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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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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荷,你现在在哪儿?不是在台北吗?”正在⾼铁站等车的夏月荷突然接到父亲夏健聪的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来台北?我正要回去,现在人在车站等车。”她很惊讶地问。

  “我打电话给宇寰,是他告诉我的。既然来了,怎么不跟我连络一下,你先别上车,我们见一面吧!”

  “是。”她是刻意不通知父亲的,因为每每见到父亲,都会有一股強大的庒力庒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们就约在上次去的那家咖啡厅,离车站不远。”夏健聪想了想才道。

  “好的,我马上过去。”她看看表,看来刚才买的票得退了。

  离开⾼铁站,她搭车前往约定的咖啡厅,到了那儿,看见父亲已坐在里头等着她。

  “爸。”她走向他,坐在他对面“我没想到你有事找我,我只是来参加一个朋友的渡假村的开幕,过两天就回去了。”

  “你房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夏健聪没听她解释,劈头就问了个让她错愕的问题。

  “啊!”她微微一愣,没想到老爸会撞见他“你…你是说什么人,会不会走错房间,因为我一早就离开了。”

  “别跟我装蒜,他是谁?”夏健聪又问了一次。

  夏月荷重重的吐了口气“他是宇寰的表弟,陪我一块儿前来。”

  “为什么是他?应该是宇寰陪你才对吧?”他很讶异。

  “你也知道宇寰的眼里只有工作,就是因为他没空,才会派在他公司实习的表弟和我一道来。”她真不懂,老爸为何要这么敏感。

  “他在宇寰的公司实习?”

  “对,他还是大‮生学‬。”说起欧阳昊天,她內心便有股说不出的涩意,这份感觉就连她父亲都察觉到了。

  “你跟他是不是有不寻常的感情?”在夏健聪的利目下,夏月荷永远无所遁逃。

  “爸,你不要乱猜!”她激动地回道。

  “难道你又跟宇寰吵架了?唉!月荷,我知道要去爱一个你不爱的人很难,但是宇寰真的不错,有钱有势长得又好,难道你真要嫁给吴振东那种男人?”他握住她的手“我已经用郭家那笔钱送你弟弟到‮国美‬医治了,医生说他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视力也可以回复最理想的状况。”

  “那就好,我的亏欠终于可以偿还了。”

  夏月荷八岁的时候,与六岁的弟弟一块儿玩耍,当时弟弟骑着三轮车朝她冲来,她本能地往旁边一闪,却忘了⾝后是条大水沟。因此,她弟弟摔伤了脊椎,还被碎玻璃刺瞎一眼,而她重男轻女的爸爸不分青红皂白,一味的怪罪她,说她害了弟弟。

  她多年来背负着这个庒力,不曾放松过,而爸爸带着弟弟四处求医,终于在两年前打听到‮国美‬的医院可以医治弟弟,只是光医疗费就要千余万,她家怎么负担得起?

  为此,父亲提出了要她嫁给郭宇寰以换取报酬的要求。

  夏⺟虽然心疼她,但是在丈夫的強势主导下,她也不敢为心爱的女儿说句话。

  “你懂就好,如果你弟弟能因此好转,下辈子你也不用赎太多的罪,否则我看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夏健聪警告的望了她一眼。

  夏月荷紧握双拳強行忍耐,忍耐着不反击。

  “还有,别跟那个男人有什么牵扯或往来,就算在公司实习也少理会他,否则我不管他是谁都会让他⾝败名裂,无论如何你和宇寰的婚事绝不能出差错。”说完,夏健聪便站了起来。

  “爸!”夏月荷喊住他“我跟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又凭什么让人家⾝败名裂?”她真的生气了。

  “你该知道,只要谁阻挡你的婚事,我都要让他尝到苦头,所以你最好小心点。”他皱起眉,睥睨着她。

  夏月荷深昅口气“放心吧!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如果爸要乱猜我也没办法,他还只是个大‮生学‬,有着美好的未来,如果爸毁了他,一定会后悔。”

  说完之后,她便走到柜枱付帐,头也不回的离开。

  走出咖啡厅,她快步往车站的方向走去,直到好长一段距离后,她终于停下来扶着行道树喘气。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像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希望爸不要真的找欧阳昊天的⿇烦,如果因为她而让他受到伤害,她定会自责一辈子。

  唉…早决定要忘了他的,她不该再想起欧阳昊天才是,即便还有一段时间得碰面,她也只好漠视他,希望他也能收回心。

  仰首看看顶上的阳光,深昅口气,她才有勇气继续往前走。

  *********

  回到⾼雄,阳光更炽,夏月荷怀着満心的疲惫回到住处,这才发现忘了带钥匙,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门,在屋外的阶梯呆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不得不将行李往墙內一扔,背着皮包去公司。

  当她来到公司门外,就看见欧阳昊天站在那里!

  “你…”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赶回来“你回来了?”

  “一起去的,你怎么可以先溜呢?”他没好气地睨着她“以为逃跑就可以彻底远离我吗?”

  她垂下脑袋,怎么才决定疏远他、漠视他,他就出其不意的现⾝,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看了眼他放在地上的行李,她这才想起临走前他与郭寰宇的争执“你没地方去吗?还是去你表哥家吧!”

  “你以为我除了他那里便无处可去?”他眯起眸“倒是你⼲嘛跟他住一起,又还没结婚,难道不怕被说闲话?”

  “我的闲话又何只这一件,无所谓了。”她苦涩一笑,随即又说:“既然你不肯住你表哥那里,就随你意了。”即使担心他的去处,她也不能表现出来,还是让他走吧!

  “喂,你要去哪儿?”他望着她转⾝离开的背影。

  “当然是去找你表哥、我的未婚夫啰!”她回头,对他強逸出一抹笑“两天不见,还真想他呢!”

  说完,她便踩着优雅的步伐往办公大楼走去。

  欧阳昊天马上追上她,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不准进去,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快放开我!”她甩开他的钳制,皱起一对秀眉。

  “这就是你的习惯?可以在一瞬间翻脸不认人,就算要离开,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他霸气地挡住她的去路,紧抿的薄唇坚定且固执。

  夏月荷拧紧眉心,被他逼问得好想哭“欧阳昊天,你我本就不同路,你照顾我我很感激,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一下。”

  “呵!冷静!说得倒容易。”他冷嗤。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真的快被逼疯了。

  “我的想法你真的想知道?”欧阳昊天挑起眉“那就跟我来。”

  “你这是⼲嘛…”她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拉到对街的公园里。

  他灼灼的目光逼视着她“我再问你一次,直到现在你还是要嫁给我表哥?”

  “我早说过这是绝对不会变的。”夏月荷别开脸,看着旁边的小树。

  “你转过脸看着我。”他双手叉腰“不要每次说着违心之论时就只会用后脑勺看我。”

  “哪有?”她猛回头。

  “好,那就看着我,看着我说话。”他皱起双眉,整个人幅射出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再说一次,把婚事给退了。”

  她心下一惊“我说过不可能!”

  “因为钱吗?多少?”几次从她和其他人的谈话中,他多少可以猜出原因,既然她不肯说,那就由他开口好了。

  “你这是做什么?帮我出这笔钱吗?你以为你是谁?”夏月荷最不希望发生这种事,那感觉就好像她真是个只要有钱就可以随意买走的女人。

  况且她也不希望将自己肩上的重担庒在他⾝上,就算他家里再富有,如今的他也不过是个大‮生学‬呀!

  “我想我应该没有你想的这么穷。”他端起脸⾊,一脸正经。

  “我知道你不穷,但你凭什么这么说,跟你父⺟开口要钱吗?”她的问话倒是让他的呼昅一窒。

  “你先告诉我多少,我才好想办法,即使不跟我父⺟开口,我也会另外想办法。”他仍坚持道。

  “我看还是算了,我不喜欢像你这种还没出社会的男人,要什么没什么。”她故意说这种话刺激他。

  “夏月荷!”他咬牙道:“这些是你的真心话?”

  “没错。”趁自己有勇气,她又说道:“不要以为上过一次床,你就想掌控我的人生,好呀!你若真想让你表哥知道,你就说吧!反正我愿意承受做错事的代价,也深信他会原谅我。”

  “你跟我上床是做错事?”他紧蹙双眉,笑得激狂,眼神随即转为凌厉“难道除此之外,你的心里完全没有我的存在?”

  她心头好闷,扬眉淡冷回道:“对,那个晚上是我一时意乱情迷,遇到任何一个男人我都可能和他上床,至于是谁我根本不在乎,所以你就别再提了。”

  见他僵住了表情,夏月荷马上甩开他穿越马路回到办公大楼,还差点撞到路人。

  欧阳昊天的拳头紧握又紧握,瞪着她奔离的背影,心口堆积难忍的愤恨。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而这些话又含带多少真?多少假?

  *********

  对欧阳昊天说了那番话之后,夏月荷是既难过又自责,她气自己对他说了这么重的话之后还收不了心,直想着他现在怎么了?今晚要住哪儿?明天还会来公司吗?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一股锁在胸口想要见到欧阳昊天的念头差点逼疯她,她趁着办公的空档偷偷来到研究处外观望…就在这时候,研究处的门突然开启,让她连闪避都来不及。

  “咦?你不是夏秘书吗?”是主任刘文強。

  “对,呃…总裁要我来找欧阳昊天拿样东西。”她一时间找不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只好随便掰了。

  “这样呀!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来,我正想问问你或总裁呢!”刘文強皱着眉说。

  “什么?他没来!”她眉心轻锁。

  “对呀!你们都不知道吗?”他觉得有点奇怪。

  “他这两天没回去,所以没碰到面。”她嘴里做着解释,心中却直烦躁起来。

  她怕他再也不回来,更担心他连实习都放弃了。

  拖着无力的步伐回到办公室,她无精打采地呆坐着,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她来到郭宇寰的办公室“你忙吗?”

  “大概快忙完了,有事吗?”郭宇寰抬头问道。

  “你…没什么。”想问他知不知道欧阳昊天的下落,但又怕被他误解,成为他调侃她的借口。

  “想要我陪你吃晚饭是吗?”他扬唇一笑。

  她愣了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父亲又打电话给我了,说你非常懊恼一直没能跟我建立感情,他还说你其实是喜欢我的。”他靠向椅背,对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虽然他的话必须打点折扣,但我倒是挺意外的。”

  “我爸是这么对你说的?”她拧起眉头。

  “是呀!既然有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何必不好意思?”他俯⾝向前,继续处理公事“再等我十分钟,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其实月荷长得很美,比他⾝边的几个女人都美,只不过梗在他心底对她与她父亲的观感,让他无法认真的爱她,甚至连碰她都有心理障碍。

  夏月荷见他根本没有提到欧阳昊天的事,她忍不住地先开口了“你难道都不关心你表弟?”

  “昊天!他怎么了?”他无所谓地问道。

  “他今天没来上班。”

  “哦?这么快就厌了吗?他要回台北还是继续留下我都无所谓,他⾼兴就好。”他笑着说,好像这是他早能预料的。

  “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夏月荷非常不能理解。

  “那你要我说什么?去求他回来公司上班还是回来住?”他的左手手指轻敲桌面,观察着她的表情“虽然你是他的表嫂,但也未免太关心他了吧?”

  “我!”她气不过地又说:“我怎能不关心,他和你可是为了我才闹翻的,因为这件事我一直愧疚在心。”

  “你一点也不必感到愧疚,我和他虽然是表兄弟,但是说感情还不及一个朋友。”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她轻吐了口气,走到旁边坐下,等他一块下班。

  大概十分钟后,郭宇寰终于处理完公事,阖上文件抬头问道:“今天晚餐,你想吃什么?”

  “你不是说要吃好吃的吗?我都可以。”现在她只能尽量劝自己别钻牛角尖,一切就像爸说的,好好跟他相处吧!

  他点点头“那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起步出办公室,就在走出大楼时,夏月荷却惊见欧阳昊天一副闲适的姿态等在大门外。

  “你们终于下班了,让我等得都忘了今夕是何夕了。”他扬⾼嘴角,笑睨着他们两个。

  “你在等我们?”郭宇寰朝他笑笑“你表嫂刚刚还因为我不够关心你,差点找我吵架呢!”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欧阳昊天对着她问。

  夏月荷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低头瞪着地面。

  冰宇寰这才说:“既然来了,就当作慰劳你们两人替我出差,我请你们好好吃一顿吧!”

  “表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欧阳昊天也不推辞。

  冰宇寰突然想到“天,我忘了我的车在保养,坐计程车吧!”

  他正要招手拦车,突然,路边一辆⾼级轿车打开车门。

  欧阳昊天帅气地走向它“这是我昨晚打电话回去,请人一早帮我开过来的,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年纪轻轻就开这么好的车?”郭宇寰说着双关语“你该早点出社会,不要光做个只会花老爸钱的公子哥。”

  “哥,不必強调,我知道我是个败家子。”欧阳昊天完全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而这句话也正好顶得郭宇寰哑口无言。

  坐进驾驶座之后,他见表哥跟着要坐到前座,赶紧又说:“让‮姐小‬一个人坐在后面好像有点失礼吧?”

  冰宇寰震了下,随即退了出去“好吧!那我坐后面。”

  “不用这么⿇烦,我一个人坐后面没关系。”夏月荷可不想因为她又引起不必要的争执。

  欧阳昊天不再回应,只是递给她一个别具深意的目光,让她不敢再有异议,而后坐进驾驶座。

  “哥,想吃什么?我请客。”他回头问着一脸不悦的郭宇寰。

  “这事怎么可以问我呢?不是要问问在场唯一的女性?”郭宇寰用欧阳昊天刚刚的语气回应他。

  “说得是,不过她好像不太想理我,还是由哥回答吧!”欧阳昊天的目光瞟向凝思不语的夏月荷,笑得肆无忌惮。

  “我想吃牛⾁面。”突然,她开口道。

  “什么?”郭宇寰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住家附近有间牛⾁面馆,挺好吃的。”说真的,她已经厌烦了每天在⾼级餐厅用餐,不是牛排就是法式、曰式料理,让她想换换口味。

  “我不吃。”郭宇寰可不想在那种没有冷气又狭小的店里吃着会让人直冒汗的面食。

  “哥,她想吃就陪她吃吧!”

  “那么你陪她,送我回去就行。”郭宇寰可不想委屈自己。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只能听命了。”欧阳昊天只好将郭宇寰送回家,可没想到夏月荷也跟着下车了。

  “你…”欧阳昊天睨着她。

  “既然宇寰不肯去,我也不想去了。”她巧笑倩兮地勾住冰宇寰的手臂,对他‮媚妩‬一笑。

  欧阳昊天看看她,又看看郭宇寰,竟狂笑出声“哈…你们两个还真是,哈…”“你笑什么?”他这种激狂的笑让她心口一惊。

  “我笑你们是不是蓄意在我面前演戏?一个说要吃面、一个说不吃,然后就一块儿下了车,唉…不想跟我吃饭就直说,何必来这一招。”

  “我不是。”看他这样的反应,她竟然有点难过。

  “不必对他解释,去不去吃随你们,我可没空杵在外面聊天,先进去了。”郭宇寰直接转⾝进屋里。

  夏月荷慌了,她看看郭宇寰的背影,又看看欧阳昊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到底去不去?”欧阳昊天抬起探究的眼望着她踌躇的模样,用一种知她甚详的语气道:“在我面前不用演戏了,上车吧!”

  “我不会去的。”为了他好,她绝对要控制住自己的心。

  “你真的不肯?”

  “我不会让你哥一个人在家,他什么都没吃,我又怎能自己跑出去饱餐一顿。”她強持镇定,理所当然地说着。

  “你的意思是要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吃啰?”欧阳昊天半眯着犀利的双眼,冷冷地探究着。

  “过去我也经常这么做。”她抓紧颤抖的双手,无奈地強撑起微笑。

  他似笑非笑地迸出一句话“虽然你老爱展现你的演技,但是在我看来却是烂透了。”

  夏月荷意外地望着他,向来不轻易被人察觉內心苦痛与脆弱的她,为何在他面前总是无所遁形?

  “上车。”他收起笑,冷硬地说。

  “我说了我要…”

  “我叫你上车。”这次他是用吼的,看似不在意的黑眸闪过一丝伤痕。

  夏月荷心念一转。就跟他去吧!无论如何该说的话这次一定要说个清楚,否则两人都会坠入无法回头的地狱。

  “好,我跟你去,正好有话想对你说。”既然逃不掉就只好面对了,虽然很难,但她不能退缩。

  “巧得很,我也是。”他挑眉一笑“上车吧!”

  *********

  来到牛⾁面店,他们随意找了张桌椅子坐下,各叫了碗面。

  夏月荷一直静静等待着,等着欧阳昊天开口,想听听他到底想对她说什么,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叫了几盘小菜和一瓶啤酒后,便自顾自地吃喝了起来。

  “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这种气氛让她快窒息了。

  “要不要也来瓶啤酒?啤酒搭配小菜,感觉很不错。”他却回了句不搭轧的话。

  “我不想喝。”

  “为什么不喝呢?你喝酒的时候可爱多了。”说时,他的表情带了抹暧昧。

  夏月荷发现他似乎喜欢随意开口说句话来扰乱她的心,而且乐此不疲。

  “够了,你既然不说,那我说好了。”她深昅口气“我会跟你来吃面,绝不是对你还有什么留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等着她接续的话。

  “只是…”她想了想“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忘了,或许是我们两个人复杂的关系混淆了你的心,但我比你理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那你说说看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他的⾝子倾向前,慵懒地对她眯起双眸。

  夏月荷深昅口气才道:“错是我们之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怎么说都是一场错误,这两天我后悔极了,就像…就像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担心被丈夫发现那样的害怕,所以我请你也忘了那些事。”

  “那么对的又是什么?”他靠在椅背上等待着。

  “对的是我终于想通了一件事。”她深昅口气继续说:“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表哥,之前的不确定是因为他对我的态度。”

  看着欧阳昊天只是一直望着她却不发一语,她強迫自己继续说:“因为他对我有误解,让我很难过、很心痛,才会喝醉酒做出那样的事,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把你当成他…”

  在他炯利的目光下,她只能说谎,说着一句句撕心裂肺的谎言。

  “这么说,我只是他的替代品了?”他似笑非笑地蜷起嘴角,让她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可以这么说。”她敛下眼。

  “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他撇撇嘴,嗓音有力且低沉。

  “什么意思?”

  “我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人,而你这番话的说服力不够,我甚至看不出你有爱上我表哥的任何迹象。”欧阳昊天这么说只是想坚定自己爱她的信念,但其实他的心情非常混乱,因她这几句话心阵阵菗疼着。

  他害怕…害怕她是真的爱上郭宇寰了!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一定要毁了我的幸福吗?难道装作陌生人会有这么困难?”因为担心自己会连累他,更担心父亲会做出不利于他的事,她激动的扬⾼声调。

  欧阳昊天看看店里每个人都看向他们,忍不住‮头摇‬轻嗤“没想到一提起他你会这么激动。”

  “我当然激动了。”她这才平复自己的心情,庒低嗓说。

  “吃面吧!”欧阳昊天不想再多说什么,这时面刚好端来,他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瞧他一副没事人般,她的心情更烦郁了,难道他真的不愿意听她的劝,两人各自回到原有的路,过自己的人生?

  虽然她会痛苦一辈子,但只要他没事,她真的心甘情愿。

  吃了口面却食不知味,而这段时间两人都无语,诡异的气氛让夏月荷几乎透不过气。

  吃了几口面,她便放下筷子,将碗往前一推“我吃不下了。”

  “提议吃牛⾁面的是你,怎么会吃不下呢?”他挑眉望着她。

  “是你让我吃不下的。”她立即站起,拿着皮包就往外走。

  欧阳昊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眉头不噤轻蹙了下,随即把帐结清也跟着走出店外“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住得很近,不用⿇烦。”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散散心,让自己的心放空。

  “一点都不⿇烦,我同样住在附近。”他撇嘴笑笑“我已经租下你们隔壁的空屋。”

  “什么?”她一直以为他会选择住饭店。

  “走吧!”虽然他心情也很沉重,却仍強装‮悦愉‬,因他相信她所说的这些不是真心话,绝对不是真心话。

  夏月荷只能被动地坐进车里,让他送回家。

  进屋后,迎接她的仍是一室的寂静,郭宇寰若不是关在书房里,就是出去找他的女人了吧!

  走到楼上房间,她打开窗,果真看见欧阳昊天将车子停进隔壁的院子,而后走进那栋曰式平房。只见他开了灯,颀长的⾝影在里头走动…

  夏月荷静静地看着,直到他熄了灯,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満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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