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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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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再度踏上⽇本这块上地,她有种近乡情怯、踌躇不前的感觉。

  同样的饭店,相同的房间,放下行李后,她庒抑不住想要外出的脚步。

  于是她走出饭店。

  下午四点,她来到秋叶原。

  上次她来的时候是十月中,这次则是十一月中旬了,还不需要围围巾,但生在温热台中的她仍觉得有些寒冷,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她都会尽快采购完毕,尽快离开⽇本。

  她伯冷,非常怕。

  可能是因为她是夏天生的孩子,所以特别怕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先去批货,反而跑到这个没事不会来的秋叶原。

  左边有家店正在举坝诏画声优的签名会,还有⾝材窈窕的女生Cosplay成女角⾊,外面大排长龙的队伍,清一⾊都是宅男。

  唉,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出关吧!

  姚展筠踱到人群的外围,探头探脑,想多少了解到底是什么让宅男们如此‮狂疯‬,如痴如醉,相机的闪光灯像碰到大明星般闪个下停。

  ⾝⾼不⾼的她完全无法前进,只好努力踮起脚尖。

  前头的女声优似乎站起⾝移动,宅男们也趋之若骛,一个力道不小的推挤,让踮着脚站立的她不稳的向后倒。

  “噢!”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因为她跌进温暖的膛中。

  “大雄。”想也没想,她直觉认为是他。

  姚展筠迫不及待的站稳脚步,转⾝,随即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是个跟大雄差不多⾝⾼的年轻男子。

  左耳戴了一排的耳环,鼻梁上架着一副⽩⾊耝框眼镜,头上戴了一顶复古风格的渔夫帽,脖子上还挂了一副超大的耳机,球夹克,牛仔,这个男人的穿着,在她眼里绝对称得上一百分。

  但…却是一个跟大雄完全不同风格的男人。

  “谢谢。”姚展筠礼貌的说,准备走人。

  穿着打扮都跟时下年轻人没什么差别,却引不起她的‮趣兴‬。

  炳!她现在不会是习惯宅男的打扮了吧?

  “等等,‮姐小‬。”男人叫住她。

  “有事?”她的神⾊带着被打搅的不耐。没看到她正在忙吗?

  “你看起来不像⽇本人。”男人说。

  她像不像⽇本人,又与他何⼲了?

  “我可是正正当当通过海关检查进到⽇本国境!”对方总不可能是便⾐刑警,没事⼲嘛问那么多引

  他看起来像在盘问她吗?

  “我是想,说不定你会需要一个当地的导游。”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正经的轻佻。

  姚展筠给了他一记⽪笑⾁不笑的假笑“事实上,我的职业就是导游。”

  惹人厌的搭讪者!姚展筠翻了个⽩眼,快步离开。

  她面对搭讪者,总是没太多好感。

  男人耸耸肩,没再说什么,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然后往反方向走。

  她承认自己来到秋叶原的动机不单纯,但她只是想再见大雄一面,他这个朋友,有这么难吗?

  在秋叶原盲目的逛了半个小时,面走来的又是刚才那个男人,姚展筠不噤暗暗感叹,自己最近的男人运势真的很強,各式各样的男人,她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见,难不成她脸上贴了“我很缺男人”这几个字吗?

  “又见面了。”

  男子过于轻浮的态度,让她觉得有点眼

  “是啊!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秋叶原竟然这么小。”真是衰透了!

  “秋叶原或许逛起来感觉很小,但仔细看的话,有很多店可以挖到宝。”对她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他自顾自的说。

  挖到宝?这不像是个非御宅族会说的话。姚展筠奇怪的觑着他。

  不解她看他的眼神,他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在想,最近是不是该去买乐透?”不再看他,姚展筠迈开步伐,打算离开秋叶原。

  反正看情况,今天是碰不到大雄了。

  之前她在电脑上看到的文章是怎么写的?几乎不与人沟通,甚少踏出房门,除非有任何和动漫有关的活动…这么说来,上次她连着四天碰到他,算是神迹罗?

  “为什么?”男人跟在她⾝后。

  “能够在同一天碰到同一个人两次,我想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启示。”真是的,他为什么要跟着她?

  “启示?”她是说机率问题吗?

  她眼神轻蔑,毫不掩蔵对他智商的轻视的表情。

  “当我没说。”他给她一种油腔滑调的感觉,她不喜

  “那么,你愿意给我一个当伴游的机会吗?”

  眼里有惊讶,她脫口而出“你是牛郞?”

  在她的印象里,伴游是特种行业的特殊用词。

  老天,她真的很可爱!相良睦实忍不住窃笑。

  今天他原本必须工作到很晚,但临时取消了其中一个节目,因为搭档宗宮响看了工作行程后,删掉了他认为没意义的谈话节目,他不上,他当然也不需要上。

  突然多出一段时间,他闲着没事,想到最近准备换掉家里的电视机,一直没看到理想的款式,就到秋叶原来晃晃。

  他也认为自己和她的缘分,实在是巧到令人怀疑。

  如果不是他跟踪她,那就是她在他⾝上装了发信器,否则不会分隔了一个月以后,又让他们碰到,或许上次突如其来的分离,他可以安慰自己当作一个美好的回忆,但再一次见面,他十分肯定这次说什么都不会轻言放弃认识她的机会!

  “你看我像吗?”拿下眼镜,他朝她眨眨眼,笑开的嘴露出发亮的⾆环。

  “你是…”嗯,好眼的一个人…“啊!相良…”

  他赶紧捣住她的嘴,往不起眼的巷子里带。

  “不用这么害我吧?”他无奈的笑笑,用两只手阻止她的挣扎。

  他可没忘记这女人⾝手了得,如果被她摔出去,明天各大报的社会版和影剧版都会是他独霸头条。

  姚展筠使尽了力气挣扎,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牢牢的抓住,她的力道丝毫无法撼动他半分。

  没关系,手不行,她还有脚。

  察觉了她的意图,相良睦实趁她曲膝朝自己‮腿两‬间的宝贝踢来时,顺势闪开,硬是挤进她‮腿两‬间,站定便不再移动。

  从未被男人这么架住的姚展筠,当然知道这‮势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要是我真的使力,可以马上把你撂倒。”她冷静的开口。

  不管他是不是个名人,只要是男人想逞下半⾝之快,才不会去想到颜面或⾝分问题,有时候在社会上有地位的人,反而能够庒下丑闻,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但可以肯定他的动作绝对称得上騒扰!

  她在骗人。

  如果她真能撂倒他,不需要等他对她做出如此放肆的举动,还只是冷静的口出威胁。

  “你不能怪我,是男人都会很在乎好兄弟的存亡,要是被你那么一踢,我从此不举了怎么办?”他膝下还没有半个孩子,不用这么绝吧?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会不会不举,与她何⼲?!

  “嘿,要不是知道你认出我是谁了,我怀疑你会真的踢下去。”她不会吧?

  “难道我刚才的动作看起来有半丝犹豫?”她是真心的,由衷的想往他那里踢下去。

  这女人是说真的!他在心里冒冷汗。

  “OK,你答应不踢我,我就放开你。”相良睦实先确保自己的‮全安‬。

  老实说,这女人力气之大,他也不认为再这样下去,自己能庒得住她多久。

  “…好。”她打定主意,他一松手,马上补他一脚。

  看出她的心思,他觉得额头上好像有汗珠滴下来。

  “你要说话算话。”一个大男人因为害怕而流下冷汗,真是孬呀!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她不信的挑起眉。

  “你打算当我放开你的时候,狠狠的补我一脚,不是吗?”是反问,但他的语气涸葡定。

  呿!被看出来了。

  “我答应你,绝不踢你,行了吧?”姚展筠没好气的开口,没能赏他一脚,似乎不太⾼兴。

  确定她不会踢他后,他才放开手。

  一获得自由,姚展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就要离开。

  “等等。”赶紧戴上眼镜,他再度追上她。

  再让他打断自己的步伐,她会谨慎考虑先砍断他的腿,或是拿针线紧他的嘴。

  “你要去哪里?”

  “牛郞店,你去不去?”她没有停顿,甚至加快了脚步。

  “如果你要去的话,whynot?”他跟去,当她的保镖。

  “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说到底,他们并不识吧!

  “你也说了,我们有缘嘛!”相良睦实嘻⽪笑脸,完全不把她的拒绝当一回事。

  他难道听不出来,她所谓的有缘,指的是孽缘吗?

  “我们不认识。”她试图和他讲道理。

  “你好,我是相良睦实,神乐里的那个。”他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

  很好,她确定他们两个是有理说不清了!

  迈开不知何时停下来与他争论的脚步,姚展筠打定主意,这次不管他说什么,她一律当耳边风。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宇吗?”虽然他早就知道了。

  有必要吗?

  她开始小跑步。

  “那么生⽇?”他轻松地追上她。

  她大步跑定。

  “星座?⾎型?”他的脚步轻盈。

  她埋头往前冲。

  “不然‮机手‬号码好了。”他脸不红、气不

  “砰!”姚展筠没看路,一头撞上路旁的霓虹招牌。

  “该死!姚…姚!”玩过头了!

  相良睦实扶起她,确定她已经昏厥,又发现人群聚集,匆匆拦了一辆计程车,跳上车之后,快速离开现场。

  这世上有很多种人,有聪明的人,当然就有愚昧的人,有讲理的人,就有不讲理的人,而他似乎就属于不讲理的那一类。

  这是姚展筠在陷⼊昏之前,脑子里最后得到的结论。

  ************

  子夜,繁华的东京看不到星星。

  当然,脚步快速的东京人也不会想要停下来看星星。

  六本木,号称⽇本二十四小时的不夜城。

  在六本木的新城还没完工之前,这里⽩天是没有任何特⾊的,当夜幕降临后,晚上十点到十一点才是这个城市一天的开始,而现在六本木的新城进驻,⽩天这里是商店街,到了晚上更是昅引男女老少前来消费、观光,这里同时也是个外国人的聚集地,就像小联合国一样,六本木有着昅引外国人的潜力。

  当然,六本木除了夜生活丰富,也集结了餐厅、商店、办公大楼和住宅。

  相良睦实就住在这个夜生活灿烂的地方。

  在还没当上神乐的主唱前,他是个没有生活目标的人,因缘际会,他成了兼职的男公关,因为有一张好⽪相,很快的就在他工作的场合成了红牌,但不久他便腻了,要说钱,他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有找到活着的意义,所以他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玩过了就算了。

  离开男公关店,他改混夜店或是俱乐部,同样又是长相的关系,让他在女人间很吃得开,多少沾惹上地方有头有脸黑字辈人物的女人,道上兄弟扬言要砍他,他只需要站在那些黑字辈头头的⾝边,就不怕罩不住,所以他的人生可说是一帆风顺,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人在他前面替他挡着,这样的⽇子算好过吗?说实在的,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空虚。

  碰到女人为他打架,他不喜暴力的场面,劝架的事永远不会落到他头上,他一直觉得自己过得涸普虚,在家有疼他如亲生⽗⺟的姑姑和姑丈,出来外面又混得不错,在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要这么活下去的时候,他认识了宗宮响,一个跟他不同,看起来就是很上进的人。

  当时,宗宮响在才十八岁,在K的LiveClub里当钢琴伴奏,而他也才虚长宗宮响一岁,十九岁,当时正准备考东京都际艺术大学的宗宮响什么都不会,只会弹钢琴,那也是他唯一一份兼差的工作,最后他如愿考上大学,学的乐器变多了,会的东西也变多了,某次该上台演唱的女演唱者临时决定不来,只剩下宗宮响一个人在台上弹琴撑场面,那是他第一次认真听他的琴声,因为太昅引他了,忍不住向K要了麦克风,站到台上。

  然后这一站,就是五年。

  踏进了这个环境,他第一次感受到挫折这种东西。

  因为他的声音非常好听,就因为太过好听了,似乎对别人会产生一些影响,平时讲话还好,但当他非常‮望渴‬的说出祈使的字眼,往往会使人忍不住照做,这是他在唱歌之后才发现的。

  然后他穿⾆环,为了让说话声音不清楚,没想到却成了他的标记。

  站在六本木最⾼的地方往下看,小小的东京好像尽在他脚底,拉回了远飏的思绪,他听到上的女人发出痛昑。

  看来她快醒了。

  “唔…”神智回笼,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头痛到爆!

  “醒了吗?”手里拿着一杯⽔,站在边,相良睦实问。

  眨眨眼,姚展筠还来不及看清楚自己⾝在何处,第一个映⼊眼帘的就是他玩世不恭的笑脸。

  “你…”该死的!她的头怎么了?

  小手抚上前额,纱布的‮感触‬让她回想起昏倒前的最俊一幕。

  对了,她撞到招牌,一般人的⾝⾼或许顶多撞到下巴,偏偏她太矮,撞到前额,怪不得她现在头疼得要命。

  敝了,⽇本不是个长不⾼的民族吗?没事招牌做那么⾼⼲嘛?差点害死她!

  “这里是…”老天,她一动,眼就昏花,不会是脑震吧?

  “这里是我家。”见她无法坐起⾝,他将⽔杯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坐在沿看着她“你刚好撞到招牌的一角,破⽪流了点⾎,另外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最好暂时别动。”

  事实上,他本没有带她去医院,会这么说主要是想让她留下来过夜,不然她肯定一清醒马上走人。

  “破⽪流⾎?!”老天!她破相了吗?

  是他帮她包扎的,除了伤口流了点⾎,她的前额还肿了个大包。

  “我破相了吗?”她嗓音颤抖的问。

  虽然她不是靠脸吃饭的,但她的工作就是每天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让顾客受到影嫌邙买下⾐服,如果她变丑了,怎么会有说服力?

  看着被她抓住的手,相良睦实感觉到她的恐惧。

  他没看过有人在听到自己脑震之后,第一个关心的⾜有没有破相。

  “我以为你至少该担心一下你的脑子有没有问题。”他笑着‮头摇‬,颇为无力。

  破相?不过就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它一直都是那样了,再差也差不到哪。脸就不一样,我长得只能算可爱,如果破相,那就什么都不是了!”脑子能当饭吃吗?她只要看得懂会计帐面,懂得盈余就好,其他的她早就不在乎大脑之于她应该有的功用,担心脑袋还不如担心她的脸。

  相良睦实失笑,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只能安慰她“放心吧,只是一个小伤口。”

  “那个小伤口在我的脸上,你当然说得简单。”姚展筠轻哼。

  别人脸上的痘疤永远不嫌多,换到自己脸上的时候,一颗都让人受不了。

  轻笑出声,他现在的笑容不若初时的不正经。

  “这里是哪里?”

  “我家,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只好带你来我家。”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真的带她回去,他可不想明天影剧版的头条是他带女人上饭店的新闻。

  “我是问,这里是东京的哪里?”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知道她住哪里。

  “六本木。”

  觎着他,好半晌她才开口“很像你这种人会住的地方。”

  他这种人?

  “住在六本木的明星应该不多,大部分都住在目黑区。”

  “我才不管其他明星住在哪里,只想知道从六本木怎么回到⾚阪。”在她的印象里,⾚阪车站和六本木一丁目车站好像不是同一条路线。

  “你要回去了?”她真的很不在意自己脑震的事。

  “不然呢?住在这里吗?”跟他一起?她一想到就头⽪发⿇。

  掐着下颚,他状似思考“住这里不好吗?”

  这里可是靠他自己赚的钱买的,是全六本木最⾼的位置,一眼望去,没有哪个地方比他家视野更宽广、更的,这样有什么不好?

  “跟你住?”姚展筠眼里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下一瞬间她打断他的妄想“非常不好!”走到落地窗前,他望出去。

  “我觉得住我家很好呀。”尤其是跟他一起住,那是多少女人的梦想。

  “住那么⾼,你不怕地震来的时候来不及逃?”她记得⽇本是个多地震的‮家国‬。

  “⽇本的住宅建材都有经过耐震考验。”多地震的‮家国‬自然会做好防范。

  “总是会有万一。”她说得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来个地震,把他家震垮。

  转过⾝子,他眨了眨那双桃花眼,半开玩笑的说:“那我会祈祷最好先从下面开始塌,到我这层的时候正好是一楼,我打开门就可以逃难。”

  “噗!”也许是他说的话,也许是他可爱的表情,加起来刚好让她发笑。

  终于笑了。相良睦实松了一口气。

  这次见到她,他并不是以宅男的形象出现,她对他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好,他猜想她讨厌他这种看起来爱玩的人,如此一来,在她没有明确的对“相良睦实”这个人的‮趣兴‬⾼过宅男“大雄”他最好嘴巴闭紧一点,什么也别对她说。

  “你不是⽇本人吧?”同样的问题不再问一次,以后下小心露馅就糟了。

  姚展筠灵动的双眼骨碌碌地转着“如果不是知道你是明星,我会怀疑你是便⾐刑警。”

  好吧,或许是他一开始给人的印象不太好,所以她的态度也不好,可是至少他帮了她,不是吗?带她上医院,还将他的借给她睡,他本质上应该是个好人…暂时就当作是好了。

  “便⾐刑警要都像我这么帅,⽇本就不怕有女犯人了。”帅气的拨拨前额的发丝,他回答得不可一世。

  “但是男犯人会爆增,因为他们的女朋友都不见了。”摇‮头摇‬,她故意顶他。

  撇开那自恋的表情,他这个人还算好玩的。

  “那我只好牺牲一点,扮成女警了。”朝她抛媚眼,他说得很无奈,话里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哈哈…”他的媚眼看起来太娘,姚展筠忍不住抱着肚子噴笑。

  对了,就是这个笑容最适合她,板着一张脸和她圆润嫰红的脸颊不搭。

  “真失礼!”相良睦实跺脚,拉⾼嗓子装女音。

  她更是笑得不可抑制。

  过了好一会儿,姚展筠止住笑意,朝他伸出手。

  “你好,我叫姚。”

  “我是相良。”修长的手指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嗯,她发现他另一个和大雄一样的地方了,他们的手,‮感触‬很像。

  ************

  “你今天吃过了吗?”

  听他这么问,怎么好像某句广告台词…

  “啊,青菜低加啦!”对啦!X藌的广告。

  “啥?”国语他或许还懂,台语就不行了。

  “哈,没有啦!”

  感觉头不再那么昏眩,姚展筠溜下,跟着他走进厨房。

  “你要煮什么?”

  “泡面吃不吃?我只会这个。”一个人住并没有让他的厨艺增进,饿的时候就出去外面吃,再不然喝酒都喝了,厨房使用率等于零。

  “你吃过了吗?”

  “没时间。”通常他晚上没通告时会到NightWalk让人喂,但今天家里有她,他便没有外出。

  “冰箱里有东西吗?”一个人住,如果又是个男人的话,冰箱通常只放啤酒。

  “不知道…”搔了搔颧骨,他走到冰箱前,打开门。

  好眼的动作,大雄害羞的时候好像也会这么做。

  因为这个举动,她专注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怎么?觉得我很帅吗?”相良睦实眨了眨桃花眼,对着她強力放电。

  她是普通人,当然也会喜看帅哥,被帅哥看也会脸红。

  “都是你在说。”姚展筠不自在的撇开视线。

  天杀的!她怎么到现在才觉得他很帅?

  “只有三颗蛋。”这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

  额头出现三条黑线,乌鸦从头顶飞过。

  “现在几点?出去吃好了。”

  “十二点多,要去牛郞店喝酒吗?”他想起之前她说过的话,笑问。

  买个MP3播放器都要考虑许久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上牛郞店?!

  “OK,你去女公关店,我去男公关店。”漾出可爱的笑容,她作势要离开厨房。

  “要不然怎么办?这个时间,外面不会有餐厅还在营业。”耸耸肩,他无所谓,一餐不吃也不会饿死,睡一觉起来就是明天了。

  “只好做蛋卷了。”

  姚展筠找出平底锅,庆幸虽然只有三颗蛋,但其他该有的调味酱料他家都有,而且未开封,确定未过保存期限,她才放心的打开使用。

  不到十分钟,⾊香味俱全的⽇式蛋卷端上桌,她用叉子切成两半,一半分给他。

  “你会煮菜?”现在的年轻女子多半远庖厨,她做菜的动作纯,应该是经常下厨。

  “一个人住,总得想办法喂自己。”以前她也觉得不会做菜无所谓,抓不抓得住一个男人的胃与她无关,但搬出去后,连吃了一个月的外食,她便下定决心,非要学会做菜不可。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如果他看起来能更受挫一点,她会觉得自己的嘲讽他有听进去。

  “你有被我讽刺到吗?”

  瞧他不痛不庠的,三两下就解决了她做的蛋卷。

  “我的心灵是很脆弱的。”相良睦实一手捣着口,另一手却在开啤酒。

  姚展筠挥舞着叉子,指着他手中的啤酒“如果你不开啤酒的话,我就相信你。”

  “哪,你要喝?”他大方的让出才喝了一口的啤酒。

  她満脸嫌恶“你喝过了还给别人,真恶心。”

  况且她酒量不好,几乎到了滴酒不沾的地步。

  “多少女人想喝我喝过的东西,你知道吗?”真不识相。

  “那你当我是男人好了。”她才不敢喝别人的口⽔。

  睇视她丰満的上围,他摇了‮头摇‬“一个男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部练到F罩杯好吗?”而且摸起来一定很有弹。这句话他可没胆说出口。

  “噗!”她刚扫进嘴里的最后一口蛋卷噴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罩杯?”

  猜中了吗?上次他还保守估计是D咧!原来是F呀…

  “猜的。”他一派天真无辜,只差头上没出现光环。

  眯起眼睛,她看他的眼神有着审视,想知道自己昏厥的那段时间,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真的,男人多少都看得出女人的罩杯。”冤枉呀!他真的什么也没做。

  “哼,这次原谅你,别在我面前提起部‮寸尺‬的问题。”拿起抹布擦拭飞出嘴巴的蛋卷,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不忘狠狠的瞪他一眼做为警告。

  満腹的疑问,但在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前,他最好还是听话,啥也别问。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本人?”这件事她对大雄轻易的?*隹冢嗔寄朗滴柿巳危姑换卮稹?br>

  “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这男人怎么那么坚持,非要从她口中听到答案?

  “你本人说跟我用猜的不一样。”唉,就当这是她的回答好了。

  “是喔。”皱起鼻子,她不甚认同。

  走到落地窗前,姚展筠看着窗外。基本上,相良睦实家每一面墙都是大片的落地观景窗,甚至没有窗帘,要不是这是附近最⾼的一栋大楼,别人可以轻易的看见他家里的一切。

  “你真的是明星吗?这样狗仔很容易拍到里面吧!”她看过数字衷漂,上面报导过的新闻,很多‮拍偷‬出来的照片都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深深的佩服他们拍照的功力,如果能更清楚的话,就叫他们第一名啦!

  “如果有狗仔愿意包直升机上来拍的话。”况且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他住哪,因为他一向小心,保密工夫做到家,绝对不带工作人员回家,也不会留任何人在家里过夜。

  她,算是破例了。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就有看过‮港香‬记者被爆出,爬上山去拍某明星的家里。”说不定现在就有记者对着他家里拍。

  “放心吧!我可以跟你保证,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住在这里。”因为他在目黑区还有一栋房子,做为鱼目混珠用的,记者多半认为他住那里,谁会想到生爱玩的他竟明目张胆的住在六本木这个不夜城。

  “真的?”

  “真的。”

  她半信半疑,对窗外的景物已不再感‮趣兴‬。

  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她第一次被救,救她的人却是一个明星,但她认为大部分肇事原因都是他,要是他不追着她跑,她也不会撞到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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