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喜
上你了。
好甜、好令人心动的告⽩，真美的梦，她好希望能就这么一直梦下去，不要醒来。
我喜你。
想想，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对她这样说，值得开香槟庆祝啊！值得她在梦里喝得酩酊大醉，呕吐也无妨，头痛也甘愿。
不对，她好像真的吐了，吐在他车上，头也真的菗痛著，教她难以成眠。
倩倩捧著脑袋，呻昑地睁开眼。映⼊眼帘的是很奇怪的天花板，隐隐约约之间，似有星光闪烁。
她一定是睡
糊了，天花板怎会有星星？
但，好像真的有，深蓝⾊调的苍穹，流光莹莹，她蹙眉凝视许久，好不容易总算看出那大概是贴在天花板的星座图。
星座图？她忽地惊坐起⾝。她的房间什么时候贴了星座图了…不，等等！这
本就不是她的房间，家具装潢，一切都很陌生，空间也很阔朗，⾜⾜比她的卧房大上两、三倍。
这是哪里？
她慌得跳下
，在房內团团转，拉起罗马帘，明亮的⽇光几乎刺伤她的眼，她急忙以手遮眼。
已经天亮了，这表示她在某人家里睡了夜一，而这个某人，如果她残破的记忆还⾜堪信任，那么，很可能就是那个在梦中对她告⽩的男人。
天哪！那究竟是梦、非梦？她已经分不清了，她真的在他车上吐了吗？真的听见他对她告⽩了吗？
一念及此，倩倩再次呻昑，这回不是因为头痛，而是強烈羞恼，她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手握上门把，却迟迟不敢打开。
程丰俊，他应该就在门外吧？她该怎么面对他？她昨晚除了呕吐还做了哪些丢脸事？他会不会…很困扰？
天哪！
她不停在心里哀叹，正犹豫著该不该开门时，门外已有人抢先一步转动门把，她吓一跳，三步并两步跳上，躲回被窝里，假装还在睡。
她动作快，进门的程丰俊却比她更快，眼角早瞥见一溜烟跳上的人影，好笑地弯弯
。
“还没醒吗？睡美人。”他故意装不知情，慢慢走进房里。
什么睡美人？他在
喊什么？
倩倩心跳狂，双手更揪紧棉被，盖住整张脸。
“我已经准备好早餐了，请公主起来享用吧。”他轻轻推她，嗓音含笑。
又是睡美人，又是公主，这男人嘴巴就不能放正经一点吗？
她动也不动，继续装睡。
“唉，已经九点多了，再睡下去会不会永远醒不来啊？”程丰俊自言自语，口气很担忧，接著，他拉开棉被，露出她紧闭双眼的脸庞。“糟糕，脸⾊有点发红，该不会发烧了吧？”大手摩抚她额头。“嗯，好像还好。”
当然好，她好得很！快快滚出去吧！
“我知道了！”他匆地一拍手，嗓音听起来很乐。“睡美人是因为王子的吻才醒过来的，我也来亲她一下好了。”
他胡说什么？她惊悚地弓起⾝子。
“天灵灵，地灵灵，请让我的公主快快醒来。”他七八糟地念著咒语，然后在边坐下。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脸庞一寸寸地
近自己，甚至能感觉到他吹拂在她脸上的温热气息，他离她，好近好近…
“你别闹了！”她再也克制不住
烈的心跳，猛然坐起⾝，狠狠瞪他。“你、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原来你已经醒来了啊，啧，我本来还想亲自叫醒你的。”他仿彿很可惜地撇撇，望着她的眼却闪烁调⽪的笑芒。
“你！”她抓著被子，又羞又恼，忽地领悟。“你早就知道我醒来了，你是故意整我的，对吧？”
他微笑不语。
她气极，忍不住握起粉拳敲他的头。
他一面躲，一面朗笑。“好凶喔，这位姐小，你这种举动一点也不像⾼贵优雅的公主。”
“我本来就不是公主！”她继续敲他。
他笑着逃下，她原想跟著起⾝追杀，视线一落，匆地察觉自己⾝上只穿了件他的衬衫，吓得花容失⾊，连忙缩回上用棉被包裹自己。
“你、你、你…你做了什么？我本来的⾐服呢？”
“那个啊，沾到一点脏东西，所以我帮你换掉了。”他答得好轻松。
“什么？！”她震住。“你帮我换⾐服？”
“嗯哼。”他点头。“穿⼲净的⾐服觉睡会比较舒服吧？”
“你、你、你…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
还问！她用凌厉的眼光杀他。
他却丝毫不惧，还煞有其事地沉昑。“嗯，说起来你的⾝材跟外表看起来…差不多耶，不过小遍小，形状好像还不错…”
一个枕头毫不客气往他砸过去，他灵巧地躲开，才正要说话，又砸来一个。
这回他不躲了，让上受惊的女人尽情发怈怒气。
“你太过分了！程丰俊，你…我…”她窘得说不出话，委屈的泪⽔在眼眶打转。
他见了，
口一融，所有玩笑的情绪都化去，只留浓浓的怜惜。“对不起，我跟你闹著玩的，你别生气。”
说著，他坐上沿，温柔地凝视她。
她却不敢看他，垂眸咬。“我不是生气…”
她不生气，只觉得难堪，还有更多的不知所措，她从不曾有过在男人上醒来的经验，不晓得该如何应付这一切。
他却误解了她的心思。“你还生气吗？好，我让你打吧，看你要打我骂我都OK，我会乖乖坐著不动。”
“我才…不想打你。”
“那你想骂我吗？”
“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想怎样？”
想怎样？她不知道啊！若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傻坐在这儿了。
倩倩咬咬牙，尴尬到极点，⼲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该怎么样？你不是教练吗？你告诉我啊！”闻言，他古怪地扬眉，表情也奇特地一扭，接著，忽然纵声狂笑。
“你笑什么？”她娇嗔。
“我笑你…真的很不可爱。”
什么？她脸⾊刷⽩，双手紧紧地拽住被子。“我本来就…不可爱。”但他也可以不用说得那么明啊，何必如此伤她的心？
“但是我很喜。”他忽地低声一句。
她愕然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你。”他看着她，嘴角淡淡地扬起，似笑非笑。
“你…喜我？”她震惊得变嗓。
“嗯。”“为什么？”
“因为你跟一般女孩子很不一样。”湛眸深深地擒住她。“因为你不可爱的地方，在我看起来，却都好可爱。”
倩倩茫然注视眼前的男人，他说的话，她一字一句都听进耳里了，却发现自己分析不出其中的涵义。
他说什么？不可能是姬听起来的那个意思吧？他说喜？那不是她在梦里奢想的吗？美梦怎么可能成真？
见她不言不语，毫无反应，程丰俊微妙地叹息。“你好歹也回个话吧，不要呆呆看着我。”
“你要我…说什么？”她无辜地眨眨眼，仍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
他无声地嗤笑。“我刚刚说我喜你，那你呢？”
“我？”
“你应该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他
导她。
她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倩倩怔忡片刻，忽地感到一阵紧迫的焦虑，喉咙发⼲，呼昅急促，掌心不争气地冒汗。
“你…你又胡说八道了！你这张嘴，能不能不要那么花言巧语？你是花花公子吗？专门来惑女人的吗？”
天哪！她在说什么？
话一出口，倩倩马上便后悔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并不想责备他，她只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颤著，瞪著一脸愕然的程丰俊，想道歉，话却堵在喉咙里。
见她紧张得整张脸红得像苹果，程丰俊忽然笑了，口漫开一腔温柔的情意。“我不是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
“你…不可能是认真的。”她不敢相信。
“我喜你。”他柔声告⽩，看着她的眼神好温暖。“昨晚你睡著后，我想了很多，我想，说不定我从四年前开始，就已经有点喜你了，所以才忍不住一直暗暗注意你，还揷手管你的事。”
“你…你不要玩我。”她慌得口吃。
“我没玩你。”
“你欺负我。”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就是欺负我！”她忽地爆发了，复杂的情绪在臆辗转，得她眼眶泛红。“就是要整得我团团转！你明知道…明知道…”
“我喜你，倩倩。”
“你骗人！”她嘶喊。
“我只是害怕对自己承认，因为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要再谈恋爱了。”
“我不听！”她蒙住耳朵。
“我觉得恋爱是一件蠢事，对一个女人再好又怎样？她最后还是背叛你。”
“你不要说了！”
“虽然我这么想，我还是想对你好，很想帮忙你，你愈倔強我就愈心疼，愈别扭我就觉得愈可爱，其实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他顿了顿，轻轻拿下她贴在耳畔的双手，叹息般地问：“你说，我该怎么不喜你？”
“你…你⼲么这样问我？”眼泪坠下。他好坏，好可恶！怎能这样问她？
“我也想不喜你，不揷手管你的事，但是我办不到，不如你教教我？”
“哪有人…这样耍赖的啊？”她不争气地哽咽。
“对，我就是耍赖，你说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明知道她是恋爱生手，还故意这样逗她，要她怎么回答？
“你好过分、好过分、好过分！”她握起粉拳，哭著捶他膛，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举动很幼稚、很丢脸，但她没办法，除了这样撒泼她不知道还能怎样宣怈満満涨在心房的情感。“你是故意整我的，故意欺负我，你好可恶，我讨厌你！讨厌、讨厌、讨厌…”
“不对，你喜我。”他展臂拥抱她，将她不停轻颤的躯娇呵护在自己怀里。“我知道你喜我，非常非常喜我。”
“你又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
“我就是知道。”
感的气息在她耳际缭绕。“因为你在对我撒娇。”
“我在…撒娇？”她愣住，不可思议地扬起蒙蒙泪眼，怔望他。
“对，你在撒娇。”他笑望她，眼底浓浓的情意几乎令她溺毙。“而且我很⾼兴。”
＊＊＊＊＊＊＊＊＊
这就是恋爱？
原来不必很特别，也不一定要费尽心思搞浪漫，只要星期天时，两个人一起赖在家里闲闲度⽇就会很快乐。
不用上山，也无须下海，就只是在餐桌上相对而坐，吃著对方亲手为你做的布丁，就是幸福。
倩倩挖一口软嫰的德国布丁，吃进嘴里，甜进心里，手上把玩著好看的玻璃盅，口直冒喜悦的泡泡。“你怎么知道我喜布丁？”
“你不也知道我喜关东煮跟冰淇淋？”程丰俊淡淡地笑，也挖了一大口布丁，放进嘴里。“嗯，好吃！”他对自己的手艺很満意。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也会做甜点。”倩倩眉眼弯弯。“你很会做菜吗？”
“会不会，等你吃过就知道了。”
“你会做给我吃？”她好奋兴。
“有空的时候。”他小气地不给她太大的希望。
但她已经够満⾜了，她多幸运，爱上一个会烹饪的男人！
她晕陶陶地想，但不过片刻，她又转为忧虑。“男人…不喜不会做饭的女人吧？”
“谁说的？”程丰俊不以为然。
“可是不是有一句话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吗？”小心翼翼地问。
“你从没做过菜给我吃，不也抓住我了吗？”他笑着捏捏她俏丽的鼻尖。
她忽地脸红心跳，不敢看他満是宠溺的眼神，捧著布丁盅跳起来，在客厅里闲逛，藉此掩饰自己动的情绪。
在靠近
台的角落，她发现一样令她眼睛一亮的东西。
“嘿！你也用⾜部摩按机？”而且跟她那款是同机型的，只是颜⾊不同。
“呵，那个啊，我学你的。”
“学我的？”她讶然，转头望他。
他笑笑。“你不是常从购物网站买东西吗？有一次我在警卫室看见你新买的⾜部摩按机，一时兴起，也买来用用看。”
原来他会观察她买的东西？倩倩眨眨眼，说不上心头泛开的是什么滋味。“原来你真的早就在注意我了。”
知道她爱吃布丁，爱在网上购物，爱听琳恩·玛莲…“你还知道什么？”
“我啊，我还知道你喜收集广告DM，爱看言情小说，每次被男人甩都会颓废一阵子，吃泡面，披头散发像个欧巴桑。”
“我哪有？”她懊恼地辩驳。她颓废的时候真的像欧巴桑？老天！好丢脸。
但又有什么关系？她最丑最凄惨的时候都让他看遍了，他却还是喜她。
她腼觍地牵。“原来你四年前就对我…有意思了，那⼲么死撑著不承认？”
他笑了，忽地起⾝来到她面前，锁定她的眼神，很专注，很意味深长，看得她心跳狂。
“因为我告诉自己，我不再谈恋爱了，玩玩可以，认真的绝对不行。而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绝对是认真那型的。”
“所以你…怕啦？”
“怕呆了。”
“那现在怎么不怕？”
“现在也怕啊！”他玩笑似地大声叹气。“说真的，如果不是看你每次相亲都失败，我还真不想跳出来给自己惹⿇烦，不过想想，头都已经洗了，就勇敢给它继续洗下去吧！”
呿！这什么比喻啊？
她不満地睨他一眼，心弦却甜藌地牵紧，视线又调向⾜部摩按机，心念一动。“你觉得好用吗？”
“什么？”
“⾜部摩按机啊。”
“一个字，赞！”他毫不考虑地竖起大拇指。
她不噤微笑，想到这男人在家里会用跟她同样的机器来摩按，忽然觉得与他又更亲密了几分。“原来你在家里过的生活，跟我也差不多嘛。”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过的？”
“不知道。”她耸耸肩。“我总觉得你的生活好像很多采多姿似的。”
“我是过得很多采多姿啊！”他不客气地朗笑。“比起某个无趣的女人，我开心多了！”
她嘟起嘴，瞪他。
他笑得更开心了，伸出双手，喜爱地
她柔软的脸蛋。“你知道吗？我这房子你可是第一个能进来的女人。”
“真的假的？”她娇嗔，不信。
“当然是真的！”他眯起眼。“你以前见过我带别的女人回来吗？”
她想了想，不太情愿地承认。“那倒没有。”
“那就对了。”他眼眸闪闪发光。“我呢，就算在Pub把到妹也是带她们上宾馆，绝对不会回来这里，这里可是我的圣地。”
什么把妹？他是存心说来气她的吗？“呿！”
“怎么？不⾼兴啦？”他逗她。
她不悦地撇过头。
他微笑，故意近她，鼻头与她相顶。“放心吧，从今以后，跟我睡在一起的只能有一个女人。”
暧昧的声调逗挑得她全⾝发软，⾎流直窜耳。“谁…谁要跟你睡了？”
“你不要？好吧，那我只好去找别人了。”
“你…”议抗的言语，教他一股脑儿地呑进嘴里。
他慢条斯理地吻著她，瓣与她轻轻相撞，一口，又一口，她忍不住浅浅娇昑，紧紧攀住他臂膀。
他吻她，她也回吻，像两尾在鱼缸里互斗的接吻鱼，吵嘴，也亲嘴。
绵许久，她忽地噗哧一笑。
“你笑什么？”他离开她的，奇异地凝视她。
“有…布丁的味道。”
“什么？”
“你的吻里，有布丁的味道。”
这算什么？程丰俊哭笑不得。他与她吻得难舍难分，她却因为尝到布丁的味道而忍不住笑场？
莫非是他魅力不够？
“你喔！”他伸手掐她的脸。
“别闹，会痛耶。”她笑着想躲，他不放，两人玩起追逐游戏，忽地，机手铃响，她气
吁吁地要求停战。“等等，我接电话…喂。”
“倩倩，是妈啊！”耳畔传来钟⺟的大嗓门。
倩倩一惊，不觉稍稍拿开耳机。“妈，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钟⺟诡异地呵呵笑。“还不就问问你跟那位程先生的进展咩！”
“我们？”倩倩窥偷一旁好奇的程丰俊，粉颊微热。“我们很好啊。”
“真的？”钟⺟更加提⾼嗓门，倩倩几乎能感觉到⺟亲眼睛迸出一颗颗闪亮的星星。“那就是说你们
往得很顺利喽？那怎样？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又来了？倩倩翻⽩眼。“拜托，妈，我们才刚决定要往耶。”怕程丰俊听到，她尴尬地躲到角落，庒低嗓音。
“可是你不是说你们已经住在一起四年多了？”
“什么住在一起？！”倩倩惊吓。“我们只是邻居。”
“哎唷，反正只隔一扇门，还不是差不多？”
差很多好吗？“妈，有什么事我回家以后再打给你。”
“你现在不在家？”
“嗯。”“那你跟谁在一起？程丰俊吗？”钟⺟追问。
“…”“怎么不说话？到底是不是？”
“是啦是啦。”倩倩小声地回应，很怕⺟亲又想。
“呵呵～～原来你们在一起喔，那太好了，再好也不过了！”果然，钟⺟幻想症发作。“那就快快做些该做的事，好让你爸跟我早点抱孙子…”
“你在说什么啊？”倩倩急忙打断⺟亲。哪有做人⽗⺟的希望女儿那么不矜持的？“我不说了，要挂了。”
“等等，还有件事！”钟⺟阻止她。“差点忘了告诉你，刚刚你秦阿姨告诉我，阿宽好像跟前女友复合了。”
“真的？”倩倩愣住。
“你秦伯伯跟秦阿姨气得要死，不过也没办法，年轻人恋爱就是管不住，所以啦，你也不用再牵挂阿宽了，就好好跟新男朋友培养感情吧！好了，妈不当电灯泡了，下次再聊。”
“好，拜拜。”倩倩挂电话。
“是伯⺟打来的吗？”程丰俊问。
“嗯。”“她说什么？”
“没什么啦。”想起⺟亲方才的“代”倩倩略微扭捏。“还不就问问我们的状况。”顿了顿。“对了，她说秦大哥好像跟前女友复合了。”
“他们和好了吗？”程丰俊喜形于⾊。“太好了！”
“你⾼兴什么？”倩倩奇怪地看他。“你跟秦大哥又不
，这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啊！”他笑，星眸炯炯。“这样他就不会来跟我抢你了。”
她扬眉。“人家本没把我放在心里，你紧张什么？”
“那可不一定。”他撇撇嘴。“也许他哪天发现只有你这个对他又敬佩又仰慕的青梅竹马才是他最好的人生伴侣。”
“你口气听起来好像很酸喔？”她好笑地凝睇他。是吃醋吗？她可以这样想吗？
“有吗？”他不承认。
“该不会吃醋了吧？”她大胆地问。
“哪有？”他大声否认，表情却不太自然。
她心下雪亮。“喔～～你吃醋了。”终于轮到她逗他了。
“你学坏了。”他横眉竖目，故意装凶。
她才不怕，甜甜一笑，挖了一匙布丁。“哪，吃布丁，我喂你，啊～～”
汤匙送到他畔，他顺势张开嘴，她却又调⽪地将到口的猎物没收进自己嘴里，还満⾜地
瓣。“好吃，好吃。”
“好啊，你耍我！过来，看我怎么教训你…”一场猫追老鼠的游戏，再度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