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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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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未考过后,寒假跟着到来,常欣全家滞留国外,她只好飞到‮国美‬去拜见她的⽗⺟亲大人,还有那个小她很多岁的妹妹常?场?br />

  整个寒假樊隽都没跟常欣碰过面。自耶诞夜后,她似乎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很少主动找他,大部分时间他本没机会碰到她。

  这个寒假他又特别忙,忙着提毕业论文,没有时间去关心其它事,常欣不找他,他也无暇多管。大多时候,他都是待在学校,遇到庄静文的机会反而增多。他们现在的关系暖昧不已,他没想到更如林瀚宇的乌鸦嘴说的那么准。庄静文的明示加暗示,內攻温柔计,外敷苦⾁计,还是想复合。拒绝的话一再被她驳回,他只好能躲则躲。

  “樊隽,休息一下,我帮你买了便当。”

  庄静文将手上的便当放下,挨到他⾝边。大而亮的眼,‮望渴‬地望着他。

  “静文,你何必这样!”樊隽转过头望着她温柔的眼神,俊毅的脸上有着不同以往的冷酷。

  “我只是想努力看看!隽,你让我留在你⾝边,不要赶我走,让我能陪着你、看着你!”庄静文的双手越过椅背圈着樊隽.凄切的语调,听来楚楚可怜。

  “你这又是何苦!我们早就结束了,你这样只是在浪费时间。”

  樊隽拉下她的手,站起来面对她,表情依然十分冷酷。

  “我不相信!你只是在报复我,在惩罚我。够了!隽,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心里还是爱着你!”

  庄静文低低地哭泣。她都已经认错了,为什么樊隽还是不原谅她?她紧紧抱着樊隽的肩膀,将所有的委屈一古脑地发怈在他的衬衫上。

  “静文,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我们真的结束了!”

  樊隽将她的脸扶正,对她的伤心无动于衷,声音持续平稳地诉说这件事实。仿佛这一场难过,他从不曾参与。

  “不!我不要,我还是那么爱你啊!你既然没有别人,为什么不能再接受我:我哪里配不上你?”

  庄静文抹掉眼泪,柔着声音质问樊隽。她连自尊都可以暂时放下了,他还要她做多大的退让?

  “爱情不是游戏,分手也不是用来惩罚情人的手段。当初我们同意分手时,其实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不存在了,你认为还爱着我,也许只是因为你并没有得到惩罚情人的‮感快‬!”

  樊隽的脸依旧冷峻,看着庄静文的⽔波大眼,依然七情不动。

  “这个道理人人懂,可是谁又能真正做得到,除了像你这种没心的人!”

  “你要这样说,我也无所谓,就当我是没有心的人。再和一个没有心的人在一起,你会快乐吗?少了一颗心的爱情会完整吗?”

  庄静文怔了许久,双眼直直望着眼前这个她曾经悉却又陌生的男人。是不是她真的不曾值得他的心,不曾走进他的心里?

  原来她一直错看他们的爱情!

  “你爱过我吗?”她在心里挣扎一下,终于还是问了一个让自己难堪的问题。

  “我喜过你。你的美貌与才智曾经令我十分赏。”

  樊隽为她理好散的发丝,抹去眼角的泪⽔,温柔地说出这个半否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谢谢你,连分手你还是不肯说谎。也许你本不曾爱过别人,能得到你的喜,或许我就该心満意⾜了!”

  庄静文的嘴角微微扯动,像自嘲似的,柔柔地对樊隽说。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一定可以遇到一个会全心全意对待你的人。爱憎是两个人的事。不是游戏也不是委曲求全。”

  冬人窗內,二月的寒风冷彻骨,而真正冷却的是她再也強求不来的爱情。她曾有过走进他心里的机会,却让她错失了。也许,他们真的无缘!也许,放手是让她自己自由。

  “至少,请你陪我吃完这顿饭。”

  樊隽无语,点点头,动手掀开放在桌上早已冷掉的饭盒,为她拉过椅子,安静地陪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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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一下学期,所有对大学的幻想统统被忙碌所取代。连樊隽的毕业典礼她都无暇参加,而他们的距离也在无形中渐行渐远。这样也好,否则该离开的时候,她的泪又要决堤。

  期末考过后的星期天晚上,樊家又没大人在,常欣买了一大堆零食在客厅翘脚看电视。

  “你在?”樊隽放下公事包,松开领带,跟着坐在沙发上,満脸疲倦地问常欣。

  “星期天耶,你也太夸张了吧,还要穿西装打领带!”常欣挪了挪⾝体,将一半的空间分给他。始眼看他一下,眼睛又回到电视前,満嘴因塞満零食而语焉不清地说。

  “今天跟客户谈一件案子,好不容易才搞定。你今天没出去?”樊隽看着她⾝上小熊图案的家居服,发酸的颈子,靠在椅背上说道。

  “好不容易熬完期末考,累死了,没力气出去玩。樊隽,你回来刚好,快去帮我买汉堡、薯条、炸、可乐…”常欣继续数着各式各样垃圾食物,嘴巴还不停地嚼着牛⾁⼲,眼睛还是盯着电视,完全没发现樊隽的脸⾊已经快变天了。

  “没人做饭给你吃,你就只会吃这些垃圾食物?你说看看今天吃了什么?”樊隽将领带扯下,把常欣的脸整个转过来,直对上他快发怒的眼。

  “小气樊隽,不去买就算了,凶什么凶!我今天睡到傍晚才醒,还没吃饭啦!”常欣不⾼兴地嘟着嘴,用脚推了推他的⾝躯,口气也很火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只要没人管你,你就开始任,这样下去,就算大学毕业了,还是像个孩子!”樊隽拍开她的脚,站起来将手揷进袋,一脸嘲讽地说。

  “你到底要不要去买嘛!如果不去,⿇烦把嘴巴闭上,不要制造嗓音吵我看电视。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真的想照顾我的胃,⿇烦你快去买;要说教的话,等我吃再洗耳恭听!”常欣决定不要跟他计较,年纪大的人总是比较罗嗦。她倔头继续看她的连续剧。

  “算了!你等等,我开车去买,一会儿就回来!”樊隽说完,抄起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拿着车钥匙,掉头出去。

  “喂!樊隽,不要买错喔,我要吃肯德,你不要买麦当劳喔…”常欣对着风一般刮出去的樊隽大喊,嘴巴笑得都快合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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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隽提着炸进门时,看到常欣整个人倒贴在墙壁上,像只活壁虎。他觉得很滑稽,笑着将炸丢在地上,倚着墙边笑。

  “喂!臭樊隽,你动作那么慢,让我饿到发慌,无聊到把我的胃翻过来,有什么好笑的?”常欣从墙上翻下⾝来,三七步地站着,手指戳着樊隽的膛。

  “喔!你的胃还真不是普通的強壮,‮湾台‬大概没几个女孩子会像你这么宝,我笑你喔!就算上了大学还跟个孩子一样。”樊隽摇‮头摇‬说道。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指,作势要咬下去,看着常欣像烫着似的用劲将手指菗离。

  “喂!你跟本姑娘一样饿到发慌啊,连我的手指也敢动。”

  常欣说完,捡起地上的一袋食物,继续窝回沙发上,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樊隽,笑得那么⾼兴又不会,;你继续笑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了,等一下炸被我一个人吃光,不要怪我喔!”常欣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视,嘴巴还菗个空告诉樊隽。

  “喂!你也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樊隽收起笑容,踱到沙发边,坐在常欣旁边。

  “你不吃?”常欣偏着头,停下油腻的手,问他。

  “是!我不吃,所以这一袋你可以吃到撑!”樊隽看着电视回答她。唉!这种肥皂剧她也看得那么⾼兴。

  “不行,我一个人吃不好吃,你要陪我吃!”常欣说完,将一块炸塞到他手上,很不讲理地说。

  “好,我陪你吃,真是!常欣,转系考怎么样?”樊隽好几次想问常欣,却一直没有适当机会,刚好趁现在把他一直挂在心上的问题解决。

  “转系考喔,等我吃完再告诉你。”常欣用甜甜的声音回答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莫测⾼深地转过头对着樊隽笑。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吃完再问不迟。”樊隽只好啃着手上的炸,食之无味地嚼着,庒下全⾝好奇的细胞,以极为低柔的嗓音回她。

  “真是谢谢你喔!待会儿我的答案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呵!呵!”常欣继续啃着炸,随便再回他一个⽩痴的笑。

  常欣慢条斯理地啃完炸后,随便抹抹手,调整‮势姿‬又将大半个⾝体窝进沙发。

  看着樊隽不耐烦地转着电视遥控器,她还是考虑一下好了,今天樊隽的心情暗不定。如果她跟他说的消息太劲爆,那小气鬼会不会揍她一顿呢?论气力,她可是完全打不过⾼个子的他。

  两个人各据沙发一边,仿佛楚河汉界。

  常欣膘了他一眼。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趁今晚一次了结吧!她抬抬腿,用脚丫子碰了樊隽的腿。‘

  “喂!我吃了喔。”常欣⽪⽪地笑着。

  “常欣妹妹,拜托你,都几岁人了,还要人家帮着抹嘴巴。”樊售看她吃得満嘴油腻,居然懒到连擦拭一下都不肯。一边动手菗了面纸很仔细地抬起她的脸为她清理,一边还不忘开口损她。

  两个人靠得很近,暖昧的气氛立刻充斥四周,常欣瞪大双眼看着他的俊脸,感觉⽩皙⽪肤上突然热如火烧,想必已经红得连她想阻止肾上腺素分泌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啦!”常欣结结巴巴地说,摸摸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一定红得像猪肝。

  “你几时保个大姑娘一样怕羞啦?脸真的有点红,怎么碰一下就过敏?你还是排斥男生的碰触?”樊隽又摸摸她的脸,再摸摸自己的额头,皱着眉说道。

  “知道你还不把手拿开!喂,我转系成功了!”常欣瞪着他的手说道,看着樊隽闷闷地缩回手,拉开和她的距离。

  “你真的通过转系考了?”樊隽挑着眉说,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个小妮于不会跟他来真的吧!她居然会这么坚定地想做出去,卯⾜全力去准备‮试考‬,她不是最讨厌‮试考‬?

  “是啊!我真的转系成功喽,那证明我不笨,只是比较懒,你总该相信我确实不笨了吧!”常欣得意地说,眉飞⾊舞地张扬她努力的成果。看看樊隽那一脸错愕,这种表情可以让她伤笑个三天三夜,三餐佐饭都会胃口大开。

  “是!我以后绝不会再小看你!恭喜你转系成功,要怎么帮你庆祝?”樊隽⽪笑向不笑地勾着嘴角,脸上一片冷峻,双手握成拳地问。

  “庆祝就免啦,不过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常欣靠近樊隽一点,讨赏似的问他。

  “我答应你什么事!”樊隽装傻地问,心里有气。她就这么念念不忘,这么想搬出去?

  “臭樊隽,你再装死!”常欣生气地说,伸手抓来一个抱枕往他⾝上砸。

  “常欣,就算我答应,你也过不了你爸妈和我爸妈那两关!”樊隽眼明手快地接住,没让她砸到。看着她生气的脸,很理智地说。

  “这个你就不需要替我心了!喂!樊隽,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就像你的妹妹?”常欣突然一脸神秘地问他。

  “为什么这么问?”樊隽防备地皱着眉头问突然正经起来的常欣,这丫头不知道又在胡思想些什么。

  “也没什么,突然很想告诉你一件过去式的心事。”常欣低低地说着,看着他的眼底有一些些黯然,却又故作潇洒地笑着。

  “心事还有分过去式、现在式和未来式吗?”他顺着她的意思问道。樊隽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膏药,总之这丫头片子有的是找人⿇烦的方法。

  “所谓过去式就是表示已经是以前发生过、现在没有发生的意思,而这件事是以前的事,因为与你有关,所以我想告诉你。那你想不想听?”常欣解释了一大堆道理,重点却一个字也没有。

  樊隽露出不耐烦的眼神,好像当她是放羊的小孩,是不是又在诓他。

  “既然与我有关,那我当然要洗耳恭听。”樊隽摸摸她的头,收起一点点不耐烦,笑着对她说道。拜托!她那是什么表情,一脸受伤,他又哪里惹她大‮姐小‬伤心了?

  “我承认去年寒假你好心帮我补习,可是我却不领情,还前后赶走你的三位女友的行为很幼稚。”常欣红着脸说。

  “算了!都那么久的事了,你以后别再搞破坏就行了。不过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们?”樊隽摆摆手,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大方样,很好奇地问常欣没事搞什么破坏。

  “因为我曾经很喜很喜你,可是就像你说的,那或许只是出于一种恋或者祟拜,而被我误解为喜。所以,现在我已经要念大二了,也満二十岁,可以算大人了,不会再幼稚地去破坏你了。”常欣淡然地跟他说,看见他的眼里一瞬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消逝。

  “是吗?那现在呢?不喜我了?“樊隽冷着一张脸问她,慢慢想起去年寒假帮她补习的事。

  去年寒假,樊隽万万想不到他那个小时候的噩梦居然会再回到他的生活中。小时候樊常两家为邻,常欣她那万般繁忙的⽗⺟亲经常把她寄放在他家好多天,他就觉得这个小女生长得一脸天真,却是个超级低智商的生物。

  他简直就是她变相的保⺟,为她收拾烂摊子、弄坏他心爱的模型‮机飞‬他都认了,可是该死的常欣居然让他心爱的小狗一命呜呼!他实在不能理解会有人笨到以为只要是人类不要吃的,狗狗统统可以吃。她居然会把虾壳丢给小狗吃,她吃虾⾁,狗吃壳,还觉得物尽其用,一点也没浪费,结果他心爱的小狗就这样穿肠而死。

  他无法想象一个八岁小女生可以这么⽩痴到让他想活活掐死她,而她居然还很无辜地问他,为什么狗狗会死?为什么?气得他实在很想反问她,为什么她爸妈都是有名的艺术家,智商应该都不低,生出来的女儿没有艺术天分就算了,居然会笨到让他抓狂!幸好,她爸妈的优良基因并没有突变,由她的天才妹妹常?成砩现沼诘玫街な怠?br />

  之后没多久,他们一家就搬到台北,他的噩梦才总算结束!

  而虽然两家⽗⺟一直常有联系,不过他却没再见过她,直到去年寒假,他爸妈要他帮功课很差的常欣补习考大学,十年前的噩梦又像倒带重演一样,而且像是醒不过来的噩梦。

  然后厄运就持续到现在。他的感情一直不顺遂,虽然不全然拜这小妮子所赐,不过只要和她碰过面的女友就无一幸免,无疾而终的恋情多不胜数。唉!他大概和她相克。但他没想到,真的又被林瀚宇的乌鸦嘴说中了,原来常欣一直是喜他的。既然这么喜他,她⼲啥想尽办法要搬出去?她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喂!樊隽,你想什么这么⼊神,不会魂被勾走了吧!”常欣大声对樊隽说,见他发呆好一会儿,在他脸前摇摇五手指,招他的魂魄归来。

  “没啦!喔,你这种模样才真会吓死人!”樊隽没好气地说。看见她又摇手又扮鬼脸的,简直令他哭笑不得。有哪个女孩子会在她喜的人面前那么不顾形象!

  “耶!我以为你被我的话吓到丢了魂,才会牺牲⾊相帮你招魂回来。”常欣撇撇嘴道,満脸不⾼兴,心里直骂樊隽。

  我只是惊讶而已。那你现在呢?还喜我吗?”

  樊隽看着她清澈的眼,很严肃地问她。这么无伪的眼睛,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心机。

  “樊隽哪樊隽,你这么聪明,又自认非常了解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既然能这么坦⽩告诉你,也就表示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果现在还那么喜你,我怎么舍得搬出去,是吧?”常欣摇着头说,呵呵笑出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不再喜我。所以留在这里也没意义“要搬出去?”樊隽归纳出一个结论后,拧着一张脸问她。

  “也不全然是这样啦,反正你从来只把我当你妹妹,又我只能跟你的朋友说‘我是你妹妹’。以前或许是出于叛逆、不服气,才会故意去破坏你的感情,现在我已经可以接受你把我当作妹妹啦!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真的要出去学习‮立独‬生活。”常欣笑着.说,眼神飘啊飘地往西外的黑暗瞧去。心想,这样了才好啊!见不到面,才能让相思的种子不再发芽成长。

  “你还是介意我在瀚宇面前批评你的话?”樊隽一脸冷然,強庒住心里快要冒烟的火。这个小妮子怎么这么会记仇,她就不能忘记这件事吗?

  “我想,你那样说我并非完全捏造。我确实没有你们的聪明优秀,但是我并不是寄生虫,我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像你说的只是个八岁智商的小孩。我相信我可以学会‮立独‬生活,再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我自己更加依赖,更没信心!”常欣着自己扯着嘴角笑说。悄悄让眼里的委屈隐没。不让樊隽看见。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认为她在要小孩子脾气呢?

  “你搬出去只会教所有人更加担心!就算我答应与你先前的约定,长辈们那一关呢?你怎么处理?我之前早就警告过你,这件事你要自己想办法说服他们。”樊隽无可奈何地说,他不相信她可以过得了长辈那关,信誓旦旦要她打消念头。

  “嘿!嘿!樊隽.你太小看我了。你爸妈那边好照顾得很,至于我那难的老爸老妈,昨天早上我已经打过电话征得他们的同意了,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真的没唬你吧。”常欣转过头来,望着他诧异的神⾊,得意地说。

  “我不明⽩,你用什么理由让他们同意你搬出去?我不相信单单转系这件事,他们就会觉得你有能力搬出去住。”樊隽收起冲上来的火气和讶异,冷静地望着她的笑脸。她这么⾼兴可以搬出去,逍遥自在没人管吗?她走了,无异是将所有的⿇烦一块打包带走,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兴不起来?

  “那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你。”常欣半躺在沙发上,一脸悠哉,仰着小脸说道。

  “常欣,你听清楚了,你就算要搬出去也要把理由给我代清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既然不是孩子了,就要负责到底,把事情代清楚!”樊隽一听,所有的怒气全数往脑门直冲,他迅速起⾝,抓着常欣的肩膀摇晃着说。

  “我说就是了,很疼耶,你放手啦!”常欣痛得大叫,她没想到樊隽会反应这么烈,他今天不会真的痛扁她吧!

  “你快说吧。”樊隽也发现自己似乎太过用力,放开她,问道。

  “我跟他们说,有一天晚上你喝醉了,跑错房间想对我非礼,被我打昏了。樊爸、樊妈常常不在家,我觉得不‮全安‬,所以…”常欣支支吾吾地说,说到一半,瞄了一眼樊隽的脸,吓得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常欣,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我几时非礼过你了?今晚我爸妈刚好又不在了,你是不是很想尝试看看被人非礼的滋味?”樊隽气得恶狠狠地说道,抓着她额抖的手,一张脸冷得快结冰了。

  “我…我…”常欣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樊隽的⾝体庒上来,她却全⾝动弹不得,恐惧感布満全⾝。

  樊隽气得庒住她动的⾝体,望进她惊恐的眼里,惩罚地封住她柔软的双。在她开口的间隙,趁机将他滑溜的⾆滑进她的嘴里,她与他

  常欣被他吻的说不出话来,想动手捶他又动弹不得,浑⾝上下因他的吻而酥⿇无力,更气他不喜她居然可以随便‮吻亲‬她。

  他不但深深地吻着她的,手也不老实地滑进她的⾐服里,双顺着她的脸、脖子,一路往下,她的双手还是动弹不得,只能任着眼泪汩汩而下,不争气地菗泣。

  樊隽忘情地吻着她的美好曲线,直到尝到了泪⽔的咸味,才回复神志发现她的惊恐。望着她泪流不止的哀凄神⾊,他觉得自己就像只‮渴饥‬的狼。自责自己过于冲动,他懊恼地为她整理凌的⾐衫,擦去脸上的泪。

  “你别哭了,我不会真的非礼你!”樊隽恼怒地说。

  “你简直就是⾊狼,其实我…”常欣菗噎地说,说到一半又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我拜托你别哭,好吗?”樊隽柔声地说,想抱着她安慰她,却被常欣惊恐地挡着。

  “你别过来!”常欣吓坏似的说。

  樊隽看她那一脸防备,懊恼地站起来,拿起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外套,转⾝开门出去。

  常欣看他无情地走出去,听着门关上的声音,仿佛就像关上心门的声音。为什么樊隽要这样对她?难过的泪溃如决堤,红了眼也了⾐襟。

  她想对他说,其实她并没有这么说,她真的求她爸妈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学会自己生活。为什么他连听她说到最后的耐都没有呢?

  夜⾊沉沉,她的心也沉沉。难道她连当他妹妹的权利都失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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