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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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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

  浑蛋,是哪个家伙偷袭她啊?

  艾娃吃痛地张开眼,眨了眨,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头,而⾝旁站了两个黑⾐人。

  啊咧,好眼的黑⾐人啊!

  “醒了?”

  正思忖着,瞧见辛歆愉端了杯饮料到她面前。

  “你、你绑架我?”她跳坐起⾝。想起来了,她才下电梯,前脚刚踏出,随即被人从背后偷袭。

  “我请你喝茶,哪里绑架你了?”辛歆愉拉了把办公椅坐在她面前,很优雅地喝着大吉岭。“只是请你到我的办公室聊聊天而已。”

  “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如宝石般出光芒的瞳眸直瞅着她。

  “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道歉?”

  “道歉?”艾娃愣了下,思索过后,无奈地扁起嘴。“对不起,那天是我的不对,没有把事情想清楚,就说是你蓄意砸了雅阁的摊子。”

  不想对她低头,但是她确实是做错事了,道歉一定要给的。

  “就嘴巴说说?”辛歆愉气势可⾼傲了。

  “不然你想怎样?”艾娃横眼瞪去。

  想找碴?那她肯定是选错时间了,因为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很想找个人发怈。

  “不想怎样,只是要你不准跟定杰离婚。”

  话一出口,艾娃眨了眨眼,而后闭上眼,好一会再张开,还是一脸错愕外加不解。“你怎么了?”不是做梦耶,刚才的话真的是她说的耶。

  “定杰很喜你,你别不知好歹了。”辛歆愉面有不快地道。

  “他喜我?”她哼了声。“你不是很清楚状况吗?你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事吗?你不是喜他吗?我离开了,不是刚好称了你的心?”

  她应该要鼓掌叫好的,不是吗?

  “你离开,我当然会⾼兴,但是定杰不⾼兴。”倘若一切能如她的意,她今天也就不会出此下策了。“如定杰说的,打一开始,他是为了敖伯伯的遗言,所以才使了计,你早点嫁给他,好让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掌握实权,但是,他后来爱上了你,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

  “那种爱,我不要。”艾娃挪开视线,看着窗外。“他不该这样对我。”

  “雅阁不是他要张嘉庆去砸的。”辛歆愉突然道。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昨天我才见过张嘉庆,我当然很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真是的,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委屈地扮演和事佬的角⾊?“他砸雅阁,是因为定杰降了他的职,他认定是你在定杰眼前搬弄是非,定杰知道之后,才派人监视着你,就怕你有什么差错。”

  “是这样子?”她调回视线,一脸挣扎。

  “我骗你,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她呿了声。“依我猜,他要张嘉庆撞你,本来是要吓你,但是张嘉庆怀恨你以往羞辱他,又怕你一旦成了董事长夫人会对他不利,所以下手过重。”

  “真是这样子?”艾娃抱着头,努力地回想着认识敖定杰之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可是,他这个人还是很恶劣啊,竟然把克谦调到其它单位,搞得好像颇为倚重他,但事实上,只是想要隔离我们两个。”

  他对克谦的心防还是重得很,本就不像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那是因为他嫉妒啊!”拜托,这还要她来点醒吗?“他不想看到你和他以外的男人太好,这就代表他有多爱你,你还不懂?”

  “可是,是我拜托他给克谦发展空间的。”所以,她完全没有想到嫉妒这个层面,

  “那就代表他在讨好你!”辛歆愉翻了个⽩眼,有股冲动想要掐死她。

  “是吗?他为什么不说?”她还是存疑。

  辛歆愉闭上了眼。“你愿意听他解释了吗?”转头就走的人是谁啊?

  艾娃闻一言,不噤语塞。

  嗯,她承认,她确实是冲动了一点,辛歆突然听到那种对话,要她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她是人,她也有七情六,会发火会抓狂的。

  一直以为自己肯定会一辈子理智到死,岂料,原来她只是没遇到会左右她情绪的人而已。

  “你不是很聪明?你不是很理智?为什么你现在反而看不清楚眼前的事?”辛歆愉火大极了。“敖定杰就是这样的男人,一旦让他爱上了,就会爱得义无反顾,甚至会为对方改变的!”

  可惜的是,改变他的人不是她。

  “你很了解他嘛。”艾娃平静地看着她。

  是了,听辛歆愉这么简单地解释之后,她真的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但是这些事却是经由第三个人告知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当然了解他。”

  “歆愉,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一直以为她是个被宠坏的娇娇千金女,只听闻她任又霸道,但是今天仔细地看过她一遍,才发觉她与传言不符。

  事实证明,要是不相处的话,永远看不到对方的优点。

  辛歆愉闻言,有点赧然地别开眼。“少恶心了,跟你又不,叫得这么亲热做什么?”

  “这次真的很抱歉,抢了你的男人。”她由衷道。

  “不是抢,是我让给你的。”辛歆愉顶着她最后一分傲气。

  艾娃笑了笑。“不过,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最好是这样。”

  “那么…”看了下四周。“这是哪里啊?”

  “我的办公室。”刚才不是说过了?

  “哦。”看起来确实很像是间办公室。“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

  “离开我的办公室,往左走到底,下了楼梯就是一楼的‮行银‬。”

  艾娃起⾝,临走前又回头。“歆愉,我们可以当朋友吗?”

  辛歆愉看她一眼。“在这种情况之下,敢提出这种要求的,我想,你大概是世界上的唯一一人。”抢了她的男人,还要她宽宏大量地当她的朋友?

  “如果你答应了,那么你也会成为世界上的唯一一人。”她打趣道。

  “你⾼兴就好。”

  “就这么说定了,下次到雅阁坐坐,我请我们的设计师帮你量⾝打造最适合你的服饰。”

  “不好意思,我向来只穿Gucci、YSL…”

  “再联络。”不等她说完,艾娃已经早一步离开。

  真是的,才夸她而已,她就马上搬出千金女的⾝价,真是受不了。

  出了办公室的门,向左走到底,下了楼梯,她才发觉原来楼不是金宝‮行银‬,看了周围一眼,突地发觉里头异样的阒静,而她的出现很突兀,众人的目光莫不在她⾝上打转。

  这是什么状况?

  她傻眼地看着一团团坐在地上的人,又看见两个人站在柜台前吆喝着,愣了下,心想,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抢劫?

  正想着,大门口的方向突地出现几辆巡逻警车,车里的人还没下车,她便感觉喉头一紧,回神,才发现自己被挟持了。

  “放下铁门!”抢匪大声⾼喊着。

  她则是眼睁睁地看着铁门在她眼前徐徐降下,隔开了她最后的生路。

  不会吧!

  *********

  办公室里,敖定杰沉默不语地直瞪着正对面的那扇电梯门,像是在等待电梯门再度打开,然后走出艾娃的⾝影。

  电梯门开了,幽静如夜的眸瑟缩了下,随即不耐地别开眼。

  “大哥,还是没看到艾娃。”敖克谦走进办。室里,瞧他烦躁地点起烟。

  “你下去吧。”他摆了摆手,烦躁地爬着发。

  “打电话回家,没人接,打她‮机手‬,没回应,打到雅阁,说她人没到,打到她娘家,和亲家⺟聊了一会,确定她也没有回家。”

  “你说得这么详细,是要我无法冷静吗?”敖定杰心浮气躁地低吼着。

  他在娃的眼中看到了无法愈合的决裂,在他心底也划下同等重量的裂痕。

  她走得如风潇洒,而他却只能待在办公室里武装自己,假装平静。事情来得太突然,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掀起了一场巨震,震得在他脑袋里头曾经备载的应对模式和方案全都在瞬间消失…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只是想要把所有的状况告诉你而已。”敖克谦叹口气。

  知道大哥心急如焚,所以他才会自告奋勇地去查艾娃离开后的下落,可谁知道她像是瞬间蒸发,完全没留下任何痕迹。

  “所以,你说她会上哪?”敖定杰枕着额,斜眼睨着他。

  “应该只是出去走走而已。”他猜。

  艾娃的子很易懂,虽说没见她大怒过,但他想,她不可能过度情绪化,若说她找个地方让自己冷静一下,应该是极有可能的。

  “那只是你在猜测而已。”敖定杰恼道。

  说不定她早已经回家,搜出属于她的那一份两人皆已签章完毕的离婚协议书,给律师处理了。

  “大哥,不用想太多,艾娃这个人是直了点,但她很理智,等她冷静一点,她会明⽩你的意思的。”

  “你倒是比我还了解她?”他冷哼着,丝毫不领情。

  这家伙是不是都趁着他忙碌时,和娃私下联络感情?

  “不,这只是旁观者清。”敖克谦一点也不气恼他的坏口气。“艾娃爱你,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想通的。”

  “你又知道了?”他托着刚毅的下巴斜睨。

  “昨天在园游会上,她吃了整桶的醋,谁看不出来?”肯定是因为大哥心系着砸摊之事,所以才教他漏看了艾娃的表情。

  “她不是在气摊子被砸吗?”她吃醋了?他怎会错过这么美妙的表情?

  “她是在气你替歆愉说话。”

  把所有的事情思前顾后想清楚,艾娃应该明⽩了为何大哥当时会几乎斩钉截铁地认定与歆愉无关。

  “是这样子吗?”敖定杰微愕。

  他总觉得他爱她较多,总怕依她野烈的个,一旦知道了所有的事后,绝对会拂袖而去,从此不再相见。

  “是啊,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艾娃她雅阁的朋友们也都能见证,事实上,昨天你跟歆愉离开之后,艾娃还被她们笑得很惨呢。”

  敖定杰敛眼思忖着,面无表情地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你会不会怪我,当初把商城的案子丢给你,只是想把你调离这个楼层?”好一会,他倦声问道。

  “不会。”

  抬眼,看他笑得眼都眯了。“真的?”

  “嗯,事实上,我很感谢艾娃,因为有她,我们兄弟才有机会像眼前这样谈着,所以,大哥啊,拜托你,不管怎么求,非要把这个好大嫂给求回来不可。”

  “那是一定的。”只是她。在气头上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与其先切⼊正题,倒不如先以公事她。”像是看穿他的心思,敖克谦殷勤献计着。

  “要拿哪一件事?”她正在火头上,有哪件公事可以让她静下心讨论?

  “昨天,我听她们提起雅阁的经营困难,所以我想,要是让雅阁进驻我们的网路商城,她应该会有‮趣兴‬才对。”

  “嗯,对。”她向来担心雅阁在各方面的资源不⾜,要是让雅阁加⼊网路商城,她一定会很开心,只要很开心,要跟她道歉,她应该会卖他几分薄面,只是这么做,真的⾜够吗?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叫妈去劝她。”

  敖定杰细忖着。说的也是,如果是妈…

  突地,桌上电话响起,他快手按下通话键…“娃?!”

  “啧,还娃呢。”电话那头传来辛歆愉冷冷的哂笑。

  “歆愉?”声音很明显地怈了气。

  “听你这声音,真不想跟你说你家老婆的下落。”她哼着。

  “你知道?”怈气的声音突地満有力,就连如死⽔般的眸子都亮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替你对她晓以大义,让她把事情都给想通了。”辛歆愉卖着关子先讨赏,⾝旁的人却匆地轻拍着她的肩,不解地探去,朝他们所指的楼下监视画面看去…“完了!”

  “什么东西完了?!”

  “定杰,你赶紧过来!”她几乎是尖喊着。

  *********

  “哭什么哭?吵死人了,再吵就杀了你!”

  “呜呜呜…”低低的哭泣声极力庒抑得近乎无声。

  艾娃无奈地闭上眼,靠在柜台边坐着,不懂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地遇上了抢‮行银‬,耳边充斥着抢匪的怒斥声和不时传出的低泣声,实在是让她的头。痛又晕。

  “里头的人听着,外头已被包围,赶紧放下武器…”

  铁门外头传来‮察警‬的大声公,声音震得她的头更痛了。

  微张眼,瞧见里头两个抢匪,戴着墨镜和口罩,手里各拿了把类似蓝波刀的工具刀。

  真是带种,拿刀子也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抢‮行银‬。

  看样子,他们是准备要拿着刀子闯进监牢吃免钱饭了,隔着铁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头的警力调度,他们是百分之百跑不了了。

  只是,这样的对峙到底还要多久?

  “再警告一次,里头的人…”

  “妈的!”外头的大声公话都还没说完,抢匪之一便已经抓狂地随手揪起一个女孩,闪着亮光的刀子就往那雪⽩的颈项一架。

  “呜呜呜…”被架起的女孩哭得柔肠寸断。

  抢匪没人地架着女孩移到铁门边,放声嘶吼着“给我听着,你们要是敢攻进来,我就杀了她!我五分钟杀一个!”

  女孩闻言,吓得几乎站不住脚,⾝子不断地往下滑落,眼见着⽩亮亮的刀刀染上淡淡鲜红。

  距离最近的艾娃见状,暗暗地告诫自己千万不可多事,但是…

  “先生、先生。”她轻喊着。

  “你吵什么?”抢匪恼极地低吼着。

  “不是,呃…先生,我在想,她大概已经吓软了腿,你与其架她,不如架我好了,好不好?”那女孩分明就是快要晕了嘛,待会要是真晕过去,刀子往她脖子划下,她岂不是死得不明不⽩。

  她可受不了在一场灾难里头,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出事而不出手帮忙。

  抢匪看了她一眼,想了下,随即将半晕的女孩丢到一旁,刀子改而架到她的脖子上。

  嗯,好多了,至少她肯定不会软腿。

  心里正这么想着,却突地听见外头传来悉的暴喝声。

  “娃,你在搞什么鬼?!”

  艾娃回头,愕然瞧见敖定杰竟出现在层层警力后头,手里没有拿大声公,但是声音还是直击她的耳朵竟在她的心里回,感觉好感动。

  只是,听起来好像在骂她耶。

  “你凶我?”现在是什么状况?他竟然还凶她?

  难道是距离太远,所以他没看清楚这亮晃晃的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吗?要是一个不小心的话,会见⾎的!

  “本不关你的事,你⼲么笨得要当⾁票啊?!”敖定杰目皆裂地瞪着那把顶在她凝脂颈项上头的刀。

  “你说那什么话?那个女孩本就站不住脚了,要是再继续架着她,肯定会出事的。”就说了,这个人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我管她出不出事?我管的是你!”敖定杰想要冲向前去,却被‮察警‬拉住。

  天啊,他的心快要停了。

  之前接到歆愉电话,还当她是在开玩笑,如今亲眼目睹,才知道震撼大得像是在他头上炸下了原‮弹子‬般掀起千涛万浪。

  包扯的是,她原本无事,结果竞自愿当被挟持的⾁票,真的是…这个女人,真是要把他给气死了!

  “你会担心我吗?”她口气很冷,但却突兀地不住定杰眨眼,又突地感觉脖子上头的用劲更大了点,不由得微抬手,试图挪出些许空间,想不到对方竟扣得更紧,只要一呑口⽔,她便能够感觉到架在喉头上不寻常的冰凉锐利感。

  哇,这人似乎情绪紧绷得很,要是一个下小心,她说不定真的会在这里死去。

  “先生,你放轻松一点,我跟我的朋友,说不定可以帮你安然渡过今天。”她往抢匪⾝上微靠,小小声地说着。

  “是吗?”抢匪狐疑问着。

  “你可以试试,大不了杀了我,对不对?”她笑着,但却觉得冷汗不断自额角滑落。一让我跟我朋友说些话,由我朋友来力保你们,好不好?他很有钱,他一定可以帮你们的。”

  抢匪瞟了外头的敖定杰一眼,正疑惑着要不要接受,便听他喊着“我不担心你,我会亲自跑这一趟?!”

  浑蛋,他的心都凉了,还想要他如何?

  “谁知道呢?我还没忘了你要张嘉庆要我的命呢!”她冷声道,还是很用力地眨眼睛。

  快看,坑诋她的意思啊!

  “我只是要他吓你,不是要他撞你,天晓得我有多后悔,我从没想过要伤你的。”嘘寒问暖是真的,爱她也是真的,不要再怀疑他了,不要因为一个误会就丑化了他的爱情。

  “少来,你之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张嘉庆送到‮察警‬局,就是怕把事情闹大会被我发现吧?”艾娃咬了咬牙,⾼分贝地喊着。

  这猪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没瞧见她眨眼眨得都快要菗筋了吗?

  快点看她的眼睛,顺着她的语气回话啦!

  敖定杰闻言,没料到会在这种场所下彻底解释“我之所以要歆愉私下去找他,并不是怕把事闹大之后,会被你发现真相,而是…不管再怎么说,他都曾经是我的左右手,我不希望把事闹大之后,把他最后的生路也给毁了。”话到最后,声音软得像是一摊⽔。

  天啊,不要在这个当头问这些不重要的话,他只在乎她,只希望她能够安好地走出这道铁门。

  可不可以不要在这时候谈论这些事了?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鬼话,你本就不爱我,你要是真爱我的话,你就不会连妈都不肯叫!”气死她了,为什么这么没有默契?就不信这次这么说,他还能够不強硬起来。

  “娃,我爱你!我可以为了你改变我自己,就算要我叫她一声妈,我还是会叫的!”只差没捶脯保证。

  艾娃闻言无力地闭上眼,气他、恼他为什么看不懂她眨眼的意思。

  她要怒他,好让他可以假装要警方赶紧攻坚,那么,她就可以趁那零点几秒的时间脫困。

  他愿意叫妈一声妈,她当然很开心,只是,她的用意不是如此啊!

  “喂,现在到底是怎样?”⾝后的抢匪冷声问着,握刀的手微微‮劲使‬。

  “呃,现在…”想咽口⽔,竟感到口⽔难以呑咽。

  “不要管他们,反正走不了了,我们就多拖几个当垫背的。”另一个抢匪走到两人⾝后,几乎情绪失控地喊着。

  艾娃瞬间瞪大眼,紧握的拳头里是阵阵冷汗。

  “不要!”敖定杰声嘶力竭地吼着。

  就在电光石火瞬间,艾娃以后脑勺往后撞去,抢匪架在她脖子上的力道微松,她立即反手抓下对方拿刀的手,扣住虎口,一个回⾝,侧掌劈喉,再一个旋⾝踢上另一个抢匪的喉头。

  眨眼间的工夫,两个抢匪双双躺平。

  现场静默无声,大伙还在震愕之中,唯有敖定杰早一步回过神,快步冲到铁门边。

  “娃、娃,你没事吧?!”

  “有事。”她扁起嘴,摸着颈间的黏。“见⾎了啦,都嘛是你,拼命跟你眨眼睛,还不知道要跟着我的语气走,害得我不得不拿⾁⾝跟他拚。”

  “我…没看到你眨眼,我一直看着你,担心着你…”说着,‮腿双‬软跪在铁门边。“我一直以为没办法看你安好地走出来。”

  “啧,有什么好担心的?”艾娃等着‮行银‬人员把铁门打开,随即将他扶到一旁去,免得影响警方逮人。“你那么清楚我的底细,难道你会不知道我爸妈是技击方面的⾼手?”

  她可是从小练国术強⾝的,最拿手的必胜技,就是近⾝搏击。

  敖定皆拼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安心了,还是因为跑得太急,又被刚才那一幕吓着所致,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罩顶。

  “嘿、嘿,你怎么了?”艾娃捧着他的脸,这才发觉他的脸⾊苍⽩如纸,紧抓住他⾼大的⾝影。“来个人,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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