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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一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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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转折点的那一天,往往看起来,是与平常任何一天并没有什么两样的。对于阿当而言,也是如此。

  踢球归来的阿当风风火火地冲出了电梯,一手抱着足球,另一手掏出钥匙飞速将房门打开,跳过门槛,也不回看,反脚踢在门上“啪!”一声,门便大力关上了。

  他从冰箱拿出可乐,一股就坐到豪华的沙发上,也不管自己一身脏兮兮的。今天家人全部外出,仆人回乡,自己现在就是一家之主了,哈哈!阿当想起刚才自己在球场上的精彩表现,便直接在沙发上用脚垫起球来,嘴上更哼起了周杰伦的新歌。

  这时,门铃响了!澳变阿当一生命运的门铃响了。

  当时的阿当并没有意识到厄运之神正在对他挥手,他身子一弹,便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往大门跑去。

  门外站着一个精神奕奕的青年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对着阿当灿烂一笑。

  “我没叫外卖!”阿当看了他一眼,马上要把门关上。

  “等等,我是联邦快递员,请签收邮件!”门外的年青人急了。

  “哦!原来是送快件的,那么别笑得像个送外卖的嘛!”阿当大咧咧地说,他终于也留意到年轻人是一身快递员的装束了:“谁的邮件啊?”

  青年人苦笑:“欧当在家吗?请签收!”往前便递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我的?”阿当疑惑地转了转眼睛,他只是个高中生,他的朋友全在本市,谁会这么无聊发个包裹给他啊?

  他龙飞凤舞的在签收单上涂上自己的名字,拿过包裹便把门关上,在门快要合上的那一刹那,阿当没来由的心中一寒,不知是否错觉,快递员灿烂的笑容在那一刹那忽然变得十分的诡异。

  阿当重新坐回沙发上,将那小盒子抛了抛,轻得很,听声音听不出到底有什么东西放在里面,他自言自语:“是什么东西啊?”单子上寄件人的名字陌生得很。“刘温?”听都没听过。

  为防是损友的暗算,他小心翼翼地用上“巧妙”的手法,远远将盒子打开,良久后不见有任何不良反应,他才缓缓走近盒子,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影碟,影碟没有任何包装,恰好卡在盒子中间,所以前面他抛动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竟然没有任何圈套,也没有任何特殊物品在里面。他不微感失望,要知道,他刚才还胡思想着会不会有可能是老天终于体会到他渴望一段奇遇的苦心,赐给他什么宝物之类的东西,再或者放出个时空黑,令他可以回到古代或者什么异世界之类的,然后展开一段称王称霸、气回肠、可歌可泣的故事。

  阿当将影碟从盒子中取出,串进食指中转了几圈,碟片上竟然没有任何的文字,难道是A片?

  “谁会专门寄张A片来毒害像我这样清纯的男孩?祖国未来五十年还要靠我呢…”他喃喃自语,拿着碟片走向了VD机,暗暗祈祷:“内容可一定要精彩,马赛克也不能有…”

  阿当当然不会知道,这张影碟将改变他的一生,其内容,已经不能用精彩去形容了。

  雪花,整个屏幕都是雪花,这已经整整持续三十秒了。

  阿当不耐烦地喝了口可乐,自言自语:“再给你十秒钟,再没有内容就将你人道毁灭!”他的手已放到了VD的遥控器上。

  就在阿当要说到做到的时候,萤屏上的雪花刷一下消失了,一个面色红润的老头出现在萤屏的正中央,微微笑着。

  “这么老了还演A片啊!很多动作都做不出来了…”阿当失望地评价着。

  “阿当,你好!”萤屏中的老头冲阿当微笑。

  “搞什么鬼!”阿当坐直了一下身体,盯着萤屏,但一想到这影碟的收件人就是自己,马上就释然了。哼!肯定哪个混蛋同学连自己的爷爷也叫上来作自己。

  老头微笑着继续说:“你叫欧当,大家都叫你阿当,就读于市二中二年级,今年十七岁,父亲是商人,母亲是大学导师,姐姐正就读大学一年级,你爱好冒险,总渴望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是S‘V’战队的头号杀手…”

  “还调查得仔细的嘛!”阿当冷笑,心里已经在暗暗思索着到底是哪个仇家所为了。

  老头仍在继续说:“你三岁那年曾发过一场斑烧,因为治疗得不够及时,你差点就送掉了小命;你七岁那年曾从树上掉下来,股刚好磕在尖石上,了三针;你十岁那年到郊外果园偷荔枝,结果被看果园的老头放狗咬你,将你咬得遍体鳞伤…”

  这老头竟将阿当十七年来的往事一一道出,阿当由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来完全坐直了身体,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全神贯注盯着萤屏,眼中的不屑渐渐转变成了不可思议,这老头说的内容,已经超出他所能理解的极限了,因为有些事情,连自己的父母也未必知道啊!

  虽是炎夏时节,但阿当感到室内的温度忽然下降了不少。

  “阿当,此刻你心里一定写了惊叹号,同时脑海中又存在着无数个问号了,对吗?”老头得意地笑了起来。

  “老头,你到底是谁?”阿当盯着萤屏的脸扭曲了一下,明知萤屏中的影像不可能给他任何答案,他还是情不自地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但萤屏中的老头竟然马上有了回答:“阿当,我叫刘温,一个注定要改变你一生命运的人!”

  “你唬我啊!老头?”阿当不屑地牵了一下嘴角,身体不自地缩了缩,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得更厉害了。

  老头慢慢收起了笑容,肃容说:“你听好了,阿当!其实,你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并不如你想像中的单纯。你的父亲,你心目中的偶像,其实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商,他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杀人掠夺、贩卖国宝。在爱情上,他也并不专一,他背着你母亲在外面有三个小老婆;你母亲,你心目中的模范母亲,表面上是个温柔贤淑的家庭主妇,出色的大学导师!实际上,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妇,几乎与所有大学中的男教授都有过一腿,甚至还常去勾搭英俊的男学生;你姐姐,大方动人的美丽大学生,其实是个双恋的变态者,她毒,她曾与你父亲发生**关系,不过她心里爱的却是你母亲…”

  老头的话越说越快,整张脸也凑到了萤屏前,本是慈祥的面目变得十分狰狞恐怖。

  “住嘴!”阿当冲老头吼道:“够了,你他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傍我住嘴!”

  阿当按向遥控的停止键,但遥控像是失灵了一样,无论怎么用力按也无法令画面停止下来。

  老头仍在说:“还有,你苦苦追求了五年才追到的女友小雯,其实是个婊子,每个男人都可以得到她,但她偏偏就不让你碰她一头发;还有你最好的朋友阿龙,其实他一直在出卖你,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出卖你,他还多次与小雯发生关系!”

  “你住嘴!你他妈住嘴…”阿当想冲向VD机将机器关掉,无奈全身突然像是虚了一样,竟使不出半点力气,冰冷至极的感觉一阵一阵的透体而过,一接一地将他淹没。

  老头狰狞的脸色缓缓离开了萤屏,回到原来的距离上,语调渐渐又变回了缓慢,说:“阿当,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残酷,你要勇敢地去面对现实!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的话,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我可以察未来!明天,你们战队的S比赛,你将会看到前所未见的怪象,对手战队会多出一个人与你们拚杀;后天,那个不断出卖你的阿龙将会以最残酷的方式在你面前死去;大后天,你将亲手杀死小雯这人尽可夫的婊子。然后,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哈哈…”

  刺耳的笑声配合老头诡异的笑容,阿当感觉到自己的神经要崩溃了,全身上下根本无法动弹分毫,仿佛被这样诡异的气氛制约住了。

  萤幕慢慢又再度布雪花,雪花渐渐将老头诡异的笑容淹没在其中。

  遥控终于又能使用了!阿当第一时间愤然关掉画面,全身力气也悄悄回来了,他奋力冲到VD机前,暴地取出影碟,正要将它一分为二,再毁它个死无全尸!忽然转念一想,这个老头这么可恶,竟然这样诬蔑我的家人朋友,这已经触犯法律了,这张影碟正好是罪证,要把它到警方手里,控告那老头。

  当阿当虱的神经渐渐冷静下来后,心里却又忐忑不安起来,因为老头将阿当本人的事情说得太准了,准得已经到了离谱的地步,连他很多不为人知的龌龊事情也了如指掌,万一,假如有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交给警方岂不是自毁家门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有万一。不过我还是和父母商量一下,再到警方手里吧!但…但给他们看的话,会引起他们互相猜疑,那可怎么办啊?阿当年纪虽轻,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他苦恼地将影碟放进了自己房间最隐蔽的抽屉里,心中暗想,老头说我明天S大赛中会多出一个对手,那是不可能,个公正人在场,谁能作弊,假如明天并没有出现什么怪异现象,那证明老头根本是一派胡言,我就可以放心拿影碟出来控告那混蛋,好!一切等过了明天再说!

  但阿当的精神状态在看完那诡异的影碟后,就变得恍惚起来。

  晚上全家围在一起吃饭时,阿当看到自己每一个家庭成员的样子,或者听到他们说话的时候,脑海中就会不自又响起那老头的话。

  “阿当,最近功课怎么样啊?”他父亲边吃边问。

  “你的父亲,你心目中的偶像,其实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商,他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杀人掠夺、贩卖国宝…”

  “…”“阿当你怎么了,今天你好像怪怪的!”母亲为阿当夹了一些菜。

  “你母亲,你心目中的模范母亲,表面上是个温柔贤淑的家庭主妇,出色的大学导师!实际上,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妇,几乎与所有大学中的男教授导师都有过一腿…”

  “…”“阿当,是不是和小雯闹矛盾啦?”姐姐笑嘻嘻地看着阿当。

  “你姐姐,大方动人的美丽大学生,其实是个双恋的变态者,她毒,她曾与你父亲发生**关系…”

  阿当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老头的话仿佛烙印到了他的神经里,家里每一个人一旦说话,在阿当脑海里就立即响起相应的评语。

  阿当在内心狂吼:“你有完没完啊!不要再说了!”

  他猛一下放下碗筷,也不管亲人愕然相望,抛下一句:“我不舒服,你们慢慢吃!”就迅速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饭桌上的三人不面面相觑。

  “阿当有点问题啊!”阿当的姐姐下了这个结论。

  “青春期的男孩子都这样,十七岁嘛!生命的雨季,人生必经阶段!”阿当的父亲如是说。

  母亲担忧地向阿当的房间看了一眼,说:“找个时间我要和这孩子好好谈谈了!”

  第二天,阿当带着两个黑眼圈走进了网吧!昨晚他睡得并不好,老头那诡异的笑容和他那段骇人的话整晚都冤魂不息地绕着他。

  “阿当,你这么迟才来啊?比赛就要开始了!”网咖的工作人员冲阿当友善一笑。

  阿当是该网咖S战队的主力成员,今天与别的战队有一场友谊赛在这里举行。

  阿当没作任何回应,失魂落魄地从那个工作人员身边擦过。

  阿当的队友远远看到阿当来了,笑说:“这么迟呀!阿当!不像你啊!”“昨晚是不是和小雯干那事了?”另一队友观察到阿当脸色苍白。

  “看他心神不定,肯定是了…”

  “情绪还蛮低落的…”

  “表现得很差?该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我介绍个好医生给你…”“吃伟哥…”

  “…”阿当面无表情地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其实他听清了每个人对他说的话,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和他们笑闹一番,但今天,他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阿当,你今天行不行啊?”战队的队长看了看面无人的阿当,不无担忧地问。

  “行!”阿当终于说了句话,他要在游戏中证实老头说的话全部是谎言。

  S1.5熟悉的操作界面,阿当深一口气,纯地设置一些参数。

  不久后,比赛正式开始。

  罢开始的五分钟十分平静,阿当虽不在状态,但仍保持着相当的水准,他所在的V战队遥遥领先对手,终于,在第八局开局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阿当购买完武器,习惯性地按了一下“TAB”键,观察一下双方的战绩和杀人数字时,他的手指就愕在那里,对方竟然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的杀人数字和死亡数字都是0,显然是刚刚加入游戏。

  但那个人使用的竟然是中文名字,游戏中的名字什么时候开始支援中文系统了?但这还不是最令阿当震惊的,最令他震惊的是,那个中文名字竟是“刘温!”刘温?岂不是寄影碟给自己的那个人!

  强烈的窒息感猛烈地将阿当噬在其中,他的手指开始颤抖,战栗的感觉渐渐扩散到全身,思维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终于,耳中传来了脚步声,在游戏中从后方有人来了?阿当几乎是反的动作,猛的转过了身,良好的竞技水平令他的鼠标指准了来人的头部,电脑上马上显示出了来人的名字,是“刘温!”

  阿当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手指因为太过颤抖,竟无法点下鼠标上的击键。

  那个多出来叫“刘温”的人迅速向他走近,服装与游戏中普通的“trrrist”的服装并无两样,但他的样子,他的样子…竟就是昨天所看那张影碟中老头的模样!在游戏中,阿当竟然看到了那个可怕的老头,而且还穿着和游戏里的人物一模一样的衣服,阿当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在他眼里,那张脸真是比魔鬼还要狰狞!

  阿当看着那张恐怖的脸在游戏中慢慢凑近自己,他想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退后,身体仿佛被锢住了,灵魂更是突然身陷于冰窟的深处之中。最可怕的是,那张脸忽然咧嘴一笑,森森的牙齿似乎透出了电脑萤屏,狠狠地咬上了阿当,他手里的A终于瞄准了阿当的头部“啪!”的一声巨响!从耳传来音波攻进了阿当的大脑,阿当感到自己的脑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嗓子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体向后一倾,连人带椅倒翻了下去,立即昏了过去。

  当阿当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中。

  他蒙眬的眼睛,发觉自己的死阿龙和女友小雯都在身边,两人察觉到阿当醒了,关注地看了过来。

  “水!”他艰辛地吐了一个字出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十分沙哑无力。

  小雯忙倒了杯水给他,阿当喝了一大口水后,脸上才恢复少许生气,想起自己昏前看到的恐怖画面,低声问:“我怎么了?”

  阿龙说:“你中暑了,我和小雯刚好来到网咖!本来是准备捧你场的,谁知道变成送你来医院了!”

  小雯横了阿当一眼,说:“你这人都不知道怎么搞,一点都不爱护自己身体,这么虚弱还要去参加什么游戏比赛!”

  阿龙看着有一点失魂落魄的阿当,就逗他说:“唉!在开着空调的网咖里中暑,你倒是第一人呀!呵呵…”小雯也笑了,然而阿当只是牵了牵嘴角,因为此刻的他,脑海中又再回响起那老头的话。

  “你苦苦追求了五年才追到的女友小雯,其实是个婊子,每个男人都可以得到她,但她偏偏就不让你碰她一头发;还有你最好的朋友阿龙,其实他一直在出卖你,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出卖你,他还多次与小雯发生关系…”

  阿当心里暗想:老头预言的怪事,已经实现第一件了,难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吗?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怎么办啊…其实阿当心里已隐隐开始相信老头所说的每一句话,但一想到阿龙其实一直在出卖自己,小雯一直在背叛自己,心里就没来由一痛,实在无法接受老头的话。

  “喂!你在想什么啊?”小雯在一旁推了推阿当。

  阿当木然问:“你们是一起来网咖的吗?”

  阿龙与小雯不对望一眼,显然奇怪阿当忽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是啊!罢好在网咖门口碰到的!”阿龙有点奇怪地看着阿当。

  “哦!是刚好吗…”阿当喃喃地低声说。

  阿龙与小雯不又再对望了一下,均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担忧:阿当好像不太正常啊!

  阿当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小雯说:“你只是轻度中暑,休息一个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阿当点点头,说:“今天我中暑的事,不要告诉我家人,我不想他们担心。”

  两人答应:“这个当然!”

  晚饭,同样爱好游戏的姐姐问阿当今天战绩如何,阿当支支吾吾,不习惯说谎的他正想着如何将这个话题混过去,忽然听到母亲说:“阿华,明天是刘教授的二十周年忌辰,大学里办了个纪念活动,你也一起来参加吧!好歹他都是我们当年的证婚人。”

  阿华是阿当父亲的名字。

  欧华说:“哦?是刘温教授的二十周年忌辰?那我明天推掉事务也要去一趟啊…”刘温?

  刘温!

  对于阿当而言,如同平地响起了一声惊雷!

  这个名字对于阿当来说具有无与伦比的杀伤力,就是这个名字令他在这两天失魂落魄,神不守舍。

  等等,二十周年忌辰?刘温竟是个死人?还是个死了二十年的死人!那…那影碟是谁寄给我的?难道是个死人寄给我的吗?

  “阿当,反正你在放暑假,明天就和我们一同去吧!”母亲对阿当说。

  骇然下的阿当根本听不到周围的声音,手脚阵阵发麻,时间仿佛也停顿了下来。心里不断地暗念着:他是个死人?他竟然是个死人!

  直到他姐姐在桌下踢了他两脚,他才反应过来,说:“什么?妈,你和我说什么?”

  “我说阿当,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神经兮兮的…”母亲不地横了阿当一眼。

  案亲圆场说:“阿当,明天刘温教授的纪念活动,你也一起来吧!”

  “哦!好的…”阿当脑海中忽然一个灵,清醒了不少。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何况是刘温这么普通的名字,一定是同名同姓,怎么可能是死人寄东西给自己呢?而且,他死的时候自己还没出生,怎么可能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呢!

  至于今天我在游戏中看到的一切,那都是幻觉,那是因为我睡眠不足,加上那老头昨天的话实在太吓人,还有…

  阿当不断地为自己找出科学的理由,但他知道,到了明天就能见出分晓了,什么什么人物的多少多少周年的忌辰活动,一般都有此人生前照片的!

  第二天,阿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随着父母来到纪念活动的会场。

  他能听到自己烈的心跳声,他要靠默数自己的心跳次数来让自己镇静。

  在大门外签了名,三人走进大堂。在大堂的门口,阿当就被震在了当场,大堂尽头的正中央,挂着一张尺寸不小的相片,相片中的人面色红润,维妙维肖,相貌正是阿当所恐惧的那个老头的样子!

  他就是刘温,是同一个刘温!他已经死了二十年了!那影碟是怎么回事?那影碟又是怎么回事!他在二十年前就录好给我,然后吩咐他的后代寄给我吗?但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情,我的所有事情!一向唯物主义的阿当再次站立在精神崩溃的悬崖上,鬼神报应之说疯狂地绕上他的心头。

  他在喉咙中发出一声尖锐的狂吼,这声已经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吼叫惊动了周围的所有人,阿当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头,疯狂地晃动,飞速转过身往馆外冲去。

  他失控了,整个世界的一切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片空白,难以接受的事实令他只懂得往前疾奔,他也只能用奔跑来发出他神经里过度的热量。

  也不知跑了多久,当他感到要虚时,终于停顿了下来,然后蹲在路边狂吐了起来。

  随着脑神经的慢慢冷却,随着他渐渐接受了鬼神之说,接受了刘温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发觉自己必须要面对现实!然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的虚伪!

  报复!我要报复他们!

  他的视觉系统渐渐从空白变回蒙眬,又从蒙眬变得清晰,他看清了自己的所在,这是一条平凡的小巷,他马上记起了小巷里正住着他一个很熟悉的人…阿龙。

  阿龙就住在这里,这个从小就不断出卖自己的混蛋就住在这里,这个背着自己玩自己女朋友的混蛋就住在这里!老天保佑,让我跑来这里了!

  他低沉地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电话,拨通了阿龙的电话。

  “喂!”

  “阿龙吗?我是阿当!”阿当的声音竟变得十分冷静。

  “呵!是阿当呀!有什么事?”阿龙丝毫不知死神正向自己一步步走近。

  “我正在你家楼下,下来一会好吗?我有事跟你说!”阿当的语气中竟还有笑意。

  “好!我马上下来!”阿龙不疑有它,爽快答应。

  阿当再次蹲了下来,脸部的肌在不断地**着,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时,他转过了身,狰狞的脸一下变得温和而朗,笑道:“臭小子,来得真快!”

  阿龙也笑,说:“臭小子,找我有什么好事?”

  “跟我来!”阿当神秘地冲阿龙眨眨眼。

  “不会又是A片那么没新意吧…”阿龙仍是笑。

  鲍路上,车来人往,这是一个交通事故频繁发生的十字路口。

  两人一同走过马路,阿当故意落后了一点,忽然问:“阿龙,你出卖过我多少次?”

  “什么?”阿龙愕然转身。

  “我问你,你上过小雯多少次啊?”阿当不理会红绿灯已经转换,仍在问。

  阿龙不停下了脚步,双眼是疑惑,盯着阿当,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阿当?”

  这时,阿当注意到阿龙身后有一辆中型面包车飞速而近,面目慢慢变得狰狞,默默倒数着,准备要给阿龙致命一击。但全神贯注盯着那辆面包车的阿当却没留意到,一辆巨型货车拐个弯正向他冲来,速度快得像飞一样。

  “小心!”阿龙猛的注意到了货车的存在,重重一把推开了阿当,巨型货车猛的撞飞了阿龙,并就这样从阿龙的身体上辗过。

  货车这时才急的刹停,顿时与十字路口中好几辆车撞在了一起,巨响中,坐倒在路边的阿当,神经却停顿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的阿龙,被货车辗得四分五裂,不似人形的阿龙,是他救了我?是他救了我!

  阿当脑海中像是响起了影碟中最后老头刺耳的笑声:“哈哈…”不知不觉中,阿当的眼泪怔怔地掉了下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片。

  那辆巨型货车上跳下了一个脸通红的年轻司机,酒气熏天,他看着地上的阿龙,脸是不可思议的震惊神情,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罢才那里明明是没人的!不可能…”

  周围的吵闹声,过路者的惊叫声,到后来的警笛声,救护车声,仿佛都与阿当无关,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与阿龙童年时相的情形,如同画面般一幕幕地回放,到他们一同成长,到今天,就算阿龙背叛过自己,那也罪不至死,何况他还舍身救己…

  阿当在路旁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得路人为之侧目,哭到他终于失去了意志,晕倒过去,被当时还在场的救护车顺手将他抬了上车。

  倒霉的阿当二十四时内第二次进医院了。

  当他醒来时,全家人都来了。

  看着周围一道道担忧的目光,想起阿龙的惨死,阿当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再次痛哭起来。

  案亲拍了拍阿当的肩膀,沉声安慰:“人死不能复生,阿当,你不要这么伤心!”

  “是我害死阿龙的,是我害死他的!”阿当整个人的情感都崩溃了。

  “阿当,阿龙舍身救你,我们都很感激他!”母亲坐到阿当的身旁:“但阿龙的死不能怪你,你不要太过自责了!”

  “不,不!是我害死他的!”阿当将自己整个头都埋进了枕头,依然无法停止自己的眼泪。

  阿当的姐姐看着父母温然相劝,阿当却充耳不闻,便柔声说:“阿当的情绪不太稳定,我们还是让他先休息一下吧!”

  听到这句话,影碟中老头的话竟突然在阿当脑海中回放,阿当整个人马上暴躁起来,他从上弹起,面目变得无比狰狞可怖,冲家人吼道:“谁要你们带着假面具来对我假惺惺啊!傍我滚啊!因为阿龙,我不要报复你们了,你们也不要来给我假惺惺的!”

  三人都愕住了,阿当又再匍下身子,哭了起来。

  阿当的父母仍不死心,又再劝说了一会,才无奈地退出了病房。

  罢掩好房门,病房外的姐姐第一句话就说:“阿当这几天都不太妥当,我们得想想办法!”

  母亲叹了口气,说:“你爸爸的病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还发生这样的事情,真叫人担忧啊!”看着两老黯然的神情,姐姐接着说:“我大学同学的叔叔正好是个心理医生,听说在行内小有名气,我们请他来看看吧!”

  “好吧!希望能帮到阿当吧!”

  深夜,阿当呆呆地坐在病上,也不亮灯,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护士被他吼出来两次后,暂时也不敢踏足他房间了。

  他虽然停住了哭声,但喉咙中不时还发出低低的咽声。

  窗外忽然出现一个黑影,慢慢越过了窗台。

  阿龙木然看着黑影的出现,当他藉着昏暗的月看清来人的面目时,脸色刷一下变白,不低吼了出来:“不要,不要过来!”

  “阿当,不要这么大声,我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见你的!”来人竟是小雯,她走近阿当,坐在阿当身旁,轻轻地抚摩着阿当的脸,是怜惜。

  “不要,不要过来!”

  阿当双眼仅余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老头所预言的事已经一件件实现,他说的第三件事正是:“大后天,你将亲手杀死小雯这人尽可夫的婊子!”

  你将亲手杀死小雯这人尽可夫的婊子…

  小雯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了,阿当情不自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刚好跨过十二点,已经是老头所说的大后天了,他不一阵颤栗。

  小雯一点也没发现危险正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近,柔声说:“刚刚接到你姐姐的电话,我才知道这件事,整个人都吓呆了,虽然已经过了探病时间,但我还是趁着爸爸妈妈睡着后,偷偷跑出来看你!不知道你怎么样,担心死我了!”

  阿当的意识却是渐渐地变得模糊,喉咙里发出“嗷…嗷…”的低吼声,小雯并没有注意到阿当的不正常,仍在轻声说:“刚才从地下爬着水管上来,脚都刮破了,真疼,亮灯给我看看,好吗?”

  灯亮了,一声女子的惨厉叫声惊破了夜空,妖异的色彩染红了阿当的病房。

  “痴情女深夜探情郎却遭凌迟!”

  “中学生深夜病房肢解女友,震惊中外!”

  “本市头号富商欧华心脏病突发,英年早逝!”

  “欧华原配夫人伤心过度,自杀身亡!”

  “欧姗姗将继承欧家族产业,成为国内最富有的女人!”

  这些都是G市近盛传的话题。

  失去理智的阿当在深夜肢解了小雯,被警方逮捕,欧华本就是心脏病的晚期,乍闻噩讯,一口气缓不过来,就撒手而去。紧接着阿当的母亲在家中独处时,心神恍惚地打开了煤气,却将周围所有的窗户都关闭起来,追随了丈夫的脚步。欧当的姐姐欧姗姗是唯一的幸存者,将继承亿万家产。但她脸上悲戚的神情却令所有人都感到,她同样是不幸的。

  审讯室中,阿当神色颓然,呆滞地盯着对面的墙壁。

  刘云和李华佗一同在阿当对面坐下。他们今天来,是来鉴定阿当心理状况的,如果阿当并没有精神病的话,法律的死亡之门,将为阿当敞开。

  刘云冲阿当友善一笑,李华佗沉声说:“欧当同学,放轻松一点,我们要和你做几项测试。这直接关系到你是否有罪,希望你能够配合!”

  阿当漠然不语,甚至连一眼也没看刘云他们。

  李华佗加重了语气:“欧当,希望你能够明白自己的境况,如果你没有通过我们的测试,你的人生将会在后天的审判后走到尽头!”

  阿当自嘲地牵了牵嘴角,沙哑的嗓子哼出了一句话:“我的人生早已经走到尽头了!”

  李华佗把笔往桌上一放,手指不规则地敲打了几下桌子,语调稍稍放温和,说:“不要太悲观了,欧当同学。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人生!”

  阿当的脸部肌**了起来,双眼陷进了无尽的痛苦之中,哼道:“我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现在还间接害死了自己最爱的父母,我活着是对周围所有人的一种负累,或者说,我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

  李华佗目光闪烁,身体微微前倾了少许,低声音,神秘地说:“欧当,你身体内有灵力诅咒的气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被人陷害的!告诉我,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有什么异样的事情曾经发生在你身上了?”

  阿当愕然了一下,终于转头看向了李华佗他们,目光中不无诧异,显然没料到这个精神病医生竟能说出这么不科学的话。

  阿当目光闪动,身体不安地移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眼中刚燃亮的几点光芒熄灭,又恢复成死气沉沉的样子。

  “这里的摄像头全部关掉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以放胆说出来!”李华僦指指了指房间四角。

  阿当慢慢地摇了摇头,说:“你们不会相信我的,你们还是走吧!”说完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膝盖里,仿佛再也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两个人。

  李华佗仍不死心,柔声说:“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们不相信呢?”

  但阿当无声无息,任李华佗怎么说,头始终没再抬起来。

  一直默不作声观察着阿当的刘云终于低低地咳嗽了一声,说:“李医生,请你出去一会,我想和欧当单独谈谈!”

  李华佗虽然是刘云的上司,但他深知刘云的能力,也不多说什么,冲刘云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阿当,抬起头,面对我,面对现实!”刘云充的声音回响在房间中。

  阿当紧锁住的心灵一阵灵,茫茫然地抬起头,上了刘云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睛深邃无比,仿佛有无数的梦想和希望隐藏其中。

  刘云目光变幻,阿当感到自己的情感瞬间崩溃了,哇一声哭了出来。

  刘云柔声问:“阿当,将你心里所有的困惑都告诉我吧!我一定能为你解决的!”

  “…”

  阿当的家门前,李华佗不太“专业”地用两铁丝开着锁,口中低声问:“刘医生,我们一定要用这种手段才能帮助欧当吗?”

  刘云说:“对!”

  李华佗抹了抹额上的汗:“被人发现这可是窃盗罪啊?”

  刘云说:“不要紧,开锁的是你,我只是帮凶。”

  李华佗:“…”

  阿当的房间。

  两人毫不费劲便找出了那张影碟,李华佗顶了顶眼镜,沉声说:“果然有诅咒的力量在里面!”

  “看过再说吧!”刘云的脸上闪过了凝重。

  雪花,整个萤幕都是雪花。

  刘云正默默地辨认着隐藏在影碟中的灵力种类时,李华佗的身体却颤抖了起来,仿佛能在萤屏中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云一下捏住了李华佗的中指,李华佗惨哼一声,人却马上清醒了过来,他眼睛,电视中依然是屏的雪花,他前面看到的那个恐怖的老头已经不知所踪了。

  上刘云疑惑的目光,李华佗心有余悸地说:“刚才萤屏中出现一个怪老头,他竟能将我的生平一一清楚地说出,然后还预言我明天会…”

  刘云打断他说:“不用担心,不会发生的,那个诅咒烙印我刚刚帮你解除了。”

  李华佗松了口气,说:“谢谢!但除了JACK,谁还有这么强大的心灵力量啊?”

  刘云苦笑,如果是JACK出手的话,那样的烙印,自己是无法解除的!口中淡淡地说:“能人异士多的是啊!又何需太过惊讶呢。阁下在外面飘了这么久,不累吗?进来吧!”

  大厅中的落地玻璃的帘子不需借助任何外力“刷”一下往两边滑开,一个清丽的女子轻轻的漂浮在落地玻璃外的虚空中,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她直直穿过了玻璃,就像穿过一件不存在的事物那样,踏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刘云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李华佗潜意识地往一侧移了一移,刘云深深地子着这个美丽的女子,问:“欧姗姗小姐?”

  “你好,刘医生。”美丽女子落落大方地说。

  “什么,欧姗姗,欧当的姐姐?”李华佗盯着眼前这位可怕的灵力者,失声道。

  “对,很惊讶吗?”欧姗姗深深地看了李华佗一眼,李华佗自内心深处升起一股凉意,整个世界仿佛也旋转了起来。

  刘云用肩膀轻轻推了一下李华佗的肩膀,李华佗的精神顿时恢复了平静,欧姗姗眼中帘闪过讶异,盯着刘云沉道:“本来我以为你仅有察力高明,没想到精神力量也这么强大。”

  刘云微笑说:“后悔现身了?”

  欧姗姗笑道:“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呢?这里是我的家,我回家有什么不对呢?反倒是你们私闯民宅,还大模大样地在这里看影碟,这可是违法行为哦!”刘云耸耸肩,淡淡地笑道:“欧姗姗小姐,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你为什么要害欧当,他不是你弟弟吗?”

  “刘医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欧姗姗笑容依然优雅。

  李华佗在一旁道:“你将灵力灌进影碟中,不同人观看此影碟都会产生不同的幻觉,最后导致崩溃,你就是藉此手段来陷害欧当的!”李华佗感到刘云的精神力量能游刃有余的对抗着欧姗姗,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想起自己前面看那影碟差点也着了道,不出言斥责。

  欧姗姗冷冷地横了一眼李华佗,她刚刚被刘云揭破现身,本是决定要不惜大量耗损灵力,也要以灵力战将这两人灭口的,但没想到刘云的精神力量竟强大如斯,帘就换了种战术,口中淡淡道:“我身体内的确存在有灵力,但那影碟中的精神力量,你凭什么说是我灌入的呢?”

  “就凭这个!”刘云指向了是雪花的萤屏。

  欧姗姗冷哼一声,看向萤屏,脸色刷的变作一片惨白,全身也颤抖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事物。

  素有自倾向的李华佗慌忙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萤屏上仍是雪花屏,丝毫无异样之处,不解地望向了刘云。

  刘云解释:“她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我将催眠的力量灌进了影碟中,因为心灵的启示作用,她将看到她内心最黑暗的一面,在她眼中,她的所作所为会在萤屏上一幕幕地播放出来!”

  欧姗姗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也蜷缩了起来,梦呓般地说:“像他这样的种,不该拥有遗产,我没做错,我没做错…”

  刘云轻声道:“到底怎么回事?详细告诉我!”

  李华佗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刘云正在催眠欧姗姗,灵力者之间的催眠是十分危险的,除非两人的灵力等级差十分悬殊,不然催眠者将会被黑暗的力量反噬。

  但出乎李华佗意料的是,欧姗姗竟轻易就被催眠,她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欧当名义上是我弟弟,但在血缘上,他并不是,他只是父亲在街上捡回来养的野孩子,他没有继承欧家族遗产的资格!”说到最后那句,她的声音大了起来,但很快又恢复梦呓般声调:“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的心脏病已经晚期了。不久前,他叫陈律师来办理遗嘱,他们的对话刚好被我偷听到了,父亲竟要将全部家产都给那个野孩子,而我这个亲生女儿却一分钱也没有。我愤怒了,我要出手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欧姗姗的脸变得狰狞起来,陷进了自己编织的仇恨当中:“我在旧照片中找到了刘温的样子,很合心意,于是我就拿他外貌作为介体,放到灵力影碟当中,寄给了阿当,将这野种疯,他就没有继承的资格了…”

  刘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那也没必要将他的朋友和女友都害死啊!”欧姗姗冷笑,说:“我制作的灵力影碟只负责挖掘人内心的黑暗面,谁想到会牵涉到他们。”

  刘云不屑地盯着欧姗姗,目光渐渐冰冷,说:“那你的父母呢?”

  欧姗姗身躯顿时一阵剧烈的颤抖,眼睛迅速润了:“我没想到会连累到他们,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们会为了一个捡回来的野孩子这么伤心的…”说着说着,她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显然在这一点上,她的确充了愧疚之情。

  “姗姗,我来告诉你原因吧!因为欧当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而你,是他们在你很小的时候从孤儿院里领回来的养女啊!”一个中年男子不知何时竟站在了欧姗姗的身后,悲伤地子着欧姗姗。

  “陈律师?”欧姗姗猛的转过头,发觉陈律师已经来了。两人本是约好今天来这里带齐相关证件,然后到律师行正式公开遗嘱的。

  “你说谎!”欧姗姗声嘶力竭地吼。“我没说谎,我和欧华几十年朋友,他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他们当年因为一宗意外,暂时与阿当失散了,这是千真万确的,后来找回阿当后,还做过DA鉴定呢!姗姗啊!其实在本来的遗嘱中,你也占有近两成遗产的,姗姗,是你太贪心了!”陈律师痛心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小侄女。

  “你胡说八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随着刘云渐渐收回了施加在她身上的精神力量,欧姗姗慢慢变得清醒,意识到形势将变得不可收拾。

  “我见他在门口站得这么近,就请他一起进来听你忏悔了。”刘云坦言。

  “你…你们全部该死!”欧姗姗目光数次变动,终于化为凶芒,灵力突然往外爆发,如惊涛骇般向周围三人涌去。

  可惜的是,她的对手是刘云,这场灵力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尾声

  深蓝精神病院的一个病房中。

  “谢谢你,刘云医生!”阿当穿着病人的衣服,他的精神已经比一个月前好上许多了。

  刘云拿着手中的病历表,低头装作正记录着什么,微笑说:“不用谢我,你只是个无辜者,好好在这里休养一年半载,当好一个‘疯子’,时间差不多就可以出去了!你还要管理庞大的欧家族呢!”

  “不,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告知我真相,不然我就算没死,这一辈子也完了。”阿当子着刘云,感激之情洋溢于表。

  刘云淡淡地笑了笑,正准备转身离去。

  阿当忽然问:“她好吗?”

  刘云知道阿当指的是欧姗姗,不放下了手中的本子,缓缓回头,微笑子着这个善良的男孩,说:“她现在在深蓝的Z院里,情况比一个月前好多了,已经肯自己吃饭了。”

  “她真的疯了吗?”阿当轻声问。

  “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呢!做一个疯子其实并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刘云淡淡一笑,掩门离去。剩下阿当一个人静静回味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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