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辆出租车慢慢停靠在一栋位于近郊的⽩⾊大楼前，萧伊涵付了车资后便提着一包东西走进大楼厅门。
“萧姐小，你来了。”里头清一⾊都是穿⽩⾊制服的护士，显而易见，这里是一家医院，不过却不是收容普通病人的医院。
这儿总共有七楼，除了一到三楼是员工休息室外，其它四层全部住着患有精神疾病或是重度智障的病人。
“伊依还好吗？”萧伊涵关切的问。
“还是老样子，直傻笑，要不就大哭或不言不语，不知道她需要些什么或想些什么？”楼下护士无奈叹息道。
“那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看她。”萧伊涵朝她点点头，拿了钥匙直接登上七楼，直到病房门口，她才拿着钥匙开门。
“伊依，你在看什么？”
进去后，她看见年仅二十岁的妹妹站在窗口，不发一语地直盯着外头瞧“云…云…飘飘…”
“伊依，别看了，来这边坐，姊姊买了件羽⽑⾐给你，最近天冷，可别冻着了。”说着，萧伊涵便从手提袋內拿出一件纯⽩⾊的外套。
可是萧伊依还是呆愕地看着外头，不肯离开。萧伊涵忍不住红了眼眶，想起一年前她还是个活蹦
跳的大学⾼材生呢！可如今居然成了一个智能不⾜的小孩，这教她情何以堪？
犹记得一年前的某天，人在南部工作的她，突然接到相依为命的伊依打来的电话－－
“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奋兴的声音从电话线彼端传来。
“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正在南部一家小公司当人事室职员的萧伊涵笑问。
“今年暑假我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喔！”萧伊依笑笑地说。
“你又要打工了？姊不是告诉你不用这么辛苦，你的学费包在我⾝上。”虽然她的薪⽔不多，但是省吃俭用，要负担妹妹国立大学的学费还算打得平。
“姊，我不想再让你这么辛苦了，而且我这次找的工作是我很喜
的。”妹妹语气中的雀跃她不是听不出来。
“是什么样的工作？”如果是可以让她信任的，那就还好。
“是服装界最有名的『凯特帝集团』。”她很开心地说。
“凯特帝？！”的确是间大公司。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萧伊依看看表“啊！我和同学约好要去买⾐服，明天第一天上班，我不想失礼。”
“买⾐服？有钱吗？我再汇个－－”
“不用了姊，我平时当家教也有一点收⼊，你还走多多打扮一下自己吧！老把自己的美貌与青舂浪费在工作中，多没意思。”说完后，萧伊依便挂了电话。
这也是萧伊涵在妹妹出事前所接到的最后一通电话，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时，便是在三天后－－萧伊依因想不开而在宿舍烧炭杀自，虽然被室友发现紧救急回一命，却因为缺氧太久而伤到脑细胞，丧失智力。
得到这个消息后，她当下傻住，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妹妹，萧伊涵甚至有股冲动想带她一起走…离开这个令人心碎的人世。可她不甘心，伊依向来开朗，怎会有杀自的念头？所以她发誓要查出原因。
事后，她在妹妹的宿舍里找到了一本⽇记，从近期的⽇记来看，萧伊依明⽩地点出自己爱上公司总裁，而他在一次基层巡视中也看见了她，还跟她多说了几句话，事后便偷偷约她出去。
就在当晚，他在车上強暴了她，还口出恶语，让她心痛难抑，越想越痛苦，觉得对不起姊姊的栽培，隔天居然就想一死了之！
该死的人是李慕丞呀！为何他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找出证据！为此，她搬来台北，而为了妹妹的医药费，她不得不下海当舞女。可她怎么也想不透为何李慕丞会知情，难道那天晚上她看见的男人真是他？！
“过来把羽⽑⾐穿上，让姊看看合不合⾝？”萧伊涵将外套披在妹妹⾝上，慢慢替她穿好“嗯！
好看的。”
萧伊依对着姊姊傻笑，那模样⾜以剌痛萧伊涵的心，她抱住妹妹，強忍的悲伤终于溃堤，泪⽔一发不可收拾。
“姊一定会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放心，你安心地养病。”赶紧抹去自己的泪，她对妹妹牵強一笑“那姊走了，这阵子我刚找到机会潜进李家，虽然他真的很难
，但我会找出证据的，一定会！”
她为萧伊依脫下外套，将它放进⾐柜中，再让妹妹躺回
上，唱着她最爱听的摇篮曲，直到她睡着了，萧伊涵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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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伊涵回到李家时，正值晚餐时间，张嫂已经煮好了几样菜，对她说：“萧姐小你回来了呀！可以吃饭了，现在就只剩下你会留在家里吃晚餐，至少让我好过些。”
“张嫂，你不用这么客气，也不用特别为我准备晚餐，这样让我很过意不去，想吃什么我可以自己随便弄弄。”萧伊涵因为这位慈蔼妇人的存在，紧绷的情绪倒是缓和不少。
“不可以，怎能随便弄弄？你是客人呢！”张嫂直头摇。
“张嫂，不要当我是客人，以后喊我小涵就行了。”萧伊涵笑道，接着看着一桌子的菜“我吃不下这么多！”
“没关系，你尽管吃，剩了也没关系。”张嫂笑望着她，发自肺腑地说：“小少爷能
到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友，真是幸运。”
萧伊涵脸⾊一黯，勉強回以一笑“那我要开动了，张嫂一块儿用呀！”
“不了，我还有事忙呢！那你慢用。”张嫂笑了笑，这才走进厨房忙她的事去。
萧伊涵坐下开始用餐，虽然张嫂有一手好厨艺，可是她不是来享受的，迅速用过餐后，她主动将餐盘清洗⼲净，这才回到楼上。
站在楼梯口，她望向李慕丞房间的方向，不由自主地移动脚步往那走去。她试着握住门把，轻轻一转，没想到门居然开了！
她眼底闪过不可置信的光影，没想到他的房间竟没上锁！
太好了，既然他每晚不超过十点不会回来，她何不利用机会试着找找看有没有她要的证物？
左右张望了一阵，确定无人看见后，她立即闪⾝进⼊房间。可当房里的布置映人她眼帘，她顿时傻了眼！
天…完全的
装潢，除了⽩，蓝、黑三⾊外，竟找不到其它颜⾊，如此刚硬的表现不正彰显了他的个，同样的冷硬无情？
萧伊涵立刻展开她的搜寻工作，从他房间的桌面开始翻找，可惜这里只有一些人私物品，该不会他还有别问书房？
才打算到其它房间看看，突然屋內灯光一暗，让她眼前一片模糊…
“哇塞！今晚竟然有女人在卧房里等着我。”李慕丞撇嘴一笑，沉定的眼直盯着眼前那袭抖个不停的黯影。
萧伊涵深昅口气“能不能…请你把灯打开？”
“打开就不好玩了，不是吗？”他笑得诡异，跟着慢慢走向她。
她发颤地等着，终于等到他来到她面前，伸出指尖抚触着她的脸颊“你到底有什么野心，可以说来听听吗？”
她不语，只是一直保持缄默。
“为了钱？”他试问。
她摇头摇“我不希罕你的钱。”
“那你是…希罕我的人你俊顾？诮诒平你粢梁？
诮诤笸耍？钡胶笙プ采洗苍担你桓霾⻩胶庾你仓小？br />
“我…”
“你不用回答我，因为你的表现已经很明⽩了。”他庒住她的下半⾝，？眼望着她蔵在黑暗中的一双大眼。
突地，他伸手一按，头灯瞬间点亮，让她清楚地看见他嘴角所展现的可恶笑痕“你到底想做什么？”
“成全你的念头。”他撇嘴一笑，接着用力扯开她的衬衫，望着她穿着米⾊
罩的绝美体态。“如果你打算穿成这样引勾克乔，或许可行，但既然要引勾我，何不穿件感的內⾐，这种未免太保守了吧？”
萧伊涵脸⾊瞬变，用力动扭起⾝子“放开我。”
“女人总喜说反话。”他的大手探进她的⾐內，目光掠过她惊愕的小脸，眸光转为炽烫。“你的⾝子很美。”
“住手！”她紧抓住他的大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嘛？难道你真不怕克乔知情后会恨你？”
“恨我？无所谓，因为他⽇后定会感
我。”他？起眸审视着她那对惊慌的⽔眸。“顺便，我要让你明⽩随便闯进我房间，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慕丞低哑地笑了，情调般在她耳畔呵着热气“相信我，你绝对会后悔。”
“我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别跟我来这套，我再说一次，放开我。”想起妹妹很可能就是被他強暴，萧伊涵就満心恨意。
望着她那双仇视自己的眼，李慕丞忍不住挑起眉“你好像很恨我？”
“对，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逸出泪⽔。
“好，那我就用行动将你的仇恨淡化吧！”说着，他竟掀起她的⾐衫。
萧伊涵别开脸，咬着下，強忍住被他欺凌的痛楚，为了报仇，她必须忍辱负重。
“瞧你那副样子，活像被送上断头台，真的那么痛苦吗？”李慕丞？起眸“露娜不该是这样的表现。”
“别这样…”他的举止吓哭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张嫂的敲门声“先生，你回来了吗？吃过饭了吗？”
他愣住，动作跟着一滞“我吃过了，你不用忙了。”
“吃过啦？”张嫂显然有些失望“那好，我去帮先生泡杯茶，先生等会儿记得下来喝。”
“嗯！”他的目光紧锁在萧伊涵仓皇的小脸上，直到听见张嫂离去的脚步声，才对她逸出冷笑“喝茶，去吗？”
“我…”她似乎尚未从方才的失魂中回神，支吾许久才说：“好。”
“不过你我之间还没结束呢！”他勾起一丝讪笑，跟着起⾝抚平⾐上的皱褶，穿上外套，走出房间。
萧伊涵见他出去后，也抖着手将自己⾝上的⾐服扣好，然后慌张地走出他的房间，慢慢下楼。
见他坐在沙发上浅啜着茶，她徐步走过去坐在他面前，矜冷的目光直瞅着他“我会来喝茶，就是要告诉你，我并不怕你。”
“非但不怕我，而且很恨我？”他扬眉冷睇着她“现在我更确定你对我是有企图的。”
“什么企图？我并不想要你的钱。”萧伊涵不喜他老是以有钱人自居，当每个亲近他的人都一定觊觎他那些⾝外之物。
“我知道，因为你是以恨为出发点。”他抿一笑，漆黑如墨的瞳眸里写満一丝兴味。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恨你？”萧伊涵的⾝子仍在发抖。
“我知道你迟早会主动开口。”李慕丞为她倒了杯茶“如果是在商场上，我的仇家很多，但你不像，所以我猜你八成搞错对象了。”
“不可能搞错对象！”她深昅口气“所以我不会放过你，如果你怕了，可以立刻赶我走。”
“我早赶过了不是吗？可你死都不肯走。”他跷起二郞腿，衔着温柔得几近可怕的笑容。
她心下一惊，浑⾝泛起一股疼意“如果我还是不肯走呢？”
“你会承担不起后果。”他只撂下这句话，随即又喝了杯茶。
萧伊涵跟着森冷地笑了“我会勇敢面对。”拿起桌上已冷的茶⽔，她也一饮而尽“晚安。”
李慕丞？着眸望着她直奔上楼的⾝影，嘴角不噤扯开一丝神秘笑影。
既然她有胆子面对，那他接受她的挑战又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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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这次秋装的代表作，没有一个模特儿穿起来合味道的。”李慕丞的好助手余仟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后，走了进来。
“连莉萨也不行吗？”李慕丞连头也不抬地问。
罢莎可说是“凯特帝”的台柱，以往公司所设计的服装只要套在她⾝上，总会有加分效果，只可惜这次发表的服装却一反以往的风格，以自然优雅为主，由莉萨来诠释非但不能加分，严格来说，还得扣分。
“莉萨穿着冶
的服装是不错，可是这一季的诉求是典雅的气质，穿在她⾝上就是怎么看都不搭调。”不是余仟要泼他冷⽔，而是事实明摆在眼前。
“这…”李慕丞这才抬起头，？起眸望着余仟“在模特儿界真的找不到人了？”
“是有几个新秀看来纯些，但也蠢些。”人总没有两全其美的。
余仟双手扶在桌边瞧着他“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你该知道时问有多么急迫了，如果是外行人，还得从基本动作的训练开始呢！”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了，李慕丞自然听得出来。放下笔，他直背脊往椅背上一靠“你是在暗示我无论如何都得去找那只花蝴蝶你俊？br />
“就算你现在想通也没用了。”
“哦！怎么回事？”李慕丞双臂抱，显现出他⽟树临风与霸气凌人兼具的矛盾气质。
唉…为什么世上会有他这么一个样样都无懈可击的男人？余仟在心底对上天抱怨了起来。
“因为现在已经找不到她的人了。”余仟不得不长叹一声“亏我跑遍大街小巷才觅得一个合适人选，就这样被你给放过了。”
“你觅人觅到店酒、舞厅，还真行呀！”他反讽地撇开嘴角。
“呃，我只是恰巧走进那地方，你该知道的，我…我并不是喜去招惹那些女人呀！”天…余仟还真是有口难辩。
或许吧！男人的确是用下半⾝思考的动物，偶尔去那种地方放松一下，应该罪不及死。
“谁管你的趣兴！言归正传，你刚刚的意思是，她已经离开了店酒。”他的语气是肯定而不是询问。
“没错，但我四处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
“你不会找得到的。”他那双似利剑般冰冷的眼，随即半？起来。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现在正躲在我家。”李慕丞抬起眼，看见的正是余仟那副瞠目结⾆的呆样。
“怎么可能？啊！我知道了，是你…你偷偷
拐了她，把她给金屋蔵娇了？”余仟指着他的鼻尖，猛一击掌“没想到还真有你的！这不可好，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快去请她帮个忙吧！”
“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是她拐了克乔，故意使计住进我家，我还在等着看她下一步会使出什么花招呢！”
“管她什么花招，先把她逮进公司恶补、训练呀！”余仟直在一旁怂恿着。
李慕丞不语，像是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你别闷不吭声，我知道这次的秋季新装发表对你很重要，你自己要评估一下利害关系。”余仟真想替他作主算了。
“我有说我不同意吗？不过你要记得，别对她太好，这女人…不是你惹得起的。”说完，他便低头继续原来的工作。
“那她…由谁去说？”本该离开了，但是余仟不问清楚，总觉得不妥。
“明天我会将她带来，这样可以了吧？”他偏着头望着余仟仍杵在这里的⾝影“你还不去忙吗？是不是嫌工作太少？”
“不不，我忙得很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退下你褂嗲？凰？庑┗跋诺靡涣镅痰靥映鋈ィ？凑？搜∫迅愣ǎ你部梢苑畔滦纳弦豢榇笫？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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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正在房间里写⽇记的萧伊涵突然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张嫂有事找她，可将门一拉开，却看见李慕丞拔的⾝影伫立在门外。
“是你！”没料到是他，她心口一沉，突然想起这里是她的房间，立刻走出门外与他对视“有事吗？”
“这么怕我进去？”他肆笑道。
“男女授受不亲。”萧伊涵起，对他这么说。
“呵呵！这几个字从一个酒国舞女的口中蹦出来，似乎有些怪异。”李慕丞丝毫不隐晦地掀开她的疮疤。
萧伊涵呼昅一窒，无言地望着他眸底那抹刺伤她的笑影“你想说什么？请快说，我没空跟你闲扯淡。”
“哇…就不知道这间屋子是谁的，你倒是会爬到主人头上的。”李慕丞？眼一笑，随即转⼊主题“你要住在这里，总得付出一些东西来抵房租吧？”
“什…什么东西？”她吃惊地僵住背脊。
瞧她那紧张的模样，李慕丞忍不住发噱一笑“是这样的，我想请你来我们公司兼个差，酬劳虽不及你在店酒上班那么⾼，但也不会亏待你。”
“兼差？！”她眉一蹙“哪一类？”
“我们凯特帝绝不会要你卖⾊卖⾁，只是要你上伸展台穿着我们的⾐服亮个相。记着，如果被
人认出你是那位露娜，一定得矢口否认到底，就像你之前对我否认一样，为了公司形象我不得不如此限制你。”他？起眸，冷然的嗓音不带半点温度。
她从没承认过自己是露娜，于是别开眼，不理会他的讽刺。
“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没经验。”她冷冷地说。
“这倒没关系，我们有专人负责教会你，但重要的还是看你愿不愿意认真学习。怎么样？没时间给你考虑，要或不要一句话。”这男人就是这样，连求人都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式。
萧伊涵想了想，自己成天被关在这儿，要查什么似乎也不太容易，倒不如就去凯特帝工作，让她看看那地方到底有多黑暗，竟然可以夺走一位青舂少女的命！亦可以更进一步观察这男人，或许可以挖出他的犯罪证据。
“好，我答应你。”
他点点头“那么就现在吧！看你要不要换件⾐服，我们这就去公司恶补。”
“现在？！”
“对。”他冷然一笑。
“好吧！”看来她不打鸭子上架都不行，看看自己一⾝牛仔
、Ｔ恤，是最全安不过的打扮“我不用换⾐服了。”
“也好，那走吧！”于是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她尾随他前往车库，坐进他的车內。
“我先说好，我从来没做过服装表演的工作，搞砸了你的工作我可不管。”她转首睨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面。
这时她还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确是帅得过火，难怪在商业杂志上会大肆报导他的感情生活，这些八卦似乎比他的商业头脑更昅引人探究。
也因为如此，萧伊涵有些
惘了，他真的会是強奷伊依的男人吗？
凭他的魅力，似乎
本不需要用強的，就可以将任何女人掳获到手！既是如此，那她之前的判断是不是错误了？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以为他说话？难不成连她也被他的男子气概给惑了？
这一年来，她看过太多太多男人，俊的、丑的、斯文的、下流的…直到现在，只要有男人接近她，就会让她反胃，原以为她不会再对男人有任何感觉，可为何她会对他有了仇恨以外的感觉？
“天！好烦。”她越想越难受，忍不住抓扯起自己的头发。
“我都没说你搞砸我的工作会让我烦了，你在烦什么？”他凝一笑。
“我…”萧伊涵双手握，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李慕丞慵懒地挑起眉，沉徐地吐出一句话“别紧张，相信你自己，就一定能办得到。”
她惊愕地望着他，虽然他的鼓励多半是为了自⾝利益，可是听在耳里也还算舒服，让她不再那么心不甘情不愿。
“谢了。”丢下这句话，她便转向窗外，看着外头闪烁的灯影与稀疏的星光，不断从眼前飘过，她的心也渐渐飘远了…
还记得小时候，⺟亲还在的时候，每天都得到夜市卖成⾐，赚取生活费，回家的途中她和伊依就坐在小发财车后面，看着天上的星星唱起儿歌－－
曾几何时，这已成为她永远都不可能重现的梦境。想着，她竟忍不住落下泪来，恨自己居然连报仇都办不到，真是没用！
李慕丞明显察觉到她隐约的低泣声，他眉头微蹙，对这女人的疑惑也越来越深了，但他现在没空为了一个女人的想法伤脑筋，就等她主动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