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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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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中向老杉木噴⽔,开始…对对对…再噴…树要推倒…用力…不要停…再来…噴⽔…推树…你们大家再努力点…别让大火毁了我们家园…快…再来…推…”

  一声令下,大火中有无数影子窜动,有⾼有低的为保护家园而战,随著情势的紧急而低吼不已,生怕赖以生存的丛林因而消失。

  数十道⽔龙集中扑灭大火的中心点,吼吼的声音大响,奋力推倒树好筑出一条火巷,或咬或撞的齐心一致,没有偷懒地为大火而忙碌著。

  火势廷烧速度非常快,才刚扑熄了一处又见另一处火光不断,必须来来去去的奔走其中,还得顾及救灾者的安危。

  它们全都不是人,但是它们有著和人一样的意志,不轻易放弃希望地尽一己之力,挽救自己的丛林。

  一名女子站在老⺟象头顶指挥全局,五十七头成年大象充当消防车昅了⽔向前噴,一宇排开声势浩大,壮观得令人咋⾆。

  小象和犀牛、‮洲非‬⽔牛们用力撞树,长颈鹿和狮子用长颈及前爪将倾倒的树木推开,啮齿科的动物则咬断小枝桠。

  几乎丛林中的动物都来参加灭火行列,鲜有缺席地团结在一起,不分族类,不分敌友,没有隔阂的同心协力,为丛林尽一分心力。

  甚至坏狮子路塔也来了,破天荒的不使坏帮忙察看火势,并且叼起差点被火吻的松鼠至‮全安‬地带。

  丛林因人为纵火燃烧了三天三夜,但因之前动物们的努力,使得隔⽇才到的救火人员得以控制火势,使其不再延烧维持在算计好的范围內。

  人累了,动物也累了,难得的和平画面藉由摄影机传至世界各地,人兽共处温馨感人,⾝后的焦土是唯一的背景。

  而一股丛林热也因此兴起,人人⾝穿印有“保护野生动物”字样的T恤満街走,动物造型的布偶也被抢购一空造成大轰动。

  一堆女泰山在街上跑,以前看到小狈会踢两脚的太妹改买⾁骨头分给流浪⽝,小孩子不再拿石头丢野猫,反而偷家里的鱼去喂。

  有关野生动物之类的书籍大卖,老板进货进到手软,子诩阖不拢,搭了顺风车赚了一笔。

  才一个礼拜同样的画面已播上万次,只要一开机便能瞧见悉的⾝影⾼居象⾝,以大家耳热能详的中文指挥动物救火。

  她成了英雄,一则丛林传奇,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人物,一个活在现实生活中的女泰山。

  “不行,你不能再这样对我,我受够了,停止你的异想天开,我绝不同意。”

  “我也不想你,可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如雪片般飞来,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当没这回事吧!”嘴角噙著一抹狡⾊,战政理由正当。

  就不信剪不开她和丛林的脐带。

  “先生,请你搞清楚信是写给我而不是你,没道理要你多担这一份心。”越俎代庖。

  “我们早就是一体何必分你我,我喜宠你嘛!”战政笑得很得意,一副多情男子的模样。

  “宠我?”不以为然的伊诺雅斜睨他一眼。“你被报社开除了是不是?还是令尊认为你不堪造就,决定放牛吃草任你继续浪。”

  “呵…你想错了,我现在可是‮湾台‬最热门的记者抢手得很,到处是开出⾼薪的老板求我为他们工作。”拜她所赐,他也烦恼的。

  ⽔涨船⾼,乌鸦都能当凤凰。

  经媒体大力宣传后,她亲和又无架子的野美立即掳获所有人的目光,拢聚群众的力量成立保护野生动物协会,命名为伊诺雅野生动物基金会。

  先不论捐赠的款项在持续增加中,其他‮家国‬的保育人士也慷慨解囊,共襄义举,希望她能到该国走一走,为濒临绝种的保育类尽一分心力,聚集更多的动物爱护者使它们不致灭种。

  女泰山成了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小孩崇拜、大人倾慕、老人当自家女儿如数家珍,一时之间蔚为风嘲。

  仿豹纹的各式服饰成为一种流行,短衫,短,短靴子,甚至头绳也模仿得维妙维肖,叫人以为置⾝丛林之中。

  她让世界为之‮狂疯‬,陷⼊一股动物热地走⼊新世纪,多少媒体争相报导只求有她清晰的独家报导。

  不过呢!他才是独家,独自拥有她,谁也不能跟他抢,包括让她出生人死,舍己忘他的动物们,她是他的,一辈子。

  “那你为什么闲得老跟在我⾝边,不嫌臭的愈靠愈近?”翻搅著一坨比篮球大的粪便,伊诺雅极力找出令大象腹泻不已的元凶。

  以前战政会离得远远地当不洁之物,这会儿倒不嫌脏地帮她分析草食动物所吃食的植物种类,如专家似的频频提出意见,好像只有他最了解动物的习

  其实他对植物的悉还不是来自她⺟亲的无私传授,编列出一本比《六法全书》还厚的植物图鉴让他对照,不然他哪能说得头头是道。

  学她用树叶拭手的战政満脸舂风。“不好意思,我的公主,本人升职了,目前专任全球的动物报导专栏,只要详尽的记录你的点点滴滴。”

  谤本是个闲差,而且让他随心所的独占她。

  “你们报社没人才了吗?”伊诺雅好笑的道,拿他的无赖没辙。

  “对呀!我最不济,只好外派到丛林里吃野食,等你拨空施舍我一些时间。”他不安份地将手覆在她

  手下的圆峰坚结实,结合力与美的弹,叫人爱不释手,比罂栗的汁还叫人上瘾。

  “嗟!别玩了,宝宝还等著找出病因治腹疾呢!”她再次为了动物推开他。

  一双非常无辜的清明大眼眨呀眨,忍受来自人类恶狠狠的瞪视。

  “它哪里小了,分明是一头巨象还叫宝宝,你不能太宠它们而抹煞它们⾝为动物的本能,拉久了自然会痊愈。”它们会凭本能嚼食治腹泻的食物。

  愣了一下,觉得此言不无道理的伊诺雅反省的自悟。“我似乎做太多超过我能力以外的事。”

  “对对对,累死没奖品可得,千万别太关心它们,这样会养成它们的依赖心。”

  一见她有所动摇,他赶紧趁胜追击地说服她。

  少爱动物一分,多给他关注,被抛下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和动物们并肩作战,而他被排除在外。

  她的救火精神在别人眼中是英勇无比,可是他却心肺俱焦地忧心不已,与火嘶吼地要她放弃,不愿她与大自然硬拚。

  起火的原因是来自被蟒蛇呑没的德斯亚孪生兄弟,他因兄长的葬⾝蛇腹极度不満,因此准备了数十颗汽油弹想要报仇。

  但是有生命的丛林是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而不受报应,太过急焚林怈恨的他忽视大环境的险恶,火一点燃连自己也困住了,无法求生的活活烧死在丛林里,化为一焦体滋养土地。

  “我一直没想到这点,它们的确太依赖我了。”一遇上困难先找她,不会自行想办法解决。

  她在检讨过失,不该事必躬亲地宠坏动物们,它们是野生动物而非人类饲养的宠物。

  “就是说嘛!你早该觉悟了,外面的世界那么广大,不要自限步伐绑死自己,你不想去澳洲看看袋鼠和无尾熊?”

  “嗯!嗯!”听起来很令人心动。

  “美洲的⻩伞鸟颜⾊鲜,凤尾缘咬鹃的尾羽有多长不想亲自去量量看吗?”她一定会喜美洲的,速度不比雨林的猎豹慢。

  “唔!唔…”好像很有意思。

  “动物协会出资,报社义助,你还在犹豫什么,咱们随时都可以出发。”嘿!嘿!嘿!绕地球一周,他可以提早度藌月。

  多美好的远景呀!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想笑。

  两手粪便的伊诺雅不耐烦的低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光洗牌不糊牌。”

  东西的搞得她火焚⾝,人却像傻了似直笑,让人好笑又好气的以为他是故意的。

  “嗄!”顿了一下,战政立即明⽩她的意思将她推倒,动手清除两人的⾐物。“我没在观众前做过爱。”

  不过感觉应该不错,一回生二回,以后会有不少机会练习。

  “话真多。”她反客为主的骑在他⾝上,将手上的脏污往他⾝侧的杂草一抹。

  他失笑的摊开双臂,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请享用,女王。”

  “阿谀。”掩不住的笑意与眼底情融合,伊诺雅以丛林女王之姿凌他。

  “不,我爱你。”爱让他无所顾忌,只为她。

  “我也爱你。”

  在她的指令下,大象宝宝乖乖的阖上眼,忍住肮部的不适,感受来自大地的温暖,昏昏睡地想藉助睡眠来忘却难受。

  但是…

  人类的呻昑声让它睡不著觉,好奇的眯起眼‮窥偷‬,不解他们为何上上下下动个不停,一下子正面一下子背面地直

  回去问问象妈妈,也许它会知道。

  “不许看。”

  “嗄!什么?”要他不看怎么可能,他爱死她娇连连的媚态。

  “闭嘴,我说的不是你。”伊诺雅瞅了象宝宝一眼。

  乐得上一吻的战政不管她在斥暍谁,反正他是唯一的受益人,只愿沉醉在她温热的包围里。

  风声中带著笑意,羞红脸的丛林俏悄掩过⾝去,为这对多情人儿献上祝福。

  远扬的船已张起帆。

  航向未知的国度。

  ×××

  “这世界真是太不平,为什么人家可以逍遥自在的环游各大城市,而我却得毫无怨言的替人扛下一⾝责任,我姓谈不姓战,他们到底搞清楚了没…”

  同样的唠叨像算盘珠子不断上下拨动,消耗的口⽔⾜以补満半座⽔库的⽔量,犹自浪费的滔滔不绝只为一舒心中的不平。

  嘴角噙著笑的俊酷男子啜饮著纯威士忌,一手按著遥控器不断换台,似乎不找到一台合意的节目不肯罢休,任由萤幕快速的跳动。

  最后他选定正在播放野放山猪的新闻,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与他清冷的外表完全不符。

  “…哪有人这样的,全家出游放任我一人辛苦,我已经三年没放假了,他们怎狠得下心累死我,难道这是他们收我为义子的目的…”

  男子又笑了,为他的歇斯底里而心生同情,他的境况的确堪怜。

  战家的儿子本来就不是安份守己的男人,率而为不重名利,哪儿有新闻便往哪里钻,待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指望他分担一些责任本是不可能的事。

  尤其是他爱上一位十分特别的女人,原就不驯的个更野了,一飞向天空便不知去向,想找他得到电视上,偶尔他会捧著一只看起来蠢呆的笨猴子亮相。

  因为那位女孩的缘故,战夫人遇见多年不见的故人,两人相谈甚意犹末尽,还引茹素的战夫人投⾝植物世界,共同为丛林谋一份生机。

  想当然耳,爱如命的战家大爷自然黏得紧,即使气得暴跳如雷想杀人,还是顺著子的意思随她远行。

  如今战、雪两家比邻而居,如同十多年前的感情未曾生变,放著‮湾台‬偌大的宅子不住澳当野人,学习过丛林生活。

  唯一被留下来看家的人当然心理不平衡,一逮到机会便咒骂不停,好像他们听得见似。

  “我要结婚了。”

  顿了一下,谈仲尧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所爱之人,五味杂陈涌上心头,虽然乐观的认为他能接受爱人的婚姻状况,但涩涩的感觉仍酸上了胃。

  “下个月十五,在晶华,一百桌左右,你来不来?”他希望他不要点头,他不想让他难过。

  若他不是家中独子,又若他不曾欠下一份情债,他会抛开一切束缚与他正大光明的往,但他不能。

  谈仲尧苦涩的拥住⾝侧的男人。“男傧相的位置留给我,不许说不。”

  男子无奈的一叹,深情的吻住他。“何必为难呢?”

  “如果爱上你是一种宿命,那我无怨无悔,只求今生与你相逢。”算是回报义⽗对他的无情,让他一辈子也抱不到他的孩子。

  情深处,处处芳草天。

  一时的难受换终⾝的相守是值得的,他愿倾其心与他会,只为一生一次的悸动。

  “我也爱你。”但他也爱即将成为他子的女人,只是情深情浅的不同。

  他欠她一份情。

  “有爱就让我们沉沦吧!每分每秒的相处都是珍贵的。”谈仲尧掩去失落的只想放纵,伸手抚向他宽厚的膛。

  相爱的男人热情的拥吻著,仿佛世界只剩下两人存在,任由⾐物一件件的剥落,同样刚健美的⾝躯⾚裸

  眼神幽幽一黯的男子没提醒他该猜拳了,⾝子一轻让他放肆掠夺…

  电视上传来专业甜美的女子嗓音如此报导…

  “…主播陶清涓在此揷播一则快报,北极熊拉波在丛林之女的协助下顺利产下一子,⺟子均安度过寒冬,以下来自北极卫星的连线,由记者战政为各位做进一步的解说…”

  画面出现一个笑得很蠢的男人,抱著‮生新‬的小熊和众人打招呼,幸福就在他脸上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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