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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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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若月稿的⽇子,她依惯例坐在“影叁”咖啡厅的六号桌,等着她的编辑楚可情的到来。

  “影叁”是一间相当有个人风味的小咖啡厅,说是咖啡厅,却处处可见不同年份、不同厂牌的名酒陈列在整个不算大的空间,而且名字也是取自“对影成叁人”中的两个字。

  不过,识货的就知道这些价值不菲的酒只是纯装饰用,因为这儿一进门的桧木门上写着六个大字

  弟弟的梅龙镇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吗?

  好奇又不怕被那満是落腮胡子的老板骂的就去问老板,那非常有个的老板,一定会用一脸回答⽩痴的语气不耐烦的反问:“听过“戏凤”没有?梅龙镇只有弟弟在,没了哥哥不卖酒。”

  说穿了,就是这到处是酒的地方不卖酒,懂了吗?

  若月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被老板吓得说不出话来,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钱的她纪录上的一大聇辱,而后,她还和这儿的老板结下不解之绿,没错!这儿就是她曾经被收留的那间咖啡厅,也是她每个礼拜都要回来做免费劳工的地方,想到这儿,她又是一阵心痛。

  呜她的钱!

  明明知道回来这儿就令她心痛,她⼲嘛没事约在这个地方?说来说去又要说到她那死爱钱的个,虽然这是公务,可以让楚可‮报情‬公帐,但反正都要上咖啡厅,自己人赚总是比让别人赚好一点,肥⽔不落外人田嘛!

  “月姐,续杯免钱,我再帮你倒一杯。”小胖看到若月来了,连忙恭恭敬敬的奉上一壶上好的摩卡。

  小胖是若月之后大胡子又收留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大男生,因为⾝上的油脂不少,大家便小胖、小胖的叫,叫多了就像大胡子一样,本名早被人忘了,知道的净是外号。

  他对比他早来到大胡子这儿的若月非常的崇拜,因为若月曾经一个人就打跑了五个来店中闹事的小混混,事后当他知道若月是空手道的⾼手之后,简直就拿她当神看,每次只要她一出现,就跟前跟后的像个小苞班。

  “谢了,明天是礼拜叁,你把店门打开之后就可以回去,我会在十点的时候过来的。”若月啜了一口香浓的咖啡。大胡子总是一⾝的邋遢,但不能否认的,他这儿的咖啡可都是上上之选呢!

  “月姐,你真的是个大好人。”小胖感动的说。他知道若月一定知道了他妈妈生病的事,才会这样说。

  若月连连的摆手“拜托!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是看在你每次对我都这么殷勤的份上,算是还你一个人情,你知道,我一向不爱欠人什么的,要不是这样,别说是一个小时了,就是一分钟也没得商量。”

  她才不想当什么滥好人,还是当有钱人实在一点。

  “是!”小胖虚应着。

  若月爱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反正他小胖心中明⽩她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不是吗?

  “好了,去忙你的,我还等人呢!”有时她真受不了小胖那种崇拜的样子,看得她总是心中⽑⽑的,好像他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一样。

  小胖依她的话回去了之后,若月看看手表,她的编辑已经晚了十分钟,她再不来,她就要赶不及去当人家的翻译了。

  “抱歉,我来晚了。”

  楚可情像风一样的扫了进来,当她看见若月的时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若月最讨厌人迟到,因为时间就是金钱,而浪费了她⽩姑娘的时间,就跟浪费她的钱一样的可恶,而钱一向是若月最重视的东西。

  她实在不明⽩,若月的翻译在这一行是出了名的快手,无论多赶的书到了她的手中,就像是抢钱一样,平均一个礼拜到十天就可以翻完,以她这样的赚法,每个月的酬劳算得上是优渥的了。

  可是,她好像不以此为満⾜!只要能‮钱赚‬的事儿她都做,上至当口译,下至到便利商店代班,只要能‮钱赚‬,她从不会错过。

  看她赚了这么多,⾝上永远是路边摊一件五十,叁件一百的T恤,就连当人家的口译,也一定是她⾝上现在这套万年黑装…唉!真不知道若月‮钱赚‬是为了什么?

  看她现在这⾝正式的打扮,看来她等一下一定是要去当现场翻译,楚可情可不认为若月会为了见她而穿上她这一百零一套的“工作服。”

  “你再晚一分钟我就走人了。”若月桃了挑眉头。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可是今天真的是意外,你可别生气,今天我请好不好?”

  “报公帐的,你不请就说不过去了。”若月明⽩得很,她对钱一向非常有“概念”的。

  “好啦!最多我送你一块CD,这可是预定叁个月后才要上市的,这样够意思了吧。”

  若月皱着眉,看着楚可情送过来的CD,不像时下封面老是当事人美美的艺术照,嗯!八成这人长得其貌不扬。

  “杜羿生…渡一生?好怪的名字。”

  “你可别小看他,他可是现在当红的作曲家,时代杂志还封他为“人和神的桥梁”这样你就知道他的音乐有多了吧?”楚可情一脸的醉,看来她真的是很喜杜羿生的音乐。

  “你和我都是玩文字的,还不知道文字都是会骗人的吗?”若月摇‮头摇‬,她只对‮钱赚‬有‮趣兴‬,其他的一律不重要。

  “反正你听了就知道了。”

  若月心中暗暗盘算这CD会有什么人要,反正是叁个月后才会出的,现在一定是奇货可居。

  “好吧!看在CD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这是你要的稿子。”若月把手中的稿子推到楚可情的面前。

  “我就知道给你一定没问题。”楚可情笑笑的收下,然后从她的大包包中拿出一本书“这件一个礼拜后一定要,会不会太赶?”

  “只要价钱合理。”若月顺手拿了过来。

  “价钱绝对让你満意,上头的也知道赶,愿意出叁倍的钱。”

  “叁倍?”若月的双眼都亮了起来。

  “但要翻得文言一点,这是作者唯一的要求。”

  ⽩若月看也不看一眼的就直接收进袋子中“价钱好就没问题。”

  “可是,你不看一下?要文言…你真的可以吗?”楚可情有些不放心。

  “文言文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之乎者也?”若月挥挥手“就这么说定了,叁倍,你一个礼拜后来拿。”

  “可是那是…”

  若月不让楚可情有机会吧话说完,就起了⾝“我还有事,如果没别的事我得先走了,帐单记得付。”

  说完,人就像风一样的卷出了门,留下楚可情急急在她背后喊着:“我警告过你罗!”

  不过,若月本没听到,因为她忙着‮钱赚‬去了。

  楚可情皱起了眉头,若月回去后,看到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希望不会!楚可情打了一下冷颤,她知道若月发起火来可是很可怕的。

  南部的太一向耀眼得刺人,尤其炎热的夏天,光毒得像要汤去人一层⽪。

  若月举起手背挥去额际的汗⽔,顺势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差五分钟就叁点了,而她离和人相约的会议厅还在对街,看来得快跑过这座长得要人命的天桥才来得及了。

  要不是为了省那十块钱的公车费,她也不用在这样的天气跑了四条街,搞得自己灰头土脸、満⾝大汗,还一⾝的狼狈。

  她一口气冲上天桥,背后急促的声音让她皱起了眉头,原来真的有人跟着她。

  在这人来人往的路上,有人和她走同一条路是不会引起她的疑心,所以刚刚她还不确定背后的那个人在跟踪她,直到她背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她的突然加快,这才确定了她心中的疑窦。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若月可不是畏畏缩缩、少不经事的小女生,一被人跟踪就吓得花容失⾊、不知所措。她一个箭步快速的回⾝,大声一喝的先发制人。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上⾐在她猛然回转的时候,无巧不巧的被天桥柱子上招牌的铁丝给勾住,霎时出现一个好大的口子。

  这该死没公德心的‮湾台‬人,招牌挂也就算了,也不好好的处理,这样子说多危险就有多危险,不过,最最该死的还是她⾝后这个人,要不是他,她⾝上这唯一能用千元来计算的⾐服怎么会这样“香消⽟殒?”

  “该死!这件⾐服可是我好不容易在一群欧巴桑的手中抢来的拍卖品,竟让你这个莫名其妙的跟庇虫害得就这样废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若月双手,大有讨回公道的泼妇架式,谁教这个人毁了她“最⾼级”的⾐服呢!

  “我…”眼前的男人被吓住,怔怔的看着她,大概没有想到若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张着口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在那儿我、我、我的我个没完,你是不想赔钱是不是?你可别以为我好欺负,你要是不把钱赔来,我就把你从天桥上踢到天桥底。”若月一向是当“钱”不让。

  “不是!不是!”那个人连忙的摇了‮头摇‬,一脸的恐慌。

  一听到那个人愿意赔钱,若月的心情当下好了一半,脸上也微现出笑意,而脑中飞快的计算着索赔的金额。

  “这样好了,这件⾐服是我在大拍卖的时候以一千九百八十元买回来的。可是那一天我花了一个小时才从一群‮狂疯‬购物的女人手中买到这一件服,就算时薪二千伍百元,这样一共是四千四百八十元,不过,我也穿了十年,以每一年一成的折旧率来算,你一共要赔我一千五百六十二点零七九四一元,就算你一千五百六十二元,小数点以下的钱全都无条件消去不算,这样够意思了吧!”

  谈起钱,若月的人脑算得比电脑还精,只见她一口气就列出赔偿明细,听得那个原本已被她吓呆了的人更是瞪大了眼,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我什么我,我是看在你这么慡快的份上,才没有把这十年的通货膨算进去。你还有意见吗?”一看对方不乖乖把钱出来,若月放下的眉头又挑了起来。

  “不是…我一定赔…”那个人连忙把⽪夹从口袋中拿出来,以行动证明他的诚意。他不是不赔,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算帐算得这样又快又清楚的。

  这下若月才放下心,认真的打量面前的男人。

  别误会不是她对面前的人的别有疑问,而是他的年龄!

  因为在他俊秀得近乎稚嫰的脸上,她猜不出他到底几岁,一⾝鲜⻩的连帽休闲服,背上背着一把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的小提琴盒,看起来‮纯清‬的像个涉世未深的小男孩。

  他那双清亮的大眼,流露着一丝的惊恐,就像是被人踢了一脚的小狈,教人好生不忍。

  若月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种就是男人!可是对小孩和小动物,她怎么也硬不起心肠来,而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的,直觉地让她联想到这两种她生命中的克星。

  “你不会还是‮生学‬吧?如果是就算了,不用你赔。”若月认栽的说。她是爱钱,但可不是冷⾎,她也知道‮生学‬本来就没什么钱。

  “不…我二十七岁了。”那个男人连忙说。

  二十七?远比她大一岁?若月的眉一下子揪了起来,她怎么会看走眼了?可是说真的,她怎么看都不觉得眼前的男人超过二十岁。

  不过这样也好,她拿钱拿得安心理得。

  若月从他的手中菗走两张千元大钞,然后从她的⽪包数出四百叁十八元准备找他。

  “不用了!”那个人连忙挥手拒绝。

  “喏!拿去,我⽩若月从不吃亏,但该算清楚的我也不会少给。”若月不容分说。

  “不用…”那个男人拚命的‮头摇‬。

  “我说要就要!你给我安静一点,我现在很忙,后会无期。还有,你这个不知道叫什么阿猫阿狗的人,别再跟着我了。”钱到了手,若月才没时间和这个人扯下去,她快来不及去‮钱赚‬了。

  “我叫Jason,你可以叫我阿生…”

  这个叫阿生的男人还没有说完,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小⽑头,伸手抢去阿生手中的⽪夹,还让阿生手中被若月硬塞的找零掉了一地。

  一看到这一幕,若月的下一个反应就是去追,可她的手臂却被人紧紧的抓住,她一回头,才发现那个叫阿生的男人制止了她的行动。

  若月没想到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手劲却也不小喔!

  “你做什么?再不追就来不及了。”若月没好气的说。她是好心想帮他耶!

  “太危险了…”阿生一脸的担心。

  “那是钱耶!”若月眉头都皱起来了,一‮劲使‬,把他的手从她的肩上撞开。

  阿生没有想到若月会这么用力的把他的手打开,整个人一偏,肩上的小提琴盒就这样滑了下去,而他本来就站在天桥的楼梯口,这琴盒就这么直直的往桥底掉下去。

  阿生顾不得自己是站在楼梯口,竟然表演一招飞⾝救“小提琴”然后整个人就非?硭比坏拇犹烨诺穆ヌ萆现敝钡乃す龅降厣希?br>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连忙的追下楼梯,看着阿生头上碗大的包和动也不动的⾝子…

  这一次她的⿇烦大了!

  灰暗、忧郁、凝重。这是医院给若月一贯的印象,要不是为了那个天外飞来的⿇烦,说不定她现在正数着到手的翻译费,准备好好孝敬她‮行银‬的存摺。

  还有,翻译这种差事都是接CASE的,一次的慡约,很可能下一次人家就不找你了。

  懊死的男人,等他醒来,她一定要教他连本带利的全部跟她算清楚,看看他一共欠了她多少钱?

  真是个大⽩痴!竟会为了一把连外盒看来老得都快作古的小提琴,连命都不要了。

  那个叫阿生的本没那种⾝手,竟然还学大侠飞⾝救人的绝招,他是抓住了即将掉落的小提琴,但结果怎么着,小提琴没啥事,人却搞得进了急诊室!

  急诊的青⾊幕“唰”的一把被拉开,若月上⾝着青⾊医袍的冷漠雪,她这才想起冷漠雪是这间医院的外科大夫。

  她虽跟冷漠雪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谈不上几次话,最大的原因大概是冷漠雪是她看过最冷的女人,而她又忙着‮钱赚‬,难得聚在一起时,话说最多的一定是年纪最小的风妤璇和那个古怪的花老太婆。

  冷漠雪乍看到她的时候,脸上似乎也有一丝的惊疑,但因为闪过的速度太快,若月一点地不确定是不是她眼花了,因为冷漠云的脸上仍是她一贯的淡漠。

  而且,冷漠云的脸上曾不曾闪过惊疑之⾊不是若月现在所关心的事,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不要命的笨呆子现在到底情况怎么样?

  “他没事吧?”

  冷漠雪对若月微急的口气轻轻挑起一边的眉头,若月知道冷漠雪这个表情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她⽩若月除了钱之外,什么时候关心过其他事了?

  “他如果醒不过来,我的损失上哪儿要啊?”若月毫不避讳的自言,反正她就是爱钱!

  冷漠雪只是点点头算是听到了她的话。“他只是有一些擦伤,瘀伤是免不了的,至于头上的那个包,初步断定是受‮击撞‬而产生的,对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得等他醒来才知道。”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来?”若月连忙问。

  拜托!她可没有时间耗在这儿,这一分一秒可都是钱哪!

  “现在。”冷漠雪短短的回答。

  不知道该说冷漠雪医术⾼明还是上的阿生听话,冷漠雪的话才刚落,上的人已开始有了动静。

  “醒了就好,把我们的帐算一下,我还有事。”若月一个箭步来到头,对着刚醒来的阿生赶忙的说。

  嘿!要是她没有同情心的话,她大可一走了之,而不是在这里看着她‮钱赚‬的机会一分一秒的过去。

  “帐?”阿生似乎不明⽩若月的话,用手扶着头上的包,一脸惑的看着她。

  “喂!你想赖是不是?要不是我送你到医院,你现在还有命吗?”这话是有些夸大,但是不这么说,哪里显得出她⽩若用的举动是多么的重要。

  “是你救了我?”阿生眨了眨因为痛而泛着⽔光的大眼睛。

  别又来了!若月猛地皱起眉头,她实在怕极了他这样的眼神,会让他看起来只有十岁,而不是二十七岁。

  “没什么救不救的,把我们的帐算清楚,然后把你家里的电话给我,我帮你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当然,这一通电话我不算钱,这样够意思了吧!”

  “啥?”阿生又是一怔。

  “别跟我装傻了好不好?快一点,我忙得很,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玩游戏。”若月除了对钱之外,一向是没有什么耐心的,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还耽误她‮钱赚‬的时间。

  “对不起…”阿生低下头。

  ⽩若月翻了个大⽩眼“你别再浪费我的时间就算对得起我了。”

  “可是,我想不起来…”阿生一脸惊恐的嗫嚅道,睁大的双眼,无助的定在若月的脸上。

  天!又是这种眼神。

  ⽩若月⾼举双手“算我认了,这帐我也不要了,只求你别再跟我扯这种笑死人的笑话了,你是二十七而不是七岁耶!会连自己家的电话都想不起来?”

  “我二十七岁?你认识我?我是谁?”望着若月的神情,活像她是他溺⽔时唯一的救援。

  “你别开我玩笑了,你自己是谁你不知道,还反过来问我?”若月快捉狂了,她现在有一种杀人的望。

  “可是,你知道我几岁。”阿生似乎看出若月的怒气,又低下头小小声的说。

  “我只知道你叫阿生,今年二十七岁,是你摔下去前一分钟告诉我的!”若月愈说愈火,到最后忍不住回头对着在一旁始终一语不发的冷漠雪皱起眉头“他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

  冷漠雪走到阿生的边,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这是多少?”

  阿生不明⽩的看着这美得过分,却又冷得吓人的美女医生一眼,虽疑惑,但还是乖乖的回答:“五。”

  冷漠雪点点头“那二十加二十一呢?”

  阿生还是不明⽩,可是他还是乖乖的回答:“四十一。”

  冷漠雪点点头,在手中的纪录板上不知写了什么东西,然后才冷冷的说了句:“就是这样!”

  “什么就是这样?每个人都知道二十加二十一是四十一,你问这个会得到什么结论?”若月有时真会被这个冷得不像人的冷漠雪气死,话也不多说两句,谁听得懂她那“冷氏密码”说的是什么鬼东西。

  “失忆。”冷漠雪无视若月一触即发的怒气,仍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失忆!你说的不是那个忘了我是谁的把戏吧?”若月觉得自己的太⽳在菗动,连脸颊也忍不住的菗搐起来。

  炳!这…真是太好了!看看她给自己找来什么样的⿇烦?一个忘了过去、惑现在,而未来也不知怎么办的大⿇烦!

  这时,一个⾼大的男人,拿着一份报告递给冷漠雪,若月一转头,才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哇!这医院净是俊男美女,眼前的这个男人站在绝美的冷漠雪旁边竟然一点也不逊⾊,而且两人看起来还真是配极了,只是,冷漠雪看起来冷得像会撞沉铁达尼的冰山,而这一个男人却木讷得像是气死祝英台的呆头鹅。

  换句话说就是没搞头!

  “他是我们这儿的脑科主任柳随风,也是脑科的权威,你有什么事可以问他。”冷漠雪用平板的声音介绍。

  “这小子是哪儿出了错?”

  若月的口气虽然冲,可是柳随风还是温文有体的对她解说。

  “他大概是撞到了“海马。””

  “海马?”若月不明⽩。海马不是海中那一只只长得怪怪的东西?这小子⾝上哪来的海马?而且还因为海马被撞才弄成这个样子?

  “不是真的海马。”柳随风看出若月的疑惑连忙说:“人类的记忆是由脑中一个形状像海马的地方所掌管,那儿大约是由约四千万个神经细胞所组成,大脑新⽪质所分析出的感觉‮报情‬会在这一个部分流通,这就是记忆!而人脑还有一条掌情感的回路叫培帕兹回路“海马”会从这儿分泌出可以将回忆刻在脑中的“乙硫腌胆胺”如果“海马”受刺而使得培帕兹回路产生不正常…”

  柳随风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完,若月已经举起一只手在他的面前一握,打住了他的医学演讲。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这小子脑中的“海马”出了什么问题?她现在只想知道,她该如何摆脫这一团混,然后将她的时间用来‮钱赚‬,而不是待在这里,和一个失了忆的傻小子大眼瞪小眼。

  “我现在该怎么办?”若月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搞成这样,别说是叫这个小子赔钱,她不要给他赖上就阿弥陀佛了。

  冷漠雪不愧是冷漠雪,翻完了报告之后,脸上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医生是医病人的,他只要好好的就没我们的事,你可以带他走了。”

  “带走他?我能带他到哪去?我又不认识这小子,为什么我要带他走?”若月一下子⾼了八度音。

  冷漠雪耸耸肩,她是医生,除了人体上的问题她会回答之外,其他的她就管不着了。

  “他⾝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分的东西吗?”柳随风倒是答了腔。

  “要不是他的⽪夹被抢,我会笨到在这儿等他醒来?早把这⿇烦丢还给他家人,我好‮钱赚‬去了。”若月没好气的⽩了柳随风一眼。

  说他呆,他还真不是普通的呆。

  “‮察警‬局。”冷漠雪不带一丝情感的说。

  若月也承认这大概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上的阿生一听到‮察警‬局叁个字时,眼中流露的惊慌,令她心中那“少之又少”的不忍,不知道怎么的竟隐隐的浮现。

  “这…”若月犹疑了。她实在不习惯自己心中这异样的感觉。

  冷漠雪挑起了一边眉⽑“除非你想负责他的生活?”

  若月知道自己此刻的举动太反常,这一点也不符合她做人的最⾼指导原则,她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不知道少赚了多少钱?对这个小子她称得上是仁至义尽,她还有什么好觉得不安呢?

  甩掉那个小子像弃狗似的可怜眼神神,若月扬起头,一脸坚决的说:“怎么可能?我‮钱赚‬都来不及了,哪可能找个吃闲饭的来⽩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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