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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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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倦鸟终于要归巢了!

  “喏、喏,阎仕?”仅着贴⾝內⾐,佩佩光裸着下半⾝,一骨碌跳上,抓起一件你装比划着。“我穿这件好不好看?”

  “嗯?”早就将自⾝行头打点妥当,此刻正清闲的埋首报中的男人,稍稍抬头挑眼,瞟了一眼后垂回原处。“好看。”

  “那这件呢?”你装一放,再抓来一条喇叭

  “嗯?好看。”埋首又抬头挑眼,重复同样两个字。

  “这件呢?”现在是小可爱和热

  “嗯,好看。”重复第三遍。

  “喂,你不专心啦!”几次下来,佩佩不満地咕哝,脾气小小地飙了起来。

  “这件你装我刚刚就问过你了,可是你都没有发现!你到底有没有在看吗?不然人家要怎么决定带走或放弃哪一件⾐服?”

  “佩佩…”再有耐的男人都承受不了女人挑⾐服、试⾐服的“酷刑。”

  “为什么要放弃呢?你买⾐服不就因为你喜那件⾐服吗?”

  “话是这样讲没错…”扫视过一一桌又一地的⾐物。“可是人家的行李都満了,装不下了嘛。”而且这些⾐物不只装了五只大行箱,连他捐献出来的小行李袋也挤爆了。

  “叫货运寄回墨西哥。”阎仕提供建议。

  “不要!”哪知道佩佩拒绝。“人家要亲自带回去,这样才有成就感嘛!”她一脸坚忍不拔的伟大表情。

  “啪啪啪啪…”放下报纸,阎仕很给面子,掌声鼓励鼓励再说。惹恼这位小佳人,对自己可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决定了,我再出去买口箱子好了!”佩佩弹指决定道。正好正好,她早就想去⽇昨经过的那件⽪件店逛逛。

  “我的‮姐小‬,你究竟打算带多少件行李回家?”阎仕双掌一摊,一副被雷亲到的表情。

  “你管我!”用力扮个鬼脸。臭阎仕,居然敢这样吐她的糟?也不想想,她⾐服买这么多,是要美美的穿给谁看啊?

  “基本上,我是觉得你什么都下必穿就很好看了…”棕眼颇为暧昧地搧搧睫⽑。

  “讨厌啦!”阎仕那难得顽⽪的话中话,惹来佩佩老羞成怒的粉拳绣腿,娇哼噴气,指拨秀发一甩。“本‮姐小‬不跟你玩了!”然后脚步咚咚咚地转向。

  阎仕也不以为意,怡然自得地拾起报纸重新埋首其中。

  佩佩从小就爱骄蛮的发发小脾气,女人嘛,总是比男人少了那么点理智,多点肚量包容不就好了吗?

  等她从洗手间再转出来时,阎仕也一切就绪守在房间,等着陪她出去购物。

  佩佩还是小嘴嘟嘟的,可也没反抗,任他挽手揽,⾼跟鞋及⽪鞋默契十⾜地踏出房间,一副老夫老样…

  …。

  明明只打算买行李箱的,佩佩终究还是抵挡不了満街琳琅満目的精品店的惑,一下子就又钻进一家又一家商店里东挑西选。

  阎仕聪明地不再发表任何言论,只是善尽本分,提着愈来愈多只⾐袋跟在佩佩⾝后。

  “啊,这家店再进去看看吧!”佩佩被一扇花花绿绿的服饰橱窗所昅引,整个人中琊股,自动自发I踅便要“冲锋陷阵。”

  为什么娇弱的女人逛起街来竟比男人还要耐?阎仕淡淡一哂。

  阎仕站在店外看着佩佩在“⾐”丛中穿梭,不亦乐乎的模样…棕眼余光一闪,透明玻璃面淡淡的反光影,让他陡然一震,戒心大起。

  他看见什么了?一道他抬眼、便迅速假装背过⾝打量商家招牌的人影?一辆停在路边、引擎仍未熄火的厢型车?还是街道对角处,那几双若有意似无意的打量视线?

  温文的表情一扫,双紧抿出警觉的线条,包覆在⾐着下的肌⾁如电流通过似地绷起。虽然他的手中还提着一大堆的⾐袋,但是颀长的⾝躯却蕴含明显的肃杀之气,叫路过的人个个宁可绕远路走过。

  缓慢地,阎仕转动⾝体四下观望…

  背对着他的人影悚然一抖,开溜了;厢型车作势要开走,而原本打量的视线一双双撤退了。阎仕来不及细思,肩膀就被人一拍,他倏然转⾝,挥臂格开敌人的偷袭。

  “啊?”

  “天!”阎仕及时收住势子,但佩佩仍然差点被他扫跌在地。

  从她瞪着自己那惊疑不定的表情来看,自己的脸⾊肯定好看不到哪去!

  阎仕想要放松表情,但是他办不到,棕眼只能专注地瞪她几秒钟后,将手中的⾐袋随地一扔,拉了佩佩便走。

  “阎仕!你怎么…”不満的惊呼声在看懂他的表情后噤声,没有第二句话地任由他拉着走,心脏则是愈跳愈快。

  一阵急驰而来的车声自后方响起。

  紧紧握一下佩佩发冷的小手,阎仕决定要速战速决,他的手臂強而有力地勾住她的肢,好让她穿着⾼跟鞋的步伐能够跟得上自己。

  他们走到最近的巷口倏然闪了进去,⾝后立即爆出一阵小小的騒动,脚步声纷沓而至。

  “呜哇!”整个过程发生得很快,佩佩─下子反应不过来,只看见阎仕用⾼大的⾝躯挡在自己面前,右臂一伸、一反掌,揪住第一个家伙的手腕一转“力量”顺势释出,让他昏死过去。第二个家伙冷不防由一旁握着刀刃偷袭,阎仕抬腿踹过去,再回过头来对付第三个,第四个…不久,一帮人马全都倒在地上哀嚎…

  阎仕调整好微紊的气息,转过⾝对佩佩伸出手,她一时呆住了,像是没看过他这个人一样‮勾直‬勾盯着他。

  必于阎仕的“力量”一事,她曾经小小的见识过,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番面貌的他。此时她可以想像当年⽩梵天的悚然感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危急情况当中,阎仕那异常温文镇静的神情看起来…看起来…

  “走啊,我们不能浪费时间。”阎仕一把拉起她,迅速离开这处巷弄,棕眼厉光扫视四周。

  “走!”直接坐⼊厢型车,阎仕油门一踩迅速驶离现场,以极快的速度飙上流道,加⼊川流不息的车阵里。

  “帮我拨给夜叉。”一只‮机手‬丢到佩佩膝上,阎仕流畅地念出一串号码,佩佩手忙脚地拨号。

  “该死!”他突然诅咒出声,从后视镜中看到后头追来的车。

  他还以为追逐战已经结束了,哪知道却是另一场的开始?十多辆清一⾊的黑⾊轿车逐一从后头追赶上来。

  “喂?阎罗,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机手‬那端,接到求救电话的⽩梵天连忙询问。

  “天杀的!”阎仕此时本无暇回应,转眼间厢型车已经被团团包围住。

  “啊!”一阵‮击撞‬的晃动,‮机手‬一掉,来下及系上‮全安‬带的⾝躯往前一弹,佩佩的脑袋撞裂玻璃一圈⻳裂。

  “佩佩!”阎仕倏然变⾊,冒险地腾出一手想将她稳定住,但是右手边的轿车又冲撞过来,震得阎仕的手臂一⿇,不由得松开,左手边的轿车再擦过厢型车车⾝,车內的男人亮出手中的枝,扳机一扣…

  “砰!”阎仕顿时陷⼊一片黑暗中。

  …。

  黑暗是他最悉却又厌恶的颜⾊,不论是最早待在实验中心、流落在街头,还是之后亚歌加送他去接受接班人训练,阎仕都是不得不与它为伍。也因此,除非无可避免,不论他走到哪都希望能有盏灯光,最大最亮的,来‮慰抚‬心中那对光线睁大棕眼凝视的男孩!

  棕眼吃力的张开,触目所及的是一片亮晃晃的灯光,亮得符合他最苛刻的要求,手臂缓缓移动一下下,神经便刺⿇起来。

  他想坐起⾝,却发现肌⾁酸软⿇木得动弹不得。

  发生了什么事?

  阎仕突然停了呼昅,在疑问的同时想到答案,想起之前被跟踪、发生冲突的一幕幕…在黑暗之前,佩佩猛力撞向车窗玻璃的一幕,让他全⾝的⾎冻结了起来!

  “佩…”他以为自己放声大叫,但其实音量不过尔尔,不及一分贝大小,就这样飘散在这静谧封闭的空间里。

  “佩…”阎仕一点一点侧⾝撑臂,慢慢坐了起来。

  ⽩⾊的墙,有条不紊的病房摆设,他一一巡视好一会,不在乎⾝上的疼痛,努力想要挪腿下

  “孩子!”房门开了,亚歌加快步走了进来,后头跟着⽩梵天。

  “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亚歌加关切地询问,⽩梵天则是为他做个简单的⾝体检查,好半晌后才放松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佩…”阎仕才不在乎自己舒不舒服,他抓着亚歌加的手臂,询问他最想知道的事情。“佩佩…佩…”

  乾涩的喉咙只挤得出这几个字,就吃力得叫他喉头不停收缩,棕眼努力保持清醒瞠着,等着谁给他一个回答。

  “她…”亚歌加清清喉咙。“嗯,你已经昏了快两个礼拜,最好不要太勉強,再多休息一会儿。”话末竟,阎仕就看见背过⾝的义⽗颤抖得厉害,而后夺门而出。

  “佩佩…”阎仕将视线转向⽩梵天,他却转过头不敢与他相触。

  阎仕深深深昅呼着,強迫自己冷静下来。

  按捺着子静养了几天,他趁着⽩梵天复诊时,伸手一把圈住对方的脖子。

  “阎罗你…唔…”⽩梵天猝不及防。虽然阎仕已经把“力量”放得轻轻的,但已经够叫他受的,难受得晕眩,踉舱瘫软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阎仕吃力地撑着⾝体离开。

  …。

  ⽩梵天的医疗室格局很简单,一大一小的房间,以及一小间的手术房兼诊疗室。阎仕从小房间走出来后就往大房间走,打开门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难道…”不祥的预感如罩顶乌云,阎仕再转过⾝,和狼狈走出小房间的⽩梵天互峙一会儿。

  ⽩梵天没多久就认输了,双手一摊,领头走到手术房前打‮房开‬门,脑袋往里头点了点。

  阎仕的脚步反而迟疑了,短短几秒钟的路程,却花了他好几分钟才走到。

  他终于看见了…看见佩佩被安置在上,脸蛋又瘦又⽩,边墙角摆着好几台医疗的器材设备,其中一条揷管连着氧气罩就罩在她的鼻子和嘴巴上,她那⾚裸的⾝上盖着一条长及小腿的⽑毯,好让她的手脚全裸露着能接受点滴注及心电图导管。

  一阵恶寒猛然袭上心头,那么修长⾼大的个头,此时此刻却抖得像薄薄的叶片,别说是冷静或惊惶了,他的情绪本是一片空⽩,无法面对及反应。

  …。

  “佩佩的冲撞力过大,挡风玻璃全碎了,但不幸中的大幸,侧窗玻璃当时是全扇开着的,否则她所受的伤就不仅于此了。”

  “不仅于此?”阎仕声音轻轻的,覆诵了好几遍。“她一动也不动,就那样…躺着,那样叫不仅于此?”

  “阎罗,当你看见现场留下来的车体残骸时,你真的会说不仅于此。”⽩梵天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但举到一半的手在空中顿住,而后放下,想不出任何安慰之词。

  即使是在年少的街童时代里,他也不曾看见阎仕这种脆弱的样子,更清清楚楚地彰显出佩佩对于阎仕的重要

  “阎罗,有件事你要先有心理准备。”一张俊容严肃万分。“她的下半⾝脊椎被撞断,神经坏死,也许一辈子都得坐轮椅。”

  “天…”棕眼重重一合,⽩梵天在他迅速转头的前一秒,瞥见他眼角的一丝⽔光。

  阎仕往前走,来到边,并将双掌平放到她⾝上,全⾝一震,将“力量”源源不绝灌送到佩佩的体內。

  “阎罗,停下来!”⽩梵天几乎是同一时间扑向前,想把阎仕的手从佩佩⾝上拉开。

  “你疯了!你现在是什么破烂⾝体,还敢这样使用‘力量’?她还没死你就先挂点了!”死拉活拉的,⽩梵天终于把阎仕从边拽开。

  从后头抱住那个不断挣扎发出咆哮的男人,好不容易拽出房外,⽩梵天还以为自己抱住一条不肯乖乖就擒的大⽩鲨哩!

  “该死!”才一踏出门口,阎仕就暴吼一声,倏地转⾝过来攻击他,一拳招呼过去让⽩梵天往后摔跌,令⽩梵天不得不架臂格开他的攻击。

  “喝…”几分钟后,⽩梵天才一改劣势,转而欺庒在他⾝上。

  “阎罗,够了,冷静下来!你崩溃了要怎么照顾她?”⽩梵天罕见的疾声厉⾊,大吼大叫着。

  “我的‘力量’可以的!我可以治好她的腿!”阎仕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是啊,你当然可以!”⽩梵天努力地把理智敲进他的脑袋里。“然后等你的‘力量’都耗尽了,我就要等着收你的尸,留下你那个‘佩佩小妹妹’一个人伤心哭泣,这样真的会比较好哦?我先打死你算了!”

  果然,阎仕稍稍停止挣扎,看来是肯冷静下来。

  ⽩梵天也偷偷松口气,再接再厉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仇家吧?你在道上是累积了什么旧恨新仇,所以连累到她?或是早就有人想对波鲁达家下手,会不会还在伺机而动?这么多的事情…你死了就会自动消失吗?”

  终于…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阎罗?”不敢太大意,⽩梵天又多等了几秒钟后,才敢放开对他的束缚,让阎仕从地上坐起,一爬黑发,双目精炯。

  ⽩梵逃谫时有了拔腿逃跑的冲动,记得上回他露出这种表情时…⽩梵天默默地在口划个十字,没说什么,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传达无声的支持。

  …。

  斑级俱乐部包厢中充斥着酒气,庆祝着一场迟来的复仇记。

  “他们都死了?”蒋门山得意地笑了,一张九片十八块又又补过的男脸庞,看起来有点骇人,却一点都不妨碍到他的好心情。

  “对!”艾拉也喝得醉醺醺的,跟着笑得很大声。“医院那里传回消息:那个女人当场死亡,阎仕则成了植物人!”哼,当初若答应娶她不就没事了?

  “我的手下果然办事俐落!”蒋门山忍不住夸赞自己的手下。

  “说什么笑话?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他们到‮国美‬来,你哪有这种报仇的机会呢?”艾拉不是很服气的邀功。

  “对,让我敬你一杯,迪耳斯!”蒋门山大声嚷嚷着。

  此刻…

  包厢外是一整列的保镖,在走廊上、电梯旁、大门前尽职地站岗,忽地,电梯楼层灯亮了,所有人纷纷握住际的把。

  “锵!”电梯门一开,一阵声倏然响起,所有保镖还来不及掏出就应声而倒,能站的没剩几个。

  “哇…”⽩梵天从电梯探头出去。“漂亮!”顺便举起手把一个转⾝逃的保镖解决,阎仕又开始扫,直到机关轮里的‮弹子‬没了,现场连一个能爬的家伙都没有了,才算告一段落。

  “夜叉。”阎仕微微一笑,声调平平地唤着他。

  “有!我来也…”⽩梵天马上跑到阎仕⾝旁,顺着他的手势往牢牢关起的门板凝目望去。

  “看”了几秒钟后,⽩梵天马上报出里头的状况。“我看到那个姓蒋的正准备躲到右手边门后,打算给你好看,至于那个艾拉‮姐小‬则是躲在红⾊的牛⽪沙发后。只有那个姓蒋的手中有,点三八德制,里头没几发‮弹子‬,躲过就没事了!嗯哼,报告完毕!”吁!⽩梵天抹去一把汗,好久没这样使用“力量”了,有点累。

  阎仕沉默地点点头,勾起一抹冷残的笑。“我自己进去就好。”

  “请!”马上立正站好,⽩梵天还拱手恭送。“请慢慢享用啊!”“谢谢。”阎仕点点头。享用?是的,他的确会慢慢享用…享用凌迟敌人的‮感快‬!抬腿一踹,门扉应声而开,在蒋门山还来不及举击时就先发制人,一精准地中他的手腕。

  蒋门山痛得丑脸扭曲,拿不住地应声掉落;再一得他双膝一跪;第三进他眉间额心。整场过程一气呵成,阎仕的眉头皱也不皱一下。

  躲在沙发后头的艾拉一直不敢探头出来,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蒋门山的惨叫让她知道是凶多吉少了。

  艾拉略略探出头,用眼角快快一瞄,然后伸长手想拿离沙发不远处的一把手,阎仕立即转向一,‮弹子‬擦过她的鼻尖,吓得她尖叫出声,整个人猛然缩了回去。

  “怎么可能…怎么…”死人复活了!艾拉没想到会看见阎仕,他不是应该死了吗?他没死…该死的不就是自己了!

  阎仕走了过来,踢走那把,蹲下来注视她恐惧扭曲的脸孔。“怕吗?”

  “怕…”是的,艾拉从未有过这么深切的恐惧,不只是因为自己无法逃离对方的掌心,更因为对方那异常温文的神⾊,竟是比任何的狰狞面孔更加骇人!

  “阎…”遑论蝼蚁,人也是贪生怕死的呀!“看在我们旧情的分上,放过我一马吧!我…对,我们可以共同来统治整块美洲‮陆大‬…不不,应该说,我可以把北美洲的地盘都让给你当作补偿好不好?要不然…我可以把我瑞士‮行银‬户头里的存款都…啊呀!”

  阎仕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将手掌随意的往她⾝上一放,艾拉马上感觉到一股电流在体內流窜,忍不住发出尖叫。“放开我!快放开稳櫎─”

  “放开你?你有放过佩佩吗?”阎仕淡淡的质问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惶恐的脸。“你在想些什么?不甘心吗?以为如果没有佩佩,我就会要一个歹毒如蛇蝎、把我骂成野狗的女人?哼,再过一百年我都不会看上你的,我还以为七年前你就该懂这个道理了。”倏然将手掌稍稍抬了起来。

  “啊呼…啊呼…”电流奇异地消失了,艾拉息地看着他,阎仕亦面无表情回瞪她,看起来并无更进一步之意。

  “啊呼…啊呼…”艾拉奋力地想站起来。

  “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饶过你吗?”手掌又按回她⾝上,艾拉再度发出惨叫声。

  这回阎仕施展“力量”的时间更久,很有技巧地一点一点慢慢来,为的就是要看艾拉像一尾活生生的鱼虾被丢到油锅中煮的挣扎模样。

  久久才再度放手。

  “啊…呼…啊…”艾拉这回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用爬的,拖着⾝体缓缓往大门口前进。

  “还没呢。”就在一步之遥时,阎仕从后头轻而易举地赶上,阻挡在艾拉面前。

  “啊…”艾拉恐惧地看着他益发灿烂的笑容,将手伸了过来…按在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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