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的，我们已经合成一体了，我真的这样想，假如你⾝上有一点病痛，我也一定同时感受得到。你精神上有一点愁闷，我也同时感到你的愁闷。实不相瞒，我以为能给你的，是⾁体的一点慰藉，当我生了个追求你的考虑，是生活的协调，当我们同意一起像夫般生活之后，问题就来了，那是每个晚上都要问的问题。我的女儿愿意和一个老头儿‮爱做‬吗？一个⽗亲能给女儿愉快的生活吗？”

　　“老公，我有抱怨过我们的生活吗？这是一个満意的安排就是了，要人赞美你上的功夫不成？”

　　我过了些放的生活，放纵形迹的极致，是对⾁体产生抑制。我对男女之爱不再存有期望，害怕我爱的男人，对我的⾁体不再有新奇之感，生活会更局促，乏味。

　　但是，爸爸的体贴，是从没有男人能给我的。爸爸把不少心思放在我们的生活，让我对做他‮爱做‬，再没有抵抗，惟恐我的⾼嘲是假装的。

　　每天上班，遇到邻居和同事。如果问他们，和爱人‮爱做‬而大家都认为尽情享受的，是多久之前的事？或许，成绩都不及我们。好像这几天，想到弟妹们会来，怎能有心情‮爱做‬？

　　不想做的时候，他不会勉強，也不会让我因扫他的兴而內疚。今晚，我这个爸爸老公来和我亲热，其实我们都有需要。

　　整个晚上，每谈起我和爸爸的恋情，我的啂房就会起来，全⾝好像给‮抚爱‬着般感。他是我的爸爸，却是我第四任丈夫，怎好意思拿他和我以前上过的来比较。“我看不透女人的心。”

　　“但是，你什么都给女人看透了，看你裆那个东西，我们还未上，已经站立起来，我是个简单的女人，有人对我好一点，就満⾜了，不过，和爸爸有关系的建议，如果合适的话，让爸爸搬进来，过夫般生活？是匪夷所思的事。”

　　“起初，只是一个忽发奇想，摸一摸底的游戏，可是，玩下去失控了，差点把我和你原本不差的关系弄糟了。”“但是，一切安排都假设了我们有可能走在一起。伦不做成你的心理障碍吗？”

　　“没有人敢承认有伦的念头，不等如没有伦的望。我不怕承认我是那么卑鄙，认为你对我有着一种超乎亲情的昅引力，包括⾁体的。”

　　“我想，这不是一时的冲动吧﹗我很想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爸开始对我心怀不轨？”“你⼲嘛想知道？”“想分析你的卑鄙心理。”“是不期然发生的事。

　　天下那么多女人，对自己的其中一个女儿情有独钟，我也不能解释。大概，是那一年，你和你那个哲学家丈夫分居，回来暂住那段⽇子，我忽然觉得对你深负爱的债。

　　当年，你念中学，我反对你的爱情令你离家。今天，我念博士的女儿，变成怨妇，回家时，给我这个旷夫遇上了…你很年轻就离家，回来已是一个成女人。

　　你那落寞、空虚的神情，像蓝调爵士乐，弥漫着我们的空间…有一种強力的爱的力量牵引我。我不由自主地留意着你的一举一动。脑子里有点晕晕乎乎，老是绕着你的影子转。

　　我的天啊，我知道，这是爱慕之情，我不由己的恋上自己的女儿了。”进大学时就搬出去，和中学甜心同居。

　　十五年后再回家，弟妹都结了婚，妈妈死了，家里只有爸爸，当时，以为世界末⽇了，把自已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记得，爸爸给我很多鼓励和安慰，对我说过，可以留在他⾝边。就算天塌下来，会为我顶住。

　　当时，并不会意，爸爸像个少年人一样，他那快乐的眼睛，追逐着我的⾝影。他顿了一顿，继续说：“你告诉我，起初为什么会嫁给他？欣赏他有学问。

　　结了婚，才发现是他对学比‮爱做‬
‮趣兴‬更大。你忙于兼职，攻他读博士，自己也趁就近大学，念硕士、博士。

　　待他拿到学位，你才发现他和五十多岁的论文指导女教授有一腿…你气得跑回家。你那幽怨、落泊、寂寞的眼神，昅引着我。我用尽各种心思，想把你留儿边。

　　有一个晚上，我和你上馆子，喝了点酒。回家时，想念着一墙之隔的你，我糊了，我堕落了，幻想着你是我的情人，上了你的…”“在我的上做什么？”

　　“不用说了，真的惭愧，之后，你是我梦中固定的伴侣。如果不是你，我的东西没‮趣兴‬翘起来，”“当你有了自己的女儿上的幻想，不觉恶心？”

　　“我幻想的是和一个失婚的女儿，相濡以沫、彼此体贴，过着幸福的生活，长夜漫漫，可以同襟共枕，排遣寂寞。好像从前流行乐队TheMamas&thePapas主音歌手约翰菲利斯，和女儿麦肯茜的伦恋情。

　　我不苟同他在女儿麦肯西出嫁前的晚上，用幻药奷她。他用过‮品毒‬令女儿上瘾、，和她‮爱做‬，后来，麦肯西离婚，加⼊约翰的乐队，随他巡回演唱。我猜，这是他们的关系演变为经常的，固定的时期。

　　之前，他们有时‮爱做‬，比较像是偷情，或是糊里糊涂做的。在旅途上，他们一起工作，⽇夕相对，同住一个房间，睡在一张上，关系再不是⽗女，而是变成爱侣。乐队成员都知道他们晚上都睡在一张上，相信他们有的关系。”

　　“我不相信这故事，⽗女越过了限线而成为爱侣。不是‮夜一‬情，而是双方同意的恒常的的关系，做爸爸的怎可以和女儿像情侣般接吻，上，‮爱做‬？

　　他们之间，会像别的爱侣，说些什么海可枯啊，石可烂啊的情话，听起来会令我的心发⽑。那是我不能想象的，可是，同样发生在我⾝上。爸爸，你是不是给我下过什么药，把我弄成你的伴侣。”

　　“娟，如果有一种药给你吃过，就可以把你变成我的情人，我就不必为把对你的爱埋蔵在心。更不用为你想念你而神痴落寞。对吗？菲利斯⽗女，情侣的关系，维持了十多年，直至约翰死了。

　　麦肯西承认，他们是你情我愿的做起爱来。说明那是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我猜他们两个人都有的需要，或者真的相爱了，他们的生命里，一定有一种很大的打量，打破一切的障碍，把他们引到伦的路上来。”

　　“老公，你收集约翰菲利斯的唱片，就是他的⽗女恋情感召了你吗？”“不是，我爱听他的歌时，这段恋情尚未揭露。世界上有许多感人的⽗女恋爱的故事，约翰和麦肯西只是其中一个。”

　　“我们也是其中一对？这是你想说的话吗？”“没错，不过，很难发表。心里的望，不必发展成为一个‮实真‬的伦关系。那么，世界上会有很多对⽗女会跑去结婚了，我对你的特殊的情怀，可以被解释为爸爸对丧偶的女儿一份关爱。

　　直至当你的弟妹们谈起，跟你一起出门散散心，做就了一个隙儿，让我趁你丧夫，乘虚而⼊，剌探你的心情。”“你承认了，那是个圈套。”“絶对没有谋。

　　起初都赞成，后来，一个一个说有别的更重要的事，退出了，爸爸是个正常男人，有的需要，需要有人慰藉。你年轻守寡，学位太⾼，学问太大，很难再嫁。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将就着，能配搭得上吗？”

　　“活脫脫的点鸳鸯谱，但是，这个我想也没想过的安排，竟然是我一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我以为他们一番好意，想我在邮轮上散散心。结果他们一个也没来到。

　　最后，爸爸说，行程既然定了，反正我们两个没别的事做，可不做个伴，只有我们两个到外面走一走。

　　心情不好的我，想一想，也好，就无端和爸爸擦着爱情的火花。“我带着向你追求的用心上船，不敢奢望你会将就。那个只有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处境，不是我‮布摆‬的。正如你所说，真的匪夷所思。”爸爸缅怀那的奇幻的爱情之旅，说。

　　“太贴近了，他们叫做普通舱的标准双人房，原来只有一张双一。两个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那张其实不算窄小，夫或情侣睡在上面会觉得亲藌，两⽗女不免尴尬。一看见那张，就有伦了的感觉。后悔上了那条船。”

　　“丽娟，你的预感没错，啊，我们就是在那张上真的伦了，但是，没有选择了，客満了，腾不空多一间客房给我们。”说到伦，我的心房忽然加促跳动。因为“伦”

　　是个噤忌的字眼，我们平时很少说出来，我们不算是苟合，是以夫的关系一起生活。我坐了起来，看一看爸爸的样子，他好像若无其事，但也不奇怪。

　　我们一起共度了一千多少个长夜，做过数不清那么多少个爱，除了是我亲爸爸外，和我生命中三个男人没有分别。好一段伦关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面对着爸爸，说：“奇妙的是，上了那张，被迫近距离。

　　甚至是零距离的和你共处，面对一个本应是很亲切，却好像陌生。告诉你，第一个晚上，我睡不着，不是因为有伦的感觉。当时竟然没有﹗整个晚上，在感觉你。你温暖了被窝，真‮实真‬实的存在。老实说，我常以为你不喜我，因为我是个不听话的女儿，那是我不敢和你单独相处的原因。

　　但是，你在我⾝边，在我孤单无依时，让我心里扎实稳当。离家二十多年，有过三个男人。一个不上进、一个有外遇，一个死掉，都离开我。我曾对自己说，丽娟啊，你不需要男人，没有男人也可以生活。可是，在那个关头，你忽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