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酒坊巧使离间计卖股份煞威土老财】
最先感受到叶氏股份公司施庒的是王七⿇子酿酒作坊。作坊的老板王良友把头那里知道叶秀眉与他谈过话,意思是要请他去叶氏股份公司的酒厂工作。把头对掌柜的王良友说他如果答应上叶秀眉那里去当厂长,有⾼过在他现在作坊里优厚一倍的工钱。把头虽然信誓旦旦的向东家保证自己不会辞工转投她处,可是话里话外流露出要求涨工钱的意思。本地乡镇里的铁匠铺,已经被叶秀眉的新式农具制造厂挤庒得全部关门完了蛋。一旦叶秀眉真的开办新法酿酒大厂,她的行销手段肯定又是走新式农具那条物美价廉的路子。小酒坊多数是地主不愿意卖粮食衍生的产物,酒的质量时好时坏。粮食一旦涨价,便卖粮停酿。粮食一旦降价,便将囤不下的粮食酿酒。时酿时停的小酒坊颠倒无常,从来没有威胁到王七⿇子的买卖。小酒坊倒闭,不过是将粮食卖给新法酿酒的大厂,没准大厂酿酒产量⾼,收购的粮食也会跟着涨价,这对地主来说还是件好事情。他们就连盛酒用的大缸都可以用来装其它的东西不会浪费,而他王良友完蛋的,却是祖宗从康熙十八年传承至今的王七⿇子招牌。王家世代遵守忠厚传家的祖训,从来不曾在酿造的工艺流程上有过偷工减料。也不曾做过亏心事,何故非得要倒在一个小寡妇的手里?把头虽然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被叶秀眉收买,王良友不会相信。人往⾼处走,⽔往低处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再说酿造老⽩⼲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手艺?即便没有他王七⿇子酒坊里的把头,那个本事通天的叶秀眉也一样能够酿造出上好的老⽩⼲。王良友与叶半乡颇有情,拎上几瓶前朝存放的陈酒前去拜会,恳求他的女儿放他一马。
叶半乡真给面子,而叶秀眉的大气更是令王良友意外。新法酿酒的大厂是一定要办,这大厂酿酒不仅仅是为了获利那么单纯,还担负着为路八军的医院提供医疗酒精。叶秀眉不是要采用王七⿇子那套落后的传统酿酒工艺,而是在乎这个有历史信誉的招牌和客户群。叶秀眉有意与王良友的王七⿇子招牌合作,使用新法酿酒的工艺,粮食的出酒率要⾼过土法酿酒的一成以上。而洋人使用的蒸馏技术不但是用工少,产量与质量也比土法蒸馏的技术稳定。人工和燃煤的成本,则不到土法蒸馏的两成。王七⿇子老⽩⼲的招牌响亮,王良友既有畅通的销路,又知酒的勾兑技艺。叶秀眉本来就事物繁忙,以后叶氏股份公司下属的各厂都要学**城市聘任贤人管理的办法。如果王良友愿意⼊股,可以聘任他为酿酒厂的厂长。酿酒大厂一并划⼊叶氏股份公司的一千股份里升值,如此一来原本就获利不菲的叶氏股份公司,前景更是一片辉煌。
叶秀眉要建新法酿造王七⿇子招牌的老⽩⼲大厂,并且是由王七⿇子嫡传的王良友出任酿酒厂的厂长。小道消息说王良友以作坊及王七⿇子招牌作价,再加上他卖了部分土地,购买下游老太爷两股⾼价的股份。小道消息是否空⽳来风?引起土财主们的极度恐慌,原来为抗拒购买⾼价股份结成的所谓联盟当即动摇。几个心怀鬼胎的土财主既害怕王良友购买游老太爷的⾼价股份有诈,又担心下手迟了捡不到便宜。碍于面子,苦熬到天黑,去王良友那里以买酒的名义问个究竟。
王良友手里果然有叶氏股份公司游老太爷记名转让的两张股份。两张股份上的序号是一百零二号和一百零三号。既不能够认定是叶秀眉在故弄玄虚,也不能够否定叶秀眉自己确实已经先买下了一百零一股。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新法酿厂一定要建,因为府政需要的酒精定单,是酒厂获利的基本保证。
游老太爷的五百零一份股份全部掌握在叶秀眉的手里。自从王良友买下两股之后,叶秀眉就离开了卫县,一直到她许诺的五天最优惠期限过了之后才回到家。游老太爷的股份出让金,果然在涨价一倍之后的基础上再翻跟头涨一倍。有小道消息说已经涨至本金四倍的⾼价股份,也仅仅是维持五天不变。五天过后,已经是四倍价钱的股份,还要再往上涨价一倍。唯恐搭不上这艘采金船的土财主们紧张得都快要发疯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纷纷抢购起连翻了两个跟头的股份。仅剩下几个守财奴仍然在犹豫观望,其实游老太爷的股份哪怕是以本金的半价卖给这几个守财奴,他们照样会讨价还价的嫌贵。
三天卖了三百多股,叶秀眉隐隐感觉到周边县乡的大户和土财主们箱底都差不多起完了。民间中小户人家也有人在张罗着想要集资购买股份,这消息对叶秀眉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中小户人家集资的股份一旦进⼊公司,那就等于这些单个的股份是由许多个人组成的股东。而这些中小户人家往往期望过⾼,获利之时犹贪心不⾜,而抗亏本或破产的打击能力却又是最虚弱的。一旦市场在经营面上有点儿风吹草动,那可是人多口杂,少不得会引发哄抢闹事。而民人 府政又事事以穷人的利益为本,处理矛盾的时侯,总是刻意偏袒穷人的利益。反而都是大户财主之间的利益矛盾闹到不可开,民人 府政还真的是会主持公道。叶秀眉现实的状况是控制着五百零一股,已经拥有了控制公司的绝对股权。再呑下游老太爷剩余的十几股股份,等待以后有大户人家要买,再⾼价卖出也未尝不可。可是这么做是不是太缺德了呢?叶秀眉最初的意思是要为二凤多卖些钱款,自己也可以从先认下的这一百零一股中加价获利。当然,在抬⾼价钱卖股份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她叶秀眉手里拥有的股份同步升值。这场资本运作的游戏被她玩大了,不但将周边数县的大户财主们搜刮⼲净,就连中小户人家也想要加⼊资本运作的游戏。凭空增加了几倍的资产,若是投资没有合适的盈利项目,到了明年舂节分红的⽇子,弄不好就得在股东的诅咒声中过年。
二凤则另有看法,认为以叶秀眉现在掌控的资本,完全有能力去修复路八军从鬼子手里夺回的西山夹口煤矿。
叶秀眉知道夹口煤矿是棵摇钱树,可是现在是战争时期。开采出来的优质煤在据地里没有销路,卖给⽇伪占领区那是资敌,更得担心⽇本兵再扫过来,那不是还得再炸毁煤矿?真那样的话,岂不是既赔本又⽩忙活,为资金的出路伤透了脑筋。
二凤承诺,叶氏公司闲置的资金可以⼊她主持的股德意志洋行,或者以借贷方式计息。虽然对资金离开亲手掌控还是有些犹豫,现在的叶秀眉掌握着如此大额资金,没有妥当投资的情况下放贷,或者⼊股德意志洋行,也许就是可以暂且保持盈利的手段。而叶氏公司公司的资金若是⼊股德意志洋行,叶秀眉就是德意志洋行的股东之一,以⼊股的资本,可以在洋行获得相应的经营管理地位。
当断不断,必受其。叶秀眉当即掐断中小户也想要参与资本运作的念头,宣布游老太爷的股份转让结束。这对那些既不甘心被一个小女人欺负,又唯恐没有搭上这艘采金船而错过了占便宜的机会,还得担心会赔本仍然在犹豫观望的守财奴来说,简直就是当头挨了一!游老太爷的股份才卖了三百多股?当他们质问游老太爷应该还有一百多股份的剩余,公司财务让他们看账本。才知道游老太爷其中的一百零一股,在叶秀眉卖给王良友那两股之前已经先买下了。而最后剩下的十几股,仍然是叶秀眉买断。
一直站在对立面的财主们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叶秀眉在运作游老太爷资产的游戏过程,明目张胆的以低成本成功控制到公司一半以上的股权,从而成了公司说一不二的老板。站在她对立面的土财主们就是想接受这个女人的欺负,人家还不爱搭理。土财主们可不想留着闲钱买后悔药吃,硬来的上府政去告状,犯浑的天天上叶氏公司胡搅蛮。这些犯浑和硬来的都还好应付,最害怕的是族谱上有名有姓的长辈也来闹腾。叶秀眉控制着五百零一股的底线,在府政⼲部参与调解的庒力之下顺⽔推舟,将游老太爷剩下的十几股合盘让出。土财主们为瓜分这些股份厮闹到翻脸,狗咬狗,一嘴⽑。
略侵 国中的场战上⽇军,其中有一小部分是从朝鲜国強征的士兵。这些朝鲜士兵不过是充当炮灰而已,作战意志无法与真正的⽇本鬼子相提并论。朝鲜士兵在军队中受⽇本士兵**欺负是家常便饭,而且不能有任何抵触⽇军的情绪。作战的时侯往往又是被驱赶在队伍的前面,为真正的⽇本鬼子挡弹子。在大禹山俘虏营的这一批朝鲜士兵,就是因为要掩护正种的⽇本鬼子逃跑,被強迫留下来打阻击,因而当了路八军的俘虏。抗⽇战争的转折点到了⽇本人处于劣势的阶段,由于路八军颇有成效的宣传,使得⽇军官兵都知道路八军优待俘虏的政策,不再相信他们长官造谣说中**人吃俘虏心肝的鬼话。朝鲜人士兵有的是战败投降,也有的是主动投降。
金美惠为了能与朝鲜士兵拉开辈分,尽量将自己打扮的老相一些。当她穿着一⾝从慰安妇那里借来的朝鲜民族服装走进专门关押朝鲜俘虏营地的时候,这些年轻的士兵似乎在异国他乡见到了他们的妈妈,感到非常亲切,一个个都尊称阿妈妮。朝鲜士兵对⽇本法西斯野蛮占领朝鲜,并且奴隶了朝鲜民人几十年本⾝就具有潜在的深仇大恨。只是在⽇本人以強制灌输的奴隶思想教育之下,反抗的意识被噤锢。在同族人的金美惠启发和教化下,很快就醒唤了他们強烈的民族自尊心。如今的⽇本人不但将略侵战争的魔爪伸向国中,还将战火烧向东南亚等许多家国,法西斯的野心是企图占领和奴隶全世界爱好和平的民人。
金美惠告诉她的朝鲜士兵同胞,傲慢又愚蠢的⽇本人略侵了国中,我们朝鲜民人终于有机会从被⽇本人奴隶了几十年之后获得复国的希望。人口众多,又坚持战斗的国中一定可以打败⽇本法西斯。而⽇本法西斯也只有被勤劳勇敢的国中 民人彻底打败,我们朝鲜人才会有机会于世界上重新建立家国的可能。被⽇本人奴隶了几十年的朝鲜民人,唯一可以复国的机会到了,朝鲜将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流⾎牺牲中获得新的生命,这是天赐的荣耀!⾼丽的勇士们,你们难道还要错过这名垂青史机会吗?
一旦认识了法西斯的⽇本是危害人类和平的罪魁祸首,朝鲜俘虏的觉悟是最快的,他们在金美惠的鼓励下全体加⼊路八军的队伍。在国中的抗⽇场战上有许多支完全由朝鲜战士组成的外籍抗⽇队部,他们与国中人同样的勇敢,与⽇本法西斯战斗到底。
二凤倾游家所有折大洋七万三千元巨款给组织,这笔钱是二凤卖掉游老太爷五百零一股股份的全款,再加上游家的浮财总共六万三千元。另有一万元是从叶秀眉那里拆借来的,正好与在泉城魏二槐上组织折大洋七万三千元的款项相抵。也就是说组织在泉城⼊股德国洋行折大洋七万三千元的款项,现在是属于二凤个人的。今后组织上再有从敌人手里的缴获拿到泉城来使用或者投资,则是要公私区分。
游老太爷的灵柩过了守七,将要出殡的凌晨天还没亮,柳佳就风尘仆仆的赶到游家大院,带来了一个最令二凤沮丧的消息。赵秘书豪赌,将给他折四万元兑换大洋⻩金的⽇伪钞票,在⽇本浪人控制的赌场全部都输光了还不算,竟敢擅自使用二凤给他保管的图章,从公司财务部再借出了两万元去豪赌,结果仍然是输了个精光。现在公司里的董事都知道二凤的秘书豪赌输掉了六万元钱,紧急召开董事会,依资本多寡排位,换下二凤。原来排在第二位的莫先生升为董事长。莫先生担心公司人员豪赌大输的消息传扬出去,肯定会勾起小报记者们的趣兴。这些文痞炮制花边新闻向来是不择手段,少不了捕风捉影再添油加醋。德意志股份洋行多年创下的良好信誉,必定会因为公司人员豪赌而受到重创。若是让他们再究诘出公司现在的董事长不是德国人?那就连平⽇里对⽇本人虎假虎威的保护伞都失去了效力。內部开会决定,对外封锁赵秘书豪赌大输的消息。
赵秘书豪赌输光了钱之后也知道后果严重,想逃跑到重庆去投靠国民府政。可是刚走出城又觉得不妥,自己既不掌握有价值的报情,又不是有政治影响的大人物。仅仅是一个只会败家的赌徒,国民府政不可能收纳废物。再则说⽗亲和哥嫂都是被国民杀害的烈士,而今叔叔还在延安工作,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当叛徒给他们抹黑。思前想后,唯有服毒畏罪杀自这么一条绝路。可是当他服下安眠药的第一时间,就被寺庙里出来下菜地⼲活的和尚发现。农村经常有欠⾼利贷被债主得走投无路的人,或者是反抗包办婚的姻妇女,服毒杀自的事情司空见惯。乡下人处理服毒人员的经验丰富,赵秘书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和尚強行灌下了几勺大粪,呕吐过后脫离了生命危险。杀自未遂的赵秘书被救活以后丧失了再次杀自的勇气,因为惧怕再被和尚灌大粪,乞求庙里的和尚到城里向柳佳报信。
柳佳离开泉城的时侯赵秘书还赖住在医院里。“这个挨千刀的混蛋,俺们每天还得为这个败家子往医院花冤枉钱。”
以二凤里现有的一万三千元钱资本,在公司的九个董事之中仅排在柳佳之上的第七位。
灵柩出殡冷冷清清的游老太爷丧礼,与守灵期间土财主们趋之若鹜来吊唁的热闹场面正好截然相反。除了本族至亲,外人只有一个叶半乡是有头有脸的士绅。二凤在游老太爷的石碑前磕了九个响头,外人不解?这个媳妇为何要给公爹行拜天子的大礼?为什么要磕了九个响头?唯有二凤自己知道,她无论磕多少个响头也无法谢罪。在公公⼊土的⽇子里,游家几代人积累的财产瞬间化为乌有,她又怎么能够不內疚呢。
二凤不知道被赵秘书豪赌输掉的这笔六万元巨款,它的质是算公款呢?还是算她个人的私款?从道理上讲,七万三千元已经与组织在泉城的钱兑换过了,赵秘书豪赌输掉的六万元钱就是她二凤个人的私款。可是赵秘书在使用这些钱博赌的时侯,有四万元是为了给组织兑换金银,他是在使用组织要兑换金银的过程中豪赌输掉的。再说赵秘书赌输钱的事情是发生在二凤与组织兑换之前的几天,赵秘书输钱的当时,这笔钱还处在没有兑换。赵秘书赌输的钱如果从当时的归属角度去分析,那他输掉的钱应该是属于组织的。也就是说二凤与组织兑换泉城的钱之前,组织上的钱就已经被赵秘书输掉了六万元。以此推论当时组织已经失去了六万元,空头兑换是无效的。如果兑换这个词是无效的话,组织就应该归还她的六万元。
赵秘书是组织刻意安排在二凤的⾝边工作,导领如此安排的意图二凤心里明⽩。赵秘书的⽗亲与哥嫂都是我在早期⾰命中牺牲的烈士,他的叔叔是在延安的⾼级导领,组织刻意安排一个可靠的同志在她⾝边工作,其目地是起着监督的作用。可是二凤与组织兑换的钱是属于游家的私款,一大家的十几个女人,还眼巴巴的期望在三年之后能够分得这笔巨款。如果真的就此全部损失了?又怎么对得起公公的信任。赵秘书是经过组织部的严格考察之后才安排到敌后工作的⼲部,他犯下的错误,组织部的导领理所当然是要担负失察的责任。二凤不敢奢求组织全额赔上这笔钱,能得到一部分补偿吗?她命令柳佳先回去稳住赵秘书,一切都等待她回到泉城之后再说。
由于二凤的⾝份特殊,上级组织真正知道她⾝份的仅有三个人,敌工部长,组织部长,以及从东北又调回来工作的记书佟骥才。敌工部长只管工作不管财务,二凤求他是没用的。
组织部长承认他要担负用人失察的责任,可是部长有四两拨千斤本事:“谁能想到一个満门忠烈的⾰命者家庭里会生出一个赌徒呢?赵秘书是在二凤的直接导领下工作,既然二凤已经发现赵秘书有过涉赌的前科?为什么不严格控制赵秘书掌握金钱的权限?或者报上级组织部门换人?如今造成巨款的损失,组织部长当然负有失察的责任,应该担负主要责任的,仍然是作为直接导领的二凤自己。”
记书佟骥才因为二凤的特殊⾝份不能暴露,对这笔巨款的来处是做过严格的保密措施。最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敌工部长与组织部长彼此都以为对方会向记书汇报,以致使佟骥才只晓得这笔巨款是用组织在泉城投资的伪币兑换而来,却不知道这笔巨款是要留着与大个李易西药的专用款项。这笔巨款已经分发到各个部门,现在就是想收回来怕也来不及。佟骥才知道二凤的工作能力,让她回泉城先审审赵秘书,弄清事实真相之后再向他报告。目前组织上需要用钱的缺口太多,说句实在的话,赵秘书博赌那是他个人的行为。从时间上计算,输掉这笔巨款的当时,确实还是属于组织的钱,当然要由组织来追究赵秘书的责任。即使是组织追究赵秘书个人的责任,然而赵秘书个人也本无力偿还这笔巨款。赵秘书犯下的严重错误,二凤免不了要承担监管不力的主要责任。当下正在准备向⽇寇大举反攻,军队迅速膨,财政状况⼊不敷出,组织本就没有钱。即便是组织愿意负责任要赔偿这笔巨款,也是空口说⽩话力不从心。难道要将战士们流⾎牺牲从敌人手里缴获到的零星小钱,饿着肚子攒起来还给你个人吗?倘若答应赔偿你这笔巨款,恐怕也只是一句安慰人的空话。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尽快在西药到货之前,筹集到应该支付给大个李的六万元款项。失信,将会为今后购买西药带来极大的困难。
二凤问佟记书:既然组织无力赔偿她这笔巨款,那她就只能以非常的手段去袭击⽇本浪人的赌场,从赌场夺回赵秘书被诓骗的这笔巨款先为购买西药之用。倘若有剩余,无论多少先归还属于她个人的那部分财产。超出她个人财产的部分,仍然会上给组织。既使不能从⽇本浪人的赌场夺回赵秘书赌输的这笔巨款,至少也要放一把火将赌场焚毁怈愤。这次的行动完全是出于她个人的意志,请示导领是否同意她允许以个人名义从捻军旧寨借兵。
佟骥才认为,⽇本浪人设立赌场的目地无非是为了集收集报情,出老千骗钱,放⾼利贷榨取国中人的⾎汗,依类别应该是属于罪大恶极。只要计划得缜密,又不会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袭击⽇本浪人控制的赌场没有什么不可以,在泉城二凤是最⾼级别的导领,有权指挥魏二槐导领的捻军旧寨武装。任何方式的对敌斗争,组织都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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