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再提擂台
到底是什么样的比赛,⾼野副理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直树副理事长也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中,韩三国围棋擂台赛。”⾼野绅树一字一顿地正⾊说道。
“擂台赛?请详细做下说明。”山下理事长眼光一亮。
在上个世纪末,中⽇之间曾经举行过一次对抗,当时国中围棋正处在上升阶段,而⽇本围棋正如⽇中天,拥有六大超一流棋手,是名符其实的世界围棋第一強国。但比赛的结果却大大出乎世人意料之外。
那一次的中⽇围棋擂台赛始于一九八四年,是国中和国外开设的最早的围棋对抗赛。该项赛事由⽇本。比公司资助。
比赛规则为:最初由两国各派八名选手,各设一名主帅,采用打擂台的形势,决出最后的胜败。
中⽇围棋擂台赛对国中围棋的振兴发挥了重要作用。该项赛事于一九九七年被取消,改由中⽇两国NEC杯围棋赛冠军进行三番棋对抗赛(中⽇围棋冠军赛)。
至一九九七年,中⽇围棋擂台赛共进行了十一届,结果国中队以七比四获胜。
这段历史是⽇本现代围棋的一个转折点,从那之后,⽇本围棋失去了绝对领先地位,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中韩两国庒住,只是近年来才慢慢得以恢复。
山下理事长当然对那段历史一清二楚,⾝为⽇本棋院的最⾼管理者,他就是在梦中也想着如何才能让⽇本围棋重现当时那种独霸天下的盛况,此时,⾼野绅树又提出这个极为敏感的名词,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震动?
“我认为,从整体而言,⽇本已经具备争夺围棋最強国的条件。不仅佣有三名超一流棋手,十余位准一流和几十位一流棋手,此凸有一大批极具潜力的年轻棋手,在厚度上,我们要比韩国強,在⾼度上,要比国中⾼。所以,此时进行这样的比赛,不仅可以转移国內大众的注意力。还可以夺回失去多年地霸主宝座,正可谓一举两得。”⾼野绅树朗声说道。 ..
“嗯,是个很好的提议,不过实施起来怕不太容易吧?”山本三十六先是点点头,后又摇了头摇说道。
“山本副理。说说你的看法。”山下理事长很清楚,这种质的比赛可不同以往的锦标赛,不是光有钱就行得通的。
“首先是参赛棋手的问题。凡是够资格在擂台赛出场地棋手必定是一国围棋中的佼佼者,平时的⽇程安都极为繁忙,相较于国內的新闻棋战和世界大赛,擂台赛这种质的比赛注定了是责任大,而收⼊少,对⾼⽔平棋手的昅引力不大。在上一次和国中进行的擂台赛就有存在这样的问题,⾼⽔平棋手怕担责任,不愿意出战,而一般棋手虽然愿意出战,但实力和对方相比就不占优势了。反之,国中一方。由于当时国內比赛寥寥,除了一个新体育杯之外,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新闻棋战,擂台赛实际上成了他们的第一棋战,每位棋手都以进⼊比赛名单为荣,所以每届中方的出场棋手都称得上是国中围棋精英中地精英,而且一位位斗志昂扬。精神面貌和⽇方棋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是为什么那时⽇本围棋实力明明在国中之上,结果却反而大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第二,现在⽇本围棋的整体实力虽強,但还没有达到有绝对战胜中,韩两国的把握。的确,在棋手厚度上我们比韩国強,在顶级棋手的⾼度上,我们超过国中,但反过来也可以讲,在顶级棋手的⾼度上我们并比不韩国更⾼,在棋手厚度上和国中相比也不占优势,这是不能忽略的事实,打个比方,如果每个家国只派五位棋手进行同场对抗,那么韩国棋手获胜的可能很大,如果出派十人,那么⽇本占有优势,如果是十五人以上,那么国中也存在着胜利地可能。
第三,擂台赛这种形式的棋战偶然极大,往往一两位棋手的超⽔平发挥就能决定一届比赛的结果,象不动之主聂卫平在前三届比赛中的九连胜,虎痴依田继基第四届擂台赛中的六连胜,都对当时的比赛结果产生了决定地影响。
第四,这种具有决战质的比赛,中,韩两国棋院会不会接受呢?上一次擂台赛的失利对我国围棋造成的影响是有目共睹的,中,韩两国棋院的导领者都是极有经验的政客,不会看不到这种可以预见的前景,在没有必胜把握的情况下,他们会做出这种冒险的决定吗?”
山本三十六一条条地道来。⾼野绅树的这个提议他不是没想过,事实上,如果没有王子明的突然出现,使得他想先在业余围棋称霸,然后再把优势扩大到职业围棋上的打算落空,很可能接下来山本三十六就会自己提出这个方案。
惫思了很久设想被⾼野绅树先行提出,山本三十六的心中也很有些发酸的味道,但现在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如何使设想落实成完整的计划,并得以实施,挽回⽇本围棋所遭受的打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提出这些思考很久,他自己也还没有找到万全之策的问题并不是想故意为难⾼野绅树,而是希望⽇本棋院不要再犯曾经犯过的错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也提一个问题,⾼野副理,两国之间的擂台比赛已有先例,民间类似的比赛更是屡见不鲜,照本宣科地去组強比赛不成问题,但三国间的擂台战是前所未闻,使用什么样的规则,怎样的出场顺序,这么多棋手怎么样协调时间,谁来赞助,这些全是问题,就算一切都能够找出办法,那也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而国內的大众显然不可能等这么长时间。举办擂台赛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转移大众的注意力,时间太久可就失去作用了。”松下小五郞也开口置疑道,他可不想前边走了一只虎,后面又来了一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