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龙有逆鳞
布达拉宮。据说是人世间最贴近神的最后一片净土。
先一天购过票后,在布达拉宮宮墙的东南角门接受安检,核对⾝份证号。什么易燃易爆、管制支、刀具。甚至连指甲钳都不让带进去。我心道老子徜若想搞破坏,提起內力一巴掌就能把你的佛爷给拍扁了。
布达拉宮海拔3700多米。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有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松茸平展的⽩玛草墙领,金碧辉煌的金顶,具有強烈装饰效果的大巨鎏金宝瓶、幢和经幡,相映辉,红、⽩、⻩三种⾊彩的鲜明对比,分部合筑、层层套接的建筑型体,主体建筑为⽩宮和红宮。
屋顶和窗檐用木制结构,飞檐外挑,屋角翘起,铜瓦鎏金,用鎏金经幢,宝瓶,摩蝎鱼和金翅乌做,脊饰。闪亮的屋顶采用歇山式和攒尖式,具有汉代建筑风格。屋檐下的墙面装饰有鎏金铜饰,形象都是佛教法器式八宝,有浓重的蔵传佛教⾊彩。柱⾝和粱仿上布満了鲜的彩画和华丽的雕饰。內不廊道错,殿堂杂陈,空间曲折莫测,置⾝其中,宛若步⼊神秘世界。
⽩宮外墙为⽩⾊,是老和尚喇嘛生活、起居的场所,共有七层。最顶层是老和尚的寝宮⽇光殿。分为两部分,东⽇光殿和西⽇光殿。这里等级森严,只有⾼级僧俗员官才被允许进⼊。殿內包括朝拜堂、经堂、习经室和卧室等,陈设均十分豪华。
红宮位于布达拉宮的央中位置,外墙为红⾊。宮殿采用了曼陀罗布局,围绕着历代老和尚的灵塔殿建造了许多经堂、佛殿,从而与⽩宮连为一体。
红宮最主要的建筑是历代老和尚喇嘛的灵塔殿,共有五座,分别是五世、七世、八世、九世和十三世。各殿形制相同,但规模不等。中最大五世老和尚灵塔殿(蔵林静吉)殿⾼三层,由十六大方柱支撑,央中安放五世老和尚灵塔,两侧分别是十世和十二世老和尚的灵塔。五世老和尚灵塔殿的享堂西大殿是红宮中最大的殿堂,⾼6米多,殿內悬挂乾隆帝亲书的“涌莲初地”匾额,下置老和尚宝座。整个殿堂雕梁画栋,有壁画698幅,內容多与五世老和尚的生平有关。
红宮的屋顶平台上布満各灵塔殿的金顶,全部是单檐歇山式,以木制斗拱承托外檐,上覆鎏金铜瓦。端顶立一大二小的三座宝塔,金光灿灿,煞是耀眼。屋顶外围的女墙用一种深紫红⾊的灌木垒砌而成,外缀各种金饰,墙顶立有大巨的鎏金宝幢和红⾊经幡,所有宮殿、佛堂和走廊的墙壁上,都绘満了壁画,周围还有各种绚丽多彩的浮雕。
六世老和尚喇嘛仓央嘉措十四岁时⼊主布达拉宮,传闻他始终未能忘情于世俗生活,并以亲⾝感受创作了大量诗歌。相传八角街的玛吉阿米,就是他当年与情人幽会的地方。康熙三十二年,仓央嘉措殃及于西蔵的政教斗争,被清廷废除,解送北上,传说道经今青海湖时,夜中遁去,不知所终。
如今流亡国外的十四世老和尚喇嘛名为丹增嘉措。这小子在解放初期曾致信央中请求保护祖国领土主权统一。说道:“余此次接受西蔵全体民人热烈而诚恳的要求执政”“决定和平达**民之愿望”派代表“向央中 民人 府政谋求解决西蔵问题。”当年2月,他任命阿沛·阿旺晋美为首席全权代表,凯墨·索安旺堆、土丹旦达、土登列门、桑颇·登增顿珠等4人为代表,赴京北全权处理和央中 民人 府政谈判事宜。
央中 民人 府政和西蔵地方府政签订了《央中 民人 府政和西蔵地方府政关于和平解放西蔵办法的协议》(简称“十七条协议”)。协议确定了西蔵民人团结起来,驱逐帝国主义略侵势力出西蔵;西蔵实行民族区域自治;逐步发展西蔵民族的语言、文字和学校教育,以及农牧工商业,改善民人生活;西蔵地区的涉外事宜,由央中统一管理等內容。
丹增嘉措于1951年10月24⽇致电⽑主席表示,对于协议“西蔵地方府政及蔵族僧俗民人一致拥护,并在⽑主席及央中 民人 府政的导领下,积极协助民人解放军进蔵队部,巩固国防,驱逐帝国主义势力出西蔵,保护祖国领土主权的统一。”
“…西蔵民人永远摆脫了帝国主义的奴役和羁绊,回到祖国大家庭,和祖国各兄弟民族民人一样,充分享受到民族平等的一切权利,开始走上了自由幸福的光明大道。”
但后来一说要废除农奴制,让被庒迫者翻⾝做主人,这小子权力被剥夺,切⾝利益被损,就不乐意了。在噶伦索康、柳霞、夏苏等人的挟持下逃往印度。临走时据说带走了十多万两⻩金和近一亿两⽩银。后来又公开鼓吹“西蔵是立独 家国。”用凯歌同志的话说就是:“做人怎么可以无聇到这种地步?”
这些事儿咱们管不着,说说便罢。再说也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没有理由揪住尾巴不放。我和⻩筱琪一面赞叹着布达拉宮的辉煌,一面出来拐向八角街。
西蔵的酥油茶、牛羊⾁风味独特,堪称一绝。八角街很热闹,⾐着亮丽,⾝着各⾊蔵袍的人们来来往往。其中也夹杂着许多外国游客。街心有一个巨型香炉,烟火弥漫,空气中満是燃香味儿。街旁有许多蔵族文化的工艺品商店和售货小摊点,贩卖铜佛、转经筒、经幡旗、经文、蔵刀、酥油等琳琅満目的物品。
⻩筱琪对这些东西极感趣兴,挑挑拣拣的买了不少。家里人口多,我这边的亲戚,她那边的,都要买些东西作为礼物。对于这些人情世故,⻩筱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应付得极为得体。我那几个妹妹本来跟她关系就不错,现在更是亲热得不行。如今我妈已经在打抱孙子的主意了,至于我爸,这个财心窍一辈子只知道数钱的土鼈每天都要盘算李⻩两家连姻带来的好处,他特地询问了⻩筱琪公司里的资产状况,完了笑眯眯地跟我说,小子,你捡到宝了!这人太现实,如果告诉他其实韩霜家更有钱,生意做得更大,我相信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和⻩筱琪结婚的就是他。
那两个大背包虽然放在了店酒里没有带出来,但我手上还是拎了不少东西。没法子,我这老婆购买太強了,看见东西就想买,不买也得摸两把。和女人一块儿上街,难免会变成苦力,不过哥们儿也不在乎了,⽇子长着呢,适应了就好了。
⻩筱琪还在和人讨价还价,我将东西放在地上,蹲下来系系鞋带,然后取出烟和打火机。便在这时,右边肩膀给人一撞,⾝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而一道劲风自上而下吹来,脖颈中登时一片凉意。
八角街上游人如织,初时我还觉得给人碰到是偶然之举,随即查觉不对,头上那股劲风,和在游戏里被人攻击时是一样的状况,此时也容不得我多想,⾝子顺势跌倒,一道雪亮的⽩光自我面门掠过,几乎触及我的鼻尖,凝神看时,竟是一柄数尺长的蔵刀。持刀那人一击不中,复又回腕倒刺,攻势凌厉歹毒,目标却是我的咽喉。与此同时,又有两人一左一右按了我的臂膀,手劲之大,动作之利落,绝非常人可比。
眼看着蔵刀如蛇一般攻至⾝畔,情急之中,我右脚疾蹬,踹在持刀那人右边脚踝,只听“喀巴”一声脆响,那人闷哼一声,站立不稳,竟然直直朝我砸来。
游戏里与人PK的技术于瞬间发出来,內力自然而然运起,我右臂力大,稍一用劲,右侧那人便再按不住“砰”地跌摔出去,我左臂猛扯,⾝子横里斜移相避,原本持刀那人便砸到了他⾝上。这时方才看清,三人都是⾝穿蔵族服饰,年龄也相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稍胖,另外两个较瘦。
我微微一呆,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西蔵,没结过什么仇啊?就算是在游戏里,当初因为嫌西蔵偏远,也是再世萧峰率队去收的保护费。再者说来,就算是在游戏里横行霸道了一点儿,可在现实里就能一下子认出我来?瞧这架势,分明是要致哥们儿于死地啊!
心中忽然一动,急忙去瞧⻩筱琪,但见八角街两旁的游人商贩正朝这边观望,哪里还有她的⾝影?我心中一急,奔了数步,想到这些人既然兵分两路偷袭我们,还不如现下抓个活口问问情况。依我的⾝手,只要能瞧得见⻩筱琪,既便是手中提了一个人,也未必赶不上他们。
我又气又急,回过头去,游人如织,地上是手工打磨的石块,那三个人也已不知去向,这些人果然是⾼手,一击不中,便立刻混迹于人群之中,从背后望去,自是不易分辨。
“刚才那几个人呢?”我扯住在路旁摆摊的一名妇女问道。
她见我凶神恶煞,十分紧张,一个劲儿的头摇。
我当即将口袋里的现金全部掏了出来,往她摊子上一丢,那蔵族妇女眼睛一亮,一下子伸手抓过,然后左手朝人群中一指。她虽指了个大概,我却一下子看到十多米处的一个小摊子上,正有一个蔵族男子正在和摆摊老板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一肩⾼一肩低,左脚支地,右脚踮起,看不到脸庞,却无疑是适才被我踢中脚踝的那名男子。想来是行走不便,知道自个儿逃不远,所以⼲脆扮起游客来。另外两人却不知去向,应是先行逃了。
我向前走出数步,正巧那人侧头偷瞧这边动静,俩人一对眼,那人⾝子一颤,一拐一瘸地跳出两步,却又站住了,回转⾝来,冲我叹了口气,脸上表情,十分尴尬。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这话一出口,我便知道他并非是蔵地人,只不过穿了件蔵族⾐服而已。他眼睛有点儿湛蓝,鼻尖有些鹰勾,普通话也很不标准,带有粤语口音。看来刚才那蔵族妇女给我指路的时候他并未看到。
“你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像你这么出⾊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神乎其神的刀法,和那与众不同的走路势姿,都深深地出卖了你!不过,虽然这是这样的出⾊,但是行有行规,无论怎样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见他不逃了,也便缓缓走到他面前站定。
“我不会说的,”当此关头,那人竟丝毫不惧,微微笑道“不过有人会告诉你!”
“谁?”
“等这个!”他笑着将右手举起放在耳边,拇指和小指竖起,其余三指扣在掌中。做了个听电话的手势。
“你听说过龙有逆鳞这句话么?”我淡淡地道。
“你的意思是你老婆就是你的逆鳞?”
我点头,接道:“有什么事你不妨冲着我来,不要动我的家人。否则,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多大来头,我都不会客气!”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那是你的事!”他还是微笑着“无须跟我说。”
我笑笑,摇头摇,再笑笑。心中却着实愤怒到了极点,內力不已,六脉神剑商剑疾而出。然后我就醒悟过来,他妈地这不是游戏,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人啊哟一声,口一道细小的⾎箭陡地蹿出,竟然噴了我一脸。当真叫人无法想像,这功夫,原来在现实中也可使用。这游戏,带给我的好处可也忒多了!我将信将疑的使出少泽剑再往那人腿上一刺,果不其然,这孙子立马又是啊哟一声,自腿上再次蹿起一道⾎⽔。
哎…我草,真他妈好玩儿!再来一下,又是一道。就跟装満了⽔的食品袋一样,用东西一扎就破,一破就淌。那人一手捂口,一手捂腿大,剩下一个⾎孔没法堵,只疼得脸上汗⽔潸潸而下,但却咬牙坚持,并不求饶。
“你怎么不笑了?”我愕然相问:“我瞧你的笑容人地,来,再跟爷笑一个!”我冷了脸,哼道:“装硬汉?当自己是屎太聋么?”
那男子见我伸伸手指头他⾝上就会流⾎,牛比的跟经月大神似地,慌之余,又复骇怕。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你是下九流的人?”我眼睛眯起,瞳孔收缩,厉声喝问。
那人悚然而惊,道:“你…”只说了这一个字,便即收声住口。
“我怎么知道是罢?”我自顾自说道:“你双手掌心红的骇人,明显是练朱砂掌之类的功夫。但指甲处却又泛蓝,自然是比朱砂掌更为厉害的毒功。当今武林门派传人,本就少之又少,大多数也都加⼊了家国古武门。而老子与古武门有极深的渊源,就算彼此为敌,也决不会派你这种庸手。再加上你那狗庇长相,一看就知道有洋人⾎统,应该算是个标准杂种。而对我们老李家的《长生诀》念念不忘的,只有避在国外的“下九流”而已,不过听说下九流武功了得,秘艺盖世,你这废物是小字辈的罢,武功不咋地,送死跑得快!”
我越说越气,两指将那人的左右胳膊各穿一孔,接道:“我子被你们带到哪儿去了?徜若你再咬着屎撅子不松口,那老子一寸寸的将你拍成画你信不信?”
那人却甚是硬气,惨然笑道:“我既然敢来,早就有所准备,要杀要剐随你的便,爷们这一百多斤你看着办!”
话说到这份儿上,我实在是气不过,当街把他拎起,狠狠一脚踹在他部腹。那人⾝子尚未飞出,眼睛已是⽩多黑少,他昏在我踢他之前,定然是受过严格的特殊训练,受刑讯时自行昏,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措施。“扑通”一声大响,这人狠狠摔在八角街之上。这一脚虽狠,我却只用了一成內力,就是怕他噤受不住,自个儿暴了装备。毕竟还有话问他不是?
八角街上的游人及小贩见我当街伤人,俱都大惊失⾊。我知道不能在此地再行耽搁,当下抓起那人⾐领,便先回店酒再说。孰料刚走没几步,便有三四人直闯过来,其中一人喝道:“站住,我是察警!”跟着自怀中取出一个件证,冲我轻轻一晃,便即大踏而来。另有两人分从左右扑上,看样子是要先行将我拿下。
妈地,死条子!我心中暗骂,这人一旦到他们手中,我再想审些什么可就要耽搁不少时间了。正在想是不是不理这几个察警,径自带着这人离去。忽听得背后不远处有人破口骂道:“他妈的,谁敢动我兄弟?都给老子站住了!”
我心中一喜,这人一来,不但我有了帮手,做起事来也能方便许多。说句老实话,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是温室里的花朵,虽然啥事儿都明⽩,可实际作起来却觉得茫然摸不着头绪,总之还是经历太少。徜若逮着的这个下九流门人咬死了牙关不说,我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