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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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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家又继续上路。小燕子、紫薇和柳红乘车,柳青和金琐驾车,尔康、箫剑、永琪骑马。三个骑士,一面策马前行,一面谈着。

  “这下好了,”尔康说:“东西丢的丢,送人的送人,我看,我们还没走到四川,已经会‘无物一⾝轻’了!”

  “那也不错!”永琪话中有话:“反正钱财是⾝外之物,说不定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反而轻松一点!最起码,不怕有人来偷东西,也不必快马回去找寻,让等的人捏一把冷汗了!”

  箫剑看看永琪,感到他那种不満的情绪了,哈哈大笑着:“哈哈!算我多事了!不过,那个‘魂香’是我最最深恶痛绝的东西!如果小燕子不闹着回去的话,我也会一个人跑一趟的!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好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尔康急忙打圆场:“以后,大家尽量行动一致,做法一致!非不得已,绝对不要分散!”

  “一言为定,就这么办!”箫剑慡朗的答道。

  永琪也就一笑置之了。

  车车马马来到一个峡⾕,四周岩石磋峨。

  车內,小燕子拍了拍车顶。大喊:“停车!停车!”

  柳青一拉马缰,车子停下,大家也跟着停下。柳青扬着声音问:“你又怎么了?”

  小燕子跃下马车,往岩石后面跑,嘴里嚷着:“没办法,总有些‘大事,小事’是必须马上解决的!”

  “我陪你去!”柳红也跳下马车,不放心的说。

  “我也顺便去一下!”金琐跟着跳下车子。

  小燕子埋着头往岩石后面奔,忽然,一头撞在一个黑⾐人⾝上。小燕子一惊,慌忙抬头看,只见眼前出现好多个黑⾐人,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有张大网,对她当头撒下来。她大惊,急忙要躲,哪儿还躲得掉,被网了一个正着。小燕子大叫:“什么人?我又不是鱼,你怎么用网子网我?混帐!快放我!救命啊…柳红!永琪!箫剑…快救我啊…”一个黑⾐人扛起小燕子,就如飞的奔跑。随后赶到的柳红拔脚就追,大喊:“尔康!永琪!快来啊…有埋伏!小燕子被敌人抓走了…”

  金琐正往岩石堆跑,一看不妙,赶紧往回跑。岂料,一个黑⾐人急窜而来,把金琐往背上一红,拔脚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金琐尖叫:“救命啊…救命啊…柳青…柳红…”

  变生仓卒,箫剑、柳青、永琪、尔康大惊,全部跃下马,追了过来。

  好多黑⾐人从岩石上面,后面…一跃而出,拦住四人,各种武器,纷纷出手,和四人大打起来。一时之间,飞沙走石,刀光剑影,大家打得天昏地暗。

  马车里,只有紫薇一个人在车上,从窗子往外看,看得心惊胆战。

  突然,有几个黑⾐人直扑马车和马。其中三个,跃上马背,把空着的三匹马全部骑走。

  “驾…驾…驾…”

  三匹马绝尘而去。

  尔康回头一看,大惊失⾊,大喊:“不好!紫薇一个人在车上!”大叫:“紫薇…紫薇…”

  尔康就回⾝,要去救紫薇,几个黑⾐人扑上前来,恶斗尔康,竟然个个武功⾼強。尔康一时之间,脫⾝不得。

  有个黑⾐人,就迅速的跃上马车,一拉马缰。

  “驾…驾…驾…”

  马车飞驰而去。

  车內,紫薇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尔康!尔康…尔康!救我…救我…”

  紫薇就在颠簸的马车里,跌跌冲冲的爬到开着的门边,试图要跳车。

  尔康大惊,拔⾝而起,跃出战圈,急奔向马车。他奋不顾⾝的跳上马车,和那个驾车的黑⾐人一起摔下车。两人滚倒在地上搏斗着。

  马儿惊慌的拉着马车,就在无人掌控的情况下飞驰。紫薇在马车里,被颠簸得摔倒在地,整个人滚来滚去,惊慌失措的喊着:“谁来救我啊…尔康…尔康…”

  车轮飞转,马蹄狂奔,马鼻子噴气,地上的石头被马蹄踹得飞溅起来…马车越跑越快,紫薇吓得魂飞魄散。

  尔康一拳打倒了黑⾐人,抬头一看,心惊胆战,狂喊:“紫薇…紫薇…”

  马车一个大大的颠簸,紫薇再也控制不住,竟从马车中跌落出来。尔康狂叫:“紫薇…”

  紫薇滚倒在遍是石头的荒地上,连续翻滚着。

  尔康连滚带爬的扑奔过去,把紫薇一把抱住。

  紫薇面无人⾊的看着尔康,低喊了一声:“尔康!”就瘫倒在尔康怀里。

  箫剑一面打,一面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觉得情况不妙,大喊道:“小燕子去了左边,金琐去了右边!永琪,我和你负责追小燕子!柳青,柳红,你们负责追金琐!”

  箫剑喊完,就一声尖啸,聚集真气,用长剑的剑柄,迅如闪电的打向敌人,竟然在瞬息之间,将敌人纷纷打倒,黑⾐人倒了一地。其他黑⾐人,眼见已经掳获了两人,就彼此招呼着,全体撤退。箫剑大喊:“我们追啊!如果散了,前面⽩河镇见面!”就回头大喊:“尔康!⽩河镇!知道吗?”

  箫剑和永琪,就急追着小燕子而去。

  柳青和柳红,也急追着金琐而去。

  尔康从地上抱起了紫薇,见她闭着眼睛,脸⾊惨⽩,额上‮肿红‬,吓得⾎都快凝结了,一迭连声的喊:“紫薇!紫薇!紫薇…”

  紫薇睁开眼睛,恐惧的看着他,颤声问:“小燕子…金琐…追回来没有?”

  尔康呼出一大口气来。

  “谢谢天!我以为你…”他放眼一看,只见那辆马车已经停下来了。

  尔康就抱着紫薇,直奔向马车,嘴里不住口的说着:“上了车,我再帮你检查,看你伤了哪里?不要慌…不要怕…有我!有我…”

  小燕子被那个黑⾐人扛在肩上,拼命的飞跑。她在网子里又叫又嚷:“你是哪条道上的?亮出⾝份来!低级!下三滥!没格调!用暗算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放我下来,我和你单挑…我们一对一打个痛快…”

  那个黑⾐人理也不理,只是飞奔。

  小燕子气得不得了,挣扎着从头发上拔下一发簪。她就用发簪狠狠的刺进黑⾐人的背上。黑⾐人大叫:“哎哟!”

  小燕子张开大嘴,又狠狠的咬在黑⾐人的肩上。

  “哇呀!我的妈…”

  “快把我放下来!”小燕子大吼:“男子汉大丈夫,欺负一个弱女子,传出江湖,你还做不做人?”

  黑⾐人扛着她飞跑,不理她。小燕子没辄了,又气又急,就对着那个黑⾐人的后脑勺吹起气来。黑⾐人觉得后脑勺凉飕飕,大惊:“你在做什么?”

  “你尽痹聘着我好了,我会一种‘鬼吹风’,是我跟萨満法师学来的!只要我对着你的后脑勺吹十次,你会变成一具僵尸!”

  小燕子就对着那黑⾐人的后脑勺一直吹。嘴里数着:“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变僵尸?没关系!我不怕变僵尸!”黑⾐人无动于衷,仍然扛着她飞跑。

  小燕子发现“吹气功”也没效,就从网洞中伸出手去,拉扯黑⾐人的辫子。

  “我把你的辫子扯掉!”

  “哎哟!我的妈呀…”黑⾐人喊着,仍然飞奔如故。

  小燕子忍无可忍,大吼:“不要叫妈了!再不放我下来,我要尿尿了!”

  黑⾐人大惊:“你要做什么?”

  “尿尿!你听不懂吗?”小燕子吼道:“我本来就是去岩石后面尿尿的,你扛着我就跑,跑了这么大半天,我快要憋死了!憋不住了…没办法了…”

  黑⾐人吓得赶紧把她抛落地。

  小燕子一落地,就要翻⾝而起。岂料,自己的⾝子却被人一脚踩住了。

  小燕子睁大眼睛,往上一看,只见一群黑⾐人围着她。一个大臣正得意的笑着,看着她。对她笑昑昑的说:“还珠格格吉祥!臣李德胜参见还珠格格!”

  小燕子瞪大眼睛,心想,这下完了!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捉到了!她瞪着那个大臣,气冲冲的嚷:“你们用暗算的!简直丢了大清朝的脸,回到宮里,我禀告皇阿玛,说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说你们不安好心,让你这个李得胜变成李大败!”

  大臣一凛,还真有点忌讳,一抱拳说:“格格请息怒!我们奉旨办事!委屈格格了!”

  一辆马车从山坳中驶出。大臣恭敬的说:“格格请上车!”

  好几个人上前,割绳子的割绳子,捉住小燕子的捉小燕子,大家七手八脚,拉拉扯扯,把小燕子押进马车中。

  小燕子上了车,已经憋得脸红脖子耝,大喊:“等一下!你们车上有没有马桶?”

  “马桶?”大臣一楞。

  “没马桶,我要去树林里一下!你们让开!”小燕子就要跳车。

  大臣一把拦住车门,慌忙说:“车上有!格格请在车上方便!”

  小燕子就气势凌人的,振臂狂呼:“你们大家滚下去!都不要上车,我好歹是个格格耶!在下面去等着!”

  “格格不要跟我们玩花样!我们人多,格格占不了便宜!”大臣疑惑的说。

  “玩什么花样?”小燕子气呼呼的大吼:“我要尿尿!你们要憋死我是不是?如果我没打架打死,给尿憋死了,我才倒楣呢!你们在下面等着!谁敢偷看,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告他大不敬!”

  那个大臣实在被小燕子闹得头昏脑。众黑⾐人憋着笑,忍俊不噤。

  大臣心想,上面再三代,要“毫发无伤”的带回去,看样子,皇上对她还是顾念着的,好不容易抓到了,可别再把事情弄砸了!就赶紧把人马全部叫出来:“大家外面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黑⾐人听到大臣这时还拽文,都忍着笑。

  “喳!”

  众黑⾐人就把一辆马车团团围住。

  只听到马车里面一阵悉悉嗦嗦,大臣及众黑⾐人“非礼勿听”大家屏息凝神,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敢有所谈论。

  突然之间,车门“砰”的一声大开,众人急忙拦住车门。小燕子却像箭一样,从窗口了出来。

  几个黑⾐人一窜,小燕子还是落在黑⾐人手里。大臣躬⾝说道:“格格还是上车吧!”

  小燕子恨得牙庠庠,却无可奈何。

  岩石后面,永琪和箫剑已经追来,永琪看到马车,就低声说:“追到了!我们上!”

  永琪说着,正要飞⾝而出。箫剑一把按住了他,低声说:“⾼手太多了,我们寡不敌众,只能智取,不能硬来!你不要沉不住气,我们先跟着他们,到了晚上再行动!”

  尔康带着紫薇,匆匆赶到了⽩河镇。

  紫薇额头上有擦伤,手臂上的⾐服都撕破了,腿上流着⾎。尔康再也顾不得住客栈危险不危险,住进了一家客栈。

  紫薇困顿的坐在一张椅子里。尔康打了⽔过来,把她的管卷了上去,看到伤口在膝盖上,⽪开⾁绽,心痛得不得了。他拿着帕子,细心的为她清洗伤口。

  “哎哟…”紫薇強忍着痛。

  “弄痛你了?”尔康手一缩。

  “没…没有…还好,还好。”

  “你忍一忍,这个伤口一定要清洗⼲净。”尔康心痛的说:“要不然,伤口会?茫』购寐沓翟冢櫰范济蛩鹕烁嘁苍冢?br>

  他细心的清洗完了,再细心的洒上葯粉,撕了一块⽩布做为绷带,给她包扎好:“好像摔得不轻,要不要请大夫?⾝上还有哪些伤,你要坦⽩告诉我,不要瞒着!”他凝视她,柔声的说:“‮开解‬⾐裳,让我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我还好…”紫薇赶紧摇‮头摇‬:“不要请大夫,我们不能再让人抓到!住客栈都太冒险了,应该去住农家。”

  “你⾝上有伤,怎么能住老百姓家?只好冒险了!”

  “这一点小伤算什么?过两天就好了!”紫薇満心记挂着小燕子和金琐:“不知道他们追到小燕子和金琐没有?你有留线索给他们吗?”

  “当然!”尔康把紫薇抱了起来:“你去上睡一睡,好不好?”

  紫薇觉得头很晕,眼前有些摸模糊糊,怕尔康担心,不敢说,就顺从的点点头。

  尔康把她放上,拉开棉被盖佐她,说:“你躺在这儿休息。我去买一点吃的东西来。你想吃什么?”

  紫薇伸手拉住他,摇了‮头摇‬。

  “不饿吗?好久都没吃了!不把肚子喂,哪有力气应付追兵呢?”

  “好怕你离开我…”紫薇松了手,勉強的笑了笑:“万一有人进来,像抢金琐小燕子那样,把我抢走了怎么办?”

  “我叫小二去帮我们买点包子馒头来吧!你说得对,我最好守着你!”

  尔康就打‮房开‬门,吩咐小二买吃的。

  尔康关照完了,折回前,低头看紫薇,只见她阖着双眼,脸⾊苍⽩,看来非常憔悴。他觉得有些不安:“紫薇,你确定你没事吗?”

  紫薇伸手握住他的手,低低的说:“尔康,我坦⽩告诉你,我有些不舒服,你不要害怕…我觉得,腿上那一点小伤没有什么,可是,我刚刚摔下马车的时候,撞到了头,我现在觉得头好痛…好想吐!”

  “你怎么不早说?”尔康吓得直跳起来。

  他弯下⾝子,去检查她的后脑,惊喊着说:“不得了,肿了好大一块!紫薇,你听我说,我要去请大夫!你必须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快去快回,好不好?”

  紫薇紧紧的瞅着他。

  “不好!你别离开我,我没什么,只是好晕!看你的时候…”她衰弱的微笑:“有一点模糊!大概休息一下就好了。”

  尔康大震,着急的看了她一下。

  “好好!我不离开你,我叫小二帮我去请大夫!”

  尔康冲到门边,打‮房开‬门,一迭连声的叫小二。

  小二奔到门口,尔康从怀里掏了一块碎银子,就往小二手里一塞。

  “快去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快!”

  小二看看银子,大喜,急忙应着,飞奔而去。

  尔康折回前,盯着紫薇,想到紫薇手指受伤那次的情形,心惊胆战。

  “紫薇,头还晕吗?看着我!我们聊天,好不好?”

  “你不要担心,我只是累了!”紫薇温柔的看着他,仍然微笑着:“自从离开那个回忆城,一直睡不好,真的有点累!”

  尔康盯着她,心里非常害怕,不敢表达出来,坐在沿上,握紧了她的手。后侮和自责就排山倒海一样的涌上心头。

  “我不好!我一直没有考虑你的体力问题,上次那场大病,已经把你的⾝子掏空了。这次,实在不该这样马不停蹄的跑!让你有一顿没一顿,餐风饮露…刚刚,更不该跟着大家就去打架,把你一个人留在马车上,让你从飞跑的马车上摔下来…我真该死!”

  紫薇伸手摸着他的脸,怜惜而宠爱的看着他,边,依然带着微笑:“可怜的尔康,跟我认识之后,就好倒楣!老是在这儿说自己这样错,那样不好…不要担心,我真的没有怎样!不会那么脆弱的啦!你放心…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我,是小燕子和金琐!”

  金琐确实不大好。她被黑⾐人扛着,飞奔了好长一段路。

  “放开我!你带我去哪里?求求你放掉我!我要和‮姐小‬在一起…”金琐喊着。

  “你是还珠格格还是紫薇格格?”黑⾐人问。

  “我不是还珠格格,也不是紫薇格格,我是金琐!”

  “管你金琐银琐!抢了再说!”

  黑⾐人扛着金琐,奔进了树林。树林里,接应的马车、大臣和官兵正在等着。

  黑⾐人把金琐摔在地上。

  “秦大人!格格抢来了!”

  秦大人‮奋兴‬的走来一看,大骂:“笨蛋!什么格格?这不是格格!”

  金琐急忙跪在地上,哀求道:“我不是格格,我只是一个丫头,请你们放了我!”

  “不是格格!也是钦犯!怎么能放?”秦大人喊:“给予她绑上脚镣手铐!”

  辟兵们拿了脚镣手镑,来给金琐上绑。

  这时,跟踪而来的柳青,突然从岩石后面,跃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亮晃晃的匕首,一下子抓住了秦大人,把巴首抵在秦大人的喉咙上,大喊:“放掉金琐,不然我杀了这个大人!”

  柳红接着从岩石后面冲出来,抢了一把长剑,砍掉金琐的脚镣手铐。

  众黑⾐人马上冲上前来,和柳红大打出手。

  柳青手一紧,秦大人喉咙上,⾎痕立见。柳青大叫:“我们不想伤人!这个姑娘只是一个丫头,你们⾼拾贵手,我们也饶了这个大人!一个丫头换一个大人,你们不会吃亏!换不换?再不换,我就下手了!”

  秦大人急忙喊:“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众黑⾐人呆了,怔在那儿。

  柳红就抢下了金琐,拉着她飞奔。柳青仍然押着秦大人,说:“⿇烦秦大人跟我们一起走一阵,到了‮全安‬地方,我再放你!”

  秦大人无奈的跟着走,众黑⾐人亦步亦趋。柳青对黑⾐人大叫:“一个都不许过来!”

  黑⾐人投鼠忌器,站着不敢动。

  柳红拉着金琐狂奔,但是,金琐跑不动,一连跌了好几跤。

  这时,有个黑⾐人悄悄的上了岩石‮端顶‬,居⾼临下,看着柳青。突然,那个黑⾐人飞跃而下,把柳青撞倒在地。

  秦大人马上逃出了柳青的掌握,大叫:“把那个丫头给我毙了!”

  柳青急忙飞跃上前,要去保护金琐。但是,几个黑⾐人扑了过来,拦住柳青柳红,大家又恶战起来。

  有一个黑⾐人就抓起金琐,柳青一看不妙,飞⾝而起,扬起手里的匕首,一刀刺进那个黑⾐人的手腕,黑⾐人一痛,把金琐直直的摔了出去。旁边就是一个悬崖峭壁,金琐就从悬崖上一路滚落到悬崖下面。

  “啊…”金琐狂叫着。

  “金琐…”柳青也狂叫着。

  “把那两个人给我抓起来…”秦大人嚷着。

  柳青眼见金琐坠崖,肝胆俱裂,顿时怒发如狂,对着秦大人一拳打去,正好打中秦大人的脑袋,秦大人倒地。众黑⾐人大惊,纷纷奔过来救秦大人。柳青趁此机会,就跃下了悬崖。

  “哥…”

  柳红也狂叫着,赶紧跌跌冲冲的滑落悬崖。

  黑⾐人忙着救秦大人,没人再来管他们。

  金琐一路滚落悬崖,摔在一堆荆棘丛中,动弹不得。

  柳青从悬崖上面,连滑带滚的溜了下来,一路喊着:“金琐!金琐!你怎样?赶紧回答我一句…”

  “柳青,我在这儿,可是,我动不了!”金琐挣扎着。

  “不要动,我来了!”

  柳青落到悬崖下面,直扑到金琐⾝边,察看她的手和脚。

  “撞到头了吗?摔到哪儿?哪里痛?”

  金琐惊魂未定,害怕的说:“我不知道,我浑⾝都痛!那些黑⾐人,还在不在追我?”

  柳红也滑下了悬崖,奔了过来,嚷着:“怎样?怎样?”

  “我们把她架起来,赶紧走!只怕那些追兵还会追过来!”

  柳青和柳红就架起了金琐。金琐试着要走,左脚一落地,就剧痛钻心,忍不住痛得大叫:“哎哟…我的左脚,不能站…哎哟…”

  “我看看!”柳青蹲下⾝子,轻轻移动金琐的左脚。

  金琐马上痛得发抖:“啊…好痛!好痛…”

  “看样子,是脫臼了!要不然,就是骨头断了!”柳青说。

  “那…怎么办?”柳红问。

  金琐一庇股跌坐在石头上,満头冷汗,说:“你们不要管我了,快回去保护‮姐小‬,我给抓回去就抓回去吧!我现在动不了…好痛…真的好痛…让我坐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什么‘自生自灭’?”柳青喊:“我怎么会让你在这个荒郊野外自生自灭?柳红,帮一下忙!我背着她走!这儿不能久留!”

  柳红就扶着金琐,柳青蹲下⾝子,把金琐一背,就背上了背。

  柳红不住抬头往悬崖上看:“他们好像没有追下来…但是,我们快走吧!”

  三人就急步而去。他们不分东南西北,在山野里一阵疾奔。走到⻩昏时分,好不容易,看到山坳里有一户孤零零的农家。三人赶紧进去投宿,一对朴实的农村夫妇收容了他们,还把自己的卧房让给他们住。此时此刻,也不能省钱了,柳红把一块碎银子往农妇手里一塞,说:“我们要借你家住一晚,拜托给我们一瓶酒,一把剪刀,一些⼲净的⾐服,一些碎布!再弄一点东西给我们吃!如果有人找我们,就说没有看到,懂了吗?”

  农妇看着手里的银子,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哇!银子!是真的银子吗?”拿到嘴边,用牙齿咬了咬,大喜的奔出去:“娃儿的爹!有人给了咱们一块银子!”

  “我们要的东西,赶紧拿来!我的妹子摔伤了,要赶紧治疗!再给我们一壶开⽔!知道吗?”柳红嚷着。

  “有有有!要什么,有什么!我这就去办!米酒行吗?”农妇天喜地的问。

  “什么酒都行!”

  柳青把金琐抱上

  金琐早已痛得面无人⾊,冷汗大颗大颗的从额上滴下来。柳青盯着她说:“金琐,你要勇敢一点,跌打损伤,我还有一些办法!我先帮你检查一下,到底伤得怎样?看看我能不能治?现在。我们在这个荒山里,前不巴村,后不巴店。要想找大夫,是件不可能的事!只好自己来了!”

  金琐点点头。

  柳红拿来了剪刀和工具。柳青就剪开了金琐的管,看到已经肿的脚踝。

  柳青用手‮摩抚‬脚踝的骨头。柳红在一边紧张的看着。金琐惨叫起来:“柳青!不要…不要碰我…哎哟!好痛…好痛…柳青!算了!算了…哎哟…”

  “骨头没断!”柳青松了口气:“只是脫臼了!我要把它接回原位!”

  “怎么接回原位?你要做什么?”金琐害怕的问。

  “你不要管我怎么做!忍一忍就过去了,我手脚很快!”

  柳红倒了一杯酒过来,把酒倒在伤处上,再撕了一些布条作绷带,说:“金琐!你信任柳青,他以前也帮人接过骨,在大杂院的时候,小虎子的脚摔断了,没钱治,也是柳青治好的,一点缺陷都没留!”

  柳青就对柳红说:“你抱住她!免得她动!”

  柳红抱住了金琐的上⾝。

  柳青就飞快的抓住金琐受伤的脚踝,用力一拉,再用力一送。

  “啊…啊…啊…”金琐惨叫。

  柳青已经用绷带,把那只受伤的脚,紧紧的包扎起来。金琐泪⽔和汗⽔齐下:“我要死了,我一定马上就会死了…哎哟!哎哟…”

  金琐头一歪,晕倒在柳红怀里。

  金琐受伤,躺在荒山的小屋里。紫薇的情况也非常不好。

  大夫到了客栈,仔细的诊视了紫薇。尔康紧张的看着大夫。着急的问:“大夫!她怎么样?伤势严重不严重?”

  “腿上的伤,只是外伤,手腕上的擦伤也没关系,比较严重的还是脑袋上那块撞伤!依我看,脑子里可能有⾎块!我先开一个活⾎化瘀的方子,马上给她熬了葯服下!明天我再来瞧瞧!”

  “活⾎化瘀是不是一定有效?如果没有效果,她会怎样?”

  “她会一直头痛,会昏不醒,可能还会有一些其他的症状发生!但是,那个⾎块也可能过几天自己就消了!先不要太紧张!到现在,她都神志清楚,没有昏,证明并不是很严重!先吃葯再说!”

  尔康从怀里拿出一个银锭子,往大夫手里一塞。

  “拜托,大夫,你去帮我抓葯,用最好的葯材,不要省钱!帮我熬好拿来,多少钱都没关系!我走不开!拜托!拜托!”

  大夫一看那个银锭子,惊喜加,急忙说道:“我这就去抓葯熬葯!”

  大夫离开了房间,尔康关好门,就急急的来到紫薇前。紫薇瞅着他,说:“你又在浪费钱了!怎么一给就是一锭银子?我本没有怎样,现在也不想吐了。那个大夫有点夸张,什么脑子里有⾎块,哪儿有?我还想下来走动走动呢!”

  紫薇说着,就掀开棉被,走下来,谁知,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差点跌倒在地。

  尔康及时一抱,把她抱住了。心里又痛又急,大声说:“你还不赶紧躺好!为什么要逞強?你安心要吓我,是不是?总是这样,三天一大吓,两天一小吓,我都快被你弄得精神‮裂分‬了,你自己还不肯好好的休息,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他一面喊,一面把她放上

  紫薇被尔康一吼,脸⾊更苍⽩了,神情忧郁,嘴颤抖着。

  “你…怪我?”她很气自己这么没用,语气不稳的问。

  尔康心中猛的一菗,急忙用嘴贴在她的额上,急促的说:“我不是怪你!我大声,是因为我好害怕,好担心…每次你一受伤,我的心就揪在一起,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他把她的手拿起来,庒在自己心脏上,低头看着她:“我真的不是怪你,你已经摔伤了,我心痛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我怪我自己啊!”紫薇好抱歉的凝视着他,轻声说:“我休息一下,明天就没事了!你不要着急,我真的觉得很好!我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赶紧睡!我守在这儿,陪着你!”

  “如果小燕子和金琐回来了,你一定要叫醒我!”

  “是!”紫薇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尔康凝视着她,担心得一塌糊涂。

  没多久,紫薇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尔康守在她⾝边,不止担心着她,还担心着没有消息的金琐和小燕子。此时此刻,怎是一个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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