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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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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的事,往往充満变数。

  一大清早,范舒行便自外头带回来了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的长相说,说陌生又不陌生,沈小⽟想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想起那少年正是那⽇她与范舒行出游时,途中巧遇的抢劫路人、同时又撞翻她満篮点心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

  见到他,沈小⽟是惊讶极了。

  可反观其他人,洛叔、徐伯、大五,更甚至是将他带回来的范舒行,皆一副好似对他再悉不过的模样,看得沈小⽟是一头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舒行这才娓娓道出一切,沈小⽟听后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你们当初在洛时的一位友人的孩子啊!”洛叔点头,接着道:“正是。还记得几年前他们家里做的也是客栈生意,怎知不过几年光景,生意竟开始走下坡,最后一落千丈,欠了一大笔的钱,他们便连夜逃离洛

  虽离开了洛,但毕竟⾝无分文,要再重新⽩手起家谈何容易?他的爹娘因此相继忧闷去世,留下他一人,为三餐,他才会了抓人钱袋过活;若非少爷那⽇眼尖认出他,只怕这孩子的一生便要这么给毁了。”

  沈小⽟总算弄清一切。“莫怪那⽇你坚持要放了他,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当你是纵虎归山,怎知其中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其实你大可明⽩告诉我啊!我又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如果知晓这前因后果,也不会硬要你将他送官府了。”

  范舒行对她宠溺一笑。“气头上的你会听得进任何解释吗?”

  沈小⽟尴尬的红了脸。“好吧好吧!总之你已经将他给带回来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我打算将他安揷在灶房里,让他慢慢代替你的工作。”

  沈小⽟一听到可以不用做事,‮奋兴‬得眼底嘴角全是笑意,可还是忍不住狐疑的瞥了那少年一眼。

  “他?行吗?”

  那少年闻言,不服气的瞪了她一眼,道:“你可别小看我,我在灶房里帮我爹娘的时候,你不晓得还在哪里呢!我虽然年纪小,但煎煮炒炸、炯炖蒸烫可是样样难不倒我;以前爹娘的客栈还在的时候,灶房里的活儿全都是我做的呢!”

  这小表外表虽已经乾净整齐了,脾气还是臭得很!

  哼!

  “想必你是费了不少的⾆才将他劝回来的吧!这牛脾气还是和那⽇一模一样,坏得很!”沈小⽟淡淡地对范舒行道。

  范舒行笑了笑。“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小武的厨艺我们再清楚不过了。有他接替你的工作,我非常放心,而且他不光会做点心,煮菜也很有一套,彷佛天生便是要吃这行饭的;平⽇空闲的时候,他也可以帮帮徐伯,你毋需担心。”

  沈小⽟⾼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担心呢?

  “如果你说他有这般好,我便相信他有这般好,可是…”她咬咬,停顿了一会儿。“你娘那边你知会过了吗?”

  一想起范⺟爱刁难人的嘴脸,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然她很⾼兴可以不用做事,可他娘想必不会⾼兴的。这“皇太后”平⽇对她便已颇多怨言了,倘若今几个又知道小武顶替了她原本的工作,而她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米虫一个,那“皇太后”岂不是要气死了?

  范舒行当然明⽩她在担心什么。

  “虽然小武顶替你的工作,但你也并非什么事都不用做的,你的工作嘛…”他俊逸的脸孔掠过了抹琊恶。“以后你只要负责服侍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包括伺候我穿⾐吃饭、陪我喝茶聊天,这些都是你的工作。”

  这一番话意有所指,在场的其他人全心知肚明的相对看了看,唯独沈小⽟仍处在状况外。

  “你说啥?”她的脸⾊大变。“结果到头来,我还是得工作啊?原来不过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外一个坑而已,我还以为从此以后我便可以过着天天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快活⽇子了呢!结果还是要做事,伺候你穿⾐吃饭也没比做点心轻松多少啊!”范舒行暧昧的点点她的小鼻子,琊笑起来。

  “难道你不希望有多一点的时间跟我在一起吗?”

  这回,糊的小人儿倒是懂得害羞脸红了。

  “讨厌,人那么多,你别随便动手动脚好不好?”她一下跳⾼他数步远。“只要你娘没意见,那我也不反对啦!不过先说好,你娘那边你得自个儿去应付,因为只怕我去了,她瞧见我火气更大,我可不想惹她生气,我还想待在这里呢!”

  语一出,众人大笑出声。

  “小⽟啊!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的吗?怎么会怕起夫人来了?”洛叔笑着调侃她。

  “你以为我想啊?”沈小⽟哼了声,小脸板了起来。“反正我就是和她犯冲啦!她每次看我都不顺眼,我虽然长得不是顶漂亮,可也绝对不差,至少以前爱贵妃就常夸我有着一张讨喜可人的脸蛋啊!怎么他娘…”她用力指向范舒行“她娘就是看我不顺眼,我也很无辜耶!”

  话一出,众人又是笑成了一团。

  洛叔又道:“夫人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腐心,你只要常在她耳边多撒娇个几句,相信她不喜你也难,而且你本来就是个讨人喜的娃儿,若非如此,少爷又何以会中意你呢!”

  范舒行笑意盈盈的瞅着她,沈小⽟的脸颊又是一阵烫红。

  “你们非要把话题直绕着我打转不可吗?”她羞死了啦!

  不舍见佳人难堪,范舒行率先跳出来解围。

  “好了,这件事就照我刚才说的下去办吧!”他接着转向小武。“小⽟做的这份工作可不容易,一大早就得要起来,忙到傍晚时分才有得休息,而且能不能抓住每位客人的心就全靠你的手艺了。”

  小武一拍脯,一副自信満満的模样。

  “那婆娘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沈小⽟却听得不悦的瞪着他。“什么婆娘?请你搞清楚,我最少还比你大了五、六岁,所以论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姐姐,而不是婆娘、婆娘的叫,怎么这点礼数也没有?哼!”两人对看了眼,互相扮了个鬼脸,跟着默契十⾜的撇开头去。

  众人‮头摇‬叹笑。

  “如果没别的事儿,就工作去吧!”

  一想到可以不用再接触那些锅碗瓢盆,沈小⽟可以说是⾼兴极了,毕竟成天窝在灶房里忙东忙西与伺候范舒行比起来,自然绝对是后者要轻松得多。

  想到以后可以偷懒摸鱼,得意的窃笑几乎要溜出口。

  看样子,她总算可以咸鱼翻⾝喽!

  就这样,小武顶替了沈小⽟原本的工作,成为了客栈里掌厨的人之一。

  而范舒行说得不错。小武工作起来不仅手脚俐落,而且做点心的手艺也不输沈小⽟,所以客栈的生意还是一如往常的人声鼎沸、大排长龙,让范⺟每天算钱是算得眉开眼笑。

  反观无事可做的沈小⽟呢?

  虽然说是跟在范舒行⾝边伺候他,可懒散如她,五天来本是一件事也没替他做过,仍然天天过着不用做事的惬意生活;就连用膳也有人准备,好命得简直比皇帝还享受。

  不过当然啦!懒归懒,有范⺟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所以她就算是想要多偷懒也不可能。每当范⺟出现的时候,她就故意做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等骗过她后,她再优闲的上凉亭去吹着风、睡大头觉。

  就像今儿个,范⺟双眼的利光又像两把刀了过来,不甘不愿的沈小⽟只得进范舒行房里,假装替他整理东西。

  进了屋,沈小⽟懒洋洋的东看看、西瞧瞧,连连打了几个呵欠,只想溜到后园里去赏鱼,然后再好好的睡个大头觉。

  “唉!她怎么这般难啊?我应该没有哪里得罪她吧!如果她是在气我那一天和她吵架,那她也未免太会记仇了吧!正常人看到自己屋子里突然冒出了个人来,一定会惊讶怒叫的啊!我也不过是正常反应而已,她作啥这般生气?”嘴巴里的“她”指的自然是范⺟了。

  随手翻弄着榻上的被褥,沈小⽟皱了皱鼻子。

  “怎么她儿子和女儿都这般可爱,做娘的却如此不能亲近呢?真是一点也不讨人喜,哼!”翻着翻着,突地手里摸到了个鼓鼓的东西,沈小⽟皱了皱眉,动手用力掀开被褥一看,马上骇然一惊。

  “这不是我的包袱吗?”

  从震惊到呆滞,再从呆滞到惊喜,沈小⽟简直不敢相信,‮奋兴‬的伸手拿起了那个素⾊包袱。

  “真的是我遗失的那个包袱!”她喜悦到泪都要滚出来了。

  “原来他早就替我找回来了,可他怎么不告诉我呢?他如果告诉我,我肯定会好快、好快的,也会好感、好感他。不晓得里面的东西还在吗?”

  她急忙将包袱拆开一看,喜悦的笑却僵在边。

  “手镯、⽟佩、银子…还有这个!”她菗出一张泛⻩的纸,原本欣的笑不见了。“怎么可能?如果是他帮我把包袱找回来,那这些东西本不可能全部都在啊!至少银子也会被花得精光吧!手镯和⽟佩首定也会被典当掉,可这里头的东西一样也未少,这是怎么回事?”

  她愈想愈奇怪,原本的快不见了,狐疑与愤怒渐渐取而代之。

  “这么看来、这么看来…这包袱本没有遗失!”

  轰的一声,惊人的巨响在她脑袋里炸开!

  “范舒行!”紧捏着手里泛⻩的纸张,沈小⽟双微颤,脸⾊铁青。“如果包袱有遗失,里头的东西首定早就不见了,怎么可能手镯、⽟佩以及银子一样也没少,就连我从宮里带出来的换洗⾐物也好好的放在里头?这不摆明了他本从头到尾在骗我吗?”

  “小⽟,小⽟,你在吗?”

  不知大祸即将临头的范舒行踩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小⽟,你怎么了?”

  沈小⽟铁青着脸缓缓转过⾝来?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舒行一看,马上知道大事不妙。

  “小⽟,那…”

  “你还有啥话好说?”

  冷汗从范舒行的额头滑下。“小⽟…”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已经替我找到包袱了吧?”

  “是啊!”范舒行赶紧顺着她的话走。“没错,我正要告诉你这件事,我昨⽇托朋友替你找回了包袱,因为那只⽟镯还在,所以我猜测这应该是你遗失的那只包袱没错,是不是?”

  沈小⽟一听,当场暴跳如雷,火大狂吼起来。

  “你还想骗我?范舒行,我或许糊但可不是笨,这一点逻辑我还会推敲。倘若这包袱是你昨⽇才找回来的,里头的银子、⽟佩什么的怎么可能一样不缺的摆放在里头?那银子是爱贵妃赏给我的,除却出宮那天买了那只⽟镯之外,里头总共还剩九十两,我怎么可能会不知晓?”

  她摊开手里泛⻩的纸张,怨声咆哮:“倘若这包袱真是你昨⽇才找着的,你又怎么可能知晓我老家在泉州?我很确定我从未告诉过你,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包袱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丢,而是让你拾了去,所以你是看了这张纸才知晓我的老家在泉州的,对不对?”

  ⻩纸一摊,就见里头赫然写着…

  姓名:沈小⽟

  居住地:泉州

  案:沈大傅

  ⺟:崔晶喜

  经查证后,三代家世清⽩、无不良纪录,今特准予⼊宮为奴。

  “我五岁的时候便进宮当宮女。五岁的我,本不可能会记得自己住在哪里,所幸每名⼊宮为奴的人皆登记有案,好心的爱贵妃才动用了点关系替我从敬事房里找着这份资料,希望我按着这张纸上头的纪载回泉州老家;所以你若不是看了这张纸,你怎么可能知晓我老家在泉州?”

  范舒行早已吓得冷汗直冒。

  这小妮子平时糊得紧,怎么这个时候却精明得吓人?

  “小⽟…”

  “我恨死你了啦!哼!”见她气冲冲的冲了出去,范舒行在心底哀号了声,跟着追了出去。

  “小⽟,你等等我,你听我解释啊!小⽟…”

  伤心的沈小⽟一路从后院哭到前院,粉嫰的小脸蛋盈満了愤怒的泪,鼻头哭得红通通的,让人看得心疼极了。

  范舒行追了上来,见她哭,早已是心急如焚、手忙脚

  “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存心欺骗你的。”

  沈小⽟用力拍开他的手,继续嚎号大哭。

  “倘若你不是存心骗我,你作啥要把包袱蔵起来,让我以为包袱掉了?你还说不是存心的,你本就是有意的。”

  范舒行在心里苦笑。“好好好,我承认我是故意的,这总行了吧!”

  “你说啥?”泪人儿当场哇哇大叫。“你还说不是故意骗我,我看你本是恶意耍我!我当初真是笨昏头了,早在你提起我老家在泉州的时候我便该发现这个破绽,可我居然蠢得一点感觉也没有,还让你骗得团团转。你走开,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啦!”

  那怎么行?

  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急忙澄清:“我会说我故意的,是因为当时我对你非常有好感,见你掉了包袱本想拾起来还给你的,怎知那么刚好你便在我的客栈里用膳付不出银子来,所以我才想以此威胁你留下。只是后来陆续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把这件事给忘了,这个包袱便一直留在我⾝边,才没把它还给你。”

  沈小⽟狠狠瞪向他。“这么说,你承认你是恶意的了?”

  “我…”

  她咬牙切齿“怎样?”

  “我是出于一片好意。”范舒行解释“当时你的确是走投无路没错吧!我不过是使了点计谋让你顺理成章的留下来而已,我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而且你不也很乐意待在这里吗?”

  沈小⽟跳脚狂吼:“那是因为我不知晓你骗我啊!”“这是善意的欺骗。”范舒行辩解。

  “善意你个头!”沈小⽟气得头昏眼花,险险站不稳。“你本是居心不良!你好可恶,害我跑去和那小贩理论,原来那小贩本啥也不知晓,就这样替你背了黑锅,我还差点把他给气死。你真的很可恶!那个时候你就应该要告诉我了,结果你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范舒行皱起眉。“我说过我忘了。”

  “忘了?”还真要把她给气死才甘心吗?

  范舒行赶紧求饶。“拜托你别气了好吗?我会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想留下你而已。我说过了,我对你非常有意思,当时觉得和你斗嘴很有趣,所以才临时如此决定,而且包袱里的东西一样也没少,爱贵妃送你的⽟佩也完好无缺的放在里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气了?”

  话虽说得不错,可是她还是好气。

  “我不喜人家骗我啊!”范舒行赶紧举手立誓:“我保证以后绝不骗你。”

  “可你已经骗过我一次啦!”她不想太便宜他。“你没听过吗?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你们男人最会甜言藌语了,我就常听皇上嘴像抹了藌似的答应爱贵妃绝不变心,可他还不是一个妃子、一个妃子的纳进宮吗?所以你们男人的话本不能听,哼!”范舒行这回可真是哑口无言了。

  “我不是皇上。”

  她气恼的瞪他一眼。“那又如何?”

  才说这小妮子精明,怎么一下子又糊了?

  范舒行自⾝后抱住她,亲匿的吻了吻她小巧的耳窝。“我不是皇上,所以不会有三十六宮、七十二院,也不会有贵妃、更不会有娘娘,我只要认定了一个人,我这一辈子就只喜她一个人。”他将她转了过来,柔情的看着她。“现在,我认定的这个人是你,所以,我一辈子就只会有你。”

  沈小⽟忍不住红了眼眶。“真的?”原先満腹的怒火马上烟消云散了。

  他再三保证:“千真万确。我范舒行不愿享齐人之福、也不喜四妾,我喜一心一意对待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沈小⽟听得又是感动、又是快。“好吧!我原谅你了。”

  范舒行总算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不过先说好。”沈小⽟冷冷的抛下但书。“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沈小⽟最讨厌被别人欺骗,今⽇念在你初犯,我便大发慈悲饶你一次,可要是再有下次,天皇老子来说情也没有,我绝对一辈子不理你、不跟你说话,你最好记清楚。”

  怎么还没跟她成亲,她便管起他来了?

  范舒行无奈的摊摊手。“成!你说什么都没问题,我全都依你,我以后绝对不再骗你,这总行了吧?”

  说完,他掏出包袱里的那只⽟镯。

  沈小⽟皱起眉。“你作啥?”

  “替你戴上。”范舒行将那只⽟镯慢慢的套⼊了她纤细的手腕,他満脸柔情的凝望着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过要买下这只⽟镯送人吗?”

  沈小⽟冷哼一声。“怎么可能不记得?我还当你是存心来找碴,明明比这⽟镯好的东西満摊子都是,你却偏要来和我抢,害我一气之下,冲动的花了十两银子买下它,到现在我还很心痛呢!”

  范舒行闻言哈哈大笑。“你果然很有当个商人子的资格。”

  沈小⽟眨眨眼。“啥?”

  “嗜钱如命啊!”沈小⽟当场狠狠踩了他一脚。“怎么,我嗜钱如命你很有意见吗?你不知晓所有的大钱都是从小钱慢慢一点一滴的累积起来的吗?‘积少成多’这句至理名言我可是奉行到底的。”

  范舒行赶紧举双手投降。“好好好,你说得都对。”

  沈小⽟満意极了。“这还差不多。”见他突然噙着一脸琊笑缓缓靠近她,她恼火的将他的头推开。“喂!你作啥啊?”

  范舒行拉下她的手。“亲一下也不行吗?”

  沈小⽟愣了一下。“亲哪里?”

  “这里。”才说完,他已密实的封住她的

  悸动的火花在‮爆口‬开,沈小⽟挣扎了一会儿,便全⾝虚软的躺进了他怀里,任由他为所为。

  “你可知晓自那⽇后,我便好想永远这般吻着你?”

  语毕,他甜腻的吻又落下。

  纠纠、反反覆覆,一次又一次、一回过一回,吻住了彼此的、吻出了彼此的悸动,去而复返,最终停在齿间,贪恋着对方醉人的气息。

  蒙蒙,沈小⽟感觉一只手好似爬上了她起伏的口,双眼马上大睁,一掌拍掉那只⽑手。

  “你的手在摸哪里?”这个⾊胚魔!

  闯关不成,范舒行显得挫败极了。

  “反正迟早都要摸的,现在摸一下也不行吗?”

  话才说完,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甩向范舒行,五个手指印清晰的留在他俊俏的左脸上。

  “摸,摸你自己去啦!”

  见佳人怒气冲冲的离去,范舒行呆站在原地,简直是哭无泪。

  这小妮子真是忒爱生气,让他摸一下会少块⾁吗?

  平⽩无故挨了一巴掌,他可真是倒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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