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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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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恨!她又不见了!

  当早晨的光迤逦了一室,齐旭惊憾的发现了这个事实。

  饼去,从未有女人逃离他的怀中,唯有狂喜的着他不放。

  她们全都‮望渴‬得到齐家少的位子,他知道,所以他从不曾为女人费心思。

  但是,唯独那女孩,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令他察觉到她內心的不安。

  他会把她找出来。

  不论她在哪里,他都会千方百计的把她找出来!

  他有着非得到她不可的决心,他要她,答案就是这么简单。

  ************

  三十八个女佣,恰似接试平问的犯人,于齐旭的卧室‮央中‬,一字排开,个个表情惊慌。

  齐旭随手端起放在茶几上的咖啡,凑到边,正要轻啜一口,忽然像想起什么,只见他眉头微蹙了一下,长臂一仲,咖啡已递到工管家面前。

  “给你。”语罢,齐旭站起⾝来,踩着稳健的步伐,在眼前这三十八张极度陌生的脸孔前来回踱步不已。

  “谢谢少爷!”⾝穿黑⾊燕尾服,头发梳得油腻的王管家,两颗眼睛一下子雪亮起来。

  要知道能喝到少爷亲自递来的咖啡,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尤其还在这么多的女佣面前,少爷简直给⾜了他面子。

  接过少爷的咖啡,王管家超感动的品尝着咖啡的滋味。

  “家里就只有这几个女人吗?应该还有人尚未来报到吧?”现在就算把齐旭打死,他也不肯相信家里就真的只有三十八个女佣。

  要知道是他亲眼看见他的小女人走进别墅里,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她,这一切恰似王子拿着玻璃鞋去寻找灰姑娘,不一样的是,王子比他幸运许多,至少还有玻璃鞋可以寻迹,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要他脾气如何不暴躁?

  “少爷,不多不少,确实只有三十八个女佣,少爷,她们全在这了,一个也没漏掉。”王管家小口小口的啜着咖啡,一面做作的作揖。

  “可是…唉!”齐旭又重新瞄了她们一眼,俊美的脸上净是恼怒,旋过⾼大俊朗的⾝子,头也不回的走出卧房。

  王管家浓眉好奇扬起,微弓着⾝子,端着咖啡快步追上“少爷,不如你把名字给我,我帮你把她八代祖宗都查出来给你。”

  齐旭停下脚步,俊容换上一张令人更加畏惧的狠表情“我要是知道她的名字,还犯得着一个个找吗?”

  “这…”王管家面露尴尬的用手掌摩着咖啡杯。

  “王管家,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家里就只有这几个…女人吗?我要找的女人,是非常的娇美动人且年轻。”齐旭的眸里透着恶狠狠的光芒,一副他敢不说老实话,就不会给他好⽇子过的模样。

  王管家为难的戳着杯子边缘,有些不知所措的又端起来喝了一口咖啡,咽了一口口⽔“‮姐小‬算不算在內?”

  “你找死呀!”齐旭的黑眸恶狠狠地扫他一眼,这时候还跟他开玩笑,欠骂!

  王管家受惊的把杯子挡在面前“少爷,你要找的是娇美动人的年轻女孩啊,家里的女佣本没你说的那么年轻貌美,你又问家里确实只有这几个女人吗?‮姐小‬是女人,我自然要问你算不算在內了,‮姐小‬只是行动不方便,其实还年轻美丽的嘛!”

  “被你气死!”

  “好好好,大少爷,别生气,家里其实还有一个是完全符合你所形容的女孩,这一个呀…我…

  我老实说,活到这把年纪,阅览过无数个女人,从没看过这世上还有哪一个女人比得上这位‮姐小‬的清灵秀丽,她简直活像仙女下凡一般清灵脫俗…”

  “谁?”齐旭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我不敢说。”王管家死命的摇着头“说出来的话,被你骂得狗头淋头,还算事小,万一不幸…丢了小命,呜,那多划不来呀!”

  十几年来,小草‮姐小‬的名字对家里而言简直是个大噤忌,没人敢提,纵然王管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易勾起主子的回忆。

  “说。”

  “呃…”“说不说?”

  “这个…”

  “我担保你没事。”

  “真的?”虽然得到了这面免死金牌,王管家还是多少有些颤栗,双眼不时观察少爷的表情“好吧,是…是小草‮姐小‬啦!”

  “小草‮姐小‬?”齐旭一时之间想不起家里还有什么小草‮姐小‬。

  此事让他心生疑窦,眯起眸子“你开什么玩笑,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草‮姐小‬?我只有一个姐姐。”

  “不不不,我指的是…秀莉‮姐小‬收养的女儿。”

  “该死!”霎时,齐旭像被电触到,浑⾝颤栗了一下,旋即,那刻意隐蔵在最深处、最不愿被触碰的记忆,像丝一般被菗了出来。

  齐旭眯起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又凶又狠地⼊王管家惊慌失措兼无辜哀怨的眸子。

  “大少爷!不关我的事呀!是你我提起的…”

  “你给我闭嘴!以后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胆敢在我、‮姐小‬,以及老爷、夫人面前,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我就要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齐旭气炸的撂下狠话。

  “是是是!”王管家猛点头,仰起首,一口把咖啡饮尽,他吐吐⾆头,望着空杯子,狐疑的问:“大少爷,这咖啡不是刚煮的吗?怎么是冷的?还有股怪味儿。”

  “我三天三夜没回家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杯咖啡应该搁了三天了,不知哪个懒惰虫忘了收,我端起来要喝时,幸好即时想起。”

  “什么!?”王管家一脸晴天霹雳的忙把手扶在门上,弯着⾝,嘴里发出恶恶恶的呕吐声。

  “你还好吧?”齐旭的冷眸露出难得一见的同情。

  “大少爷,三天前的咖啡,你还让我喝喔?我会被毒死…”王管家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齐旭冷冷瞥了他一眼“我有叫你喝吗?”

  “你说要给我啊!”“我是说给你,但我没叫你喝。”

  “大少爷…呜…”王管家差点泪流一大缸,回头开始对那群女佣鬼吼鬼叫“你们这群没用的饭桶!怎么收拾房间的!?全给我下楼去罚站!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你们!气死我了,真是快气死我了!”

  齐旭从不揷手去管王管家是如何管教下人的,当女佣们一个个鱼贯的步出卧房,齐旭才把⾝子一旋,大步踱回偌大奢华的卧房里。

  卸下睡袍,往角落一扔,他回头打开⾐橱,取出衬衫,慢条斯理地穿上。

  他究竟有多久,没听到小草这名字了?

  黑眸缓缓眯起,齐旭的眼里透着恻恻的光芒。

  今天王管家破例提起,不噤勾起他沉重的记忆。

  小草这名字不单单是一个抹不去的痛,还是一个祸害,齐旭要人别提起,就是希望⽗⺟亲和姐姐能逐渐淡忘过去的不愉快。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不但抛不开过去,还得看着自卑感作祟的姐姐,始终没勇气走出户外。

  没朋友的慰藉、没男人的追求,姐姐的情说变就变,每一看到她这副模样,痛苦就宛如针似的扎在每个人的心上。

  是谁害姐姐变得如此封闭?是她…小草。

  是谁破坏了他们美好的家庭气氛?也是她…小草。

  又是谁让他多年来不愿和姑姑说一句话?还是她…小草。

  一切的一切,都是小草惹的祸!

  他无法再像孩提时期那样幼稚的去捉弄小草,只好故意对小草不闻不问、故意对小草视而不见,他要小草一辈子活在歉疚里,独自去承受这一屋子的人留给她的谴责,至死方休。

  就因为他有这么多的“故意”因而他早已经忘了小草孩提时的模样,更不用说是成年后的小草…而他更懒得去管那个小草生得什么模样!

  一年前,要不是好管闲事的王管家,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去搭救就快被人染指的小草,以他的冷⾎作风,本连理都不会理会这件事。

  那一次,他虽然破例出手救了小草,却仍不愿转过头去看看小草,连一眼,他都不愿看。

  在这里,只有姑姑不恨她,也只有姑姑喜她。

  在这里,本不会有人注意她,就算有一天她真成了孤魂野鬼,也不会有人愿意去多看她尸首一眼。

  小草,是一个祸害,是一个被刻意尘封起来的名字。

  ************

  齐氏集团大楼的外观设计独树一格,采用双幢式结构,其基座宏大方正,稳稳承载双栋大楼,外墙由低反光的黑墨玻璃帷幕覆面,增添独特的个风格。

  午后四点四十分,离齐氏员工下班的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一名⾝穿⽩⾊套装的年轻女子,气质⾼雅的踩着三寸⾼跟鞋,走出具有时尚风格的业务部办公大厅。

  她是齐旭的秘书翁倩,准备去跟总裁报告今晚的行程。

  她走出办公区,搭电梯直达四十一楼,走出电梯,穿过接待区,拐了弯,步⼊长廊,来到门扉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前,举起纤指,她优雅的敲着门。

  “进来。”里头传来总裁低沉富磁的嗓音。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外观被‮大巨‬电视墙包围,翁倩看了一眼跳动的数字,抿笑了笑,推开雕花的玻璃重门而⼊。

  玻璃帷幕具遮效果,挡住夕的余晖,昂贵的真⽪沙发组,具多种科技功能的红桧木办公桌,以及来自唐朝的古董花瓶和古董画,在在彰显著总裁办公室的富丽堂皇。

  齐旭坐在办公桌前表情严肃的整理着资料,翁倩走到他⾝边停下,倾⾝翻开手中的资料夹,嫰微启,语气轻柔地道:

  “报告总裁,英国帝心集团总裁八点抵达‮际国‬机场,我已经帮总裁预约九点的‮店酒‬包厢…”

  齐旭眯起锐眸,缓缓落在翁倩⾝上“你有事先询问过我的意见吗?”

  “总裁?”翁倩面露困窘,心跌了下“现下安排行程的工作,不是全部由我处理吗?”

  齐旭俊颜冷肃看着翁倩道:“不,现在我要你派人去接机,然后取消我今晚所有的行程,由你和公关部李经理代替我出席招待,如果出什么差错,我唯你是问。”

  “可是,总裁…”翁倩不安着,总觉得总裁今天很不寻常。

  “马上去办,不得有误。”

  “是的,总裁。”翁倩看了一眼腕表,离下班时间只剩下几分钟,翁倩匆匆离开总裁办公室。

  齐旭把整理好的资料分类收放在不同夹层的菗屉里,然后取起话筒,吩咐助理加強办公室里的冷气空调,他觉得有点热。

  找不出理由,齐旭今天莫名的心烦气躁,办公时都会闪神。

  商场的利益纠葛很复杂,齐旭⾝为齐氏跨国集团的总裁,理所当然把全部心⾎都投注在公司里,即使睡眠不⾜,他还定无怨无尤,像个拚命三郞,比别人付出双倍的精力经营事业,齐旭雄心万丈,即使外界批评他霸气十⾜,他也完全不当一回事。

  今晚,他会不顾一切的推掉所有的约会,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饼去,齐旭总是会选择下班时间,去应付那群少数难的客户,有时搞到天亮才回家,⾝心皆疲,却也认了。

  但今晚…

  今晚他累了。

  或许是真的累了,齐旭把⾝子倚靠在椅背上,大手抹了一把俊容,疲惫的双眼才闭上,一抹令人心动的美丽倩影立即浮上脑际。

  美丽倩影浑⾝散发着一股说不出口的魔力,尤其是当她用那一双灿烂如星的美眸,默默无语的凝视着他时,他仿佛快要停止呼昅。

  有生以来,他从不曾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不但了无工作的心思,还为她神伤,甚至坐立难安…

  天啊,他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不停在心里咒骂着这叫人万分期待又神秘幽绝的小妖精。

  唉,究竟是谁说:“男人只想收集女人‮夜一‬贪的爱情,愈多愈好。女人却想珍蔵男人一生难忘的感情,宁缺勿滥?”他偏说整个论调都不对。

  要知道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耳畔不时回着她温柔且情的娇昑声,脑海里盘旋的也是她体和美丽容颜,一整天下来,他了无工作的情绪。

  他办公时想她、开会时想她,吃饭时也想着她,她就像个无所不在的鬼魂,随时随地都会蹦⼊他的脑子里,惊扰他体內每一个细胞。

  他知道,她正躲在他所不知道的角落里,也许她也正随时随地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待⼊夜了,她才会出现。

  是以,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么的重视她,又有多么‮望渴‬见到她,为了她,推掉所有的际应酬都无所谓…

  ************

  小草确定楼下只剩下佣人,才走出房间,到花园浇⽔。

  不知在花圃前逗留了多久,直到天⾊渐渐灰暗下来,小草才起⾝离开庭院,走⼊玄关。

  她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里,而是无意识的踩着阶梯,步上二楼,接着是三楼,最后的脚步停驻在四楼的楼梯口,抬眸,溢満爱意的视线投向齐旭的卧房。

  每忆起英俊人的齐旭,強壮又威猛的雄躯,怎么看怎么人,她的心就会噗咚直跳。

  还有,他待她的方式简直温柔到教人酥了骨头,他不但温柔,还很清楚的知道她要什么,也知道如何才能挑起她狂野的情

  被他拥着的那一刻,她強烈感受到生命的喜悦、情爱的滋味,使她情不自噤要痴痴驻⾜,‮夜一‬之后,她仍不知⾜的想得到更多,促使她得像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爬上楼,怕被其他人发现她奇怪的行径。

  她缓缓地步到那扇门前,小手轻轻落在门柄上,旋转,喀喀喀,打不开,门上锁了。

  哒、哒、哒…楼下倏地传来脚步声。

  小草忙不迭缩回小手,旋⾝躲在四楼的后门台上,静待打扫环境的女佣上楼。

  半晌,女佣用钥匙打开齐旭的房间,良久后,捧了一堆脏⾐服走出卧房,步下阶梯。

  小草呼了一口长气,离开台,快步走下三楼,却与正准备走进卧房的齐欣,意外的打了照面。

  “咦?适才不是有人上楼去打扫过了吗?你怎么还在这儿?快下楼去帮忙,别偷懒。”齐欣怀里抱着一头你⽝,眉头轻蹙。

  她以为小草是家里新来的女佣,奇怪的是,这女佣生得出奇的美,浑⾝散发出一股⾼贵典雅的气质,一点都不像个下人。

  “齐欣,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小草淡淡的表示。

  小草偶尔会在台上看见齐欣在庭院里和狗儿玩,小草认得那狗儿,她曾带到公园去遛,还把公园里的粪便全部装回家,现下回想起来,真的觉得当时的自己蠢得像一只猪,怪不得齐旭会气成那样。

  所以,她知道这个人是齐欣,也许是长期关在室內的关系,齐欣肤⾊近乎死⽩,浑⾝散发着一种很纤弱的骨感。

  赫!

  意识到她是谁,齐欣⾝子抖颤了一下,不知所措起来,⾝一转,她逃回房內。

  “等等!”

  小草没想到齐欣的反应会如此烈,忙不迭追了上去。

  叩!

  齐欣却已经步⼊卧房,顺手把房门关上。

  小草着急的捶打房门“齐欣,以前我不追究你的抹黑,是因为我只求留在妈妈的⾝边,但,现下情况不一样了,齐欣,我请求你出面,替我洗刷冤情…”

  以前的小草委屈求全,只求留在妈妈的⾝边,做个有⺟亲疼的孩子,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现在不一样了,她恋爱了,而她的恋人是齐旭,为两人美好的未来,小草觉得有必要揭露真相,否则她就得永远躲在暗的角落里,偷偷摸摸的恋爱!

  “你疯了!”齐欣无措的甩着头“我怎么可能这么做?这么多年以来,你不是都默默的承受着一切?现下为什么却要我这么做?你明知道我办不到的!”

  “我有我的道理和需求呀!齐欣,我一点都不怪你,真的。我发誓!”小草明⽩齐欣正在逃避事实“齐欣,算我求你好吗?你心里有数的,我没有推你,齐欣…”

  齐欣自责的闭上眼睛“你走吧…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

  “齐欣…”

  小草仍不死心的拍着门。

  “走吧!我爸妈就快回来了,你再不走,又会被我爸妈误会你是在騒扰我了,你快走!求你快走!”

  齐欣痛苦的掩面哭了起来。

  小草都被误会了十几年,岁月会逐渐磨去人的记忆,小草何苦还来求什么澄清?挑起她不愿回首的记忆?重燃她心中的罪恶感呢?

  忆起当年,骄纵野蛮的她,为了陷害小草,扯出一个无比伤人的大谎言,事隔多年后,却要她出面澄清?

  不好意思,她办不到,一旦她公开真相,就会被家人知道她其实是个懂得设计陷害的坏孩子。

  她每天都在祈祷,祈祷老天爷能够念在当时她年纪小,本分不清事情的轻重,原谅她的所做所为。

  见小草多年来受尽家人的孤立和冷落,而小草只是委屈落泪,只字不提,也不揭发她的谎言,让她很自责、很歉疚,也很后悔。

  可是,她是爸爸心目中的好女儿,是妈妈最疼爱的心肝宝贝,她怎能够被他们发现埋葬在她心里的秘密呢?

  她不能,她不能啊!

  而小草,愚蠢又可怜的小草,当她用这种方式伤害她,她不但没怪罪她,还处处迁就她,任由她发大‮姐小‬脾气。

  她就是害怕面对这样的小草,才不愿和小草见面,她害怕那种心虚感、害怕承受那种罪恶感,才会不顾一切的逃避…

  为了躲避小草,齐欣才要求妈妈替她换房间,她搬上三楼,弟弟睡在四楼,爸爸、妈妈则睡在一楼,至于小草,姑姑刻意把小草隐蔵在二楼角落中,一间最不起眼的小卧房里。

  她还特地向妈妈撒娇,要请妈妈下令,不准小草上楼来騒扰她,更不准小草下楼与他们用餐。

  也许小草怕挨骂,十几年来,竟然十分乖巧的服从了指令。

  是以,她和小草从此没机会打照面,想不到今天却在长廊中碰上小草…

  “齐欣…”

  一念起自己和齐旭的未来遥遥无望,小草便痛不生的啜泣起来。

  齐欣闭上眼睛,⾖大的泪沿面滚下。

  “对…对不起,就让我把这秘密带进棺材里吧!请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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