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盟军误是妖怪吹牛土炮击落飞机
大禹山据地,与前来扫的⽇伪军进行了一场艰苦的拉锯战。虽然最终是取得没有失地的胜利,付出的代价沉重。战斗造成大量的路八军伤病员,俘虏到的伪军也有相当数量的伤兵。而俘虏中的⽇军人数虽然少,却个个都是重伤到失去抵抗能力才被俘虏,据地本来就储备不多的药品立刻告磬。因为⽇伪军与**的双重封锁,使得据地无处采购大宗药品。地委佟骥才记书亲笔写信告诉曾经负责过采购药品等紧缺物资的李秋实,据地里的西药是一粒也没有了。信中指示李秋实说:为了挽救伤病员的生命,只要可以搞得到药品,允许使用任何非常的手段去获取。
当年李秋实和二fèng都是在采购药品,电台等违噤物资的过程中暴露⾝份。这些年李秋实一直从事开拓新区的工作,之前与那些药商的贸易渠道,人际关系早就移给组织了。而组织上派遣采购物资的同志往往只注重人品是否忠诚可靠,至于能力行不行则实在是欠考虑。外行,又吝啬的同志只是一味要为组织省钱,讨价还价的时候斤斤计较,哪里会有与药商结朋友的能力。商人贸易违噤物资,那是要冒着杀头风险⼲的买卖。倘若没有与风险买卖相等值的利润,就必须有抹不开面子的情,否则不会甘冒杀头的风险,去赚与风险不相等值的买卖。再加上赊欠商人的钱款久拖不还,致使采购物资的渠道越行越窄。现在既没有钱,又没有关系,到了实在是搞不到药品的地步,为了那些伤员的生命不得已再起用李秋实。地委以为缴获山口少佐特攻队掠夺的陈⿇子财产,土狼窝据地会留下一部分当作经费。而实际上却是恰恰相反,魏二槐担心在西山地区使用那些有陈⿇子凿记的财宝,会招惹边⿇子嫉妒上火。再就是担心陈⿇子见到那些财宝会产生出不良的企图,所以财宝全部上给到地委。眼下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两手空空能上哪儿去采买药品。李秋实只好返回到卫县找他那个神通广大的哥哥,开口就要借二百支盘尼西林。
大个李虽然同情路八军的困难,可盘尼西林不是哄孩子的糖球球在哪儿都买得到,那可是用金条也仅能少量易的稀罕物资。二百支,除了青岛⽇军的大本营医院里可能有,之外就是**的仓库里面有,别处没得寻。黑市上如果一次能够买得到二百支盘尼西林,那就一定是假货。
李秋实说没有盘尼西林,别的磺胺类药也行,只要是伤员能用的消炎药都可以。
大个李告诉兄弟,少量伤员使用的消炎药,对常做走私买卖的哥哥来说没有问题。大宗的药品都是由军方严密控制着,鬼子那里不用去想,**那儿有大量的进口药品储备,路八军何不去向他们借一些应急?
李秋实回答哥哥说:国民的府政和军队全部都是乌⻳八王蛋别说借得来,就是花⾼价买得来,俺们也要对国民府政感恩戴德不是。**宁可将药品存放在仓库里过期作废,也不肯卖一点儿给俺们路八军使用。
兄弟咒骂国民军队和府政都是八王蛋这让⾝为军统的大个李听得不自在。大个李听说海上有专业的药品走私大佬,什么紧缺的西药他们都能够搞得到。可那要花销多少金条?路八军有吗?再说海上到卫县距离又那么远,怎样才能通得过⽇军的重重关卡运回来呢?
此时一枝花骑着东洋大马回来。刚才瞄见李秋实,就去了南滩,她从⽇军那里偷来的东洋马寄养在那儿。
李秋实为了救她损失了一匹马,她偷来一匹更好的东洋马作为赔偿。走进了照壁,不知道李秋实这会儿在哪间屋里。院子里空的没有个人可以问,放开嗓子大声叫“二哥你在哪屋”
却不知怎么地,李秋实听出是一支花在叫他,瞬间脸就红得像庙里的关二爷。
大个李觉得兄弟脸红得蹊跷,一直以为兄弟被二fèng这头河东狮管束得比猫儿还老实,常哀声叹气兄弟亏得慌。却没想过再老实猫儿,也会有背着主人偷腥的时候。把看兄弟走眼了,心里反而⾼兴。不想继续呆在这里碍人家的好事,推说要去荷花那里去张罗些酒菜,晚饭的时候兄弟俩再细聊。药品的事他会尽快想办法,能弄得到多少算多少,先送送进大禹山据地应急。量的多少着实难说?一定会尽力而为。
大个李磨蹭到快天黑,荷花催促了几遍这才携酒菜回家。听见一支花仍在没掌灯的屋里与兄弟说着话,可是再等下去菜凉了就不好吃,远远的招呼兄弟与一支花到厅堂用餐。
听见大个李在招呼,一支花先走出屋门说:她与三个嫂子说好了的,晚饭和孩子们一块儿上饭馆里吃。
她们几个晚饭在一块吃这件事,刚才荷花已经告诉过大个李。
李秋实执意要去青岛想办法,因为他在那里做买卖的时侯结下许多生意上的朋友。李秋实以前在青岛购买电台,布匹,以及药品等府政管控物资的时候早就暴露了⾝份。现在的青岛虽然不再是民国的府政,小⽇本鬼子未必比民国的府政更好斗,再回去青岛弄西药可是凶多吉少。
可是大个李劝阻不了兄弟,因为有那么多的伤病员在死亡线上挣扎,知道兄弟也真的是难。大个李不能让兄弟往青岛去冒险,实在是不得已之下,向兄弟透露了一条或许可以购买到药品的特殊秘密渠道。
沈鸿烈那里有一个管军需仓库的主任单少校,据说是沈鸿烈最宠爱的姨太太妹夫。那回救活荷花命的盘尼西林,就是这个单少校卖给他的。后来一枝花受伤感染又用去了两枝,那一盒盘尼西林单少校可是要了他一条子的⾼价。当时单少校还嫌大个李要的量太少,说如果要得多,价钱还是有得商量。当时是通过朋友拉线,大个李只见过单少校一面。记得那人长得的瘦⾼⽩净,戴一付书卷气十⾜的金边眼镜,南方口音。而今沈鸿烈走了,不知道那个单少校是不是还在当着军需仓库的主任?再说那么昂贵的西药,你们路八军上哪儿去弄那么多的金条?
李秋实详细了解哥哥说的那个拉线介绍他认识单少校的朋友,他是执意要去跑一趟,怎么说上那里有一丝希望。
可是大个李不肯让兄弟一个人前去冒险,想让在他这里头脑活份,又可靠的伙计货郞猴与兄弟一同前往。货郞猴也是李秋实一块儿长大的同庚发小,路上彼此好有个照应。
李秋实是老地下工作者,他可不愿意带个不可靠的外人去执行任务。再说这是有可能会掉脑袋的活,怎么好连累货郞猴?向哥哥借用十金条,说是回来以后再还他。
大个李倒是没有二话,兄弟之间说什么借不借的,十金条拿去用就是了。只怕这点金条是杯⽔车薪,起不到什么作用。
李秋实连夜向地委汇报,得到了他需要配合工作的当地组织联系方法。
回到哥哥家中取金条的时候,一直在等着的一支花看见。一支花见李秋实刚到家就又要离开,不知道他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这么匆忙,去马厩里牵来了那匹东洋大马。
李秋实对一支花说:东洋马可是路八军稀罕的宝贝,先留下,着等他有命活着回来再取。当下有十分要紧的买卖去做,此次出远门行⽔路乘船。
一支花听得李秋实“得有命活着回来再取”这句话的味道不对,着要跟二哥同去。
连货郞猴都不肯带的李秋实,又怎么可能带一支花。
倒是大个李有办法凑合这两个人在一块儿。说这一路上并不好走,花妹是老江湖,带上扮作夫,既可以掩人耳目,也好有个帮手。
有道是人一走茶就凉,沈鸿烈走了,单少校就失去了靠山。原来他手下的丁笙发是仓库副主任,不知道钻了哪家的门路,就要升当军需仓库主任。而单少校不过是军衔升了个中校而已,调往司令部任啥油⽔也没有的联络官。
李秋实算是没有⽩来,单少校这会儿还没有与丁笙发理办接,只是他面对李秋实这么庞大数量的药品采买清单表示无能为力。仅凭涂改已经阵亡军官领取药品单据的手段,是无法获得如此大巨的数量。除非他狗胆包天,将仓库里的药品卖空,然后带着赃款亡命天涯。
单少校判断不出李秋实的实真⾝份,能够肯定仅有李秋实不会是**方面的人。因为**人,是不可能带这么个嗲声嗲气的妖摩登女郞在⾝边。可是⽇本人与皇协军又不可能找他做药品买卖,生意还没谈成,李秋实就先给了他十金条充当可以易的那部分药品定金,好大气魄的药品走私贩。李秋实说只要是买卖能做成,十金条只当是个朋友,药钱照付。
土狼窝据地暂短的太平⽇子没有过上多久,一架大巨的机飞,冒着浓烟从⽇军占领区飞来。越过土狼窝西侧的上空向北而去,坠落在靠近边⿇子的帽儿山炮兵阵地前沿。
魏二槐天生就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先是被冒着浓烟的大机飞突然到来吓了一跳,误以为又是小⽇本鬼子过来报复轰炸。可是对付土狼窝这么个小小的山头,使用这么大巨的机飞,也未免太过夸张。当北方传来了大巨的炸爆声,魏二槐立刻意识到这架冒着浓烟的大机飞可能是什么东西着了火,机飞烧坏之后坠落下来了。
以前魏二槐在书本上读到古代就有人制造过会飞的木鸟“墨子坐鲁班木制飞鸟去⾚⽔河”魏二槐想不明⽩就瞎琢磨,会不会是鲁班的传人叛逃到小⽇本鬼子那里当汉奷?将木制飞鸟的技艺扩大到制成机飞?赶紧的招呼二斤半,游瘪子等七八个人收拾马匹,前往帽儿山察看。
机飞突然坠毁在帽儿山的炮兵阵地前沿,边⿇子得到报告之后也同样是感到莫名其妙,几乎是与魏二槐同时到达坠机的现场。
看着一地的金属,这与魏二槐从老书中读的木制飞鸟,以及想象中的木制机飞实在是无法吻合。这么多的好铁,若是用来打锄头的话?只怕是全卫县人手一把也用不完。乖乖,偌大个的铁家伙居然能够飞上天空,小⽇本鬼子的能耐真他姥姥的有两下子。机飞上还画着一头张牙舞爪的老虎,**他妈的真够凶恶
魏二槐心里在寻思,机飞是从土狼窝方向飞过来的,边⿇子哪里会晓得机飞坠落是咋回事?大禹山据地里的兵工厂正需要这些钢铁。与边⿇子诓说机飞是在轰炸土狼窝据地的时候,被俺们路八军用迫击炮打坏,随风飘落到这里掉下来的,这些废铁全部属于路八军所有。
边⿇子也是个惯耍赖⽪争功劳的家伙,明明知道他的炮兵阵地里本就没有⾼炮,瞎话是张口就来。说这架机飞明明⽩⽩掉落在他的炮兵阵地前沿,当然是他的炮兵营以強大的火力击落。
两人虽然都在争夺这份功劳,却各自想达到的目地有所不同。边⿇子想要的是击落机飞这份功劳,魏二槐却是在打这大堆废钢铁的主意。
吵了一架,总算是达成了协定。机飞所有的废钢铁归路八军,功劳归**边⿇子亲自指挥的炮兵营。
魏二槐唯恐边⿇子会变卦,赶紧组织人力和大车,将九具烧焦的尸体就近挖坑掩埋。能卸能拆的废铁,先抢运回土狼窝据地存放。
到了晚上,回老宅附近拾掇庄稼的蒋太梁悄悄上土狼窝报告:⽩天冒黑烟的那架大机飞里蹦出一个菇蘑状的兜风布伞。布伞下面的绳头吊着一个⾼鼻子,蓝眼睛,⻩头发的⽩⽪妖怪。这个妖怪就坠落在他家院子里的碾盘上,右小腿磕在碾沿上断了骨头。蒋太梁会点儿接骨的常识,扯着脚脖子用力一拉一松,断骨头的茬口已经给接上了。
妖怪有手,嘴里说的是听不懂的鬼话。蒋太梁觉得奇怪,妖怪的骨头咋会跟俺们真人长得一模一样?他估计这个冒黑烟的大机飞就是这个妖怪使妖法飞上天的。
听了蒋太梁的报告魏二槐大喜,马上套车,叫上二斤半一同下山,去与那个所谓的妖怪接触。人家拿出有国中文字的件证才弄明⽩,所谓的妖怪是国美人。民国府政请他们来帮助打小⽇本鬼子的国美飞虎队飞行员,与国中人是同一伙打⽇本鬼子的盟军。
既然事情关系到国美飞行员,那就是家国与家国的大事情。而双方没有可以流手段,当即派二斤半骑快马火速回卫县向上级报告,请示如何处理。
知情人蒋太梁老两口子,国美飞行员,以及降落伞等等连蒋太梁家里的锅碗瓢盆都秘密接上山,安顿在非常隐密的地下工事里面。
边⿇子向战区长官部报功说:他亲自指挥炮营打下⽇军大巨的机飞一架。
不但没有得到战区长官部的奖励表彰,反而挨了长官部臭骂他是在冒功。
刚开始边⿇子还觉得奇怪,以为是路八军先于他上报了功劳?可是土狼窝的这伙土路八没有电台,邀功的速度咋能够比他还快呢?当他知道这架坠落的机飞是国美飞虎队的轰炸机马上改口说:是土狼窝上的路八军用迫击炮击落。并且一再保证是路八军土狼窝据地里的最⾼长官魏二槐亲口对他说的。被路八军击落坠毁的机飞残碎废铁,已经被路八军当作战利品运到土狼窝据地里存放。
战区长官部立刻命令边⿇子马上封锁住路八军的土狼窝据地,务必要做到不使作为路八军击落国美盟友机飞铁证的残骸有一两流出,等候长官部来人一起到土狼窝据现场察看。
边⿇子表示他可以与魏二槐当面对质,不怕路八军耍赖。
战区长官部的将军们奋兴不已,总算是抓住路八军破坏抗战的重大把柄。连国美飞虎队的机飞他们都敢打,这回可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战区长官部赶紧的将此事件上报,民国央中 府政联络国美人和大小报刊的记者。长官部有人给边⿇子透风说:这回若是能够把事情办漂亮了,可以升少将军衔。
边⿇子也觉得近来好像是有吉星⾼照,原来打了胜仗还得靠边站,而今冒功的把戏被揭穿居然还能升官?真是由衷的感慨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強求。
这一回不仅是**和路八军知道机飞坠落在帽儿山,打伤飞虎队轰炸机的⽇本鬼子,也得到机飞坠落在帽儿山一带的报情。一个在前往⻩崖集执行侦察任务的汉奷,在西酉河上游涉⽔的时候,正好赶上冒着黑烟的大机飞在雁墩村上空飞过。汉奷所在的位置距离雁墩村仅有七八里路,看见机飞上有一个忽忽悠悠的东西飘落。可是这个地道土包子的汉奷不知道从机飞里飘落而下的是何物?再则说汉奷只知道天上有⽇本人的机飞,并不晓得天上还有国美人驾驶机飞的飞虎队。
到了天黑,汉奷才从汤泉⽔老营侦察归来,由于没有敢抵近边⿇子的营地侦察,将冒烟机飞里有物件飘落也当作侦察获得的报情汇报。⽇本人此时才知道可能有一个国美飞行员跳伞逃生,立刻命令距离雁墩村较近的几处据点出动⽇军和汉奷特务,连夜往雁墩村一带到处搜寻。然而此时国美飞行员已经在土狼窝上,⽇军与汉奷特务象篦头发一样将雁墩村一带梳理个遍,没有找到国美飞行员的任何踪迹。由于这一带是⽇军与路八军拉锯战的地带,住户人家早在⽇军据点被扒毁的时候就逃光了。维持会里的汉奷见过所谓的外国人只有⽇本人,其外貌特征与国中人相比较所差无几。⽇本人与国中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腿短点儿,个子矬点儿。
鬼子兵的见识比汉奷也⾼明不到哪儿去,军国主义的教科书上写着欧洲人的祖先是猴子变的。而且国美人的肤⾊有⽩⾊人种,黑⾊人种,⻩⾊人种,可能还有铜⾊人种等等千奇百怪,眼睛和头发更是红⻩⽩黑种类繁多。
⽇本人无法对汉奷们说清楚国美人具体是个啥长相,可是⽇本人都认为自己是天照大神的后代,这也是小⽇本鬼子最能够引以自豪的。因为神的后代,一定会比猴子后代的欧洲人,杂⾊人种的国美人⾼贵,也聪明得多。汉奷受命“只要是不像国中人和⽇本人的一律先抓起来,送⽇军甄别”⽇军天真的认为,只要将不像国中人和⽇本人的全部都抓起来,其中可能就会有一个是国美的飞行员。谁抓着了国美飞行员,皇军有大大的重赏。
汉奷特务寻找国美飞行员不着,却意外侦察到**将土狼窝山头上的路八军团团围困,看那架势随时都有打起来的可能。
魏二槐没有想到边⿇子敢包围封锁他,命令队部做好应战的准备。亲自下山责问边⿇子,已经写过借驻土狼窝一年的条子给了你?为什么还要以重兵包围俺们?安得是何居心?
边⿇子说他并无恶意,装傻充楞推说奉得是上级命令行事,与魏二槐同样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还和魏二槐称兄道弟,邀请他到临时搭起的中军营帐吃饭喝酒。几巡推杯換盏之后,魏二槐说话的⾆头都大了。
早年那次以小烧应对王七⿇子老⽩⼲,就是魏二槐的酒量差劲。乘着酒酣耳热,边⿇子套话问魏二槐,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打下的机飞?
在江湖上被尊为八尾狐狸的魏二槐心里明⽩,边⿇子此时请他喝酒,想要套的话?必定是封锁土狼窝据地的原因之所在。装作酒醉,神吹起在路八军內部传授的所谓最⾼战术机密:土狼窝山头上有四十多门大炮,以及如何使用汽车內胎剪成的胶⽪长条,将拆下的炮筒都綁在歪脖子树⼲之上,人是如何在炮筒子的后面向天上的机飞瞄准击。反正土狼窝上⽇军储存的炮弹多得很,只管棑棑朝天上的机飞打去。偌大个头的家伙,哪有一发炮弹都撞不着的道理。而机飞只要挨着一发炮弹,必定是冒烟坠落。
边⿇子从魏二槐说话轻松的口气,机飞的体型大巨,似乎是很容易被击落下来的?然而酒醉的人说话颠三倒四,前一句讲得是大炮,后一句却忽然又转了话题说机也掺乎于对机飞的击?边⿇子与季团副等国民军官都听得是云里雾里?军事教科书里从来没有将炮筒綁在歪脖子树⼲上打机飞之说,而且这种招数竟然还是路八军內部传授的最⾼战术机密?酒醉者说话颠三倒四,清醒的听者更是糊里糊涂?然而听明⽩的是土狼窝山头之上有四十多门山炮和迫击炮,而且炮弹还非常的充⾜。倘若冒然与之手,损失必然不小。可是边⿇子与季团副等国民军官都弄不明⽩?土路八这种对付机飞的办法是咋想出来的?难道真的啥炮都能当作⾼炮使用?
听完了魏二槐神吹的鬼话,毋庸置疑,机飞可以确认是被路八军击落的。边⿇子⾝边有七八个陪酒的军官可以充当证人,那棵一直悬吊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有士兵进屋报告:土狼窝据地的路八军营长二斤半,以及四个从卫县过来的文职女长官要求放行。其中有一个女长官自称是巡回医疗队的医生,奉命上土狼窝去医治伤病员。
魏二槐听见了外面有打小就悉的声音,跟边⿇子说是他的媳妇来了,出来见着来人之中真的就有一枝花。以酒遮脸,当着边⿇子的面来个新派动作,抱着一枝花在腮颊上响亮的叭叽了一口。
边⿇子认识一枝花和二fèng,上峰命令封锁土狼窝的目地,只是不让做为物证的机飞残骸流失,以及防止人员外出走露消息。这与放他们一行人上土狼窝没有关系,只是有言在先,长官部来人之前,不允许路八军人员离开土狼窝。
团副季云南这个军统特务的警惕颇⾼,从军医那里拿来几个洋文的药瓶试考乔杏丫是不是真的医生。
这关是很容易过的,乔杏丫先用英语读一遍药瓶上的洋文,接着再翻译成中文,然后问季云南和军医对是不对?
几个女人随二斤半上山之后,魏二槐以酒遮脸,不依不饶的说他一个人是吃喝⾜了,可是在山上的八百多个弟兄却没有粮食吃。非要借两千斤⽩面,四百箱国美罐头。倘若是不答应的话,就要用大炮与他边⿇子说话。先拼出个谁死谁活,然后再上长官部讲道理。
边⿇子不想在这会儿就招惹事端,可是他的存粮也不多。不过还是给了路八军二千斤喂马用的红⾼粱。国美牛⾁罐头确实是稀罕的东西,只给了一箱。
乔杏丫从小在教会学校读书,⽇常的会话就是英语。由于受到乔依娜嬷嬷的影响,她说的英语略微夹带些阿拉巴马州的口音。国美飞行员乔治到国中以来第一次听到家乡的口音非常奋兴,两个人用旁人谁都听不懂的语言流着。
厨房里乔杏丫为蒋太生夫妇示范说:国美人吃的东西很简单,只要往切开的烧饼里面夹上一两片生⽩菜叶子,再填进些切碎的生大葱和⾁就可以了。给国美人喝的⾁汤里搁进点儿面粉,调和成浓汤。最关键的要点就是⾁要多放,国美人都特别能吃⾁,爱喝酒。
魏二槐知道了国美人的机飞是用铁,而不是木头做的,弄不懂铁打的机飞怎么也会着火冒黑烟?乃至坠毁呢?
通过乔杏丫的翻译,才晓得机飞与汽车同样都是靠汽油开动。着火的是汽油,而不是铁。所不同的是机飞在天上靠机器旋转的风车叶片飞行,汽车在地上靠胶⽪轮子滚动。
轰炸机是在完成任务之后,被⽇本鬼子的战斗机追上击中起火。十个机组人员,只剩下乔治一个活人。由于导航系统损坏失了方向,这才稀里糊涂的飞到这儿来。乔治以为还没有飞出⽇军占领区,一直坚持到火将要烧到他的⾝体才不得已跳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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