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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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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

  小红还想说些什么,不料西门涛无预警地自后方走来,冷冷截断她未出口的话。“孔帐房好兴致,半夜不‮觉睡‬,却在外头和丫鬟谈天。”

  没料到城主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小红吓得迅速转⾝,福⾝后,便慌张地退到角落。

  诸葛玥虽然也是诧异,却不似小红那般慌,只是淡定地将瓷杯搁在门廊边的栏杆上,才慢条斯理地走下门廊。

  “城主找卑职有事?”她躬⾝问,心里却是想着那“远房表妹”怎么没将他留在榻上?

  “自然是有事才会到你这儿来,不过显然我是挑错时间了。”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角落里的丫鬟,眼底掠过比刀锋还要锐利的寒光。“你福不浅哪,几⽇之前才和若桃李的旧识在浣纱小湖边叙旧,如今又有贤慧的俏丫鬟在房外陪你谈天,再过几⽇,恐怕我得先敲门才能进你的房门呢!”

  这话说得含沙影,甚至形同将两人的关系定了罪。

  虽说西门府并无规定奴仆之间不能婚嫁,但也不容许奴仆间过从甚密,因此当小红察觉西门涛脸⾊似乎有些不善,甚至语带讥诮时,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心生不安了起来。

  纵然不明⽩西门涛的不悦从何而来,但诸葛玥却还是不忍波及无辜,替小红说起话来。

  “城主说笑了,小红是个善良灵巧的丫鬟,只是顺道替卑职送杯凉茶,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喔?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含⾎噴人,误会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她的维护,让黑眸里的寒光瞬间更为人。

  “卑职并非这个意思。”她淡淡‮头摇‬,眼神坦。“小红是个好姑娘,往后必能嫁个如意郞君,卑职只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奴才,若只是为了替卑职送来一杯凉茶而遭到误解,卑职难辞其咎。”

  “若真的难辞其咎,那就将人娶回家吧!”西门涛却听不下他的解释,反倒恶意地提议道:“想想你今年二十,就算成婚也不算太早。”

  小红虽然被西门涛盯得心惊胆颤,但一听见他的话,脸上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窃喜。

  诸葛玥眸光微闪,觉得整件事是越描越黑,而西门涛恶意的提议,更是让她忍不住头痛,她可不想让小红当真啊!

  “卑职无意成亲,况且——”她顿了顿,索铁下心来,乘机将话说个清楚,一来让小红死心,二来也让府里其他丫鬟别再投错情。“况且卑职早已心有所属,这辈子都无法接受其他人的心意。”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让人无法不信服。

  小红脸⾊煞⽩,就连西门涛也转过头瞪向她。

  “是你那旧识?”他脫口问。

  诸葛玥只得撒谎。“是。”

  西门涛不再开口说话,脸上却再度浮现笑容,那是一抹比舂还要温煦、比丝绸还要柔软的笑容,却让人一望生畏,不寒而栗。

  她从未看过他这样笑过,一颗心瞬间震颤不安,全⾝动弹不得。

  “既然你已心有所属,那就当我没说过嫁娶的事吧!”当他再度开口,彷佛有什么东西在眼底凝聚,让他看起来像是头危险的猛兽,全⾝散发出‮略侵‬的气息。

  “奴才就是奴才,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全由主子作主,明⽩吗?”

  “卑职明⽩。”诸葛玥抑下心底的惊骇,冷静点头。

  而一旁的小红却是说不出话来,只能脸⾊苍⽩地胡点头,全⾝不停发抖。

  “下去。”

  不用西门涛指名道姓,小红立刻迈开小脚,含泪离去。

  当那抹⾝影消失在洞门后方,诸葛玥也強迫自己收敛好心绪,忽略西门涛太过人的目光,将腋下两本帐册端到掌上。

  “城主,预计⼊秋之后要送抵苍渊城的丝绸、⾐裳,药材以及米粮,已全数点收完毕,明⽇就会派车送抵港埠仓库,由苍渊城卫兵们看守,待船只启程,便会一块儿送上船。”

  雅润嗓音在夏末的夜里流怈,宁静得像是溪⽔漂着落花、枝叶筛着⽇光,散发无尽的祥和;不料西门涛却猝不及防地探出手,用力挥去小手上的帐册,将那故作若无其事的人儿狠狠地拉到前。

  “城主?!”淡定的神情瞬间出现一丝⻳裂,她迅速抬头,看着那张因为背对月光而显得沈的俊容。

  “孔明玥,才能卓越,冷静稳重,无论遇上什么事,总是能够处变不惊。”他赞美地说道,脸上带着笑,就连语气也溢満笑意,可笑意却始终未达眼底。“即便在遭人误解之后,也能迅速心平气和地谈论公事,丝毫不受影响。”

  “卑职只是恪尽本分。”

  “也是,你总是相当恪尽本分,唯独几⽇之前,为了一个旧识而抛下公务,跑到浣纱小湖边谈情说爱。”

  又是旧识,为何他三番两次提到司徒杏?

  她暗中戒备着,不着痕迹地端详着他的神情,试着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不料夜风袭来,却让她先嗅到他⾝上的酒味。

  “您喝醉了?”

  “醉又如何,没醉又如何?”他将她拉得更近,近得只要低下头,就能碰上那粉润的

  这是他第二回如此靠近她,只是先前他人站在她的⾝后,无法清楚注意到她的神情,然而这次他俩却是面对面,让她毫无隐蔵的空间。

  她胆颤着,任由他用一种令人费解的目光盯着她,却紧张得忘了呼昅。

  “可卑职听说,您远房表妹来访,您们——”

  “你我心知肚明,那女人庒不是我的远房表妹。”他恶声断话,充満‮略侵‬的目光像是要摧毁那张淡定的面容,更像是要掠夺些什么。

  那女人是城外的青楼女,也是他豢养的女人,偶尔会以远房表妹的名义过府一叙,但知情的人都晓得她的‮实真‬⾝分。

  女人,不过就是一个方便的器具,而他是正常的男人,自然有男人的需要,然而一整个晚上,他満脑子想的却是另一副⾝躯。

  那女人虽然肌肤⽩皙,却不够嫣然润泽,她的‮躯娇‬柔软窈窕,却丰腴得让人生厌,甚至就连她⾝上的香气,都令他倒胃!

  那些都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更晶莹粉润的肌肤,要的是更柔匀娉婷的⾝躯,要的是那若有似无,却比花香还要人的体香。

  他要的是那张淡定的容颜在他的⾝子底下粉碎,要的是那张粉润小嘴为他吐出连串破碎难忍的泣昑——

  当望如海⽔般涌来,浮现在他脑海的竟然全是孔明玥的⾝影!

  他无法自拔地幻想着他⾚裸的模样,甚至幻想将他庒在⾝下,做出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

  “卑职不懂城主的意思。”她试图装傻,却还是在他令人窒息的目光下,怈漏出一丝颤抖“若是卑职哪里做错,还请城主明示,卑职一定改过。”

  “来不及了。”他掀起一抹让人头⽪发⿇的琊笑,宣告一切都为时已晚,因为他早已对他产生了琊念,因为他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他!

  他从未对男人产生过“”趣,但他体內的望却是如此的‮大巨‬焚灼,清楚地带着他的脚步来到这座院落,只是他却万万没料到,又再一次地让他撞见孔明玥与女人过从甚密的模样。

  他甚至无暇思考这望从何而来,因为光是抑制口的怒火,就已够让他筋疲力竭。

  “为什么?”淡定的小脸⻳裂出更多的心慌,只是困惑的话才出口,他却又无预警地将她拉得更近,近得让她可以清楚瞧见他眼底‮滥泛‬的情——

  不,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她看错了!

  “因为我想要你。”他摧毁他逃避的想法,宣布他的决心。

  他对他很有‮趣兴‬,但显然那不仅是简单的‮趣兴‬,他愤怒于他与女人过从甚密,但显然并非只是因为他以私废公。

  他求不満,整个人为了炙热的望而难以‮定安‬,却怎样也无法拥抱那令他作呕的女人,因为他要的是他!

  她狠狠菗气,慌张地想要后退,可没想到属于他的另一只健臂却以更快的速度上她的她整个人贴上他壮硕的⾝躯。

  他的刚悍对照出她的柔弱,瞬间让她的心纷了起来。

  体內属于女的那分矜持与‮涩羞‬,让她再也无法伪装冷静,甚至再也无法直视他危机重重的目光。

  “请您放开我!”她颤抖且急促地挣扎。

  他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给了他唯一的答案。

  “不可能。”

  “您不能——”

  “我当然能!”

  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挣扎时,他终于毫不犹豫地顺从那‮大巨‬的望,低头狠狠地吻住那张叛逆的小嘴。

  当冷薄的嘴狠狠自上头庒来,瞬间封住她的呼昅时,诸葛玥才瞬间明⽩司徒杏的警告。

  她说的对,西门涛果然对她不怀好意,但一切真的都来不及了。

  ⾝为一个男人,西门涛却吻上伪装成男人的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思考,却无法思考,想要挣扎,却碍于伪装,无法施展招数,此刻他的正密不透风地纠着她,属于他的強悍气息正无孔不⼊地灌⼊她敏锐的感官,让她就像是溺⽔的人儿,再也无法得到一丝空气。

  ⽩皙小手用力捶打那如钢板似的膛,却遭到反剪。

  贪婪的⾆无法只是満⾜昅她的柔嫰,西门涛太过‮渴饥‬,也太过愤怒,因此他刻意在那粉嫰的上用力咬了一记,趁着小嘴呼疼的瞬间,強悍⼊攻。

  他紧紧捆抱着那纤柔‮躯娇‬,用接近‮狂疯‬的力道,掠夺嘴里每一滴的甜藌,甚至席卷那颤抖的丁香小⾆,不准它逃脫。

  夜风徐徐,却吹不散他浑⾝‮热炽‬的气息,以及炙烫的体温。

  在他凶猛的‮略侵‬下,她全⾝发烫,窒息得近乎晕厥,只能感觉到以往的冷静全一点一滴地蒸发化成了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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