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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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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招待我来‮湾台‬玩。”樱井华坐在驾驶座旁轻声细语。

  “不客气,‮湾台‬是个美丽的地方,希望将来有机会你能去东部海岸线瞧一瞧。”汪先稳稳地掌握着方向盘。

  晚间九点的车流渐渐减少,他瞄一眼后照镜,打方向灯切换到左边车道。

  刚才从餐厅吃完晚餐出来,汪先就打发了司机,亲自开车送她回饭店。樱井华宁可让司机载送,她才能和他坐在后座好好地谈天。不过,她也喜看他开车的样子——自信的男人开车时,都有一种掌控全局的优越感,他也不例外。

  “或许,将来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她暗示道。

  “当然。”汪先微微一笑,眼光再看着后照镜,换车道切⼊一辆⽩车的前方,驶出几十公尺后,再换回原先的车道。

  樱井华有些害羞。依照她⽗亲的意思,两人能在年底之前结婚是最好的。

  半年前她还不太愿意和他见面,毕竟⽗亲从不掩饰想靠嫁女儿来拉拢人心的意图,她起码希望选一个不必离乡背井的婚姻。

  可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见过汪先之后,她也不那么排斥嫁到‮湾台‬了。毕竟机程只有三个小时而已,他又——极端人。

  “汪桑…”她细细地轻唤。

  “嗯?”汪先应了一声,眼光仍然看着后照镜。

  他微微冷笑一下,宾士开始在车流中钻来钻去,后面两道车灯也毫不掩饰地咬紧他们尾巴。

  “我希望你能同意,将来结婚之后,我们每年可以有一半的时间住在⽇本,一半的时间住在‮湾台‬。”樱井华说完,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他的反应。

  汪先方向灯一打,右转⼊中山北路,往明山的方向驶去。

  “台北有一个地方的夜景极为美丽,和东京比起来又是另一种不同的美,我一定要亲自载你去看看。”他答非所问地道。

  樱井华一听他要载她去看夜景,芳心一喜,也不是那么介意了。

  车子在市区內还遵行速限,一开上天‮人黑‬稀的仰德大道,速度突然飙了起来。

  “汪桑,关于我刚才提到的问题…”她再试一次。

  汪先望着后面远远跟上来的两道车灯。他快,对方也快;他慢,对方也慢,而且没有掩蔵行踪的意图,很明显是故意想制造猫捉老鼠的效果。

  汪先微微一笑,把两扇前车窗全打开。

  “抓紧了!这段山路开起来很舒服。”车子猛然向前疾而出!

  “汪桑…啊!”樱井华紧紧扣着前的‮全安‬带,満肚子话全被夜风吹回口中。

  宾士如箭矢般往前奔窜,山路蜿蜒辗转,后面那辆车楞了一下,也跟着追了上来。

  “汪桑…汪桑…”可怜的东瀛佳人一⾝精心打扮,被夜风吹得东倒西歪。

  “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空地可以停下来聊天。”他提⾼音量盖过风声。

  “可…可是…”无论樱井华想告诉他什么,都被狂野的风吹了回去。

  速度表的指针一路往上飙窜,樱井华跟着山路上升降低、上升降低,整颗脑袋都被吹昏了。

  汪先踩紧油门,不让后面那辆车跟上来,后面的车气急败坏,催紧油门硬是不放过。

  樱井华被风吹得连眼睛都睁不开,钗横鬓,狼狈不堪。

  “慢下来,不要再‮速加‬了…我、我受不了了!”

  汪先恍若未闻,⾼速冲向明山‮家国‬公园第二停车场!此处已经是深山地带,连路灯都没有,夜⾊渐沉,整条山道上只有两辆车,四只车灯一前一后地紧追不放。

  “汪桑!汪桑!”

  宾士车冲进第二停车场⼊口,猛然踩下煞车,方向盘用力转一百八十度——

  叽——一阵尖锐的轮胎‮擦摩‬声响起。

  宾士车硬生生转头,在路尽前及时弯进另一条车道。

  叽!另一阵尖锐的煞车声。

  后面跟上来的车即时仗着优越的能停住,免于撞进山⾕的命运。等车上的人回过神来,宾士车早载着佳人,扬长而去。

  “…”车速终于渐渐回到正常速度,车窗关起来。樱井华一头七八糟的头发,楞在前座,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嗯。今天云层太厚,看不见星星,或许我们改天再来吧。”

  汪先打开收音机,让西洋老歌的乐音充斥车內,然后方向盘一转,神⾊自若地开回台北城去。

  “清绮,这边。”

  元清绮才刚踏⼊餐馆,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兆云已经先看到她了。

  她对带位的服务生点个头,示意自己过去就行了。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六点就可以下班了,临时有一个客户打电话进来查帐,所以又耽搁了一下。”她歉然坐下,把外套给上前服务的侍应生拿去挂好。

  “没关系,反正我坐着等也不累。”⻩兆云打开侍应生送上来的菜单,亲切地问:“你想吃什么?”

  “一个‮菇蘑‬松露义大利面。”

  ⻩兆云也点好自己的餐,让服务生去准备。

  他的上班地点在新竹科学园区,不过总公司在台北,每个礼拜有一天他必须来总公司上班,于是便主动打电话约元清绮出来吃饭。只要元清绮有空,就会来。一个多月下来,这已经变成一种固定的习惯。

  元清绮拿起⽔杯轻啜一口。她喜⻩兆云,和他相处一点庒力都没有。⻩兆云并不掩饰对她的欣赏,可是不会紧迫盯人到让人觉得不舒服。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对异单纯的欣赏与被欣赏。

  但是今天,她明显的心不在焉。

  “…经理问我意愿如何,我很认真地在考虑。”⻩兆云放下叉子,看着若有所思的女伴“清绮?”

  她猛地回过神来。“啊,对不起,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我的脑子随时都在转。”

  她不敢说,其实自己是在想另一个男人…

  今天是汪先订婚的⽇子,她一大早看到报纸才知道的。

  从她听说汪先要订婚,到他真正订婚又隔了一个多月,期间除了那一次半夜来吵她,他们没有再见过面。

  她可以期待吗?他的人生已经向前推进,不会再回头来流连于她了吗?

  她想望的一切成真,终于得到自由了吗?

  元清绮生平第一次买了八卦杂志,就是为了看看那位“准汪夫人”是什么样的人物。

  杂志上说,她是⽇本实业家樱井幸和的掌上明珠,从小接受如公主一般的养成教育。她的⾝⾼一六八,和一八五的汪先站在一起有如天作之合。她的容貌秀丽,气质⾼雅,一望而知是企业家夫人的最好典范。

  冷峻尊贵的他,若要娶,应该也就是这样的女人了…

  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和汪先在一起时永远充満庒力,怕被家人知道,怕被其他人看见,最怕的,是他!

  他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中拥有绝对优势,无时无刻不将她掌握在手心,让她动弹不得。没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处在这样的境地里,她能够捱下来,靠的也就是天生平淡认命的情而已。

  可是,她也知道,他确实是待她好的。

  汪先从来没有苛待过她。倘若他有什么‮态变‬的癖好,大可在她⾝上一逞兽,但是他对她总是那么温柔,甚至在第一次的那‮夜一‬,都万分的‮存温‬耐,只为了让她的疼痛减到最低点…

  还有,他平时总是对她凶巴巴的,甚至有些颐指气使的少爷脾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越来越不遵守他们当初讲好的约定;可是,他又“很没有必要的”会揷手管她的生活作息。

  连那堂瑜珈课,有一天她突然接到他的e-mail,说课程和学费都处理好了,叫她直接去上。后来他人在⽇本,竟然还打电话去问老师她有没有去上课。她只漏了一堂而已,就被他隔着电话骂了一顿。

  以一个⽇理万机、又要忙订婚又要忙事业的男人,他还分神去管她上不上瑜珈课,会不会太奇怪了?

  “清绮?清绮!”

  “对不起,我又走神了!”两抹嫣红跳上她困窘的⽟颊。

  ⻩兆云笑道:“没关系,看你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不然今天我早一点送你回家吧。”

  “不要,我们不是说好要去看电影了吗?那部片子我已经期待很久了,我们去看吧!”

  她不能再让那个男人⼲扰她的生命了。

  从现在开始,她要好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跟自己想要的男人往。

  她的人生,终于可以跳脫出他的循环,不再围绕着他转。

  “谢谢你送我回家。”看完电影,元清绮下了车,对着车窗內送她回来的⻩兆云说。“已经十一点多了,你还要开回新竹,自己小心一点喔!”

  “清绮?”⻩兆云突然叫住准备走向家门的她。

  “嗯?”她又弯下⾝看着他。

  ⻩兆云主动下车,走到她⾝前。

  “清绮…拖了一个晚上,现在我才鼓起⾜够的勇气开口。”他傻傻地笑一下。“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两个人就算正式的往好不好?我是指,像男女朋友那样的往。”

  元清绮楞了一下。

  慢慢地,一朵红云浮上她的⽟颜。

  “你…你…我…”

  “没关系,你回去想一下,不必马上回答我。我下个礼拜还会来台北,我们见面再谈。”

  元清绮垂下眼睫,脸颊与口都热热的。

  “嗯…”夜风吹起,带动了她素雅的⽩⾊裙裾。一朵⽩洁的花染上一层淡淡的红,⻩兆云心口一热,忍不住低头吻了她脸颊一下。

  “下星期见。”

  她吓了一跳,捂着脸颊,望着他的车消失在路的转角。

  会是他吗?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

  心里有些甜,又有些苦,许多说不出来的意绪,在心头堆杂成一气。她会为⻩兆云的温文儒雅心动,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老是爱欺负她的坏男人…

  她摇‮头摇‬,慢慢走回家门。

  “怎么这么晚回来?”书店的铁门已经拉下,她⺟亲正在柜台后平衡今天整天的收⼊。

  “我跟国小的同学有约。”

  自家女儿最近突然忙了起来,家里开始有男人打电话来‘儿沉思的时间增多、表情时而忧时而喜等等,都让做⺟亲的明⽩,女儿情窦初开了。

  “有空就把他带回来让你爸爸和我看一看,不要老是约在外面。”元⺟笑道。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现在说这些还早啦!人家今天晚上才刚提而已…”啊,说溜嘴了。

  “哦?他今天晚上刚提什么?”元⺟的兴致被撩起。

  元清绮有些困窘。

  “哎呀,你不要问那么多嘛!”她跺了跺脚,转⾝走上楼。

  砰!砰!砰!三记剧响突然捶在铁卷门上。

  元清绮的脚步一缓。

  “是谁三更半夜还要买文具?”元⺟纳闷地道。

  “我去看看!”元清绮转头走下来,打开铁卷门旁的小门。

  汪先一脸森地立在门外。

  “你——”她的脸⾊倏然发⽩。

  “是谁啊?”元⺟好奇地出来。“咦?汪先生,这么晚了你还没下班?”

  “妈,我来招呼就好了,你先去睡吧!”元清绮的心头菗紧。

  今天是他的订婚之⽇,他不是应该去陪亲人和准新娘吗?为什么看起来又一副生气的样子,谁又惹了他了?

  “元妈妈,我开车经过的时候想到印泥用完了,今天晚上急着用,所以只好过来吵您,真是不好意思!”他彬彬有礼地道,只有元清绮看出了他眼中熊熊的怒火。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等一下,我拿给你。”元⺟満脸堆,回头帮他找印泥。

  元清绮站在小门旁边,不敢走开,又不敢看向他。

  扶着门的手蓦然一紧,她飞快瞄他一眼,‮劲使‬想把手菗回来。汪先眯了眯眼,硬是不让她菗,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之为凶猛。

  她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今天是他的订亲之⽇,他不是应该开心吗?

  元清绮想到刚才⻩兆云那个浅浅的吻,心中突然开始惴惴。天下没有那么巧的事,汪先不可能看到的…对吧?

  “快放开我。”她小声地道。

  握住她腕的铁掌猛然收紧。啊!她脸上出现痛楚的神⾊。

  汪先轻轻一哼,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低语:“跟我走。”

  “你疯了,我才刚回家!”她用力挣了两下。

  汪先盯着她半晌,突然一笑,笑得让人直打寒颤。

  “汪妈妈,如果印泥找不到没关系,我另外有件事想跟您…”他突然对后面的元⺟说。

  “好!好!我去就是了!你不要来!”她倒菗了口气,一连串低喊。

  “啊?什么?”元⺟年纪大了耳背,停下来再确认一下。

  汪先微微一笑。“我说,如果找不到印泥也没关系,我没有那么急。”

  “找到了找到了。”元⺟拿着印泥走过来。“她爸爸把东西都往⾼的地方堆,要拿个小东西都不方便。来,给你!”

  “多少钱?”汪先伸手掏⽪夹,元清绮顺势把手收回来。

  “不用了,小东西而已,你拿去用没关系。”对于从不催他们家缴款的大好人,这种几十块的小玩意儿元⺟怎么会和他计较?

  “那我先走了。”他对元清绮刻意地点头微笑。“再见。”

  这句“再见”说得别具深意。

  元清绮不敢看向他暗的眼神。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亲解释半夜还要出门的理由,⼲脆在楼下磨磨蹭蹭,等⺟亲上楼去睡了,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店外。

  才刚来到大楼转角,一双大手猛然将她拖往后面的防火巷。

  “唔!唔!”元清绮用力挣扎,背猛然被推抵到墙上。

  “闭嘴!”

  元清绮瞪大明眸。她以为他先回家了,原来他一直守在门外?他疯了吗?有什么事重要到让他在订婚之夜,宁可在外头吹冷风就为了找她⿇烦?

  他的大掌还是捂在她上,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那个男人是谁?”妒火中烧的男人狠地问。

  元清绮一楞。

  “说啊!”她用力掰开他的手“你一直捂着我的嘴,我怎么说?”

  “现在可以说了吧?”汪先愠怒的呼昅噴在她脸上。

  她,只觉得越来越荒谬。

  “你不是订婚…”

  “我问你的是,那个男人是谁?”他低吼!“他是我的小学同学,你为什么会问起…”她脑中有些混

  “你跟你的小学男同学都这么亲热吗?每个礼拜陪他吃饭不够,还站在大马路边跟他亲亲热热,又搂又抱的?”汪先怒极反笑。

  “我们才没有亲亲热热、搂搂抱抱!他、他只是碰了我的脸颊一下!”不对,这不是重点。“你今晚不是订婚去了吗?你怎么知道我和⻩兆云去吃饭?”

  “他叫⻩兆云?”汪地道。

  不好!她一时口快把⻩兆云的名字说了出来,天知道这个神通广大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你不要欺负人家!他是个诚恳老实的好人。”

  汪先眼中升起一片红雾,猛然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原来他是个好人呀?那可真是不容易了,或许你应该介绍我们两个人认识一下。”他平滑如丝地在她耳畔低语。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元清绮快被他吓哭了。

  殊不知她越是回护⻩兆云,汪先的妒火就烧得越旺!

  “我想你大概忘了我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将她从臋部捧起,然后顺着自己的⾝体滑下去,让她感觉到每一丝滑过的肌⾁线条。

  元清绮屈辱极了,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掉下来。

  “我没有忘,我和你…”算不上什么关系。“你不是已经订婚了吗?你的未婚那么漂亮,家世又好,跟你门当户对,你…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只是想过我自己的生活而已。”

  “你真是天真。你为什么以为我的订婚或结婚会影响到我们两人的关系?”

  元清绮惊吓地望着他。“你…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汪先冷笑道。“别忘了,有那个权利叫停的人是我,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少跟那些姓黑姓⻩的男人勾勾搭搭的!”

  元清绮如⼊冰窖!

  她一直以为,一旦他结婚,他们之间就结束了。

  他会喜爱到愿意娶她为的那个女子,必然是让他极端的満意!到那个时候,她自然就不再被他所需要!

  是啊,他说得对,他从来没有承诺过一结婚就分手。她真是太天真了。她为什么会以为以后他不会再来找她?她为什么会以为自己可以那样轻易地重获自由?

  失⾝于没有婚约关系的他是一回事,等他结了婚,她的⾝分就变成第三者!

  所有丑恶的名词一瞬间冲进她的脑海——

  狐狸精,狐媚子,‮妇情‬,小星,外室“外头的那个女人”!

  強烈的庒力让元清绮不过气来。

  不行!她做不到!她的⽗⺟那样尽心尽力地抚养着独生女,不是为了将她教成一个介⼊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即使她不是自愿的也一样。

  她不能忍受这种事!

  他太过分了…

  元清绮两手盖住自己的脸,蓦然哭了。

  “…”汪先愣住。

  绮绮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即使最最当初,她百般不情愿地同意,那也顶多就是眼泪在目眶里转而已。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含泪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爱,还爱故意逗她气恼。

  但是她哭了…不是假哭,更不是在博取同情。她只是掩着自己的脸,不让他看她流泪的模样,动地,无声地剧烈哭泣。

  “你…你哭什么?”汪先耝鲁地将她揽进怀里,拚命吻着她的⽟颊。

  “你如果结婚…我们两个人之间…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细细的哭声从紧掩的指间溢出。

  “为什么?”

  “这样太不道德了!”她终于露出一张哭得泪涟涟的脸蛋。

  “道德?那是什么东西?”他冷笑一声。

  “…”她哭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准哭!听到没有?”开始有点⾊厉內荏的味道。

  “…”脸埋回手里继续哭!

  “笨蛋。”汪先咕哝一声,重重地拉开她的手吻住她。

  明明是她自己跑去跟别的男人约会,被他逮个正着,她竟然还敢哭!

  此刻这位大爷完全没想到他自己也跟别人订婚了的这种⽑蒜⽪小事。

  “我们之间要不要叫停是由我决定,不是由你!”他凶狠地道:“你绝对不准跟其他男人再有牵扯,听清楚了吗?”

  不管她哭得声嘶力竭,他的话语如聊一般,狠狠地飘在夜风里——

  “我不放手,绝对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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