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演唱会
余生捞起珍珠后,陈天看得眼热,也跳⼊海中,接二连三的捞起黑蝶贝。以他至诚之境的感应能力,找黑蝶贝比余生容易许多。不过,珍珠毕竟是没有生命的东西,陈天还感应不到。所以,陈天捞起的黑蝶贝的中,并没有出产价值很⾼的珍珠。
除了一颗直径五六毫米左右,圆浑的黑⾊珍珠外,其他的收获,都不过是些形状稀奇古怪的异形珍珠,并不值钱。法国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按照陈天捞起黑蝶贝的数量,如果每一个黑蝶贝都出产两颗圆浑的黑⾊珍珠的话,哪怕是直径小一些,法国人也不用跟余生谈什么生意了,这些岛屿都等于⽩送。
在余生和陈天捞了一船黑蝶贝后,谈判终于进⼊正轨。法国人将自己所需的铁矿石数目报给余生。余生惊讶道:“这个量几乎相当于特纳河⾕铁矿今年一半的产量,你们能用得着这么些矿石么?”
“余先生,关于铁矿石的竞争,并不只是因为本国的需求。如果我们在短时间內能拿到大量的铁矿石,那么,我们就可以在短时间內,占领欧洲尚未复兴的钢铁市场。甚至,只要与钢铁有关的机械市场,我们都可以掺一脚。如果只是为了法国的战后重建,我们的确不需要这么多钢材。”
余生恍然。法国人接着道:“所以,我们希望尽快和余先生达成合作协议。我知道余先生名下的铁矿,有许多是⾼品质的露天矿。前期投⼊并不大。开采也容易。只要余先生愿意与我们达成合作,好处并不只是获得法属波利尼西亚几个岛屿的购买权,抢占欧洲市场获得的长期利润,远比几个岛屿来得多。”
谈判这种事情,最忌讳的原本是提前露出底牌。而最重要的是之以利。引导别人答应自己的条件。法国人和余生的谈判,并不僵硬,在利益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翻开底牌,反而会获得主动。
余生明⽩。如果自己将铁矿石大量的提供给法国人。并且,法国人用其生产的大量钢材抢占欧洲市场后。那么,欧洲各国恐怕都会对自己生产的铁矿石感趣兴。即便是法国人把价格庒得比较低,在销路不愁的情况下,利润还是有保障的。
所以,余生只把法国人的报价提⾼了一成。法国的谈判团队在和国內商议后便答应了下来。余生和陈天早已选定了几个面积较大的岛屿,法国人在犹豫后,也答应出售。并申明,只要余生不在此地建国,那么无论是在岛上修建什么度假别墅、机飞场或者码头。其他人一概无权⼲预。而塔希提岛上的土地,法国人也很慷慨的卖给余生一块。
购买岛屿议定的价格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余生并不需要即刻付款。购买岛屿的钱,会逐渐从铁矿石易的货款中扣除。
条约签订后,余生和法国人都暗中松了一口气。法国人庆幸自己以比较低廉的价格预定了大批量的⾼品质铁矿石。而余生庆幸自己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一个不受人管辖的退⾝之所。
他购买这些海岛可不仅仅是为了度假。从⽇本合法或者非法掠夺来的文物、古玩或者其他资源,不能运回几年后就会和⽇本关系大大改善的国美,也不能运回纷争不已的国中,即便是运回澳大利亚也不合适。毕竟澳大利亚和欧美基本上是穿一条子。只有找一个不归任何家国管理的地方,才能完好的保存这些东西。
法属波利尼西亚就是这样的一个所在。虽然此地冠以法国人的名号,但实际上天⾼皇帝远。在余生有了此地七八个岛屿的所有权后,法国人本管不着。
协议达成后,余生带着陈天返回澳大利亚,并从澳大利亚回到⽇本。几颗圆浑的黑珍珠,两个人并没有变现。陈天的老婆喜。青小艺更喜。这一来一去虽然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是陈天这个人本就没什么存在感。偶尔消失一段时间,也少有人关注。几天后,陈天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仿佛从未离开过一般。
而此时。无论是东京的⽇本人,还是东京的国美人,都早已没有闲心关注陈天这个人。玛丽莲梦露和李香兰的⽇本巡回演唱会的东京第一场,即将开始。
在战败后的⽇本,由于对天皇和⽇本不败的信仰的崩塌,大部分久被洗脑的士兵和民众,人心浮动。此时,若不是面临饥荒,恐怕大部分⽇本人第一个思考的问题不是⽇本为什么战败,而是该如何发怈愤怒。
虽然后世的记载语焉不详。但是,在此时的⽇本,由于人心不稳而发生的暴并不少见。所以,国美人在驻扎⽇本后,除了要将⽇本的军工体系和军队拆解,还要安抚民众。
而安抚民众最常用的东西,就是文艺作品。特别是由明星演绎的文艺作品。除了被麦克阿瑟钦点、如今已经已经成为国美好莱坞一线明星、被众多国美大兵视为梦中情人的玛丽莲梦露之外,最受⽇本人期待的,还是出⾝于⽇本的李香兰。
越是现实残酷,人心越是需要慰抚。好莱坞的⻩金时代与国美人的经济危机相伴而行,后世的网文大兴与草阶层对抗现实的无力相互呼应。
所以,这场演唱会集中了国美人和⽇本人,好莱坞与海上滩,乃至全世界的目光。而这场演唱会的选址,也并不是富丽堂皇,并没有受到国美空军轰炸的皇室屋宇,而是断壁残垣満目荒凉、已经被炸成废墟的东京市区。
这样的选址,是余生在和麦克阿瑟通电话后亲自定下的。余生将这场演唱会的主题,定位为反战,他告诉麦克阿瑟:“如果想让⽇本人认识到自己发动战争,掠夺别国的错误,那么就要让他们在有美好期望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损失。不知道疼的孩子。是教育不好的。”麦克阿瑟深以为然。
当然,为了演唱的效果出⾊,余生准备了大量的记录影像和大块的银幕。一九四五年,圣诞夜,⽇本东京,李香兰和玛丽莲梦露联袂主唱的演唱会开始。
虽然是在⽇本人的土地上。但是作为战胜国,国美人还是安排玛丽莲梦露先登台。玛丽莲梦露在实真历史上,虽然并不以多才多艺出名,但实际上,在开始拍电影后,对待演艺事业极为认真。虽然没有太好的歌唱天赋,但是,为了这场演唱会,余生找专门的歌唱家给玛丽莲梦露恶补了一个多月的课。
所以。玛丽莲梦露的歌喉,还算是能听得下去。并且,现场的观众,专业的音乐家并没有几个,大部分还是听个调子或者听个歌词而已。而这是余大才子的強项。后世反战歌曲,尤以欧国美家的为多。
玛丽莲梦露第一首歌,唱的是后世sarah的一首反战歌曲,《thewarisover》。开门见山的告诉众人。战争结束了!
《thewarisover》这首歌,曲调悠扬清丽。以钢琴与吉他独特的伴奏声开始。紧接着,便是因婉转为主要质地的小提琴声。即便是去掉歌曲名称,和sarah的歌唱,仍旧是一首难得的好听的曲子。
“mystaturesarefalling,likefeathersofsnowtheirvoicesarecalling,inawhisperingworld。waitingforthemorningglow,hevaeniscalling,fromrainyshores,countingwoundedlightsfalling,intotheirdreams。stillsearchingforanopendoor,inmorningdew,agloriousscenecamethrough,likewarisovernow,ifeeli\"minghomeagain,puremomentsofthought,inthemeaningoflove,thiswarisovernow,ifeeli\"minghomeagain,anarrowoffreedom,ispiercingmyheart…”
“我的⾝体在降落,像雪般的羽⽑,他们在呼唤,在一个搬弄是非的世界里,等待早晨的光,天堂在召唤,来自雨中的海岸,数着受伤的心灵坠落,在他们的梦里,依然寻找那扇开敞的门,清晨的露珠里,经历了光荣的场面,如战争结束了般,我感到自己又回家了,纯洁的思念瞬间,在爱的意义中,这场战争已经结束,我感到自己又回家了,自由之箭,刺穿我的心…”
歌词中指向的意象纷繁,由于文化的差异,⽇本人本听不懂。即便是懂英语的⽇本人,也很难理解这需要专业英语八级才能欣赏的歌词。倒是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国美大兵们,听得心有所感,眼眶发红。
歌词和曲调一样,是以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女子的口吻,对战争加以叙述。当然,叙述的大多是这个女子⾝在战争后方的思念与祈祷。与国中古代唐诗中“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舂闺梦里人”有相似的意趣。
而这些国美大兵,大多是有子或者女友的。即便没有子或女友,家人总是有的。这一首歌唱得凄婉,听来便如同子或者女友在他们耳边的倾诉。极有代⼊感,也极为煽情。
在玛丽莲梦露歌唱时,舞台背后的大屏幕上,还放映着余生从众多国美业余摄影师手中买来的胶片剪辑成的纪录片。纪录片中的主角,不是在前线征战的士兵,而是在后方工作的国美女子。她们平⽇的劳作,对家人平安归来的祈祷,和満怀情意的信件,是纪录片的主要內容。
这种影像和音乐的配搭,极有震撼力。无论是坐在观众席上的国美大兵,还是负责维持秩序的国美大兵,听到这首歌,看到这些影像后,有很多人都哭了一鼻子。而对歌曲的词曲作者和纪录片作者余生,都好感倍增。
玛丽莲梦露虽然漂亮,唱的歌也好听,但是和⽇本人的文化并不搭调。一曲歌罢,掌声虽然也算得上热烈,但是明显有些敷衍的意味。除了国美大兵是真心喝彩,其他⽇本人也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
第二首歌,是李香兰来唱。⾝着⽇本传统服饰的李香兰登台后,收到的掌声,明显热烈起来。李香兰在⽇本的人气极⾼。在二战结束前,甚至有为了抢票打破头的事情。在⽇本人看来,玛丽莲梦露顶多算是胜利者得意洋洋的夸耀,而李香兰,才是⽇本人的光荣与梦想。
李香兰唱的歌,并不是新歌。第一首,是在⽇本战败前,就在海上滩夜来香演唱会上唱过的《伤心太平洋》。
“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聇的!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无⽇无夜无条件!前面真的危险吗?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风言风语风吹沙!往前一步是⻩昏,退后一步是人生。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一个岛锁住一个人!”
“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寂寞默默沉没沉⼊海,未来不在我还在!如果嘲去心也去,如果嘲来你还不来!浮浮沉沉往事浮上来,回忆回来你已不在!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一生一世如梦初醒!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