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假如失去理智

　　如果自己也喂修伊喝母的话，会不会出跟学姐一样的松懈表情呢？舒服到飘飘然的样子，这也让巴心难耐，很想体验到相同的快。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修伊明明身为魔神之子，应该很讨厌人类才对，却一下子就被学姐们抓住，强迫他喝母，如果不是千早介入的话，直到把母喝光之前，学姐们肯定都不会放人的。

　　在上级巫女之间，传着一条尚未经过证明的传闻，如果能让神乐主喝光自己的母，就能够强行跟神乐主签订契约，等于立下无法分割的羁绊，神乐主也会受到母的影响，写出属于该名巫女的乐谱，虽然这只是个传闻。

　　但整个斋宫没有人知道千早是怎么跟修伊签订专属契约的，而且听过修伊神乐的巫女，都觉得在千早出现之后，修伊每次演奏的神乐，都或多或少混杂了千早的特质，这让传闻的可信度多了几分。

　　学姐们肯定也知道这个传闻，所以才要逮住修伊，二话不说就喂他喝母，只要让修伊把母喝光，自己就能占有更多神乐了，即使违反修伊的意愿也无所谓，重点在于既成事实，一旦神乐主跟巫女的契约签订，自己就永远属于修伊了。

　　这种单向契约更有一个特点，就是修伊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被动接受送上门的巫女。“月夜野同学。”“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该直接推倒呢？不对，干脆趁着演奏空档…”“月夜野同学、月夜野同学，那位在做什么危险盘算的同学，真心话都说出来了喔。”

　　“啊！？…不、不好意思，白鸟老师。”听到水无的声音，巴才从妄想中回过神来，红着脸拍拍自己衣服。水无苦笑，她也不是不能体会巴的心情，只要是聆听过神乐的巫女，都会有跟巴相同的想法跟念头吧。

　　“你看看这个，知道这是什么吗？”“那不是近卫同学的母吗？…啊，那个反应是…”水无指着桌上排列整齐的许多试管，其中一支装了刚刚千早挤出来的母，只有这支装的母特别多，几乎把试管装了，这些试管都浸泡在一个方形盆子里面，盆子装了八分的药水，药水颜色跟水一样透明，盆子表面写了一些咒语。

　　盆子本身其实是一个魔法道具，装了药水之后，就可以用来测试跟解析物品成分，现在则是用来解析新生们的母成分。水无指着装了千早母的试管，只有那支试管闪耀着与众不同的耀眼光辉。

　　而且有强烈的魔力动，简直像是把高度魔力浓缩进母里面似的，其他试管虽然也一样闪烁着光辉。但是忽明忽灭，亮度也是微弱很多，因为室内很亮的缘故，不注意看就看不出来吧。

　　“月夜野同学，你应该知道母有分成几个类型吧？”“好像是四种…”巴仔细看着装了千早母的试管，脸红红开口回答，虽然自己早上就挤了一堆母。

　　但还是不太习惯看到其他人的汁。水无点点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试管，继续说下去“第一种是最普通的母，也就是女哺育给婴儿的母，这种母虽然营养丰富。

　　但只能算是给婴儿的食物，没有什么价值。第二种是具有神乐资质的母，这种母等同于一般用药草做成的治癒药水，虽然效果会比治癒药水来得更快。

　　不过还是需要时间，所以学校才会要学生们把平时挤出来的母好好保存，可以迅速恢复体力，关于修练或战斗的课程，通常不是都采用分组队伍，至少两人一组的分配吗？这就是要学生互相对方的部，母现挤现喝的效果最好。

　　月夜野同学能力上已经具有大御巫的资格，但斋宫还没接纳你的理由，就是在于你的母，分泌量虽然够多，但品质上还差了一截。”“原、原来如此，这就是学姐们可以当大御巫，但我还不行的理由吗…？”

　　巴听见关于自己母的评价，脸变得更红了，而且没想到课程上的安排，居然会有这么的理由。水无倒是没有巴的少女情怀，因为她身为保健室教师，早就习惯谈论母了，尽管学生害羞到一个不行，她还是继续说下去。

　　“第三种是巫女的母，这种母具有辉煌神力，等同于用魔法加以炼的药水，效果会立即显现。

　　除了可以恢复所有体力之外，还有强化身体的各种效果，至于神乐阪姐妹她们的母，效果则是又高了好几倍，最重要是具有‘祝福’的特殊技能，饮用之后可以大幅度加成各方面的能力，月夜野同学跟神乐阪姐妹之间的差距就是在这里。最后──”

　　水无从盆子里面，拿出装有千早母的试管，摇晃几下，然后发动‘高阶道具监定’‘慧眼’‘探测’的特殊技能，仔细观察千早的母。

　　“第四种则是神格位的母，效果等同于最高阶的治癒药水，也就是俗称的‘灵药’，只有获得神明眷顾的巫女，才能分泌出来最为梦幻的母，饮用之后除了自己之外，一定范围之内的同伴也能获得恢复。

　　而且是瞬间恢复所有体力跟魔力，等于是直接获得神明的治疗，在斋宫当中，也只有平那都夜殿下跟几位活了数百年时光的最高位巫女，才能分泌出这种母，原本是这样没错。”水无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

　　就连巴也不自觉张大眼睛。因为她知道水无说的话代表什么意思，也是斋宫为何会对修伊如此执着的原因。

　　“不过，近卫同学刚刚挤出来的母，就算经过药水浸泡也没有变质，而且神力将试管微微撑开，如果拿这些母炼金的话，肯定能制成最高级的药物，近卫同学虽然不是神格者，也没有经过巫女的修练，却能挤出同样等级的母，这就代表了修伊殿下对她造成的影响，聆听过神乐主的音乐，身体受到音律的调整之后，就能挤出神格位的母！”

　　水无兴奋到脸都快贴上去试管了，跟之前落落大方的模样判若两人，这个姿势当然让部也贴在桌子上，差一点点就会推翻盆子。

　　如果把其他学生们的母通通翻倒，身体测量不是又要重来一次吗？巴连忙跑过去，把盆子放到其他地方，不过水无接下来说的一句话，等于是点醒她几天以来越来越鲜明的动机。

　　“所以说呢、月夜野同学，你有没有意愿将修伊殿下，从近卫同学的手中抢过来呢？你难道不想聆听修伊殿下专门为你谱曲的神乐吗？”

　　“专、专属于我的神乐…咕噜…”对于总会下意识追求神乐的巫女来说，这是多么有吸引力的提议啊？不过，巫女总是贪心的，总是希望自己能够独占神乐主，独占那深入人心的音符。

　　千早不也是这样吗？而且还有足够的神力，足以将其他巫女的企图排除在外，可是…巴想起不久之前，学姐们突袭修伊的情况，她们已经做好跟千早为敌的觉悟。

　　自己又是如何呢？自己有做好充分的觉悟，就算可能跟千早大打出手，也要占有修伊的神乐吗？水无彷佛看穿了巴的想法，用鼓励的语气说道。

　　“所以说，你还在等什么呢？快过去吧，斋宫上下早就对近卫同学跟近卫家很不了，等了数十年才出一个的神乐主，怎么能让她们独占呢？”

　　“白鸟老师…可是身体测量的工作…”“接下来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快点出去找修伊殿下吧，只要找找看哪个地方散发出特别明显的母香味，八成就在那里，修伊殿下正在接受其他老师们的侍奉…不对，是入学考试，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好、好的。”“还有，找到修伊殿下的话，请把这张护符贴在周围打开结界，我会立刻赶过去协助，我也是忍很久了呢。”

　　“这才是老师您的真心话吧！？”水无将几张符咒硬在巴的手上后，就把她推出去了，水无很清楚，千早这名巫女的力量太过强大，导致巫女们就算喜欢修伊的神乐，也不敢明目张胆要求，除非像今天这样找个理由把千早支开，才能对修伊进行侍奉，然而，独占神乐主始终并非是一种值得推荐的行为，理由在于巫女对神乐的本能执着。

　　这就彷佛放了一盘美食在眼前，却几年都不能去动似的。斋宫巫女们已经忍到快近极限了，好不容易排除魔族的影响力，将修伊纳入斋宫的保护底下，千早却不允许巫女分享修伊的神乐。

　　所以，斋宫的最高指导者平那都夜，才会指定修伊就读爱津学园吧，在周围都是巨少女的包围下，无论再怎么样困难，应该都能突破千早的防御，出现第二名跟修伊签订契约的巫女才对。

　　不管是水无自己，或是斋宫的全体巫女，一旦聆听过修伊的神乐之后，身体就自然而然调整成最适合神乐主的节奏，所以如果想要让她们获得足，必须达成两个条件。

　　第一，是再次聆听修伊的神乐，获得对神乐的‘愉悦’，这就好比是药物成瘾似的，如果越长时间没有聆听到神乐，身体就会承受到最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会在部跟子发作，将会渐渐战胜理智，陷入类似爱成瘾的状况。

　　不过，就算巫女最后失去理智，发狂出现攻击的行为之后，只要有男人出现在巫女周围，就会成为受到袭击的对象──这就是所谓的‘失控’。

　　重点在于就算巫女靠着爱足了体，却没有获得神乐的话，精神等于没有受到足，这么一来成瘾状况依旧会持续下去，就算把男人活活榨干，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

　　本来巫女就具有强大的力量，假如她们失去理智，发狂袭击男人的话，就好比失去控制的睡魔族那般，将男人直接干，这么一来可不只是巫女自己出事而已，收拾善后更是麻烦，也会损害到斋宫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