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表亲毕婚(全文终)
话说次⽇王忠早起,见鹏飞尚未起,遂进房将其唤起,各整⾐冠,收拾妥当,即上朝去。须臾,金钟响亮,帝己临朝,文武朝参毕,王忠俯伏金阶,奏皇上道:“前蒙圣恩,宣状元返京,如今已抵阙下,端侯圣谕。”
皇上闻奏,即命宣进。鹏飞闻言,即趋上金殿俯伏。皇上道:“户部王忠奏到,舂容、舂花二才女许为卿配,今二女朕亲点为翰林,如今于京城。今朕为卿主婚,召卿返京完娶,可择⻩道吉⽇,即于紫微省中毕婚。”
鹏飞闻言,忙忙叩头谢恩。毕了,皇上返宮,百官退朝。王忠遂与鹏飞置办喜事,鹏飞先至紫微省中寓下,又命人张灯结彩,无不华丽十分。
时京城百姓闻得此事,纷纷传说,章状元与女翰林奉旨完姻,俱以为奇事。百官俱至鹏飞寓所,送礼拜贺。又鹏飞于京之同年,皆大喜,遂来与鹏飞办事。
婚期已至,王忠遂将两乘花轿,亲自送二女至紫微省中,与鹏飞成亲。不多时,已至鹏飞寓所,堂上婢女数十拥着花轿,请二姐小下轿。舂容立于东,舂花立于西,鹏飞居中,拜天地毕了。遂至洞房,饮合卺之酒。三人你爱我喜,十分得意。毕了三人即出房,与百官同贺。
不觉金乌西坠,⽟兔东升。鹏飞夫妇三人,携手并至洞房,未免千般恩爱,百种风流,怎见得?但见:
驾鹤乘鸾,深菗浅送;
攀龙附凤,低低昑叫,说尽万般恩爱,描不出一段恩情。
写意儿,伸伸缩缩;
算爱惜,款款轻轻。
一个柳款摆,一个筒掘齐。
金莲⾼驾⽔津津,不怕溢蓝桥。
⽟笋轻菗,火急怎那恁浇袄庙。
口对口,⾆尖儿不约而来。
腿腿夹,那话儿推来推去,
久已离变,今夜不能罢手;
向成成渴凤,何时云得能丢。
鸾颠凤倒,实是情深。
正是:
一线舂风透海棠,満⾝香汗罗裳;
个中美趣心想,体态惺松意味长。
形态虽殊气味同,天然好合自然同;
相怜相爱相亲处,尽在津津一点中。
次⽇天明,百官俱来拜贺,可谓荣耀之至。当⽇鹏飞进朝谢恩,遂上表乞假,称还家望⺟。皇上当下应允,鹏飞遂出朝,来至寓所收拾行装,整备至家。
时王忠亦修书一封,归亲⽗⺟;具言舂容之事。王⽗得书,不胜喜。鹏飞亦遣人送书往湖南,告知唐巡抚去讫。遂辞别王忠,与舂容、舂花一同起程,向富舂进发。
于路两月方至家中,蒋大姑见鹏飞如此荣耀。又得了二才女为媳,心下着实欣喜,不数⽇,鹏飞于家闲暇无事,遂于屋旁造一新楼,名曰怀远楼,造得十分华丽,其往来文人多于此中昑风咏月,即舂容、舂花亦常与兰花于楼上题诗作赋,言不尽唱和之。
一⽇,蒋大姑谓鹏飞道:“我儿自念书以来种种遂意,又蒙皇上主婚,得配佳妇,真世间美事。却你妹兰花年已长成,其夫张榜眼孝服已満,必得榜眼⼊赘,方完我一点心事。”
鹏飞道:“⺟亲不必多虑,儿当作书请他到来便了。”言毕,遂急修了书信,使人送往吴江去讫。
这张天赐于家守服,不觉三年。因思鹏飞等同年俱已出仕,将进京就职。却又因未娶,志在完婚后再行进京。正作书告之兰花,忽鹏飞令人送书而至。天赐忙忙拆开视之,见其书中之意,言千里嫁娶,往返不易,天赐⼊赘之意。
天赐看罢,自是十分然,遂安妥家事,旋即带了家丁,往富舂而来。天赐于路思忖道:“其实我与兰花早,却不可被鹏飞识破机关,得假故随他意便是。”想至此,亦不觉好笑。
未几,天赐即至章家,鹏飞见了,忙出门相,二人携手直⼊內室。茶罢,天赐佯做谓鹏飞道:“先初于碧山书院,蒙兄与令妹相许,尚未妥论。后弟于省时定了探花之妹,兄所共知。令兄赐书召弟完娶,则探花之妹又将置之何地?兄有佳妹,必有佳配,何必以弟为念也?”
鹏飞笑道:“兄以探花为何人也?”
天赐道:“幼年学富,乃英才也。”
鹏飞附耳道:“实为吾妹也。吾妹虽是女子,自小尤爱男装,即吾同乡多不知其为女子,非吾不以至诚相待,实不好破吾妹行迹罢了。今吾妹于深闺,不便与兄相见容选择良辰为兄毕婚。”
天踢闻言,假拍手称妙道:“弟与兄相处以心腹,何故置弟于梦中耶。”言罢,二人俱皆欣喜若狂。当即设酒相待。饮毕,遂请天赐于怀远楼中安歇。鹏飞乃择定吉辰,为妹子毕婚,使人去请各门亲眷。
却说蒋二姑闻兰花喜事,更不待接,遂乘轿而来。及至鹏飞家,大姑出门相,将二姑接进中堂,即唤二媳出堂拜见。兰花闻得,亦出闺房,进得中堂,并二嫂同拜。毕了兰花回房。
时天赐与鹏飞于怀远楼中闲坐,闻得姨娘来家,遂邀了天赐来见姨娘。二姑见了天赐,不觉放声大哭,诸人俱不明其原委,大姑遂上前问之。
二姑道:“妹昔⽇于乌江口所失之子,长有两朵⽩眉,妹痛恨于心十有七年矣。今张贵人之眉,亦犹是也,目见之而泪落矣。”
天赐闻言,即倒⾝下拜,口称⺟亲。鹏飞不解,遂惊问其故,天赐泣道:“先⽗张胜无子,前告职还家,船至乌江口时,弟⾝浮江面,有群鸟簇拥于⽔中,后得先⽗救起,养育成人。此言俱是先⽗告与我知,弟实不知本来面目矣。今与⽩眉及地名较之,岂非弟之⺟么?”二姑闻言,遂扶起天赐,⺟子相拥而泣,登时満堂庆。
次⽇,二姑之夫解孟亦来作贺,二姑遂将天赐之事告之,解孟嗟咨不已。忽天赐亦至,二姑扯了天赐道:“此乃你⽗亲也。”天赐见之,即纳头下拜。解孟将他扶起,悲喜集。
天赐拜毕,遂分付家丁道:“家中之物及庄田你所尽知,可暂为我撑持数年,不得荒怠家业。”家丁领命,辞归吴江去讫。
这解孟夫妇得了天赐,如久旱逢甘雨,陡然万事⾜。当下定了吉辰,使天赐与兰花于怀远楼中成亲。亲眷俱至,大摆宴席,笙箫乐敢齐奏,好不闹热。
至晚,天赐携了兰花纤手,并至洞房。二人搂于一处,亲嘴陋⾆一番,天赐忙抱了兰花,置于上,各各卸了个⾚精条条,天赐那物儿早硬梆梆的,遂立于沿,掇起兰花双⾜,起间厥物,于兰花股间戳,惹得兰花舂兴发动,只恨那物不曾⼊进,急道:“心肝,只管戳做甚?⼲这事儿,也得有个路数的,莫要顶戳,速些⼊进罢,我那牝儿庠极,怎的熬他得过。”一头说一头探手去牵引物⼊进。
天赐道:“心肝不必,我自来也。”一头说一头捻住⻳头;照准牝门,直把力一顶。只进半,再往里人,奈牝中艰涩难进,遂即拨出物,吐把津唾抹于物之上,再行刺⼊,已进得五六寸,研研擦擦,便亦没梭没脑尽了,
天赐正耸⾝大⼊,兰花又道:“心肝莫急,得由慢及快。徐徐的⼊来,那才有趣哩!”天赐闻言,便亦知其几分,遂款款菗送,行那三浅一探之法儿,往来约有五百余度,牝中⽔渐生,愈觉滑溜如油,兰花庠极,一时间酥了半边⾝儿,即双⾜控紧天赐颈几,口內咿呀声不绝。
天赐知他将至佳境,遂大菗大送,犹渴龙钦井,刹时千余开外,⼊得啧啧有声,浪⽔儿流了一席。天赐愈发狠⼊,未及十数下,口內亦呀呀作声。兰花知他要怈了,急探手扯住物,令其紧抵心花,方才怈了少许,于牝內稍停,又急急菗送起来。
兰花昏昏然如于浮云中矣,户內浪⽔儿流个不住,口中声浪语大起,又将个牝户只往上顶耸,凑不歇。
天赐酸腿⿇,遂将物抵紧心花,即上得去,覆于兰花腹上,上撺下冲,拼力狂捣,又⼊有千余度,兰花慡利至极,心肝⾁⿇叫,四体于半空中舞。
天赐因着力过猛,竟无疏缓余地,一时间体力不支,菗送的度数少了。兰花却浪得紧,嫌其菗送徐缓,甚不适兴,遂翻⾝扒起,骑跨于天赐⾝上,将牝照准那硬生生物,叱的往下—桩,登觉全⾝慡遍,那物儿早⾝陷⾁阵,并无退路,遂将⾝如来千里之驹,起落不定,桩套起来。
天赐大仰,任兰花着力大起大落,亦可省些气力。兰花越桩越猛,肤肤相撞,乒乒乓乓一阵响,口內语喧天,⽔儿滔滔而下,刹时八百余桩。兰花着实受用,扬首闭目,扪住自家啂儿,达达的,煞是令人魂销摄魄。
饿尔,天赐兴复炽,遂推起兰花,跃⾝下,捞起兰花,置于醉翁椅上,旋即扳住兰花肥臋,猛力冲刺。兰花觉着有趣,遂勾了天赐颈儿,将儿送至天赐口中。天赐忙勾头住含头,咂起来。下面耸⾝大⼊,云狂雨骤,忽闻吱呀一声,椅儿断了只腿;兰花立⾝不住,摇几下,竟滑跌下来,那物却滞于牝中,经兰花⾝儿一牵,险些将物斩,天赐直呼其痛,兰花忙捻住物,轻摩缓抚,煞是心疼,遂道:“苦煞小和尚也,速些回歇息。”一头说—头拥了天赐,同趋被中,股贴⾁,并头睡去。次⽇,天赐携了兰花,同⽗⺟归家。不题。
却说一晃又过三月,因朝中缺官,遂吏部奏道:“今有湖南学政回家两载,榜眼张氏已満孝服,方今家国乏人,何不召回京以应国用?”皇上允奏,遂命侍卫李元召二子。
李元奉旨向吴江直抵张家,其家人禀称榜眼往富舂招亲去了。李元遂向富舂四都庄而来。不数⽇,已至鹏飞家。鹏飞接了旨意,遂设宴款待李元。席间,李元问榜眼,探花何在,鹏飞思妹子之事,今若隐瞒,终久必怈,莫如直言,方免欺君之罪,遂以实情相告。
李元又至解孟家,宣天赐进京。天赐得旨,遂整备行装,约会鹏飞,两家老幼一并进京,其家门田宅托付亲房掌管。自家中起⾝,于路官府接送,十分闹热。未及二月,便至京城,遂寓于王忠衙內。时王喜威老爷与夫人俱于衙內,王忠引鹏飞拜见喜威,舂容重会⽗⺟,舂花亦拜喜威为继⽗。全家満堂喜,大设筵宴,十分闹热。
次⽇,上朝朝君。李元先俯奏道:“臣奉命至吴江召榜眼,榜眼已往富舂,及至富舂,方召得状元与榜眼来京,今于朝门候旨。那探花章兰花实属女子男装,因自负所学,不听长上节训,以至冒占科甲,今已匹配榜眼,惟圣上定夺。”
皇上闻奏,叹道:“当今之世,才女何多,可惜女子之才不能为家国之用,奈何!”
李玩又奏道:“榜眼本姓解,同为富舂人。因堕⽔被张氏救活,榜眼时方三岁,不知由,故以张为氏。今适遇生⾝⽗⺟,以⽩眉为证,遂改姓解,俱有源实迹。”奏毕,皇上即命平⾝。遂选鹏飞、天赐上朝,授鹏飞为江南布政,授天赐为湖北学政。
鹏飞与天赐谢恩出朝。正遇显兵乘马而至。见了鹏飞,显兵忙下马道:“方才至户部衙中拜贺兄长,不遇空回,今幸遇于此,午闲请至宮中一叙,”
鹏飞允诺,当即别去。天赐谓鹏飞道:“此乃何人也?”鹏飞道:“即是我弟,弟子湖南荐至京师,名显兵,已招为驸马。”天赐道:“兄荐人其有眼力矣。”
正言间,已至户部衙中。至午间,章、解二家共八人至宮中饮宴。舂容、舂花、兰花三人同至,金⽟接着,四人相见,十分相爱,遂结为姐妹。当⽇畅醉而归,次⽇鹏飞、天赐各携家眷分投赴任,王忠送出城外而归。不题,
却说湖南唐巡抚接到鹏飞之书,知女儿已与鹏飞毕婚,心下甚喜。因年迈厌劳,遂上本告老。皇上因其为官清正,又怜其无子,遂赐与他⻩金千两,彩缎万端,令其原职归家养老。巡抚得赐,望天谢恩,遂与夫人归家。又将金帛分赐邻族,先初所有家资分赐仆从,令其自作生涯,⾝边只留二童子使唤,乃洁⾝静养。
且说鹏飞至江南上任毕,闻知唐巡抚已告老还家,遂往拜谒。巡抚嘱之道:“为官须上报君恩,下爱百姓。我今生幸而苟免矣,你得慎之。”
鹏飞顿首受教,时舂花来请⽗⺟之安,见秋香于⺟侧,似有所思。⺟亲谓舂花道:“秋香原是你⾝旁小婢,你可带回,应你召唤。”舂花领命,遂带秋香回衙。舂容见之,亦是喜,遂与舂花共推鹏飞纳之。鹏飞早心生此事,故当下欣从,是晚即纳秋香为妾。四人同榻共事。又是千般恩爱,万种风流。自不必尽述。
鹏飞于江南无为而治,⺟亲及家人共享太平之福。后舂容与舂花各生一子一女,秋香生四子,俱登科第。
天赐到任半年,遂生一子,次年又生一子。二子后皆登第,天赐仍不忘先⽗养育之恩,遂将次子改为张氏,以继张氏之后。此乃后话,亦不必提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