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抗战志士碰壁鼓吹共荣奴才捧
槌崮有个漏网在外面的魏二槐,仇歪嘴与被困在崮子上的弟兄还能有点儿希望。仇歪嘴盼着在外面的二槐兄弟能够联手⽟面判官,使出一计什么琊招。就像上一回杀刘温爹一家男丁那般,再解槌崮之围。到了这会儿仇歪嘴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不具备担当寨主的能力,倘若能平安的渡过此劫,赶紧得将这劳心费神的寨主之位让贤给二槐兄弟。他仇本来就是个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颂诵过许多教化人行善的经文。笃信佛教的小⽩菜为了劝他学好行善,也常常与他说些往世前生的因果报应。再过三四个月就要当爹了,现在他连能不能活得到当爹的那一天都不晓得?祈盼着佛祖保佑他,见到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之后再死。
仇歪嘴正绝望到没咒念的时侯,魏二槐上山。带来翟县长专门为招安槌崮土匪亲笔写下的特赦文书。凡是槌崮自首的土匪,不论匪首与匪卒一视同仁。只要是愿意改过自新者,积年旧恶一笔勾销,并且特准个人钱财不予没收。参照两界岭降匪的同等的优待条件,自垦南滩官佃田若⼲等等。
魏二槐挑选出十枝好,以及整箱未曾开封过的弹子使油蜡密封。连同带不走的金银器皿全部都使脚踏扁了,蔵在只有他与仇歪嘴知道的一处后崖洞窟。其余的武器,尤其是那最惹眼的马克心机,以及积存的六万多斤粮食,数千斤的咸鱼⼲,腌⾁等等,连同账簿一并给县衙派来接收的秘书和边⿇子。
边⿇子喜极了,槌崮的大山洞里冬暖夏凉,更皆內外工事构筑得十分坚固完备。附近没有农田,周边地形⾼低错落有致,是山地作战的天然练兵场地。如果要炸毁槌崮几代人修筑的工事,起码需要几千斤烈**,现在还不具备那个能力。若是当真毁坏了槌崮也太可惜,可是留下又唯恐⽇后再被其它的匪类重新占据利用。边⿇子报告翟县长批准,保安队轮驻一半的官兵在槌崮训练。每天以飞鸽传信,与驻扎在县城的另一半保安队形成犄角之势。
卫县这一年的雨⽔虽然较往年多出了许多,却是个少有的好收成。穷人们自然是好喜,大户们就不是那么満意。由于原来依靠扛活为生的许多穷人被官佃田的优厚条件昅引,不少大户人家的长工去南滩佃官田耕作,大户们雇扛长活的工价比较往年提⾼了四成。以往受东家欺凌只能够忍气呑声的长工们,而今也敢挑起东家供给伙食的荤素耝细。田地多的人家,收获的粮食当然也就多,可是粮食多了也是个问题。好天气不是仅仅在卫县境內才有,周边县市的粮食也是同样获得丰收。俗话说百里不贩草,千里不贩粮,讲的就是贩运成本与利润。近处没有商人收购,往远处运输费用又划不来。粮价狂跌至烂,便宜卖了可惜,存的话就得支出建造粮仓的大笔资金。
枣花雇了两个妈喂养她那一对龙凤胎,还请来了她爹罗老掌柜为大个李掌盘收购粮食。马镇的货郞猴,李半秃子等几个知知底的小买卖人,全数以⾼薪招来充当伙计。有钱能使鬼推磨,原槌崮上的土匪改行务农之后家底都薄,为了挣枣花给的大方工钱养家糊口,乖乖的听从使唤扛大包。这一县的买卖人就属枣花最忙碌,货郞猴,李半秃子等几个做小买卖的角⾊,从来没有挣到过比给枣花当伙计更多的钱,个个天昏地暗的忙乎收粮。
大个李包雇了多艘洋火轮往外地发运粮食谋利,似乎这一县种地的农民都是他李家扛活的长工。
翟县长唯恐⾕伤农,屈尊亲自登大个李的门拜访,要求抬⾼收购粮食的价格。
大个李的买卖又何止在卫县一处,还真给翟县长面子,立刻答应将收粮的价格提⾼一成。
翟士元设计的宏伟宏蓝图初有绩效,南滩上垦改好的一万三千多亩⽔浇地种有夏粮,可以折半份佃租。眼下虽然衙库充盈,两年不用上税捐,可是翟士元的宏图计划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満⾜。差人往天津,海上等地联络纺织厂的资本家。协商着明年采取官府担保,资本家预支订金,以定价收购的办法在卫县大面积种植棉花。种植棉花的产值一亩可以抵得上二至三亩粮食的收益,棉花的储存也比较储存粮食更为简单得多。再下一步就是要以棉花的产地昅引财团来卫县办织染厂。还要筹款再修筑几处官陂⽔库,务必使治下的土地达到三成以上有⽔浇灌,确保旱涝丰收。也许在十年之內,石岛码头繁荣的景象能堪比得天津,海上。
卫县的匪患刚刚肃清,翟士元设计的宏图伟业才见到点儿眉目,老百姓安居乐业的⽇子立刻就在小⽇本鬼子的略侵下破灭。
民国二十六年公历七月七⽇,小⽇本鬼子占领东北之后野心仍然没有得到満⾜。炮制出一个士兵失踪的借口挑起战争事端,鬼子兵从卢沟桥往国中的全境发动略侵战争。然而国中的军队就如同那年夏天地里的嫰庄稼遇到镰刀排排倒下,本挡不住鬼子的进犯。号称是山东土皇帝的长省韩复榘,还兼任着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以及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也曾经雄心的在德州抵抗⽇本兵的进攻,由于居心不良的蒋介石想要借⽇本人的手排除异己,在韩复榘与⽇军战到最关键的时刻,釜底菗薪撤走在场战上的央中军炮兵,致使德州抗⽇场战上正在与⽇军厮杀的三个参战师均损失过半。军事上的失利,加上蒋介石企图借⽇本人排除异己的暧昧,导致韩复榘的态度也由情抗⽇转变为消极逃跑。为了保存实力,沦失大片国土,不发一就放弃了省府。有人形容韩复榘的官兵逃跑速度比兔子还快,鬼子兵前进十里,韩复榘的兵就后退二十里。
河源孝男一直在期盼全面侵华的战争终于到来,可是他从东北一路往山东基本没有打过仗,所以寸功未立。原因是河源孝男的哥哥河源仁义对这个満脑子武士道的弟弟不放心,辞去文职,以其皇室姻亲的特殊⾝份到河源孝男所在的队部中任大队长职务。由于国中的军队不堪一击,致使一直处在预备队的河源孝男郁闷得很。
翟士元不想留在卫县给鬼子当差,衙门也拍卖起家当。房子,文案,家具无有不卖。只收银元,铜钱,不要民国府政发行的纸票子。南滩新垦的官田从八元一亩起卖,最后降至两元一亩卖完了走人。为贼为匪半生的尉迟老妖意失之后心灰意懒,又终⽇无所事事。花四十个袁大头,从翟士元手里买下两块⼲渠边的上好官田,打算金盆洗手之后与早降的弟兄们一块儿务农。
翟士元走后,没人管束的边⿇子也敢胡作非为。放弃槌崮,保安队的人马全部集中到县城驻扎。将这几年缴获所得的土匪枝标上价钱,摆在衙门前公开叫卖。
大户们闻知保安队明码标价卖,如苍蝇嗅到粪臭的味道呼拥而来。在这世之际,可比土地能够卖得上更好的价钱。最后剩下那仅有七发弹子,又十分笨重的马克心重机没有人要。
魏二槐与边⿇子磨牙,讨价还价的穷侃。说这需要灌⽔才能使的重机本来就是他槌崮的物件,而他砸锅卖铁的全部家当也就只有五块大洋,多一个铜子他也是买不起。
边⿇子可不尿他那壶,早年征丁的时侯住在马镇的镇公所,知道这有轮有盾的马克心重机原本是孔家的财产。七发弹子是少了点儿,想要弹子却是简单得很,只要舍得花钱,想买多少,他的保安队就敢卖多少。既然你们土匪抢了孔家的可以说是你们土匪的,那么这会儿在老子这里,所以也就是老子的。拿一百大洋就便宜你们这些土匪余孽,找匹口牲拖走。不然的话就是砸碎了卖给铁匠铺,二百多斤好钢肯定不只值五块大洋。何况冷却管的外筒还是纯紫铜打造,少一个蹦子也是没门儿。拿不出一百个大洋来孝敬老子,休想做得成这笔买卖。
魏二槐请边⿇子上他的家里做客,摆下八大碗菜,这是本地待客的最⾼规格。可是这些为了拼凑八大碗而整治的菜品,用的材料真不怎么样。除一盘酱汁蒜泥拌驴头⾁,其它都是些价的海货。
边⿇子嘲讽道:二槐兄弟请老子的这桌菜,怕是十个铜板也花不了。
魏二槐说:俺可没有铜板花销,使的是老头票子买的。家里有“两块小⽇本的明治,三块鹰番”那银元是预备着要孝敬您老人家。别嘲讽菜品的材料不济,俺媳妇烹调虾蟹海鲜的手艺绝⾼,保准让老哥你吃得満意。
待客边⿇子的酒是王七⿇子老⽩⼲,这两年风调雨顺粮食颇多,老⽩⼲酒比往年更醇更香。魏二槐装作喝不起价钱贵的老⽩⼲酒,以土锅吊制的⾼梁小烧殷勤相陪。
边⿇子既然来了就不客气,下筷子夹起一块尚未煮够烂乎的驴头⾁劲使的大嚼。当尝遍烹调的虾蟹海鲜之后调侃魏二槐:真是个敢吹牛⽪的家伙,就这些又腥又膻的滋味?也好意思厚颜无聇的吹嘘?他姥姥的!就连⽩⽔煮的驴头⾁都不够烂乎,狗庇的烹调手艺。
李秋实回到家乡闹⾰命。
大个李见到兄弟⾼兴没有一个时辰,俩人就发生了烈的争吵。原来这兄弟俩一见面李秋实就指责兄长贪利资敌。**抗⽇武装的正经买卖他大个李不愿意做,却将大量的粮食卖给⽇本鬼子当汉奷。更主要的原因是李秋实要拉哥哥加⼊**,遭到大个李断然拒绝。
大个李对兄弟的指责一概不予认账,卖粮食给⽇本人,那是发生在民国二十四年的事情,不是在七七卢沟桥事件以后。若是要翻陈年旧账,就得先去骂秦朝的徐福,他才是头一号通敌资敌的汉奷。两千年前徐福就带走三千童男童女去尚未开化的⽇本岛国,与野兽杂配生出这么些人形畜的异种祸俺们华中。拿以前为了赚⽇本人谋利的买卖,比较现在发生的事情说他大个李资敌?这都哪儿跟哪儿挨不着的事啊!至于要他大个李加⼊**组织,那更是不能答应。大个李现在可是卫县最有钱的体面人,没开窑子贩大烟,挣的都是正经买卖钱。让他也傻拉巴叽的跟穷光蛋闹共产?犯得上吗?这几年大个李可没少读兄弟送给他的**书籍,觉得**的主张对穷人来说是真的不错,苏联就是以俄国为主联盟了许多家国一块儿共产。书上说苏联集体农庄都开着机器种地,一个人⼲的活儿比集体农庄之前全村人加在一块儿⼲的都多。这话大个李相信,火车跑一趟,能抵一千辆大车就是实证。可是大个李弄不明⽩苏联的布尔什维克,为啥把有文化的地主和贵族全部都驱赶到国中来了?仇佬佬那儿的一个⽩俄窑姐儿,以及嫁在本地落籍的俄国女人都是大地主或者贵族家庭的千金姐小。同族同宗,怎么忍心让自己本族的姐妹沦落异国它乡被千人骑,万人**的作?苏联民人都吃上夹⾁面包,喝牛,伏特酒,怎么就不能施舍给她们一碗耝粮剩饭充饥?忍心自己的族人让外国老爷们蹋糟?依照**主张一夫只能娶一的章程,他大个李本人就是要被⾰命的对象。无论是面瓜,还是枣花哪个也舍不下,再说她俩谁也不可能跟别人走哇。
大个李也看出了**最憎恨官僚和地主,为了不招惹兄弟的**,大个李再怎么有钱也不购买土地。自打那个名字叫柳佳的胖窑姐儿从良嫁人,仇佬佬那儿又来一个会说几种外国语言的彼得堡窑姐儿。彼得堡窑姐儿神情严肃的告诉大个李说:现在国中也到处都有**的组织,**可历害了,夺取国中的权政只是时间上迟早而已。
大个李担心哪天国中也真的变成俄国那样,他还是带着金条银元往得堡窑姐儿说的欧洲逃跑,土地可是背不动也扛不走的。
一个从家乡逃亡出来投靠边⿇子的发小带来不幸的消息,老家的亲人全部都死于⽇本鬼子的三光政策。顿时感悟到抗⽇救亡,匹夫有责。带走了保安队愿意跟随他去抗⽇的老兵,往南面去寻找府政正规军。城里只剩下那些穿着制服的保安兵,以及从军队逃跑的散兵游勇到处敲诈勒索商户,卫县再次陷⼊了无府政状态。
仇歪嘴与魏二槐受原槌崮的弟兄们簇拥,又回到槌崮占山为王。招兵买,悬起那面替天行道的杏⻩大旗。
⽟面判官像是冬天休眠过后的虫子,从地里醒过来脫去了茧壳,抖擞精神的又全伙返回二贤寨。
逃兵,⽑匪等等零星武装各自结成团伙,卫县突然冒出了几十股占据山头或者市井的武装。各个山头的名号也是越叫越大,自称司令的有十几个,自称军长的也有**个,官阶最小的青⽪光易瘸子,手下仅有两个没有的痞子也敢自称师长。再往下的团长,营长,武装团伙们嫌名号太小没人稀罕。
到处都是土匪,遍地都是盗贼。村镇为求自保,有些大户出钱牵头,以各自武装的家丁彼此联手协防。也有个别的大户人家⼲脆花钱直接雇请土匪武装改名为自卫队,末了无不落下个请⻩鼠狼看的下场。监守自盗的有,杀害雇主劫财劫⾊的也有。把翟士元治下好不容易才整成的清平世界,又给搅了个一塌糊涂。槌崮与两界岭控制着卫县**的江湖格局被打破,近百年不⼊县城劫掠的规矩,也被这些屑小的匪伙败坏。
李秋实到去处去宣传**路八军的抗⽇主张。个别缺少武器装备的队伍听了李秋实宣传的抗⽇主张之后,刚开始也答应过可以接受路八军的导领。当听李秋实说到参加路八军的抗⽇队伍没有饷钱,因为卫县这一带目前还没有⽇本鬼子到来。**导领的路八军主力队伍都在山西,河北一带抵抗⽇本鬼子的前线作战。眼下在山东的路八军都是由地方上零星武装整合而成的队伍,由于没有大队部开到卫县,所以目前也没有武器装备发放给他们。而且路八军的武器装备基本上都是来自与小⽇本鬼子的作战中缴获,并没有过多的剩余枝。
土匪们听了半天才弄明⽩,李秋实绕来绕去的说教,原来是空口说⽩话忽悠人。无论是军饷,还是武器啥都不供给,路八军凭什么想要管着俺们?而实际上这些所谓的路八军就是⽇本鬼子嘲笑的土路八,自己穷得啥都没有,想哄着俺们去跟有大炮机武装的⽇本鬼子玩命?连央中军都打不过的⽇本鬼子,凭俺们手里的这几杆破若是去招惹鬼子兵,岂不等于是去找死。打仗的时侯**路八军不管吃饭,倘若是被⽇本鬼子打死了,还得死者自己的家里掏钱买棺材?天下哪有这样⽩使唤人的,自古道皇帝还不差饿兵。
仇歪嘴不知道大个李与魏二槐有暧昧不明的关系,非但不给来说教的李秋实面子,还说起风凉话:别拿啥子亡国论来吓唬俺们这些乡巴佬,⽇本鬼子来了还好,省得民国府政总是寻思着要剿灭俺们。
魏二槐与大个李打过道,上次保安队扮土匪抢劫的确切报情就是大个李提供的,知道以后还有求到大个李的时候。再则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江湖上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大个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赶紧接过仇歪嘴的话茬对李秋实解释说:弟兄们才聚拢在一块儿不久,大当家的与俺们谁也没有见到过路八军是啥样的队伍。不过请李掌柜的放心,⽇本鬼子不来还好,若是真的敢来犯侵卫县,俺们替天行道的大旗可不是酒家的幌子。小鬼子若真是搞他们说的共存共荣则可相安无事,若是来祸害国中的老百姓,俺们槌崮上的好汉就是抗⽇的队伍!
谁能想得到魏二槐随口而出的几句大话,居然很快就得到应验。
卫县人没有见到过⽇本兵,无法想象同是人类,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世界上难道还有人能坏得过棺材李伸手吗?现成的武装队伍李秋实一支也没有收编成功,而姗姗来迟的⽇本鬼子兵却终于来到没有府政与军队的卫县。总共才一百多个⽇本兵,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之下顺利占领卫县县城。
棺材李伸手神气活现的跟着⽇本鬼子回来,带着十几个穿皇协军服装的汉奷耀武扬威在衙前街口招兵。李伸手卖⾝投靠了⽇本鬼子,当上的虚职是皇协军营长。
没有争取到一支武装加⼊抗⽇队伍的李秋实,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工作能力。与他同样是单匹马回家乡发展武装的老⾰命家佟骥才一呼百应。已经在大禹山建立起据地,武装力量达到一个营的兵力。李秋实四处奔波宣传**的抗⽇主张,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仍然是光一条,又累又气终于病倒了。
大个李担心⽇本人发现他这个抗⽇分子的兄弟,将他送到二贤寨调养。关健的时刻,还得是亲兄弟靠得住。
占领卫县的⽇军最⾼长官是浅见中队长,早年经常以翻译,或是兼当向导的双重⾝份,随同⽇本形形**的考察团多次过往卫县的小跟班。其实真的⾝份也不仅仅是从以前经常变换⾝份,变戏法成为军官那么单纯。不知道他在哪处场战被中**人削掉左耳朵的浅见,将伪府政沿着民国原乡保长的班子迅速建立起一套维持会制度。墙上到处都用⽩灰刷写“共存共荣,建立大东亚新秩序”等等醒目的大幅标语。由于卫县尚未秋收的时节就起,这年的捐税翟士元还没来得及征收就离境走了。⼲瘦的一只耳浅在卫县认识他,以及他认识的人都很多。一只耳浅见不需要翻译,说的国中话虽然着东北地方的口音,山东人还是可以听的懂。
笑容可掬的一只耳浅见在乡保长大会上说:“皇军来到国中是为了建立王道乐土,凡是愿意接受天皇统治的顺民,都可以无偿受到大⽇本皇军的保护”然后逐条数落民国府政官吏的贪污**,竭力吹嘘己经是王道乐土的大⽇本帝国到处都是歌舞升平。土匪的一个没有,贪官的一个没有,坏人的一个没有。现在大⽇本的皇军来到了国中,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当顺民,王道乐土就会快快的建立起来,大大的好。
这些维持会长,之中就有几个是九一八之后从东北逃难回来。他们相信一只耳浅见所吹嘘的⽇本没土匪贪官,能不明⽩这是怎么回事吗?⽇本的土匪贪官全他妈的到国中造孽来了。
一只耳浅见大骂**的民国官僚府政:国中的府政为了保护**当权者自己的私利,不惜蒙蔽民众以卵击石抗拒皇军。而大⽇本皇军是天照大神的子孙,天照大神庇佑的皇军战无不胜。
一只耳浅见以解放者的姿态一口⽔也没喝,从早上一直演讲到晌午。
朝鲜翻译接着一只耳浅见往下解释:什么是大东亚共荣圈?依附皇军的王道乐土能得到什么样的实际好处?拿他的朝鲜国比喻说事。朝鲜翻译说他们朝鲜国是最早自觉依附皇军的王道乐土,现在已经是天皇陛下的二等公民。在満洲国只有⽇本人,与已经臣服于皇军统治的朝鲜人才可以吃大米饭。満洲国人,以及居住在満洲国的其它国人只能吃府政配给的杂粮混合面。现在大⽇本皇军来到国中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这是国中人的好福气。只要你们国中人好好的当差听话,不久的将来,大⽇本皇军占领全世界。到了那个时候,国中人就可以继朝鲜国人,硫球国人,湾台人,以及満洲国人之后,荣升为第六等公民。
一只耳浅见很満意朝鲜翻译吹捧大⽇本皇军的好听话,却不想因此起格彪悍的山东人对皇军产生敌对的情绪。打断朝鲜翻译的话说:大⽇本皇军对全世界愿意臣服天皇统治的民人都是平等对待。凡是自愿臣服于天皇统治的国中人,大米饭的可以吃,翻译官金桑是误解了大⽇本皇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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