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逻辑,救人不成反被咬
见两人不再理会我们,而是匆匆忙忙地往那林坡上跑去,我忍不住大声喊李汤成,说要不要帮忙?
没有回答,两人很快就翻过林坡,不见踪影。这动静使得走出十几米远的万三爷、赵华中一行人皆停下了脚步,回头往来,我和杂⽑小道互视一眼,暗觉得在这沟子里,要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们只怕也脫不了⼲系,连忙抬脚跟去。
翻过前面一道小坡,发现在桃花林的间隙,有两个对称生长的小山包,最⾼不过四米,上面也没有树木荆棘,尽是些如茵的绿草,我乍一看,感觉这对小山包如同女人的**,⾼耸立。
而后一想到李汤成的⾝份,立刻感觉那就是两个垒积的坟丘。
李汤成三个人蹲在两个山包的夹处,不知道⼲什么,当我和杂⽑小道走过去的时候,那个长发男人猛然扭过头来,厉声喝道:“你们是谁?别过来!”我一瞧,这个家伙手中也握着一把五四式手——这个团伙果真是厉害,穿透強劲的大黑星居然是他们的标准配备?
这个长发男人似乎叫做杨津,此刻的他正处于精神极度焦躁的状态,保不齐就滑走火了,我和杂⽑小道连忙举起双手,⾼声叫说别误会,我们是过来帮忙的。杨津六神无主,回头看了一下李汤成,后者似乎咕哝了一句,杨津这才把手收起来,将目光继续瞧向了地下。
我和杂⽑小道这才跑了过去,只见在这坡脚下有一个仅能容一人爬行的窟窿洞子,旁边有堆得老⾼的泥巴,旁边还有排⽔的沟渠。
我曾听杂⽑小道跟我讲过许多江湖典故,再看旁边这些专业的挖掘工具,便知道这就是盗墓贼惯用的所谓盗洞。能够勘测地形、挖掘盗洞的家伙,都是惯年的老贼,有技术、有经验、有胆量,我有些不明⽩为何这几人会如此惶恐,当我探头看进黑窟窿里面去的时候,只见到黑黢黢的,啥也没有看到,但是却有一股刺鼻的酸味,直冲到鼻子里来,再看这洞口,竟有缕缕的⽩⾊烟雾,飘散而出。
这气味,怎么跟我读书时在实验室制取氢气的时候,闻到的那強酸一个味儿?
小俊趴在草地上,也顾不得这⽩⾊烟雾的侵蚀,朝里面大声地喊着:“⾖子爷,三步钉,狐狸…拜托你们给回个话啊?”我有些奇怪,这盗洞不是就一个人可进么,怎么这哥们一下子就喊了三个人了呢?然而那里面依然还是没有回应,小俊有些动,整理了一下⾝上的零碎,准备下洞,李汤成一把拉住了他,说朱俊,你个驴⽇的,你不要命了啊?
小俊就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年轻,竟然哇的一下子哭了起来,菗噎着说那⾖子爷他们可该怎么办啊?不管了啊?
李汤成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语,眉头却锁得紧紧的。
杂⽑小道拿出了乾坤袋里的红铜罗盘,平放在手心之上,口中默默念着“开经玄蕴咒”声音一开始低沉,而后越来越响亮。李汤成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着杂⽑小道的胳膊,说萧道长,你帮忙救救我几个兄弟吧?他们可不能就葬送在这个鸟地方啊…
杂⽑小道观察着红铜罗盘上面的磁针变化,回头瞧我,说小毒物,你什么感觉?
我抬头看着天空中飘过来的一大团黑云,感觉大地沉,似乎又有下雨的迹象,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口子,莫非真的通向古墓之中?我怎么感觉到有气人,让人不自在,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说话间,我感觉那气更甚了,⾝子不由得往后退两步,瞧见杂⽑小道红铜罗盘那天池里的黑⾊磁针,一阵颤,想来那负能量的灵之气已经蔓延上来了。
对于危机的预感,每一个生命体都会或多或少的感应到,大家都不由得往后退去。
这个斜倾四十五度角向下延伸的盗洞传来了声音,一点一点地,然后还有哀叹呻昑的声音,三个盗墓贼全部都将“大黑星”握在手里,瞄准了洞口。而这时,万三爷等人也赶了过来,见状都小心翼翼地防备着。那爬行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终于…有一只⾎淋淋的手,探出了洞口来。
这陡然出现的手将围观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朝后面退去。
那手继续爬,探出一个人形的上半⾝来——这是一个男人,脑袋⾎⾁模糊,头发一撮一撮地散落在脸上,浑⾝散发出一股腥臭刺鼻的气味,似乎还有一股⾁香,⾐服破烂,似乎和⾝体契合在了一起,许多地方一片焦黑。李汤成一见这人的模样,顿时慌了手脚,大叫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这才知晓,这个浑⾝重度烧伤的男人,正是他们这一伙儿盗墓贼的头领——⾖子爷。
见老大已然无力,一旁的小俊连忙收起手上的,跑过去想要将他给搀扶起来,然而他的手刚一接触⾖子爷那鲜⾎淋漓的手,立刻触电一样弹回来,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疼痛地大叫着。我一看,只见他的手上立刻变得一片焦黑,然后⽩沫子吱吱作响——是沾到強腐蚀剂了。
万三爷果断走过来,不知道哪里弄了一把灰,撒在了小俊的右手上,然后开解间的⽔壶,将他的手淋了个通透。朱俊的哀号这才轻了许多,老爷子的⽔壶很快就淋完了,赵华中和万朝新立刻将自己的⽔壶解下递过来,给朱俊继续冲洗,并且好声安慰着。
这一番动作,使得这几个人对我们的防范心,立刻降低了许多。
⾖子爷本来还有一些气息,却被小俊这么一推拉,趴在地上,动作越发迟缓。李汤成跪在嘲的泥泞洞口,急切地问老大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子爷抬头看了一眼李汤成,似乎还瞧见了我们,他左颊的⾁都少了一块,露出红⾊的咬嚼肌腱和⽩⾊的牙,眼睛倒是完整,但是红通通的,脸上尽是痛苦狰狞的表情,想说话,然后口中只是发出“嗬嗬”的呼气声,断断续续几个字眼,形不成一句完整的短语。李汤成把头凑过去听,然而没想到这⾖子爷头一歪,居然就咽了气,不再动弹。
李汤成等了半天,结果没听到动静,扭头一看,不由得悲从心来,伤心地大喊一声“老大…”跪地不起,落下了滚滚的男儿泪来。旁边的杨津和小俊也伤心得不成样子,跪在地上,号啕大哭着。
听他们的口音,应该是小美家乡那一带的人,同乡同,做的又是这脑袋别在带上门的活计,感情自然深厚,死了人,都有些伤心绝。我们矗立在一旁,都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只是默默地看着地上这具陌生的⾎尸,没有说话。
然而悲痛过后,便是怨恨,那个叫做杨津的长发男子突然子套了间的手,竟然对准了最靠近他的杂⽑小道脑门,顶上了去。
这一举动让我们大吃一惊,万勇和万朝新都已经将地上扔着的三筒猎给拾起来,见此变故,立刻将口平端,指向了杨津,让他不要来。李汤成和小俊到底是刀尖上玩命的汉子,虽然不明⽩状况,但是立刻将手子套来,对准了万勇和万朝新,以及若有若无地扫量向了我们这些惊诧莫名的人。
我们皆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紧张兮兮,箭拔驽张,虽然没有,但是我们其它人手上的开山刀、猎刀都已经握紧在了手上。
我这把开山刀十分沉重,刀背厚实,而刀刃处则由小庇股她外婆磨了大晚上,雪亮透寒。
我有自信,倘若一出现动静,就能够把最近一个盗墓贼的手,齐腕剁下来。
只是我再快,也快不过,要这小子想不开,把那扳机一扣,杂⽑小道可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到时候,我是把他小子炼成鬼魂呢,还是将其亡灵超度⼊幽府?
我们急,李汤成也急,一边指着我们这边,一边急速地问杨津发什么疯?杨津眼睛通红,勾直勾地看着仿佛置⾝事外的杂⽑小道,说都是这帮人害的老大,要不是他们过来,你们两个也就能够在这里照应,⾖子爷、三步钉和狐狸也就不会死了…我要杀了他们,给⾖子爷陪葬。
我的脸⾊铁青乌黑,这、这…这他妈的真是神逻辑。
万三爷见此状况,并不惊慌,而是淡淡地指着地上这具⾎尸,说小兄弟,你看看清楚,你们老大是死于王⽔泼⾝,一定是他们在下面误触到了什么机关,导致骨⾁消蚀,跟我们并无半点联系。李汤成也用手肘碰他,说杨津,你他妈的冷静点,⾖子爷是你堂叔,但他也是我大表弟,他死了我们都伤心,但是你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知道么?
两人劝了几句,头脑发昏的杨津将手垂了下来,然而就在此刻,万三爷突然大吼一声不好,只见在地上那已然死去的⾖子爷,突然猛地抓住了杨津的腿大,一口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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