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山并非都自愿干革命岂容存二心】
二凤大包大揽的安慰游老太爷说:夫君的生活上的一切自有她这个当儿媳妇的照顾打理。既然公爹将游家所有的财产全部给儿媳妇继承,那也就是给她这个儿媳妇有公平处置游家财产的权利。这个时侯的二凤毅然决定放弃继承游家财产的念头,要将丈夫变成⾚贫的产无阶级。二凤在莲台庵上休养期间,读得最仔细的书就是⽔浒传。书中描述被上梁山造反的好汉有着多种原因,官之下不得已上梁山造反的虽然占主流,也仅仅只是代表主流而已。有些人是在落魄意失,宋江就是个上梁山暂且栖⾝,⽇后再接受朝廷招安。也有的人是被绝后计赚上梁山落草。⽟麒麟卢俊义,金手徐宁就是典型的例子。二凤想到这里,⾝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若施放弃继承财产的绝后计,此举固然可以成功的使丈夫成为产无阶级,也可能会使丈夫从此对她产生隔阂,至少不会在像以前那么完全依赖和信任她。有一天在给二斤半讲大道理的时候,一向言听计从的二斤半反问了她一句没头没脑的问题:“⾰命成功之后,老百姓的生活是不是都不能过得比别人好?如果一部分人再有钱了,是不是还要将他们当作地主阶级再次打倒分财产呢?”这个问题即有矛,又有盾,二凤实在是难以回答。“这小兔崽子真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当时气得二凤有想揍这个大孩子一顿的念头。大声喝斥二斤半:你讲的这是什么混账话,⾰命成功之后,老百姓的生活不是不能过得比别人好,而是不能过得比别人差!⾰命已经成功了的苏联民人已经吃上夹⾁的烤面包,喝牛,伏特加酒,难道这还不能満⾜!二凤虽然口气強硬,但是在心里却似没有底气的空虚。委屈的眼泪在眼框里打转,看那架势随时有可能要号啕大哭一场,她是真爱这个比自己小得多的丈夫。
其实对“⾰命成功以后”的这个问题,二斤半憋在心中已经很久了,那天实在是壮着胆子冒犯媳妇。可是这句抬扛的气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尤其是看见一向坚強无比的媳妇居然眼泪充盈在眼框滴的时候,吓得二斤半像只犯了错误的小猫,赶紧将头依偎在二凤的怀里讨好。在媳妇的怀里,他能够感受到温暖和⺟爱。再三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气她,只要能保证两个儿子能够过上美好的生活,至于继承还是放弃祖业都由姐的决定算数。
为了实现**的伟大理想,二凤已经失去了前夫李秋实。李秋实牺牲之后,二凤表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在她的心底深处那是揪心扯肝一般的疼痛。⾰命的成功,仍然需要同志长期的努力和奋斗。⾰命者若是不能够舍弃私财及牺牲个人的利益与生命,那么⾰命永远也不可能会取得成功。想到这儿,二凤毅然决然的做出决定,要将丈夫变成真正的产无阶级。到了⾰命成功的那一天,相信丈夫会理解她強加给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二凤诚坦的告诉游老太爷,游家的财产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她二凤若是想挣钱,会凭着自己的能力去经商获取,决不是这个家庭里的那点儿财产就可以使她満⾜。再就是家庭中所有的妾儿女都应该有平等分得财产的权利,甚至连家中两个为游家工作了大半生的老长工,也应该列⼊受益人之例。打算将她继承的所有财产,都在家庭中的成员里分掉。而二凤本人却要放弃属于她与丈夫继承的那一份财产。
听了二凤讲她的想法,不但游老太爷以惊讶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唯一的儿媳妇。儿媳妇对待财产的大度?即便是当作故事来听也不能使人相信。不过游老太爷相信儿媳妇说“这个家庭里的那点儿财产不可以使她満⾜”这句话说得颇为自负。要知道儿媳妇曾经是成功的商人,仅以嫁到游家短短一年多时间的作为,若是要获得钱财,的确不是游家这点儿财产可以让她満⾜的。最让游老太爷欣慰的是二凤向他保证,两个孙子长大以后要送到国外的学堂留洋读书,当托尔斯泰和普希金那样伟大的学者。游老太爷的蔵书中就有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普希金,雪莱等诗歌选集。”那是与国中写三国演义的大文豪罗贯中,唐朝大诗人李⽩方可相比美的外国大才子。两个孙子若是能够成为大文豪,该是多么的光宗耀祖?儿媳妇的志向与眼光,比他这个受乡人尊为智者⾼远。游老太爷自认为聪明过人,现在看来,儿媳妇之智还在卫县最有能耐的女人叶秀眉之上。游老太爷清楚,自己这一辈子虽然不曾⼲过欺男霸女的缺德事,却也从未行过有恩泽乡里的善举。游家若不是仰仗祖宗积德的庇护,何缘娶得来如此聪慧绝顶的儿媳妇?吾儿福矣,游家幸甚。
历来农村的分家都是最困难的事情,这个时侯是考验人品⾼尚与卑鄙的试金石。游家的妾都知道唯一继承人是游家的儿媳妇,妾们能够争取到的仅仅是养老保障的厚薄,没有奢望能分到什么地产房产。这些织布的洋机器为游家女人带来从未曾拥有过的财富,她们都知道二凤为人大方,希望能在妾养老的保障之外,允许她们的女儿能够获得这些洋机器的所有权。
二凤以游老太爷指定的唯一继承人,刚才继承下游家全部财产,立刻就宣布要将继承的全部财产分给游家所有的成员。游老太爷的妾中二房三房早殁,八房九房离婚改嫁。现有的五位妾,以及家中的九个女儿都具有平等继承游家遗产的权利。为了避免游家的遗产在分配过程中产生争执,分配权由二凤一人独断。任何持反对意见者,都会被剥夺继承遗产的权利。南桑河陂下的田地七十一亩,每块五亩,扣去主渠道占地一亩,正好是十四份。由长房先后顺序分割,房产也同样是由长房先后顺序划分。由于得到财产的人没有话语权,一天之內即将固定资产,连同家具牲畜都由二凤独断分配完毕。仅有长房获得的固定资产,以及家具牲畜略微多些。再就是分浮财,包括投资在磨面厂增值的部分总共有折大洋三万多元。这笔巨款游家的继承人得等到三年之后才可以兑现,因为二凤与游老太爷讲好这笔钱由她经商三年。三年之后再将本钱全部平均分给家里的人,作为继承人的二凤只取这三年经商所得的利润。
长工和老妈子都结算完工钱,各自找东家靠山,或者另投别处的大户。
留下没有分配的家产只有莲台庵一处,长工之中也仅剩下两个年过五旬,又没有亲人的老钱头与瘸老刘无处可去。尤其是老钱头,儿子在抗⽇场战上牺牲,老钱头悲伤过度。原来是游老太爷小九妾改嫁的儿媳妇,在丈夫牺牲之后回到娘家守不住妇道,被她的姑姑使擀面杖揍了个半死,娘家嫌这个女儿丢人现眼逐出家门。老钱头一生规矩勤俭,哪里受得了人家在他背后戳戳点点的闲话。扛不住儿子牺牲,儿媳妇又丢人现眼的双重打击病倒了。这个失去儿子的烈士家属本应该是由他的儿媳妇照顾。可是现在他的儿媳妇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着落,又怎么能够照顾得了他?老钱头与瘸老刘大半生是在为游家的工作中渡过,二凤以两个附带条件将莲台庵赠送给瘸老刘。一条:后天即是大吉之⽇,瘸老刘必须在大吉之⽇明媒正娶陈寡妇为。二条附加的条件:病号老钱头今后的生活,乃至送终,要由获得馈赠莲台庵的瘸老刘夫俩负责。
游家分家之后必然是大灶改小灶,这就直接导致厨娘陈寡妇在结算工钱之后业失。陈寡妇想到回去⻩崖集,就意味着与瘸老刘永远分手,心疼得如同刀绞。是这个男人刻薄自己省下的工钱,资助养大了她的两个儿子。再说陈寡妇也不能回家,因为家里仅有的那么儿亩薄田,两个儿子得靠给别人打短工才能养活年迈的公婆。她回去再添一张嘴吃饭,今后儿子恐怕连媳妇也娶不上。二凤的话让她是又惊又喜,莲台庵对她来说就是份天大的财产!天上就是掉下个金元宝,也买不到这么上好的风⽔宝地。现在她唯一担心的是瘸老刘说:东家从未曾亏待过他,他吃的是东家的饭,领的是东家的工钱。为东家做的那些工作,都是当伙计份內的活儿,不敢欺心贪受少赐赠莲台庵的恩典。这个倔驴为了顾及她的寡妇名节,有一年多没和她来往了。陈寡妇诚心实意的爱,瘸老刘是知道的。然而瘸老刘的倔犟,陈寡妇更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无功不受禄的硬骨头典型。陈寡妇到二凤那里求情,将瘸老刘这些年是如何刻薄自己,省下的工钱养大她的两个儿子,以及一年多没和她来往的事实全盘告诉了少。只恐怕少有成人之美,而佣工瘸老刘却无识抬举之意。
二凤找到瘸老刘问他:为何不肯娶陈寡妇?要求他说得出个子午寅卯的理由。
游老太爷之前也曾经有过要成全瘸老刘与陈寡妇的意思,所以瘸老刘才会误以为赐赠莲台庵是游老太爷的主意。实话相告二凤,两界岭上,齐下⽔是如何被他殴打致死,其后又是如何将尸体踹下大车喂狼的全部事实经过。那次是他怈私愤将齐下⽔殴打致死,本来只是想将齐下⽔抛在两界岭的悬崖之下毁尸灭迹。却不料会遭遇到饥饿的狼群挡道,当时是为了逃命,不得已踹下齐下⽔喂狼。齐下⽔虽然侮辱过他的寡妇嫂嫂,那是他们家的私事,不该是他这个外人有资格过问。再则说小叔子戏寡妇嫂嫂,在乡下罪不致死。何况齐下⽔也只是想先把生米煮成饭,以达到強娶寡嫂的目地。为争风吃醋将齐下⽔殴打致死,已经是非常过份的罪行,再将齐下⽔的尸体喂狼就更不象话。两界岭上的狼群存在已久,之前偷吃禽畜的事情也仅仅是偶尔发生。狼群在吃齐下⽔的尸体之前从未伤过人,是他开打死了头狼,造成人狼结仇。也是他使狼群尝到了齐下⽔的人⾁味道,之后狼群才开始吃人。他瘸老刘无以面对被狼群咬死的那些无辜生命,自知罪孽深重不得善终。此事做得虽然是瞒天过海,也没有给游老太爷和少爷带来灾祸,确实实在在是他这个当下人的办事不力。没有受到游老太爷的责罚,早晚也逃不过遭天遣的报应。负罪之人,岂敢再昧着良心贪享东家的赏赐。再就是陈寡妇才三十六岁的年纪,而他瘸老刘年长她整整二十二岁。比她的亲爹老子还大一岁,年龄不相匹配。陈寡妇的两个儿子已经长大到能分辩美丑善恶,他若是当真娶了陈寡妇,那么以前的风言风语就算坐实有据。⻩崖集官道的头一座石雕牌坊,就是表彰她娘家诰命祖的贞节。陈寡妇的两个儿子业已长大成人,怎么能受得了⺟亲失节改嫁的聇辱。
瘸老刘这一席话的前半段是二凤所不知晓?一个死鬼齐下⽔,居然冒出了那么多曲折复杂的故事。小叔子侮辱了寡妇嫂嫂,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居然是外人管不着的家事?那么怀里揣着八王盒子手当汉奷,难道也罪不致死?唯有瘸老刘反省是他开打死了头狼,由此造成人狼结仇。也是他使狼群尝到了齐下⽔的人⾁亦可充饥,狼群才开始吃人。瘸老刘以罪孽深重自责,使二凤觉得此人还是有点儿良心。
瘸老刘说的后半段话让二凤听得怒不可遏,她可不是要报一贯道匪徒袭击莲台庵的时候瘸老刘护驾有功。那次一贯道匪徒袭击莲台庵,二凤是受了点儿轻伤。颇为自负的二凤认为,当时即便没有瘸老刘在场,她一样消灭得了那伙二百五匪徒。赠送莲台庵,是感瘸老刘对二斤半童年的庇护,以及为游家忠心耿耿的工作了大半生。如果当年没有瘸老刘及时跳进⽔井里捞出二斤半,如果没有瘸老刘在暗中恐吓大:再不住手,就要将她谋杀少爷的罪恶行径告诉老爷知道理,二斤半是无法在仇视他的人群之中长大成人。瘸老刘后面说的这些庇话,二凤听起来哪里是在推辞赠送莲台庵的好意,分明是对她这个寡妇改嫁的声讨与批判!冷笑着问瘸老刘:你说的这些庇话,臭俺二凤是个没羞没臊的寡妇改嫁不打紧,俺的脸⽪够厚!不会为几句诅咒寻短。莲台庵上,俺和二斤半的事实就是先上炕,以致孕怀,为遮丑不得已才成婚的事实。实话实说,若不是先有孕在⾝,俺是不会当二斤半的媳妇。以他瘸老刘刚才的道理,俺二凤算是**呢?还是个不知道羞聇的女人呢?然后破口大骂瘸老刘不单是腿瘸⾝残,就连心也是残废的!享用陈寡妇青舂⾝体的时候,那时咋不想着有贞洁牌坊?先是玷污了人家的清⽩,而后再拒绝承担责任娶之为!世上卑鄙无聇的人是不少,敢欺天瞒地的,恐怕也只有你瘸老刘一人!
瘸老刘遭到二凤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这才意识到说出的话失口。千错万错,不应该忘记少也是寡妇再嫁。在改了嫁的寡妇面前说贞节牌坊?岂不是自己讨骂吗?何况是要辜负少的一份美意。自从瘸老刘亲眼目睹了少在莲台庵神态自若的蔑杀一贯道匪徒,少就是他最钦佩的巾帼英雄。少飘逸潇洒的⾝韵,时常透过枣林傍晚和凌晨的朦胧时隐时现。不但使这个年过半百的残疾人舂心漾,还成全了一次既怵又爱的舂梦。他就是在那个梦中差一点儿玷污了⽩天鹅的癞蛤蟆,吓醒的瘸老刘为在梦中的龌龊狠菗过自己几个嘴巴。就是有意寻死去冒犯慈禧太后,瘸老刘也不敢存有半点儿轻薄少的心思。听了少的训斥责骂,恨不能寻个地钻下去。瘸老刘手巧嘴拙,不知道要以怎样的词语才能表达他的歉疚。一着急抬起手,狠狠的在自己脸上菗了两个大嘴巴,算是作了回答。
尉迟锏和金美惠两口子从野战队部调回大禹山,在关押⽇军俘虏的营地,专门负责从思想上改造俘虏的工作。说起调离野战队部的原因,是尉迟锏包庇当了“叛徒”的部下获罪。
新二旅的尖刀排在掩护主力队部转移的阻击战斗中陷⼊⽇军重围,尖刀排一直战斗到弹尽粮绝。战斗中大部分战士牺牲,仅有少数几个⼲部战士和伤员被⽇军俘虏。而被俘虏的⼲部战士,伤员都被⽇军当场用刺刀捅死。活着留下的四个人,都是尉迟锏在阎王岭当山大王时期的拜把子兄弟。其中当排长的这个弟兄是尉迟锏的同族侄辈的尉迟继宗。尉迟继宗熬不住⽇本人的酷刑,而⽇本人要求他投降的条件是回到路八军队伍上充当內奷?尉迟继宗被俘的时候随口报的是一个假名字。再回到路八军的队伍,还能听鬼子的?鬼子要求他投降的这个条件,似乎是莫名其妙的愚蠢。尉迟继宗答应鬼子当內奷,不过是为了免受⽪⾁之苦,并不是真的想要充当汉奷。后来⽇军将他们几个答应当內奷,与被俘**的俘虏,以及抓作劳工的老百姓关押在一起。故意让他们乘着黑夜下大雨的机会推倒围墙,成功越狱回队部。那些走投无路的**俘虏,以及逃出监狱不敢回家乡的老百姓,都别无选择的当了路八军。而这个熬不住刑当了“叛徒”的尉迟继宗一回到队部,立刻就向他最信任的老当家全盘待鬼子要求他充当內奷的事。尉迟继宗还知道在越狱的几十个人中,与他同样⾝份的奷细还有,只是不知道之中有没有哪个是真心的要当叛徒。
郁冕冠受伤,新调来的旅长丁择义打了败仗心里窝火。新二旅这支队部之中工农出⾝的⼲部极少,连级以上的⼲部多数都在早年在二贤寨,或者小竿子岭上当过土匪。而连级以下的班排长则成份更为复杂,不单是有当过土匪的,还有当过**的。最不像话的是战斗力最強悍的主力团长钱香桂,曾经是皇协军的连长。丁择义怀念老队部都是亲密无间的弟子兵,更觉得在这支队部里有孤家寡人的感觉。为了树立个人威信,不但纪律要求近乎于苛刻的严厉,強调一切行动听指挥,行事命令也近乎于耝暴武断。
尉迟锏与郁冕冠的关系密切,再加上他夫妇俩待人随和,手下的工作人员一直都很尊重他们。自从新旅长丁择义调来,自称也是工农出⾝的报情侦察科副科长陈福农,与新旅长丁择义早在十几年前就曾经相识。当时他们俩都在青岛的一家铁工厂里为资本家做事,刚从中学毕业的陈福农有文化,又沾着是老板远房亲戚的面子当上管理生产的监工。而当时没有文化,又没有背景的丁择义虽然⾝份是最末等的搬运工人,在工友中却是很有号召力的领袖人物。那时的陈福农刚从中学毕业年纪轻轻,哪里懂得如何管理工人。可是这个陈福农从小就跟卖卦为业的爷爷学到不少玄学方面的知识。他见丁择义的地位虽然卑,却是长得一表人材,气宇轩昂。为人处事不卑不亢,不惜屈尊工头的⾝份要结拜丁择义为大哥。
然而负有特殊使命的丁择义却不屑与资本家的狗腿子朋友,尽管这个资本家的狗腿子对待工人不像别的监工那么苛刻。在陈福农的一再巴结之下,勉強答应与陈福农拜把子。不过丁择义与陈福农拜把子,只是为了掩护他的实真⾝份。没过多久,丁择义就带着几个据地里急需要的技术工人悄然无声的溜之乎也。
在丁择义感觉到孤独的时候,陈福农坚决执行严格纪律的命令得到赏识,并且主动整顿报情工作人员的稀拉作风。以往尉迟锏在外出执行侦察任务的时候,经常顺手牵羊,⼲些与侦察任务无关的盗窃汉奷财产的勾当。即使没作战侦察任务的休整期间,嘴馋了也偶尔会偷摸狗,破坏群众纪律。结果是打小报告的副科长陈福农转正,而作风一向散漫的尉迟锏对当不当报情科长持无所谓的态度,遭到新旅长丁择义的⽩眼。尉迟锏与子金美惠一起被调离报情侦察工作,放在后勤科当协理员。然而后勤科长李半秃子非常能⼲,没有什么工作需要他两口子帮忙。再说李半秃子与尉迟锏和金美惠是在卫县就相识,他不但让导领放在他这里的两个协理员闲着,还经常凑在一起开小灶,喝上几盅酒。陈福农在搞敌人的报情方面并没有多少才能,然而打小报告方面却是积极得很。好在丁择义为人还算大度,对待已经搁置在非战斗编制的老同志,开小灶,喝上几盅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就是了。并没有因为⽑蒜⽪的这点儿小事去为难李半秃子,尉迟锏和金美惠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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