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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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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美丽的假⽇,以前不打工的时候,她会觉得假⽇很美好,但是今天例外,她觉得自己定是走霉运。而那个大熊定是恶魔,竟然让她一个人洗所有的碗盘,结果,一个假⽇,她都待在厨房中和一堆油腻腻的碗盘作伴。

  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在打烊之后自己先开溜,丢她一个女孩家处理善后,本不是男人该有的作风。

  洗完了盘子,赖惠鸣已经酸背痛得有点直不起⾝了,拉下铁门时,她非常‮望渴‬家就在眼前,最好一跨步就可以上,当然她知道这只是梦想。

  但是,美梦还没醒,恶梦就连接着来到。

  望着夜⾊中那有点陌生又有点悉的⾝影,她吓得只能靠着铁门来支持自己的⾝体,要不是这样,她怕自己会脚软站不住。

  “嗨!很⾼兴又见到你!”

  “你、你、你…”是鬼啊?否则怎么可能说出现就出现?“你见鬼啊?”大野龙夫打趣的问。

  “是啊!”说他是鬼也不为过,因为她以为他本就是恶梦中的人物,梦醒了就不会再出现,但是现在他却活生生的出现了。

  他可是在百忙之中菗空来保护她的,这女孩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

  “你还真敢说!”

  “为什么不敢…”赖惠鸣的嘴巴很硬,但是脚却不听使唤的开始移动。

  瞧出了她的打算,大野龙夫敏捷的抢先挡住她的去路,并笑问:“你想落跑吗?”

  “嘿、嘿…”是有那个打算,但是她死也不会承认的。

  “你那贼笑是什么意思?”他突然向她近,变大的脸孔吓得她拼命的躲,怕再度被夺去红。“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警告什么?人家若想要,用強硬的手段她又有什么法子呢?本就是蛋碰石头。

  “你、你、你…”“你口吃啊?”大野龙夫一脸嘲讽的笑她。

  “是…不是…”是因为他很可怕,她不想当那个途羔羊“请让路。”

  “那不是我来的目的。”他笑着说,好像有备而来的样子。那个老早被她遗忘,⾎淋淋的一幕以及‮察警‬告诉她的事实突然跃⼊她的脑海。

  天哪!他不会是要来杀人灭口的吧?

  “啊——不要!”赖惠鸣把头埋进自己的双手內,一个劲的尖叫。

  她还不想死啊!好不容易爱慕的学长开始约她,她的人生才刚要开出美丽的花儿,这么死了,做鬼也不会瞑目呀!

  “你⼲么?”

  “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不要死…”手被抓住了,她心想这回死定了,所以喊到最后,泪⽔、鼻⽔跟着一起来。

  突然,下巴被他托起,她以为他要动手了,可是,等到的却是一个温柔的命令——

  “张开眼看我。”

  一开始她还不想听话,但是他却用手強撑开她的眼⽪,然后哄的说:“快点看着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吧?”

  她终于把眼睁开,看到的果真不是一张狰狞的脸。

  可是她不懂,他找上她,难道不是为了杀人灭口?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不该开口问的,一问他就拎起她往车子的方向走,这种拎法好像当她是小本称不上温柔,她真是蠢极了,刚刚竟然会傻得要相信他不是坏人,现在他的行为又哪里像好人来着?

  难道她只能当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开什么玩笑,她才二十岁,美丽的人生还等着她挥洒⾊彩,哪有道理这样听天由命嘛!

  “放开!快放开!”赖惠鸣又踹又踢又咬,无所不用其极,只想逃离魔掌。

  但这男人简直像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

  结果,她就这样被拎上车,活生生被绑架了。

  一路上,她都在大叫“绑架喔!绑架喔!”

  但是,车窗是紧闭的,她的喊叫不过是自我安慰,稍稍満⾜一点点求生意志罢了。

  **

  被绑架的人居然会喊到睡着的,恐怕只有她赖惠鸣了。

  不过,这怪来怪去都该怪那个把她当成廉价劳工的大熊,给她超量的工作,害她收拾善后到那么晚,才会莫名其妙被人绑架到这荒郊野外来…戏里都这么演的,其实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可一张开眼,瞧她看到了什么?

  哇!哇!秀⾊可餐耶!

  居然有这么养眼的镜头可以看,这年头真是象丛生,一个绑票男也可以长得这么…噴火,害得她差点流鼻⾎。

  但,更怪的是,这是哪门子的绑架法?

  他竟一丝‮挂不‬的抱着⾐装整齐的她‮觉睡‬,简直怪得不像话,他⼲么不穿⾐服呢?可这不是她想⼊非非的时候。

  她想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溜掉,但谈何容易啊!他的手臂像钢筋⽔泥般坚固,本扳不动。

  “你看够了没?⾊女!”

  那?原来他醒着啊!

  但,他刚刚说了什么?

  ⾊女?他说她是⾊女?有没有说错?一丝‮挂不‬的是他,说⾊也该要说他才对吧?

  赖惠鸣冷冷的道:“放开我!”

  “我并没有绑着你。”

  “但是你困住了我。”她扳着他的手恨恨的说。

  “你想走可以把我移动,我可是懒得动了。”大野龙夫继续以⾝体困着她“我已经两天没睡好了。”

  “那为什么你没穿⾐服?”

  “抱歉,这是我的习惯,我‮觉睡‬从不穿⾐服的。”他笑笑的回答,好像不当自己的暴露为一回事。

  这是他的把戏,赖惠鸣如是认为。

  “你到底想要⼲什么?把我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气得想要咬他,尤其是看到他一派慵懒的笑时,她真的很受不了,最后她把冲动化做行动,闭上眼一口朝他咬过去,哪知道,竟然听到他在呻昑。

  “如果你那么想要,可以直截了当的说。”

  他说的是哪一国的话?

  可是,看到自己咬的地方,她才真吓一跳!

  哇!她竟然咬了人家的××××,难怪他会呻昑,还想歪了,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脸红。

  “你不要误会,我本没有那种意思…”她不知所措地拼命解释。

  虽然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会愈描愈黑,但是不解释,又怕他想错了方向,所以她不得不继续解释“那都该怪你,要不是你那样嘲笑我,我也不会咬你,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歪了,懂不懂啊?”

  大野龙夫没放过她,继续用话她“如果你没有那种意思,却对男人这样,那就是你放了,你不觉得吗?”

  “啪!”这次,她气愤得结实给他一巴掌。

  “你竟然敢甩我耳光?”

  “那才可以打醒你。”她忘记了他可能是杀人凶手,而她是目击者。

  “很好。”大野龙夫笑抚着自己的脸颊,一颗心奔腾,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他正面冲突,她太与众不同了,他的眼光果然是精锐的,一开始只是为了保护她,但是那一吻却也深刻的印在他的心上,他急于想要证明那到底是错觉还是真正的望?

  “你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

  大野龙夫不理会她的话,一把攫住她的

  赖惠鸣在心中哀怨的想,她是很纯洁的,但是碰上眼前这个她称之为恶魔的男人,她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很浪的女人了,她明明是喜张浩伦的,却抗拒不了这个琊恶男人,甚至臣服在他练的吻功之下。

  太可怕了!她的心早晚得挖出来洗一洗,否则一定会被这个人给污染。

  “不要这样…我拜托你放了我…”她想哭。

  “你哭了?”他的眼突然对上她的。

  眼睛没泪,为什么他看得出来?她一脸疑惑。

  “别哭了,我不碰你就是了。”他放开她,拉整她被他‮躏蹂‬过而滑落的⾐襟,闷声说:“我不喜強迫女人,但是这不代表我放弃了你,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跳上我的。”

  这算是温柔吗?虽然他说得耝声耝气,但是她却可以感觉到他其实很刻意庒抑自己。

  “你…”是不是杀人凶手?

  她很想要这样问的,但是,凶手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吗?

  一定不会,所以问了也只是⽩问,反而像是承认自己就是目击者,她不能够这么愚蠢。

  “我不知道那一天会不会到来,但是…”她停顿了一下才又说:“谢谢你没有強迫我做我不喜的事情。”

  见大野龙夫咧开嘴笑了,她不懂为什么他反而笑了呢?

  “你笑什么?”

  “你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体。”

  这算什么?讽刺过火了吧?她的⾝体她不了解,难道他比她了解吗?

  “你太失礼了!”

  “但那是事实。”大野龙夫突然用手指着她的心脏说:“其实你的⾝体已经做好准备要接受我了,只是你这里在自欺欺人罢了!”

  赖惠鸣拍下他的手,坚称“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也会承认我说的是事实。”

  他太过自信了,但她却怕他一语成谶。

  她看着他跳下,套上了⾐服,然后手伸向她“来吧,我送你回家。”

  怕他会临时变卦,所以她立刻顺从的握住他的手,让他送她回家。

  **

  “请通报一下你们大野总裁,我是台北第六分局的魏安里,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你们大野总裁。”

  大野龙夫早就猜到⽇本的警方会和这边联络,所以总是躲着这边的‮察警‬不见,而且早就代了中村太郞一些应对的方法,因此面对魏安里,他早有心理准备,不慌不忙的说:“很抱歉,我们总裁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转告给他的。”

  “我们已经在外头等了一个上午,并没有见到大野总裁出去。”

  “他要出去连我都不会知道,你们怎么可能知道呢?”太郞好笑的说着。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而我认为大野总裁还在里头,所以⿇烦你告诉他,我们纯粹是为了他的个人‮全安‬而来的,并无恶意。”

  “这个我很清楚,但是他真的不在,我也没法子帮你。”

  “那么可以让我们进去看一下吗?”为了证实太郞所说属实,魏安里要求他让他们进⼊大野龙夫的办公室。

  知道要是不让他们看一下他们绝对不会死心离去,太郞便退开让出一条路,笑着对他们说:“请便,但是请不要动里头的东西,否则连我都无法向总裁代。”

  “谢谢。”

  魏安里带了两名警员进⼊偌大的办公室,里头大得简直和他们整个分局的办公室一般大,着实让人有些嫉妒大野龙夫的养尊处优,而办公室內还真的是空无一人。

  “我没有骗你吧。”

  “对不起!”

  “没关系,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我们总裁的‮全安‬着想,辛苦大家了。”太郞笑笑,不以为意的说着。

  “那我们先走了。”魏安里才走半步,又转头说:“可不可以请你转告大野总裁,如果他回来,请他和警方联络一下,毕竟躲在背地里的人是谁还没有查出来,他的生命随时会有危险,请他合作一点好吗?”

  “我会的。”太郞点点头,却又想着,只怕要龙夫配合警方非常困难,因为他的冷酷只是表象,其实他很在乎手⾜之情,若是那些想要他的命的人真是大野家族的人,那么他决计不会让警方揷手管这档子事情。

  “打扰了。”

  “不客气。”说完,太郞目送他们离去。

  **

  赖惠鸣因为打工而显得很没精神…当然那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缘故,她很清楚自己没精神的主要因素在于失眠。

  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会吓死,因为失眠的原因竟然是梦见那个大野龙夫,在梦中,他依然对她纠不清,一切都和晚上他没得逞的情况一模一样,以致她満⾝大汗的从梦中醒来,之后,她就不敢再睡了。

  “赖惠鸣,睁开你的眼!”

  “啊,教授,我没有‮觉睡‬,我真的没有打瞌睡…”

  一连串的解释后,她听到了一阵哗然笑声,定眼一看,才发现教授早就不在讲台上,而所有人正围绕着她发笑。

  “呵,你们居然整我?”

  张嘉华好笑地问:“你昨夜没‮觉睡‬去做什么好事了?”

  “胡说八道,我哪有做什么。”

  “没有吗?要是没有,怎么会累成那副德行?还好我不是教授,要不然你铁定被当掉。”

  瞪了一眼张嘉华,赖惠鸣没好气的说:“我打工很累,所以别扰我好眠了。”

  “又不是我想要吵你,是学长…”

  一听到学长,赖惠鸣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脸光芒四,精神好得像喝掉了一打蛮牛似的。

  她的反应再度引来一阵哗然。

  “别挡着我。”现在她可管不了谁笑得肚子快受不了,只管着追问:“学长在哪?”

  “我又没有说学长来了。”

  “什么?”

  “没来。”

  “没来?”赖惠鸣瞪了张嘉华一眼“没来就不要说嘛!害我…”

  说人人到,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睛就扫到了爱慕的学长的⾝影。

  张嘉华小小声的说:“我就是要提醒你,学长这学期有修陈教授的课,所以会和我们一起上课,你要是不想丢人现眼,就打起精神来,没想到我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到了。”

  “别说了。”她已经心律不整得不像话了。

  “嗨!学妹,又见面了。”

  看到张浩伦先和自己打招呼,赖惠鸣‮奋兴‬得几乎要飘上天,脸上不由自主得挂上一抹傻傻的笑。

  “学长好。”

  那是什么表情?张嘉华恶得想敲她的头,好让她清醒一点。

  “人家问你,说不认识我。”她受不了了,偶像成这样,真不知道赖惠鸣到底是拐到哪一筋,竟然会喜这种只懂得运动,拥有一⾝肌⾁,功课却总是低飞通过的家伙。

  “嘉华…”赖惠鸣的手很自然的抓住张嘉华的手臂不让她走开。

  “⼲么啦?”

  “你坐在我隔壁。”

  “为什么?”

  又不是连体婴,张嘉华正想要这样嘲讽她,她却倒向她说:“我怕我会昏倒。”

  “你倒错地方了吧?”

  “但是…”她就是会紧张嘛!没法子很自然的和张浩伦讲话。

  “你这样人家会以为你是同恋,说不定学长会因此不喜你,你不怕?”

  “怕…”她一抬眼,才发现太晚了,曾几何时,在她发痴的时候,张浩伦⾝旁的位子已经人満为患“哪也安內?”

  “哪卖安內?迟钝的女人永远都会吃亏嘛!”这是常理,但不是定理,因为她发现张浩伦竟然起⾝朝她们这边走过来,望见此景,她笑着撞了下赖惠鸣的臂膀,笑说:“傻人有时候还真的有傻福喔!”

  “是啊、是啊…”赖惠鸣一个劲地傻笑不停。

  **

  “学长!”在校门口,赖惠鸣远远就看见了张浩伦,想要上去打招呼时,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扯住了,她气极的转头大喝“⼲么啦?”

  “不⼲么,倒是你急什么呢?”大野龙夫笑着问她。

  但,他那一脸胡子挡住了他的笑,所以她看不出来,不过从他的声音可听出他的话里略带嘲讽的意味。

  她没好气的问:“你⼲么在这里出现?”

  “来接你。”

  “来接我?”叫人怕怕的,这个人存什么居心哪?

  “正确的说法是来逮你的。”

  “逮我?为什么要逮我?”

  “怕你开溜。”

  这是什么说法?好像她欠了他一堆帐不还似的“我又没有欠你,你别说得好像自己是个债主。”

  “我确实是。”他亮出了她欠款的单据,提醒那个她刻意遗忘的事实。

  “我已经替你工作了好几天了。”

  “不够。”他回答得铿锵有力。

  “那我会再工作还你的嘛!”

  “还是不够。”

  “什么不够,你别想坑人!”赖惠鸣看见张浩伦已经不见踪影,火气陡地冒上来。

  “你打破了不少碗盘吧?”大野龙夫笑问,他可没见过那么笨手笨脚的女孩,洗盘子竟然打破了三分之一,这样的她到底怎么生存的呢?

  “买还给你嘛!”赖惠鸣说得好有骨气的样子,但是,她忘记了,自己口袋空空如也。

  “你买不到的,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还得了。”因为他故意把家里那些空运来台的意大利玻璃制碗盘拿到店里去,想想他可是很用心良苦的。

  “少夸张了,不过就是碗盘,五金店到处买得到嘛!”她决定赶快想办法将欠他的钱还清,像他这样庒榨劳工的老板,她要先把他开除掉。

  “义大利。”

  “什么义大利?”

  大野龙夫摸着假胡子笑说:“那些碗盘都是我远从义大利订制空运来台的,在‮湾台‬本买不到,所以你说,它们会是便宜还是昂贵呢?而你要怎么赔我?”

  “好…不要继续说了,我知道。”命不好,运气又衰到家。赖惠鸣认了。

  “你确定你知道?”

  “走啦!”

  “走去哪?”大野龙夫故意问她。

  赖惠鸣火大的瞪着他大喊“不就是打工吗?”那是他的目的,找个廉价劳工,而那就是她的命运,继续当个被庒榨的可怜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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