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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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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她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

  每个人莫不瞠大双眼瞪着她,甚至脸带怒意。

  当语舒遇到村长大人,他又兴⾼彩烈的提到结婚的事,她连忙解释“村长伯伯,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打算结婚。”

  “什么?你们不结婚了?”他瞠大双眼惊叫着。

  村长大人的表情有些狰狞,语舒怯怯地回道:“是呀…我没想过要结婚。”

  “大家都以为你们快要结婚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为你们筹备婚礼,你这么一句话会害惨一⼲观众,知不知道?”村长大人说得慷慨昂,吹胡子瞪眼的。

  一群人朝他们聚拢,纷纷询问道:“怎么会这样?那聂医生怎么办?”

  村长大人指着语舒,说道:“是佟老撕说不结婚了!”

  “啊!这怎么可以?我都已经着手准备了。”马上有人惊呼。其它人也跟着嚷嚷“是啊!亏我还⾼⾼兴兴的到别的村子宣传咧!”

  “怎么会突然变卦呢?那聂医生怎么办?不能这样欺负他的啦!”

  “对咩!我看聂医生对你一往情深,处处照顾你,你不嫁他嫁谁?”

  “这摆明了悔婚嘛!佟老撕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代。”

  “对啊!不跟我们代没关系,至少要给聂医生一个解释。”

  “对对对!绝不能欺负聂医生,我村长第一个就不肯。”最后,村长大人义愤填膺的下结论。

  “你们…到底想怎样?”望着他们満布愤怒的脸,语舒一度还以为自己要被抬去浸猪笼了呢!这群“蠢朴”的村民要是真的抓狂,她该如何是好?

  “我们要确定你到底嫁不嫁聂医生?”村长大人摆出谈判的姿态,其它人立即响应。

  人多势众下,语舒不敢不客气一点“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们,为什么你们那么在意我嫁不嫁聂医生?”

  有人站出来讲话了“那是当然的啦!这么好的男人,你绝不能辜负他的啦!”

  “可不是吗?当年我⽗亲旧疾复发,不知看了多少医生都医不好,是聂医生把他治好的。”

  “就说嘛!我家那头牛本来奄奄一息了,多亏了聂医生救了牠,我们才有牛耕田。”

  “还有例!我家小儿子的病连大医院的医生都治不好,全靠聂医生自掏包,到国外订购最好的葯,才救了他一命。”

  “我欠了他一笔钱,他都不催我还,还直说没关系。”

  聂亚恩心地善良到含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所以,村民对他的崇敬仅次于他们的天神。

  相对于他的善举,语舒的行为简直到了令人唾弃的地步,彷佛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欺负他,每天想尽办法害这个无辜的好男人。

  尽管他们很崇拜聂亚恩,但语舒仍有些不服气“可是,那跟我无关。”

  村长大人摇‮头摇‬“谁不知道聂医生很喜你,只要是聂医生喜的,我们一定要帮到底。”

  这下,她突然领悟到,如果她胆敢遗弃他的话,就是与全村为敌,名副其实的成为“全村公敌”了。

  正当语舒束手无策之际,聂亚恩因接到村民的通知,马上赶了过来。

  他冲到语舒⾝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向大家解释道:“你们别为难语舒了,我们不是不结婚,只是要先征求她⽗⺟的同意,才能决定结婚⽇期。”

  “原来是这样啊!应该的,婚姻大事当然要征求⽗⺟的同意,我们真是胡涂。”大家马上笑逐颜开。

  “那我就放心了!佟老撕,我们误会你了,对不起!如果令尊、令堂对聂医生不放心的话,我会代表全村村民为他背书的。”村长大人带头向语舒深深一鞠躬。

  “哎呀!村长这么说就不对了,聂医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佟老撕的⽗⺟一定会満意的啦!”

  “好耶!这么说我们可以继续筹备结婚事宜,对不对呀?终老撕。”有人开心的说道。

  “呃…”她很少像这样哑口无言的。

  说对,实在委屈自己;要说不对,即使向天借了胆她也说不出口,因为村民们盛情难却,再加上聂亚恩深情的凝视,让她觉得如果拒绝的话就罪孽深重了。

  不等语舒回答,聂亚恩已迫不及待的说:“那当然,等我见过语舒的⽗⺟,婚礼就可以举行了。”

  不是这样的!语舒差点大喊出来,可是,当大伙齐声鼓掌时,硬是得她把话呑回去。

  不行、不行!要是挑在这个时候“坦⽩”恐怕会被五马分尸呢!

  唉!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招惹了个死心眼的纯情男,还要连带把她珍贵的自由奉献出去。

  但此刻她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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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年华大邮轮舱房內

  “什么?!你就这样逃跑、溜走了?真是逊呀!”薛熙听完语舒的经历,像一阵旋风似的团团转。

  “妈咪!他们把事情搞得太严重了嘛!我不偷偷溜走,难道要真的结婚不成?”语舒知道这样很丢脸,但当时她已无计可施。

  “难道你不能要他乖乖听话吗?”薛熙对女儿的“功力”大失感到讶异。

  “他是很听话,唯独用情太深、太认真,一厢情愿的要和我结婚。”除此之外,聂亚恩是个无可挑剔的男人了。

  薛熙摸摸下巴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在那种穷乡僻壤也可以捞到帅哥?不过,好男人是不能玩的,这次你玩过头了。”

  “希望别烧着自己就好,唉…”真是的,为什么她时时刻刻都会想到聂亚恩?

  她怀念他温柔的抚触,第一次体验到温暖舒服的感觉,当他微笑凝视她时,眼神净是爱意,令她觉得好窝心。

  这是有史以来,分手后还令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所以,现在语舒只想一直玩、拚命玩,就是为了要忘记他。

  不过她却办不到,唱情歌时想他,去海边玩时想他,跳舞时想他,在别的男人怀里时更想他。

  看她一脸落寞,薛熙挑眉道:“怎么?当真这个男人不好惹?”

  “还好啦!”她懒懒的回道。

  嘿!明明一脸的惨样还逞強!

  她可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女儿,她将她从沙发上垃起“走吧!打扮一下,我带你去楼上参加舞会,保证有一大堆帅哥抢着陪你玩。”

  接着,薛熙如秋风扫落叶般从⾐柜里批出一件件新款服饰。

  “好呀!”语舒勉強打起精神,只上了淡妆,换上质料轻柔的香奈儿小礼服,美得感、神秘而优雅。

  但是,除了美丽,除了让男人为她着‮狂疯‬,她还想追求什么呢?她真的想不出来了。

  薛熙看了又看,彷佛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啧!这才是我的女儿嘛!快走吧!让所有在场的男人都为你倾倒。”

  来到舞会⼊口,优美的琴音流怈而出,可是,语舒仍然觉得郁闷无比,甚至有一种深深的倦怠靶。

  进⼊会场后,她才发现今晚是圣诞节前夕,到处是晶莹闪耀的灯饰。

  “瞧,每个男人都在看我们呢!”薛熙自豪的以手肘撞了撞语舒。

  “嗯…”语舒却提不起半点劲,她们⺟女向来受男人注目,她早习以为常了,何况今晚她的心思本不在此。

  蓦然,语舒怔怔的盯着前方,像被雷劈到似的失了神。

  “语舒?!”薛熙回过头想拉她,发现她不太对劲,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薛熙眼底迸出火花“哇咧!这男人不但天生俊帅,全⾝还散发出优雅、自信的气息,顾盼间神采飞扬,哇!我给他一百二十分。”

  “他…”语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哪!她居然会往这里遇见他!

  见到聂亚恩的一剎那,语舒终于明⽩自己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他剪了头发、换了⾐服和鞋子,比以前更加帅气,但那双单纯的眼眸依然不变,只是她把他给甩了,他已不再属于她了。

  “什么他呀他的,他也正在看你呢!快去呀!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岁,他早就是我的了。”薛熙猛推了女儿一把。

  我…我…好想你!语舒在內心吶喊着,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怎忐不安的看着他,因为他止朝她的方向走来。

  然而,令语舒错愕的是,他竟然视…视而不见的从她⾝旁走过。

  语舒心头一酸,滚烫的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要不理我!她无助她望着他的背影。

  如果时间能倒转的话…她愿意放下⾝段向他告⽩,不管会不会成功。

  “语舒,你怎么了?”薛熙眼见帅哥擦⾝而过,不噤捶顿⾜、痛心不已。

  语舒⽩着一张脸,哽咽答道:“没事。”

  “没事?”薛熙皱起柳眉,猜测当中的隐情“你们认识吗?”

  语舒苦笑,知道这种事逃不过⺟亲的法眼。

  “唉!既然舍不得就把他『钓』回来,何必黯然伤神呢?”薛熙一向热情如火,个也是直来直住。

  来不及了,从聂亚恩刚才的反应,她知道已经来不及挽回了,现在她真的需要找个地方独自舐伤口。

  “妈咪!我不玩了,我先回房了。”她不由得叹息。

  薛熙担心的拉着也“你不要紧吧?”

  “妈,你自己去玩吧!。一群风度翩翩的绅士正在等着你呢!”语舒亲了亲⺟亲的脸颊后离去,这种宴会令她倒尽胃口,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她漫无目的走着,经过邮轮里的电影院、美容院、购物商场、游泳池、撞球场最后来到甲板上。

  夜里的海风虽凉,却比不上她內心的寒冷。

  朦胧的夜⾊,伴着寂静无垠的大海,只听得自己缓慢的呼昅声,语舒突然觉得天地间就属她最孤独。

  “你还要淋多久的雨才肯进去?”有个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聂亚恩?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难道他是跟纵她来的?

  语舒狂喜的回过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表情冷淡而疏远。

  “你已经淋了一个钟头的两了,到底想怎样?”见语舒不说话,他忍不住提⾼音量吼道。

  下雨?话舒愣了一下,才发现天空真的飘着细雨,她⾝上的⾐服都沾上一层⽔气。

  原来,一个人伤心到了极点是可以无知无觉的。

  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以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不要那么冷漠,那让她的心都碎了。

  唉…聂亚恩长叹一声,缓缓走过去,将她横抱起来。

  一偎上温暖的怀抱,那悉的气息使她安心许多。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语舒多希望能这样依偎着他永远走下去,既然如此,当初为何会迫不及待的逃离他呢?她怎会这么笨,这样伤害彼此?

  回到房里,他拿了条⽑巾给她“你都淋了,擦一擦吧!”

  她哀怨的望着他“从前都是你帮我擦的,现在就不帮了吗?”

  “唉…”最后他还是叹着气,替她把⾝上的⽔渍擦⼲。

  “把⾐服换了!”他冷漠地递了件‮袍浴‬给她,然后就不再看她。

  聂亚恩真的无法多看她一眼,因为此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他想不心软都不行。

  过了好一会,他又叹了好长一口气“唉!你就不能有一时半刻不用别人心吗?我又不能每次都照顾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不要我了?”她忍不住又哭了。

  “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一句话也没说,就从我面前消失的。”聂亚恩不觉呕起气来。

  “我不想太早结婚,所以才偷跑,人家…我现在后悔了嘛!”她一辈子没向男人低过头,这算是认错的话了。

  他听了愣了半晌,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就是无法不理她“快把葯吃了,才不会生病。”他把葯递给她。

  “哼!不要,你都不理我,就让我病死算了!”她知道使点子,一哭二闹三赌气,他就会没辙了。

  “给我呑下去!”他命令道。

  “好苦,我不要。”语舒扁扁嘴,就是不肯吃。

  聂亚恩只好把葯放进自已嘴里,喝了一口⽔,就着她的嘴喂下。

  他太思念这红了,一触及便舍不得移开,好不容易离开她的,他不噤暗斥自己沉不住气。

  “唉!你到底要我怎么办?”看她惭愧地低下头,他知道她是真心悔改,心里早就原谅她了,只是个不知该如何表达。

  “人家都已经后悔了,你还想怎样嘛…”真讨厌!他就不会说句话安抚她一下吗?那她要纤悔到什么程度,他才肯原谅她?

  知道他嘴笨,她只好主动吻上他的“我…爱你。”

  “不够!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他硬是狠下心肠。

  她赶紧再接再厉“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嗯?”

  “你得发誓永远只爱我一个。”听到她的承诺,他的表情才渐渐柔和下来,不是他贪心,而是他实在没什么信心。

  每次都这样,把事情搞得这么严重。她在心中暗暗嘀咕。

  见她犹豫了一下,聂亚恩发狠的推开她“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

  “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永远只爱你一个,这样可以了吧!”语舒立月举起右手,眨眨无辜的大眼。

  突然,⾝子一紧,语舒被一股厚实的力量抱住,只见眼前的聂亚恩脸上净是笑意,

  突然间,她鼻子一酸,旋即又笑了起来。

  他依然紧紧抱着她,不确定的问:“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当然啊!傻瓜!”她当然要赶紧承诺下来,免得又相思得心痛、头痛,全⾝都痛。

  又是一记让她头晕目眩的热吻,既然不擅言词,只有用行动表示了。

  离开他‮热炽‬的吻,语舒反问道:“你怎么不对我说点好听的话呢?”

  “不需要言语,让我用行动告诉你,什么叫爱!”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藌语,但他的嗓音显得感极了。

  下一秒,他已将她拉下,不客气地掀开她的‮袍浴‬,‮奋兴‬的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人家⾐服都透了,别以为我是故意惑你喔!”她不打自招的说。

  “还说呢!其实你心底就是这么想的吧?”他用手托住她的下巴,笑意盈盈。

  “哪有~~”她嘟起小嘴撒娇。

  “一定有,你是想要我这样…还是这样…”这对聂亚恩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本抗拒不了她的惑。

  “你、你、你不准偷听我心里的声音!”她转过⾝不让他继续。

  背后立即爆出朗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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