执着与情结。“大概和我差不多吧,二十七、八岁?”

  她瞪着他,下巴收紧,双眼危险地眯起。

  “难道…你比我大?”他又改变猜测,然后不在意地耸耸肩。“那也没关系,我不介意姐弟恋。”

  “姐弟恋个头啦!”她快听不下去了,想也不想就用力踢了他一脚。

  痛到爆的罗青彦顾不得风度地诅咒:“你疯啦!就算猜错也不用踢人吧?”

  他弯抚着痛处,不解她为何一脸受伤、愤怒。被踢的人是他耶!他才是有资格生气的人吧?还有她一副被人冒犯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你猪头啊!谁跟你一样二十七、八岁?还比你大咧!如果我叫你一声大叔也不为过!”

  “什么?”他吃惊地看着她。“大叔?不会吧?你几岁?”

  “本姑娘今年芳龄二十二,大叔~~”她故意拉长尾音刺他。

  “二十二?那也不过差六岁而已好吗?顶多叫大哥而已,哪有大叔那么夸张?”

  “谁叫你竟然猜我比你大。”她气呼呼地说。

  罗青彦一脸莞尔地凝望她。原来她非常在意自己给人成感觉的外表,想来外表与年纪不符一定常为她带来困扰。

  “你看什么?”

  “真看不出来耶,你有一张超成的脸,再加上你稳健的处事风格,我想没人猜得出来你那么年轻吧?”

  他的一番话又褒又贬的,实在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她忍不住也回嘴:“你也一样啊!长得像小老头又成天绷着个脸,做起事来冷血又无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才二十八岁的年轻小伙子耶!”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这种『以眼还眼、以眼还眼』的作风果然符合你的年龄。”

  “谢谢你的『称赞』哦!”她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很想另一只脚也被我『关爱』一下?”

  他仰头大笑,笑声在小小的室内回响,夏桐很讶异地发现自己已不再生气,因为他的笑让她感觉全身都轻松起来。他竟然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先是用亲吻,勾起身体陌生的感觉与回应,如今光只是看着他笑,她也觉得好开心。

  罗青彦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这样和她舌剑的,也实在称不上是成男人应有的作为,可是他却感觉很开心、很放松,越来越喜欢和她在一起,想要了解她更多、更多。

  “对了,你到底来干么的?”她突然想起,在被一连串莫名其妙的打搅前,她好像正要问他为何会“路过”公司还“顺便”跑来找她?

  罗青彦身体一僵,想起此行的目的。本来他打算过来看看她、约她出去,慢慢地将他的安排告诉她,好让她能接受。可是被陈理茂一闹,他觉得不管他如何预防想减轻冲击,都是徒劳无功。

  “明天是星期六,我们公司举办国内旅游,要到月潭玩两天一夜。”他说。

  夏桐不解他何以没头没脑地提到公司旅游。

  “哦?那很好哇,祝你玩得愉快。”

  她的反应让他的嘴角有趣地扬起,忽然觉得也许说出他的安排并不如他所想那般可怕,顶多再被她多踢一脚,他心想。可是一想到能有机会和她一起,就算再被她踢一脚又有什么关系。

  “我也替你报了名。你明天有空吗?”

  夏桐的眼睛惊讶地瞠大,看着他的表情好像他的头上开了一朵花。

  ************

  她明天有空吗?他还真敢问。夏桐气愤地敲着键盘。好好一个下午被陈理茂和罗青彦那么一闹,害她的工作兴致都没了。

  尤其是罗青彦离开前提的旅游计划更是大大影响她的情绪。

  他真是霸道得可以,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替她报名,他休想她会乖乖配合。她在心里哼道。

  别以为他能把她吻得晕头转向,她就乖乖地任他摆布。

  我很想跟你一起去玩。我相信有你陪一定不会无聊。

  哼!他以为他随便几句甜言语就能打动她?门都没有。她继续用力敲着键盘。

  我本来就打算这礼拜约你出去玩,刚好公司办旅游,就一起去吧!

  哼!约会和员工旅游结合,还真是省钱啊!他也未免太会打如意算盘了吧?

  把你的住址给我,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一起到公司会合。

  作你的秋大梦去吧!他要地址,她就真的给他吗?想得美咧!

  夏桐把键盘敲得噼啪响,却一点也无法平息她的心情。偏偏这时候,雪湖又跑出来,让她更加火冒三丈。

  “你终于出现了。”

  “咦,没想到你这么期待看到我?想我啊?”雪湖踩着白色高跟鞋,一身贴身的蓝白相间海军领套装,将她曼妙的身材烘托得更加美丽动人。

  即使在外奔波了一整天,她仍维持完美的妆容,看不出一丝凌乱疲惫,就跟早晨刚打扮好那样清新自然。这一点不光教女人嫉护、疑惑她如何办到的,就连每天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妹妹,都不解她怎能在忙碌的职场生活中维持美丽的外表。

  但此时夏桐无暇欣赏姐姐的美丽,她双眸火地看着雪湖优雅地走进办公室。

  “想你?想掐死你吧?”她眯着眼说。“你干么煽动陈理茂做出那些蠢事?”

  雪湖勾起一抹死人的微笑。“送花给你、约你吃饭怎么会是蠢事?这应该是喜事吧?”

  她瞪着姐姐斜倚在她的办公桌旁,或许很多男人会因这个姿态而意,但她是她妹妹,对雪湖的魅力完全免疫。

  “对我来说却是一场恐怖的惊吓。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居然跑来?还做了一堆教人尴尬的事?”

  “我知道,当时罗青彦也正好在场对吧?”

  她不耐地拨开头发,点点头。“对,而且他一见到罗青彦就开始进行游说,那实在愚不可及,他不但不懂得谈判甚至毫无准备,就这样贸然地提出挖角,一点也不专业。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还下跪,把我和罗青彦得超尴尬。”

  雪湖一脸玩味地笑着。“他真的下跪?这小子在想什么?”

  夏桐瞪她一眼。“他太戏剧化了。而你,竟还在背后煽动,更可恶!”

  雪湖无辜地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他会那么宝?上次他来找你,你正好不在。我和他聊了两句,他突然说他很烦恼,因为他爱你爱得很苦,求我帮忙,我能怎么办?所以才稍微指点他一下。我没想到他什么时候不挑,竟然挑罗青彦在场时跑来表白。”

  “别说得好像你很无辜。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你手管我的感情,更别提你这种巴不得把自己妹妹推入火坑的举动。”

  “希望你谈场恋爱怎会是推你入火坑?你就是太拘谨、太理性才会至今连一场恋爱都没谈过。”

  “我理性、我拘谨那都是因为你不够理性不够拘谨,我不想像你一样当只花蝴蝶到处拈花惹草,你就四处推销自己的妹妹?”夏桐气得不在乎自己的言词是否会伤害姐姐。“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对感情轻忽、随便的态度,才造成我的过分小心和谨慎,因为我不想和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像个花花公主。”

  “你干脆说我花痴算了。”雪湖冷冷地说。

  夏桐这才发现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她张口无言,眼后悔地看着姐姐。自母亲过世后,雪湖就成了她最亲近的家人。虽然在生活事务上雪湖的帮助不大,有时还得她这个做妹妹的管东管西,但在精神上,雪湖一直是她最大的支持。

  她是看不惯姐姐男友一个接一个,但她很清楚姐姐并非毫无道德、放形骸的女。她之所以不谈恋爱,严格来说全是她没胆,和他人无关。她自觉没有任何魅力,不相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她,于是当有人表明一点追求之意,她就躲得远远的。

  这也是她不想和罗青彦交往的原因。她不敢。她害伯要是交往之后,他发现她其实是个乏善可陈、毫无可爱之处的女人,她的自尊心会碎成片片,无法复原。

  只消一眼,黎雪湖就知道此刻妹妹后悔得要死,她兴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垂下眼角难过地说:“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唉…我很抱歉我一气之下就说话。你绝不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你只是…只是还没找到你的真命天子。”夏恫说。

  雪湖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真命天子?”

  “嗯,我知道你身边不乏男人追求,收藏的男人标本也足以开一家博物馆了,但就是没遇到真命天子,才让你继续在男人堆里。”

  哦!她真的好爱妹妹的天真。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瑰宝。雪湖心想。真命天子?她实在怀疑她命中会有这种男人存在,不过也只有她的宝贝妹妹想得出来。她的宽容、坚强和公平常常让雪湖感到惊讶,也很珍惜。

  不过真命天子委实不适合她,还是留给妹妹就好。

  “对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囊括所有优点于一身。有钱的就长得不怎么样,长得帅的也不一定有脑袋,聪明的又太自以为是。要一个男人有英俊的外表、结实而令人垂涎的身体,有智慧、有胆量又有钱,实在是太为难男人这种生物了。”雪湖感叹道。

  夏桐狐疑地看着姐姐。她刚刚不是还在难过,怎么转眼间就挑剔起男人来了?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经验让她知道,姐姐是为了消除她的罪恶感才会说出这番既幽默又毒辣的话来。

  “不过好在我看得开,既然找不到一个完美男人,只好将就让这些优点平均分散在不同男人身上喽。”

  天啊!她上当了,这女人根本不可能收敛她放不羁的本嘛!夏桐翻翻白眼,受不了地睐她一眼。

  “你真是够了。”

  雪湖开心地笑着,不一会儿,夏桐也忍不住苞着笑起来。

  “对了,罗青彦来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就委托案的细节,他来跟我讨论上回应征的几个人选。”夏桐尽量说得云淡风轻,平静无波的模样。

  “这样啊!”雪湖挑了挑浓淡得宜的蛾眉,明眸中写不信。“那他干么跑来问我们家的住址?”

  “什么?他跑去问你?”

  “对啊,我刚回来时在门口遇到他,他问我的。”

  “你告诉他了?”

  “当然没…”夏桐的心稍稍放下,哪知姐姐还有下文。“那么简单就告诉他啦。我问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说…”

  “说什么?”她紧张地看着姐姐,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站起来了。

  “你们正在交往。”

  “啊?什么交往?我连追求都还没答应,就直接跳到交往了,他…”

  “还说明后天要去月潭玩,问我可不可以让你在外过夜?”雪湖笑得一脸灿烂。“很久没碰到这么有礼貌的男人了,居然还替你来征求我这个做姐姐的同意,我当然很阿莎力地答应啦!”

  “什么?你怎么可以随便就答应?”

  “因为人家很有诚意啊!”“姐!他只不过问你可不可以让我在外过夜,这样哪里有诚意了?你随便出卖自己妹妹。”

  “我哪有出卖你?你们不是在交往吗?”

  装傻是社会人士行走江湖的必备基本技能,更是面对所有麻烦的万灵丹。雪湖深谙其中道理及技巧,也应用自如。

  “谁跟他在交往?只是见过几次面、接过几次吻就叫交往啦?!”夏桐气急败坏地吼着。

  雪湖眼睛一亮。“接吻?哈,这小子手脚快的嘛!”

  恨不得咬掉舌头的夏桐,觉得自己真该挖个把自己活埋算了。现在她怎么也挽救不了姐姐想把她往“火坑”推的决心了。

  “你在懊恼什么?只不过谈一场恋爱,又不是叫你上战场。既然机会难得,为何不放开心去试试看?”雪湖改变策略地劝她。

  “你说得倒容易。”她烦扰不堪地重新坐回位子。

  “也没你想的那么难啊!难道你对罗青彦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他的碰触让你觉得很恶心吗?还是他的吻技很糟糕?所以你根本不想和他交往?”

  夏桐脸红地痹篇姐姐的刺探目光。“不是啦,他的吻技一点都不糟糕。”

  就是这样才让她烦。要是他真如姐姐讲的那样令人生厌,她大可一口拒绝。

  “那你在烦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看雪湖。“姐,你谈那么多次恋爱,难道都不会害怕?”

  “害怕什么?”

  “万一自己不如他预期的那样美好,怎么办?万一他让我心碎,怎么办?”她咬着下,苍白的脸色让雪湖明白妹妹是真的为此担忧。

  她叹气,上前搂住妹妹的肩膀。

  “通常都是男人担心害怕他不如我的预期,所以这问题你问错人了。”

  夏桐干笑一声。雪湖也跟着轻笑。

  “至于你害怕他让你心碎,这一点,我也无能为力。我不能告诉你爱情都是美好的,它也有许多其他的面貌,但这一切都得你自己去发掘、去品尝。如果只因为怕爱情的苦,就躲避爱情的降临,损失一尝爱情的甜蜜的机会,那未免太愚蠢了。”雪湖说。

  “人活在世上所追求的,除了活着,就是爱与被爱。家人的爱、朋友的爱、情人的爱,这些都是不可缺乏的。与其安全却孤独地活着,我宁可选择爱得伤痕累累。至少我爱过,至少我曾经拥有。如果没有失去,爱就不会那么可贵。”

  她看着妹妹。“如果你没有踏出这一步,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会失去什么,不是吗?”

  凝望雪湖美丽的脸,夏桐第一次觉得姐姐比她成又有智慧。她们两姐妹是如此截然不同,她平凡内敛、雪湖光芒四;她保守稳健、雪湖勇于冒险。尽管如此不同,却成为姐妹,家人就是这么奇妙且无法抗拒,只能接受并彼此找出对方的好,然后欣赏它。

  她叹口气,放松地把头靠在雪湖身上,闻着她好闻的香味。

  “是不是每个女人遇到爱情就会变笨啊?”夏桐低喃。

  “就我所知这种疾病无关男女、老幼,只要是人,一碰上爱情就会变成神经兮兮的老太婆,智商直线下降到零以下。”

  “可是,我看你应付得很好嘛,从来没见你为爱伤脑筋过。”

  “我例外。”

  “哼!我倒想看看哪天你为爱失魂落魄的模样。”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雪湖答得无比自信。“我是恋爱达人。”

  “是吗?我们等着瞧。”

  雪湖看了妹妹一眼,缓缓出笑容。“对了,你的罗青彦特别代:明天如果你睡过头,他会按喇叭提醒,直你醒来出现在他面前为止。”

  夏桐不高兴地抬起头瞪着她。“可恶的家伙。”这句话不只骂罗青彦,还包括自己的姐姐。

  这一回合,经验老到的雪湖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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