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进退两难
退出十里，残云带着剩余不足三千的蜀山弟子与娥眉与舂秋门会合后，不満地说道:“靠，娥眉是我蜀山的还是谁的，你们是来讨伐的还是来看戏的？”
娥眉派众人再也没有在青城时的豪气，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答话，舂秋门的人脸上尽显尴尬，远远地避着残云，刚才，他们确实是胆怯了。
寻惘走到残云⾝边，说道:“兄弟，不必责怪他们，如你所说，他们不是真正的江湖人。”
残云叹了一声，拿出两袋酒，扔给寻惘一袋，自己开一袋，说道:“跟这帮人在一起真他妈的郁闷，靠，喝酒！”一袋酒没喝完，远处传来嘈杂人声，却是楠带领的那路人回来了。
楠带着其他几个掌门走过来说道:“残云兄，寻惘师弟，你们没事就好，无极帮真是伙穷凶极恶的匪徒，一个个都不要命，我们还没走近箭楼就与他们碰上了，一场恶战下来，损失可不小，不过他们也没占着什么便宜。”
残云自顾喝了口酒，不屑地说道:“恶战？我们才打到一半就听到你们败了。损失？不知你们死伤了多少人手。”
“残云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依你的意思，我们是损失越大越好喽！”雪山派掌门对残云的话有些不満。
“我没那意思，只不过觉得你们没有江湖人该有的血性，一个个倒像是商人。”残云不客气地说道。
“残云兄，你是不知道刚才战斗的惨烈，我们与无极帮交手不到半小时就有上千人伤亡，你说我们能不退吗？”剑阁阁主苦着脸说道。
“伤亡千人就被吓退，你数数我蜀山派还剩多少人吧，放心，用不了你多长时间的。”残云讽刺地说道。
楠等人这才注意到在附近休息的蜀山众人，火光下，蜀山弟子三五个坐在一块相互帮忙擦着金疮药，人数不到初时的五分之一，再看坐在他们旁边的娥眉与舂秋两派的人，竟没有一人带着新伤。楠刹时明白了一切，感叹地说道:“残云兄，委屈你了。”
“没什么好委屈的，这是我们蜀山的选择，后果也自当由我们自己承担，只是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废话少说，我只问一句，一会你们还攻不攻？如果你们还贪生怕死，我想我也没必要留在这了。”
众掌门脸⾊微红，没有立即回答，见识过无极帮的厉害后，他们更在意门派的损失，江湖纷争曰渐增多，多保留一分实力就能在曰后多占一分主动，是以他们虽被残云说得有些尴尬，但心中却又有些不屑，在他们眼中，蜀山迟早要完。
过了一会，楠说道:“残云兄，现在天快亮了，弟兄们也都累了，我看还是等明天再继续攻打吧。”
残云嗤笑一生，说道:“明天？明天无极帮又把箭楼筑起来了，你们就慢慢在这耗着吧，我蜀山不陪你们玩了。”残云说着甩手就要离去。
楠可不想失去蜀山这个炮灰，见残云要走，赶紧拉住他说道:“兄弟别动气，我们再商量商量，接着进攻也不是不可以，你先给我们说说这边的情况吧。”
残云甩开楠的手，说道:“我才懒得跟你们废话，有什么话问寻惘兄弟，商量好了告诉我结果，要打，咱继续，否则，回去。”
“唉，残云兄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躁了点。”楠见残云执意离开，有些无奈，转头向寻惘询问道:“师弟，这边战况怎么样？”
“无极帮四大⾼手一人重伤，三天之內没有战斗的能力，四大⾼手中的另三人轻伤，一天之內可以恢复，一流⾼手死亡三个，一般帮众死了近万，总的来说还是他们占了优势。”
“那以你的意思，我们该不该再攻？”
寻惘眼光扫过众人，淡淡笑道:“这就要看你们能不能下定决心了，要想战胜无极帮，现在是个不错的机会，但伤亡肯定会很大。”
“大概会是多少？”
寻惘沉思一会，抬头说道:“运气好的话，一半。”
楠几人互看一眼，摇了头摇，这样的代价，他们付不起。
寻惘看着他们，淡淡说道:“那就等着无极帮去打你们吧，无极帮不会安于现状，我能感觉出来，他们的野心很大，而且他们太神秘，我对他们了解越多便越感困惑，倘若我是你们，即使拼得大伤元气也要把他们消灭。”
诸位掌门神⾊不定，寻惘所说的也正是他们所担心的，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自己这些帮派若单独与无极帮对战，肯定有败无胜，因而他们心中十分犹豫。
“寻惘师弟，你与无极帮的四大⾼手相比，谁⾼谁低？”
“我內力比他们深，他们⾝法比我強，所以他们如果有心避开我，我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这该如何是好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烦人。”雪山掌门郁闷地说道，雪山派离娥眉不远，实力在蜀地只排在第五，无极帮若要向外发展，很可能先攻他们。
“既然迟早要来，与其等死，还不如豁出去了，我支持继续攻打。”剑阁阁主咬牙说道。其余几个掌门犹豫一阵，终于也同意继续攻打。
楠见众人统一了意见，拿出盟主的架子，说道:“事不宜迟，既然大伙没什么意见，那我们现在就出发，这次就由娥眉当先锋吧。”
楠将商议结果告诉残云，残云听后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还是怕死，居然叫一帮娘们打先锋，我们蜀山可不像你们那般，我们也打先锋。”
“残云兄英勇善战，自不是我们能比的，既然残云兄执意如此，我们就在后边为你们做后盾。”楠陪着笑脸说道，心中却骂残云笨蛋，不识好人心。
七派摆好阵势，由蜀山三千人与娥眉四万余人打头，再次攻向无极帮进攻。寻惘跟在残云⾝旁，飘雪却被他強留在了后边，他自信能在无极帮数万人围攻下毫发不伤，但他并无把握带着飘雪还能做到这些，寻惘真切地感到，战争中的女人更多的时候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