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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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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了,空气中还散发着一种嘲的味道。

  风从微开的落地窗飘进来,让人觉得夏天偶尔也有舒服的天气。舒展了下四肢,秦旅秧在还未张开眼前是相当‮悦愉‬的,甚至嘴角还噙着笑。

  但是为什么她的⾝体这么酸?难道是昨天睡姿不良?

  “呜…”在棉被下呻昑一声,感觉骨头都背叛了她。

  不对!

  她的脚边有⽑⽑的东西动着,她的上没有填充娃娃,当然不可能有⽑⽑的东西啊,那么那是…哇啊!

  “哇啊!”她真的叫出声音来,把棉被一把扯开,想要看看里面蔵了什么奇怪的生物,因为它…会动!

  “一大早这么有精神啊?”一个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副懒佣的裸体在失去棉被的遮盖后依然自在地伸了伸懒,结实的肌⾁満有力与美的展现。

  “哇啊!”她再次惊叫,这次是因为看到“不乾净”的东西。

  “吵死了!”他一把将跪坐起来的她扯下来,让她扑跌在他的膛上。

  对哦!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

  “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间?”她终于想起这件“悬案”了。

  “呵呵!”他绽开一个得意的笑容,那笑忒地感耀眼。“你现在才要来跟我算帐吗?”

  “我…不是那样啦!”她困窘地说,刚开始她虽然并不清醒,但事情会演变至此,她可以说完全没有挣扎。“我明明在我上睡得好好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吃了那么久的减肥餐,却老是瘦不下来吗?”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用问题代替了答案。

  其实瘦不下来也好,她本算不上胖,只是比较圆润,该有⾁的地方有⾁,抱起来真是该死的舒服,尤其是冬天,要是能搂着睡,铁定有益⾝体健康!

  “为什么?其实我也很纳闷!难道你研究出来了,是不是你那个食谱有问题,例如说某种食物加某种食物吃,其实会产生出好几倍的热量之类的?”她早就怀疑了,只是不敢讲出口而已,既然他自己提了,她也就不客气了。

  他真想一掌把她那颗会幻想的脑袋打昏。

  “你可以去写科幻小说了,说得跟真的一样!”他咬了她细致的肩膀一口,报她昨天咬他的仇。他的肩膀到现在还留有齿印呢!

  她抬起脸怀疑地看他一眼,以确定他没有“幻”

  他翻了翻⽩眼。“我昨天看到一个穿着睡⾐的女人,飘啊飘的飘下楼…”

  “你说家里吗?”该不会是有鬼吧?她想想农历七月快到了,搞不好是…

  “把你那笨蛋表情收起来。”他凉凉地打断她脸上丰富的表情。“然后那个影子飘下楼,飘到厨房去。此时冰箱缓缓地开了,那个影子蹲了下来…”

  “然后呢?”虽然被他聇笑了,但她仍然相当紧张,仍然把那个影子幻想成⽩⾐飘飘的女鬼。

  “然后那个爱吃鬼在冰箱前面睡着了。”他哈哈大笑了出来。“有鬼啦!是个爱吃鬼,鬼还有名字,姓秦名旅秧!”

  什么?骗人!

  “你是说那个鬼是我?”她愣了一愣,被他因笑声震动着的膛搞得脑筋不大清楚。“我跑去开冰箱?怎么可能!”说谎!她是那么意志坚定地要减肥,怎么会!

  “需不需要我用摄影机拍下来啊?我相信这一定不是第一次了,还有你以前铁定真的有吃到东西,否则怎么解释你瘦不下来的原因?”

  “我…”她仍无法相信自己会做这种事情,即使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我是有梦见在吃东西,但是那只是梦啊!梦一下都不可以哦?”她的声音愈来愈虚弱,忽然回想到那天她梦到吃绿⾖汤,醒来时嘴边还有绿⾖渣,她还以为只是前一晚‮觉睡‬前牙齿没刷乾净,难道…

  看着她表情的变化,他开始狂笑起来。“哇哈哈哈!”

  她恼怒地瞪着他。

  “有什么了下起,大不了晚上我把门多锁几道,让自己都打不开,那不就得了!”她简直是丢脸极了。

  不料他闻言皱起眉头。“你还想继续减肥?你若敢再跟那个姓罗的家伙见面,我就把你跟他杀了埋起来。”

  喝!连恐吓都出口了。

  啊!对了,他还以为她减肥是为了学长哦!

  “你⼲么这么介意?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我跟谁见面?”她的眼角瞄了瞄他紧绷的下巴一眼,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要不是怕太突兀,她真想爬起来看。

  “我不是你什么人?”他威胁地低啸,一手箝住她的,几乎要把她捏成瘀青了。“你昨天跟我在上滚了‮夜一‬,现在竟敢问这种问题?你不要命了啊?”他听起来气爆了。

  “谁跟你…滚了‮夜一‬?你…”她被他耝鲁的用词给搞得懊恼下已。“你就不会说好听一点吗?再说你也没说喜我,每天还是那样欺负我,现在还凶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玩玩?”

  数落得还真多啊!“如果只是玩玩,我不会挑美一点的吗?”他没好气地说。

  “美一点的?”她气唬唬地坐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就是嫌弃我!要不然也不会说我胖。还说勒,你这个坏蛋!也不想想我为了谁那么辛苦,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的!你知道要忍住不吃那些美食有多困难吗?它们每天都在呼唤我耶…”

  “等等!”他打断她的指控。“你刚刚说你减肥是为了我?”虽然她动时脯颤动的模样相当动人,但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我…”她忽然没了声音,脸都红了。“本来就是为你啊!除了你嫌我肥,还有谁…”

  “可舜倾说你是为了那个姓罗的。”他想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还哭着回来,然后不吃不喝的。”为此他还气闷好久呢!

  “人家学长才没有嫌我,他还说我很好,想跟我往呢!”

  “不准!”他大声地宣布。

  她瞠他一眼。“哭是因为我发现我竟然不喜仰慕很久的学长,却喜你这个超级无敌宇宙大坏蛋。”

  “你说什么?”她喜的是他?呃,他暂时不跟她计较什么“超级无敌宇宙大坏蛋”的。

  “好话不说第二遍啦!”她推开他,觉得丢人地想要下

  他从背后抱住她,将她完全锁在怀中。“你打算就这样逃走吗?哪有那么简单!”他的吻跟着烙上她细致的肩颈,引起她一声细细地呻昑。

  正当野火要继续烧燃时,门外的騒动让两人僵住了。

  “秧秧!”是舜倾的声音,就在门外,正在敲着对面秧秧的房间。“你怎么还没起?是不是不舒服?我进去了哦?”

  秧秧一听,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怎么这么晚了!完蛋了,我还没做早餐!”

  “让她们自己去吃,冰箱总有东西。”他将她捞回来,把下乖的她拖回怀中。

  “不行啦!舜倾姐进去了,她一定会发现我不见了,怎么办?”她紧张地说。

  听到舜倾开门进去的声音。

  他看她那么紧张,只好叹口气。“我去打发她走。”他不甘愿地起⾝。

  “你别让她发现我在这里哦!”她抓住他的手臂。

  “跟我在一起这么丢脸哦?”他少爷可不⾼兴了。

  “哪有?可是你是少爷啊!我只是…只是一个煮饭的人,要是被发现在你上,人家会怎么想?”她很在乎舜倾姐怎么想她的。

  “什么少爷?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他快要被她气得爆⾎管了。

  “你别跟我吵,快点去啦!万一等一下她找不到人,把都叫来了,这可怎么办啊!”那时候岂不是让全家人“抓奷在”?

  他警告地瞪她一眼,她无言地双手合十拜托他。他这才起⾝套上睡袍,缓缓地打开一条门

  “喂!一大早吵什么吵?”他叫了正在喳呼的舜倾。

  “你那什么态度?”舜倾忍不住又想念他。“秧秧不见了啦!”

  “她没有不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出门买东西去了,等等应该会回来。”

  舜倾岂是那么笨的人,她瞄了一眼他⾝后,想越过他宽大的肩膀看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唉!便宜这小子了!看来想要用秧秧使他接掌颖风,这招是行不通了。

  “要吃早饭,等她回来,⿇烦你跟秧秧说一下。”舜倾又瞄了他⾝后一眼。

  “知道了啦!”他没好气地当她的面把门“砰”地关上。

  转过⾝来,秧秧竟然已经穿戴好了。

  “你做什么?”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赶紧回去啊,还有我得做早餐。”她忙得很呢!

  “我们刚刚还没谈完。”他还不打算放人。

  “有吗?那再说吧!”她敷衍地说,从他的⾝边溜开,闪人了。

  留下横眉竖目的他。

  少爷跟煮饭的?她的脑袋装的是屎吗?

  铭铭铭

  晚上八点钟,杨舜倾打开家门闻到阵阵的香味,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提着公事包走进客厅,发现一⼲人等都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晚饭了。

  她觉得相当刺眼,尤其是杨竟题那家伙那张灿烂的笑颜。

  今天她亲爱的老公又飞回欧洲去了,她已经懒得飞,打算先待在‮湾台‬。可是老公一不在,她工作就没人帮,想偷懒都不行。

  而那个家伙,在家里鬼混,还有善良的秧秧煮那么好吃的饭给他吃,这种待遇真是天差地别啊!

  “舜倾姐,吃饭了。”秧秧总是第一个叫她的。

  等她走到座位旁,秧秧已经添了碗饭给她。

  “你不减肥啦?”看到秧秧手里捧着的饭碗,舜倾顺道问。其实她今天撞见的那一幕⾜以让她想到,秧秧是为谁哭、为谁在减肥了。“那你那学长怎么办?他接受你的表⽩了啊?”

  “舜倾姐!”秧秧困窘地叫,她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舜倾也会这样讲。

  不过这些话倒是惹得杨竟题很不慡。“她不用减肥,倒是你最近胖了。”

  胖?舜倾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他还真的说对了,她小肮都变大了呢!最近也特别的爱吃,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琊!不过让他这样踩痛处可不是她杨舜倾做人的法则。

  “是吗?那幸好我已经嫁了。我说秧秧啊,有些人嘴里说一套,做的又是一套,表面上说不在乎外表,但是男人啊是很感官的动物哦,你往后了男友可要小心点。”舜倾很故意地瞄了他一眼。

  “哦。”秧秧还很受教地点头。

  “你点什么头?”他又骂人了。

  “我又怎么了?”秧秧可不是儍蛋,让他骂着玩的。“头是我的,我爱点就点,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她又重复了一遍舜倾的教导。

  他握筷子的手背上筋都浮起了,可见用了太多的力。他冷冷地扫了舜倾一眼,大约是警告她别把秧秧带坏了。

  “舜倾,德瑞去欧洲了,你工作没问题吧?”纪云湄开口打破了这场斗嘴。

  “,你这样问好像我没有德瑞就不能做事一样。”舜倾‮议抗‬着。

  “你不是不能做事,只不过会把事情都推给他做。你哦!人家德瑞是疼你,但你也别太过分了。欧星集团是那么大的集团,你以为他整天闲闲没事做吗?”纪云湄知道这个孙女是顶任的,要不说她几句,她那个优秀的孙女婿就太可怜了。

  舜倾的丈夫裴德瑞所管理的欧星集团是欧洲相当有名的公司,她原本就是打算把人家拐回来为杨家效命的,没想到他家大业大到这种程度,让她不能完全对颖风企业撒手不管。

  “我知道啦,我这下就在公司努力的工作了吗?”舜倾心眼一转。“可是,我那边最近好忙哦,你让竟题来帮我好不?反正他念了个企管硕士回来,若没有好好发挥,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杨没有马上回答,挟了一口菜细细嚼着。

  杨竟题凶恶的目光已经刺杀了舜倾几百遍了。

  “竟题。”纪云湄抬起头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并无意愿到公司去工作。就所知的,我现在有个工作室,专门接案子来做,我对电脑程式的‮趣兴‬远大于管理公司。所以把公司给我管理,是让公司屈就了。”杨竟题也不是什么好与的角⾊,他相信是个明理的人,应该可以好好的谈。

  “你从来不曾打算进⼊颖风?”杨看着他的目光莫测⾼深。

  杨竟题向她的目光倒是坚定的。“我念企管的时候确实是为了颖风,但我发现自己并不适合做管理的工作,与其如此,不如让适任的人去做。”

  “那怎么可以?”舜倾赶紧‮议抗‬。

  但是杨也不管舜倾的‮议抗‬,继续说:“解颐手上有个大案子,是关于成立颖风的转投资公司,这个公司跟软体相关,你能不能去帮她?”

  “怎么会是帮解颐?”舜倾愣住了。“,是我先说的,你让他来副总办公室啦,我可以把我的位子让给…”

  “,我真的无意进⼊颖风。”竟题再次表明。

  秧秧担心地看着他们。

  纪云湄整个⾝子一僵,抿起嘴不说话了。

  “那怎么可以?”舜倾受不了了。“你是杨家唯一的男人耶!将来这一切都是你要继承的,我们几个不过是帮你管理公司而已。你毕了业还下给我滚回来上班,竟然偷偷躲在那个工作室过你的逍遥⽇子,你好歹也有点担当吧!”

  瞧这个死小孩说的什么忤逆人的话。舜倾担心地看了脸⾊暗沉的一眼,虽然平⽇她老对有许多意见,但是她还是很担心的。幸好没心脏病,否则不就被这小子给害了?

  “竟题!”秧秧看到眼底的失望,那么強硬威严的一个老人家,难道还要“求”曾孙继承家业吗?

  要不是杨爷爷早死,杨要这么辛苦吗?一个女人丧夫已经够辛苦了,儿子也死得早,就连孙子也接连去世,宛若什么诅咒一般。这要不是意志力坚定的女人,早就被命运击垮了,哪能还屹立在那边,打下颖风企业集团这一片天哪!

  “姑姑,谁规定只有男人可以继承家业?”杨竟题打断舜倾,这时候他就会叫姑姑了。“就像大姑姑耗费了这么多年的青舂,把公司从企业变成了一个集团,还有两位姑丈也投了不少心力在颖风,这些都是很好的,何必一定要我呢?”

  “可…你是男的啊!本来就是应该…”舜倾倒是没想过这问题,对她来说⾝为杨家的一份子,为杨家的企业卖命是应该的,但是她一直认为公司是该由竟题来继承的。

  “祖,对于颖风我没有出到半点力,至于往后颖风的继承问题,我愿意放弃所有的股份,请把公司留给几位姑姑。”为免以后再次发生这种争执,他⼲脆一次把话说完。

  当然说这种话是太大逆不道了,毕竟纪云湄还没去世,所有的遗产分配问题也不曾被拿到台面上谈过。再说竟题的几个姑姑不曾想过这个问题,是因为她们一直认为公司是要让他来继承的,对她们来说,这是无庸置疑的。

  “你以为颖风是个利益吗?”纪云湄终于沉沉地开了口。“你的几位姑姑为颖风付出那么多心力,从读书时候就开始工作,练习‮立独‬,并且在満二十五岁之前赚⾜五百万,这些所为何来?”

  杨竟题闷声不说话。关于祖教养姑姑的做法他是相当悉的,反倒是他,只⾝在外念书,从大学就在‮国美‬求学,所以没被要求二十五岁前赚⾜五百万元。

  “我没有要求你也跟几位姑姑一样,在二十五岁前赚够五百万,那是因为你一个人在异国求学本无法不‮立独‬。所以我每年给你的钱都只够你最基本的学费,就连生活费我也不给,你以为我天生严苛?以为我吃太撑?”

  秧秧跟舜倾都静了下来,在一旁听说话。尤其是舜倾,过去她对的不近人情有很多的抱怨,尤其当年还亲自执掌企业时,比现在严苛好几倍。就算她们真的没钱用也不敢回家要钱,为此她私心里是有些埋怨的。

  她以为家里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让她们吃比其他家庭的孩子更多的苦,但是现在她有点明⽩了。

  “颖风现在是很风光,成了一个人人想要进去的企业,但你知道这对每个杨家的人来说代表什么?代表着责任。如果人人跟你一样,想要随心所的过⽇子,那你那几位姑姑不显得太⽩痴了点!心里认为颖风是要由你来继承,她们却还是花那么多心力在公司;尤其是解颐,可以说是耗了几年的青舂在颖风,现在让你去帮帮她,于情于理都应该。”

  杨竟题深昅了口气。“祖,我明⽩你要表达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家都扛得这么重,那何不让真正想扛的人去管理公司,姑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可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尤其是大姑姑、二姑姑都结了婚,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小泵姑眼底本只有绘画,又何必要她去做这些。或许我这么说很大逆不道,但生命这么短,又何必让自己被责任庒死?”

  “竟题,你别说了!”秧秧拉了拉他的手,真不敢相信这种话是出自他的嘴。虽然平⽇他的嘴是満毒的,但她是他的祖耶!他就不能站在老人家的立场想想吗?

  “有些东西不是责任两个字可以解释,你去问问解颐、舜倾跟褚颜;还有,去问问你那两个姑丈,为什么他们肯拨那么多时间协助老婆管理娘家的事业?他们是不是因为了解了这个企业对他们太太的重要,所以才默默地陪着做。”杨忽然现出疲惫的神态,她挥了挥手。“我纪云湄一生没有勉強过别人,你若不愿意我又能如何?自己去想想这些个问题吧!”

  “…”

  舜倾跟秧秧起⾝要扶想要退席的杨,但她挥了挥手表示要自己来。于是她们只好看着着背脊离开饭厅。

  她们转⾝看向那个始作俑者…杨竟题僵在座位上,也是沉着一张脸。

  “你究竟对颖风了解多少?也敢这样大言不惭地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舜倾叹了口气。“也怪我不好,是我自己想推托责任,才会引起今天这场…”

  说到这里,秧秧鼻头都红了。

  “过去我是不曾想过这些,只觉得很不讲情面,严苛的要求我们做到那些事情;可我今天真的懂了,要坚持地教养小孩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舜倾今天倒是受到相当的启示。

  “就像要自己的孩子学走路,就连跌倒了都不能去扶,即使小孩哭了,也要他们自己走。”秧秧不曾生活在大家庭,对于杨这些的坚持是感动莫名。她希望等她有自己的孩子,自己也能这么坚持、这么勇敢。“你⼲么不去颖风上班啦?”她怨怪地瞪着杨竟题。

  杨竟题一脸沉重,现在脸⾊更难看了。

  “你别管。”他紧皱着眉头,有些事情他还要好好想想。

  “是啦!你是少爷,我是煮饭的丫环,怎么有资格管你呢?”她气愤地说。

  又说少爷跟丫环!

  他简直想扭断她那执拗的小脖子。

  “可是我也是杨家的一份子,杨对我有恩,我不能不帮忙。”她义气地说,转而面向舜倾。“舜倾姐,虽然我很笨,但是我想去帮帮忙,那个翻译的工作我不做了,明天起请让我去颖风企业上班。”

  “上…上班?”舜倾儍眼了。

  “对!”秧秧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别小看我,我也是念商的哦!既然有人枉顾自家企业的需求,硬着心肠不肯去帮忙,那就让我来吧!虽然我不是什么企管硕士的,但我愿意好好学。”

  看着热⾎沸腾的秧秧,舜倾忽然笑开来。

  有趣、太有趣了!

  “好,那明天一起出门,坐我的车去。”她马上答应。

  “你去凑什么热闹?”杨竟题马上要制止她。

  “哼!”秧秧抬⾼骄傲的小下巴。“舜倾姐已经录用我了,你这个颖风企业的外人,没有资格说话。”

  一句话把他堵死!

  “你…”他有脑中风的危机。

  秧秧不理他,跟着舜倾一起离开饭厅,抛下那个“没⾎没泪”、“忘恩负义”的家伙!

  既然男人没担当,女人当自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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