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饶平平叛记（3）

　　“‘可这还是跟我们广东有什么联系？’老孙还是不解，‘固原距离我们广州可是有上万里之远，固原城是一座什么样城池，我一个小小的广东绿营外委把总不得而知，但是，我只是知道的是，现在我们要去饶平平叛。用我们这些大刀长矛去对抗那些手执洋的叛匪，不管怎么说，这是要让我们这些苦命的兄弟去送死。’

　　‘胡说，’小的那时候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本就不知道军门大人的良苦用心，原本，饶平出现了天地会余孽造反，袭占县城。那时候，新军的那一个协统就像将他们的新军拉到饶平去平叛，而我们的军门大人在当时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新军想去平叛的话，那就让新军去吧，我们绿营兵的兄弟还是安逸的在广州城为好，毕竟平绕在广东的东北角，距离广州城实在是太远了。’

　　‘是啊，是啊，’老孙连连点头，赞同的说道，‘可是，最后还是要让我们这些绿营兵去平绕。不过上差也真是的，原本我们绿营兵还有洋械营，他们都是有洋的兄弟，对付那些叛军不是手到擒来，可是，上差却是把洋械营调走大半，组建成新军。就这样，我们绿营兵的洋械营的弟兄可就只有一个营百余人了，本就不能对抗那些拥有500人的手拿洋的叛军。’

　　‘害了，老孙，’见这个老孙嘴上没有把门的，居然都开始腹诽上差了，小的连忙就要打断他说道，‘不要说了，上差如何做自由上差的打算，再说这编练新军也是朝廷的旨意。对于朝廷的旨意，我们只有服从，否则，我们就是抗旨不尊，那是要诛九族的。再说，你在这里背地里腹诽上差，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老孙吓住了，但是很快他就颤抖着跟自己倒了一口酒，一饮而尽，接着才说道，‘小四兄弟，你就不要吓我了，反正明天出征，几天后到了饶平之后，我就是准备送死了。天大地大，人死最大，只要我死在饶平，死在那些天地会的口之下，那么，我也就是为朝廷捐躯了，不管怎么说，到了那时，我也是为朝廷尽忠了，朝廷也不会说是诛我的九族，上差也不会应为这一件事情找我这一个已经为朝廷尽忠的小人物的⿇烦。更何况——’

　　说着，这老孙还写了我一眼：‘更何况的是，现在这里只有我跟小四兄弟你两个人，我这个‮店酒‬的掌柜小儿都躲得远远的，本就听不到我们两个人刚才说的话。要是这一次饶平平叛兄弟我侥幸不死的话，而上差真的要因为我刚才的话来找兄弟我的小鞋穿的话，那也是小四兄弟你说出的。再说了，兄弟我跟小四兄弟你也算是莫逆之，而且，小四兄弟你是军门大人的贴⾝亲卫，兄弟我本就没有机会也没有其余方面来得罪小四兄弟，那么小四兄弟也就不会因为我兄弟我刚才的话来向上差举报了吧。’

　　‘你啊——’小人无奈的摇了‮头摇‬，‘我当然不会向上差举报，正是因为上差菗调洋械营前去组建新军，导致我们绿营实力大为减弱，到现在，我们绿营式连平叛都已经快要无能为力了。’”

　　“住口——”广东提督睁开了眼睛，瞪着小四，低吼了道。

　　“大人，小人失言，”小四被这吼声一吓，连忙跪下来说道“当时——当时小人是在是喝的有点多了。军门大人也是知道小人的酒量，实在是不能喝多少酒，所以——所以小人——小人就——就酒后有点失言，说出了这些——这些目无尊上的话。”

　　“小四——”提督先是很愤怒，但很快却又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说的也是在理。但是，小四，你也知道，这话虽说是十分的在理，但是这菗调绿营精锐组建新军，这可是朝廷下的旨意。而我——广东提督，虽是从一品大员，但也是一个武将。而且，这绿营——这绿营的表现实在是让朝廷看不过眼了，朝廷下旨菗调绿营精锐以及各地练军编练成新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陕北的匪军实在是太——他不将朝廷放在眼里，而且号称大清最精锐的绿营军——陕西绿营在陕西的表现实在是他说不过去了。他们面对那些匪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就算是新军，对抗了陕北的匪军，也是不堪一击。”小四不服气的低声嘟嚷道。

　　“新军败了关我们绿营军何事？”提督却是低声笑道“新军败了，不就是说明这匪军十分的強大，就连那些不可一世手执先进的洋洋炮、训练比我们充⾜，饷银比我们充⾜的新军都失败了，那么，我们绿营兵的失败可就是不值得一提了吧。”

　　“大人英明。”小四连忙拜道。

　　“好了好了，”提督挥挥手说道“这些马庇就不要拍了，现在我们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依靠我们手中的这些长矛大刀去剿灭掉那些袭占县城的手执先进洋的天地会余孽。”

　　“这——”小四顿时把头低下去了。

　　“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提督哼了一句“你虽是本官的亲卫，但也不过是一个外委千总的职务，这些军国大师说了你也暂时不能去理解，你还是帮本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例如，将昨天晚上的故事继续讲下去，现在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还有点时间，⾜够你继续讲下去了。”

　　“是，谨遵大人之令。”小四点点头，便继续讲他的故事了。

　　“当时随着小人的那一句话说出口，这老孙也是哈哈大笑，他指着我说：‘小四兄弟，原来你也很是腹诽上差的举动啊，现在兄弟我再也不会担心了，这里救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们这两个人都说出了腹诽上差的话。所以，我觉得，我们这两人不会都去想上差去举报的，当然，这前提是我们能够在饶平安稳的撤回来。’

　　‘我们一定能够安稳的撤回来的，’小人连忙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天地会余孽虽是手握先进洋，但是，他们只有500人。更何况，我们广东十分的富饶，百姓们也是十分的安居乐业，跟陕北的那一群连饭都吃不的泥腿子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最最重要的是，我听军门大人说过，这这广东虽有不少的所谓⾰命逆，但是他们的重要人基本都是在国外，而且他们指挥的几次叛都是失败而告终，民众们早就对这些只知道在国外只会他们造反的人不満了。所以，军门大人就曾说过，这些天地会逆虽有500人，人人手执洋，但是他们的发展不会跟陕北的军一样，肯定是举步维艰。’

　　‘军门大人真的如此说过，’老孙惊喜的看着小人问道，‘要’

　　‘你这是在质疑军门大人？’小人不悦的驳斥了他一顿。”

　　“等等，”提督再一次的打断了小四的故事，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那一个老孙讲了些什么东西？”

　　“这——”小四愣住了，不知道军门大人这一句话的含义，定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官说的是，你在驳斥那一个外委把总老孙之前老孙说的话，就是我们大军前去那一句，本官没有听清楚。”提督不悦的说道。

　　“是是是，”小四连忙点头说道“老孙说——说的是，要是这真的如此，我想只要我们大军前去，也不许着急进攻，只是将他们给围住，那么没有百姓们的支持，这些天地会余孽就只有死路一条。”

　　“对对对，”提督大笑道“就是这一句，这个老孙看样子还是有点⽔平的。”

　　“大人这话何解？”小四连忙凑过去，低声说道“这老孙的这一句话怎么就引起大人您的关注了？”

　　“你啊，”提督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小四啊，你是本官的贴⾝亲卫，也是本官的一个子侄，本官早就让你去多读读兵书，也好让本官提拔提拔你。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要在本官的⾝边做亲卫不是？”

　　“啊——”小四一惊，连忙就跪在地上磕头说道“求大人开恩，不要赶走小四。小四是大人⾝边的亲卫，那就是小人一辈子都要在军门大人⾝边做亲卫。是不是小人做做了些什么事情，还是说错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大人居然要赶走小人？”

　　“你啊，”提督有些哭笑不得“你先起来，先起来，本官什么时候说是要赶你走了？”

　　“不是要赶走小人啊。”小四破涕而笑，站了起来，站在一旁，但是脸上还是流溢出微笑，当然，在脸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小四，本官怎么会赶你走呢？”提督笑道“你是本官远房的侄子，有你在⾝边，本官也能很是安心处理一些事情，要是把你赶走了，本官可就找不到一个跟你一样机灵的人了，所以，本官是不会赶你走的。”

　　说着，提督还是轻轻的拍了拍小四的肩膀，语气也很是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