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仙缘伊始
原来少女就是沈俊斌的妹妹沈珍,只因沈家⽗⺟早亡,自小与兄长相依为命。数年前刘卓初来乍到与沈俊斌相识,还曾在沈府居住许久,那时沈珍还只有八九岁。沈家虽然豪富,人丁却不旺盛,沈珍也没有玩伴。只与刘卓年纪还相近,二人自然更亲近。
直到后来刘卓诗文扬名⼊京做事,相聚时间才渐渐少了。少女情怀诗般美妙,见那英俊潇洒文采飞扬的少年郞,不自觉已芳心暗许。只不过那时年纪还小,不知男女爱情为何物,直到这些年⾝心长成,才自知竟已爱煞了那人。
刘卓感觉心神満,全没一点疲惫乏累。轻嗅着飘来的淡淡体香,眼神已不由自的落在她那颇具规模的脯上。沈珍眼睛浮肿,神⾊疲惫,不知苦熬了多久。怜惜道:“我已睡了几⽇吧?看吧珍儿累的,哥哥都心疼了。”
沈珍扑上来也是情之所至,现在才知害羞,却并没急着爬起来,只小声道:“三天了,那天回来管家就说哥哥来了,可等到晚上也没见人回来。附近山里总有狼群活动,兄长也急了,生恐哥哥遇上危险。选了二十多个青壮去寻人。没想到才出去没多远,就看见哥哥一⾝⾎污倒在地上。”说时还露出心悸之⾊叹道:“当时可把人家吓坏了,还以为…”
原来那⽇刘卓路之后就往北走,已离着陶然村不远了,只要再翻过一道山梁就能看见。
刘卓也心有余悸道:“是呀!这回真险些见不着珍儿妹子了,原想出去走走,没想到竟遇上狼群。幸亏手有利器,才保住一条命。”
沈珍也叹道:“那⽇发现哥哥时,还想把剑取下,没想到攥得死死的,又恐掰断了手指,⼲脆就一同放在上了。”说时刘卓又举起青瞳剑,只见剑锋光华寒气人,却并无甚其他神奇。沈珍虽不是武夫,但家学渊源对金石古玩颇有研究,早就看出宝剑不同寻常,道:“真是柄好剑,可惜剑鞘不知失在何处了,也没能找着。”
刘卓对宝剑还有许多疑惑,也不再多说。这时沈俊斌也前来探望,互相寒暄几句,刘卓只说在山中路,夜里又遇上狼群。所幸人已平安无事,沈家兄妹也并没追问。
与那⽇刘卓醒来又过了三⽇,正逢⾼照舂意更浓。刘卓穿了一⾝松散的⽩袍,青瞳剑早就请人重新配了剑鞘悬在间,整个人更显得飘逸洒脫。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在荒宅中飞剑脫手凌空斩妖的场景。仿佛着了魔障,整⽇只想如何能再现神奇。无奈他对修真法术一窍不通,纵有仙剑也无缘驱驰。
刘卓立在花园中正苦无良策,随手折一枯枝“咔吧”一声轻响,正好合着⾝后传来娇呼:“刘哥哥!”循声望去只见一抹红影如燕奔来,不噤微微一愣。更少见沈珍如此打扮,非但眉角贴了金花,还画眉涂红,如云秀发⾼挽头上,金钗装点,珠鬟玲琅。⾝上穿了一条红粉⾊的长裙,上⾝紧裹一件同⾊纹花小袄。⾝外还披了一条大红缎的斗篷,只因提裙急行随风飘扬,仿佛飞起一团红云。单等落在⾝边,复又亭亭⽟立,动静之间全都赏心悦目。
刘卓知道飞剑神奇,闷头苦思也无用,⼲脆不再多想,好整以暇道:“什么事看把你⾼兴的?”沈珍笑眯眯的一旋⾝子,瞬间斗篷裙摆全都绽开,仿佛一朵大红⾊的牡丹花新新绽放。问道:“刘哥哥可觉今⽇有何不同?”刘卓笑道:“打扮的跟花儿似的,又换了新⾐裳,莫非要出门么?”
沈珍不噤俏脸微红。眼中喜⾊一闪便收。娇声道:“今天县里楼员外地⾼堂做寿。楼家与我家是世。哥哥嫂子全去拜贺。带着许多贺礼车马。正赶上城里开舂市大集。我也想顺着一路去看看。孤⾝一人大兄放心不下。若与刘哥哥同行定然无碍了。”
这些⽇刘卓心头郁闷正想出去散心。如今佳人相邀怎能拒绝。微笑道:“洛县地舂市我还没见过。听说相当热闹啊!”说着已随沈珍一同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就见三个仆役正往车上搬东西。大多是些山产土特之物。也有不少封好地匣子。分量不轻里面非金既银。看来那位楼家员外并非寻常人物。否则就算多年世。老太太过寿也不用送这些礼物。
又与沈俊斌夫妇打了招呼。二人要了两匹马就往洛县城赶去。出了山坳拍马疾驰十余里。只见清幽幽地洛⽔缓缓南去。北岸立着一座并不大地小城。只因今⽇开舂大集。经了一冬地苦熬。周近数百里地老百姓全都出山赶集。一则置办油盐酱醋。再则也趁着舂耕前出来散散心。
刘卓与沈珍纵马⼊城。全都没注意⾝后已跟了两个尾巴。只见路边立着两个蓝⾐汉子。能有三十多岁地模样。左边那人年纪稍长。⾝材⾼大。偏偏生就一副尖嘴猴腮。一看就觉不是好人。右边那个还更英俊。⽩⽩净净。五官端正。可惜贼眉鼠眼坏了气质。
二人全都盯着沈珍背影。难掩一脸琊之⾊。那⽩面汉子低声窃语道:“哎!我说张哥。小蹄子够⽔灵地。当年我在帝都都少见这样绝⾊。要不咱们哥俩把她摄来乐乐?”那尖嘴猴腮地汉子也流露意动。嘿嘿笑道:“确实是人间佳⾊。应该还是完璧之⾝。若到了上有小⺟马那般烈。那可就真够味了!”
话说这两个汉子一个叫张顺一个叫李全。原来全是混迹江湖地江洋大盗。后来机缘巧合遇上鬼子山灵洞地噬魂童子李金龙。见二人资质不错又心狠手辣。正好以为臂助。就收为弟子传授琊法。多年来倚仗法术。专门为非作歹。
说起来鬼子山灵洞在修真界也是一处著名的门派,灵洞主柳道真修炼《六真合和经》,一⾝修为已至化境。唯独《六真合和经》乃是一门双修功法,须以男女合采补修炼,被修真正道所不齿。张李二人的师⽗李金龙,正是柳道真的三弟子。
且说那张顺一提完璧之⾝,李全忽然眼睛一亮,眼看张顺就要上前,赶紧將他拉住,庒低声音道:“张哥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