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第1910章 哭丧
“哎哟,你这小兔崽子,不是我老瞎子损,实在是那刘家三代做尽了坏事,理应受天劫的,我只是顺天而行,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呀?哼哼…想的美!行了行了,不唠家常了,程峰来了就好,我看啊,只有他能镇住李府的琊气,这披⿇戴孝,孝子贤孙必须他来做,料想李大海挑不出礼来!”
马瞎子想走,程峰赶紧追了上去搀住了他,他也许对爷爷不尊敬,对少主无双也不太当回事,但这辈子,马程峰最佩服的就是马啸风。
“前辈,那曰您说我五年后可与贵人相助,今年刚刚好五年,我的贵人呢?”他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看不是我瞎,是你瞎呀小子!哼哼…你自己慢慢品去吧!”马瞎子回手指了指无双的方向说。
灵堂里的气氛比刚才好多了,大伙坐在灵堂里一边打扑克一边有说有笑的,办丧事就需要这样,可不是说必须得哭丧,哭丧是要哭的,但要看啥时候。尸体停在灵堂里这几天,按照国中人的传统习俗来理解,是要让死者生前的亲朋好友前来悼唁,死者最后看一眼生前的亲朋这才能放心上路。
亲人们尽量为他守灵,让他开开心心的上路。据说守灵阶段哭丧不吉利,所以,一般守灵阶段,主家与死者太过于亲近的都忌讳这些,您想啊,亲爹死了,儿子媳妇儿能不哭吗?你让他笑也笑不出来。
“小爷,前辈,怎么把我恩公的尸体吊起来了?这不合适吧?”灵堂前,马程峰指着头顶上来回游荡着的四具尸体诧异问道。
“你还是问你瞎爷吧,我不知道。人家是活神仙,人家怎么安排我怎么做。”无双耸了耸肩。
马瞎子告诉程峰,李家四口横死家中,死相一个比一个惨,他们怨气未散只恐会闹出事来,故而我才出了这么个主意。让他们的尸体和灵魂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相传,人的灵魂在这种状态下处于短暂的休眠状态。
“呵呵…我看这李大海可没睡舒坦,他要真舒坦了还带去骚扰小曼的?幸好程峰及时赶到。”无双说。
“是啊,幸好有程峰,程峰啊,听小爷说你与李家交情很深,李大海与你有恩对吧?所以这次请你来,还是想让你充当孝子贤孙的角⾊送他李大海最后一程。”
“那没的说,海爷对我恩重如山,别说为他披⿇戴孝了,就算是让程峰给他陪葬我也愿意。”说着话,手下人赶紧找来了孝袍给马程峰披上,值得一提的是,马程峰头顶带的白⿇是七尺长的。
前文书中说过,咱们国中丧事中,披⿇戴孝的这个白⿇只有分五种,长子为大嗓带五尺白⿇,而马程峰头顶上缠着的白⿇细细算来足有七尺。
“瞎子,这不合规矩吧?七尺…?是不是有点长啊?”无双问马瞎子。
“不长不长,别人带不得程峰带得,您信我没错。”马瞎子这么吩咐,人家马程峰也没拒绝,无双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总觉得马瞎子好像故意为之,这白⿇丧越长代表了死者与主家的关系越深,再深也深不过五尺吧?
无双这边正琢磨呢,马程峰披⿇戴孝跪在了灵堂前朝着李大海就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头一边擦眼泪,说恩公啊你走的抬走了,程峰还没有长大成人钱赚孝顺您老人家您怎么就撒手人寰了哟。
一般这种话,都是在哭丧时候常听到的,说这话的一来是表示对死者的追悼,二来兴许也是发自肺腑,这末一个便是说给旁人听的。不管怎么着,没几个真哭的,装腔作势而已,图的就是个气氛。
再看马程峰,说着说着还真掉眼泪了,小孩本就不大,重情重义,哭的就愈发的伤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的众人也被调动起了情绪,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外人看来,恐怕还真以为程峰是李大海的亲孙子呢。
“瞎子,你说程峰这出要是让二爷见着是不是得气死呀?”无双站在一旁,以主事人的⾝份跟马瞎子聊着。
“呵呵…二老呀,这人怎么说呢,小爷回去也不要怪他,我为程峰卜过一卦,这孩子还真是个天煞孤星的命。实话跟您说,他爹娘和奶奶都是他克死的。如果马二老当年把程峰带回董家,您想想,什么结果?这孩子注定了一世孤苦伶仃无亲无故,亲情重了反倒是连累了他。”马瞎子看破了程峰命中的玄机。
“咋地?我要是执意带他回去,那他还能克死我?您老迷信归迷信,是不是得有个限度呀?这太琊乎了。”
“克死您他可没这本事,不过让你们董家家道中落,家人⾝染重病,生意潦倒却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对于程峰您要善用,用好了,他是福将之才。”
无双左右看了看,宁浩的手下人全都站在灵堂外边对马程峰指指点点,可却不敢大声说。不用猜也知道,这群小子肯定也在想他的⾝份,试想一下,这个节骨眼上敢给李大海披⿇戴孝,并且在汤疤子逼宮时敢站在无双⾝边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好了,程峰,哭两声差不多就得了,要不然不吉利,再说你也得留着你的嗓子,你现在为海爷披⿇戴孝了,两天后出殡,出殡时候才是你真正要哭丧的时候。你留在这里吧,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办的就吩咐他们。”总算是有个能为自己分担的人来了,无双那边还得看看常小曼,天还没亮呢,万一李大海的冤魂再起什么幺蛾子,小曼⾝边不能没人。
他搀着马瞎子转⾝离开,他回头看了一眼,程峰没说话,就这么跪在李大海尸体前低着头默默地擦眼泪。不用想也知道,李大海生前肯定也是看这孩子有本事才收留了他,这样的能人,二爷怎么就不给自己引荐呢?偏偏把程峰扔到了承德。要知道,承德是东北盗门魔爪的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