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演戏(二)
戏拍完后,余生便和蔡楚生一起,将胶片剪辑出来。港香大学此时已经放了暑假,张爱玲拿着余生给她的片酬四处花,和青小艺一起,逛遍了港香所有堪称繁华的地方,买了无以计数的零碎东西。
而常不已带着拍完戏的少年和孩童们,按照夜无光和余生商量好的计划,或者分批去往澳大利亚,接收余生买下的牧场和产业,要么暗中潜回海上滩,帮助夜无光。潜回去的人,会由恢复南造云子⾝份的廖雅权重新安排一个让⽇本报情机构放弃关注的⾝份。游离于⽇本人的视线之外。
而去往澳大利亚的人,从此便远离二战的战火,可以太平度⽇。
二战中,虽然⽇本也曾派机飞轰炸过澳大利亚,但是,由于⽇本在太平洋战争开始后,先后用兵于新加坡、菲律宾等东南亚家国,又惹恼了国美,兵力极为分散,并且绝大多数陆军兵力被国中人给牵制住了,所以本无力⼊侵澳大利亚本土。
而反观之澳大利亚,虽然曾经是英国人的殖民地,并在一九零一年才成为立独的联邦家国。但是,移民澳大利亚的大多数是欧美人。欧美的先进工业文明,加上澳大利亚自古以来就没有被怎么开采过的一整块陆大的丰富资源。实力其实极为雄厚。
一九四二年三月,⽇军和澳大利亚军队在巴布新几內亚的几个海岛上遭遇。从此,⽇军便陷⼊噩梦之中。
澳大利亚军在新几內亚岛上,并不依靠国美的援助,单独作战。在原理海岸线的原始丛林中,由于对地形和气候的悉,对⽇军产生了极端的庒制。而新几內亚由于靠近⾚道,完全属于热带雨林气候,温暖润,蛇虫众多。⽇军自被澳大利亚军队的火力庒制在地道內后,便开始大量的死亡。
一开始,是蚊虫传播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疾病。随后,就是热带雨林中,各种毒蛇在⽇军毫无防备中的撕咬。一旦咬中,基本无药可救。再随后,大量的真菌和细菌在伤病员的伤口中生长。有的伤病员的伤口中甚至能长出青苔,而这种微生物的生长,⽇军毫无应对之策。
此时的⽇军并没有抗生素可用。第一代青霉素要在一九四三年才会大量生产。而且,即便大量生产,其技术也是掌握在国美人手中。也是为国美人和其盟国拯救战士。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本士兵受伤,几乎就是必死无疑!战损极⾼!
而且,在这种极端温暖和嘲的环境下,⽇军没有任何保养武器和保存食物的经验。炮损坏极多。食物大量腐烂。⽇本士兵没有食物可吃的时候,只能吃同伴的尸体求生。
⽇本人在太平洋战争中,并非没有遭遇过残酷的战争。被称为“饿岛”的瓜达卡纳尔岛,被称为“⽩骨街道”的英帕尔场战,⽇军都遭受过重大伤亡。可是,瓜岛三万六千⽇军中死了二万二千人,死亡比例不过是接近三分之二;英帕尔战役九万⽇军中战死二万六千,死亡比例不过是接近三分之一。
而新几內亚之战,⽇军先后投⼊二十万兵力。可是到了战后,活着回到⽇本本土的⽇本士兵,还不到一万八千人!死亡比例居然⾼达百分之九十!
而澳大利亚人之所以如此憎恨⽇本人,也是有原因的。在战前,⽇本和澳大利亚并无任何冲突,甚至连经济上的纠纷也没有。但是在被⽇本拖⼊战争后,驻守新加坡的英国守军中,一万多名澳大利亚士兵,在⽇本集中营中,被活活磨折死了八千多个。
消息传出,澳大利亚人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不但在新几內亚收割了十几万⽇本军队的命。到了战后,也坚持将⽇本天皇作为战犯,进行审判。而国美人为了说服澳大利亚人放弃这个对国美利益不利的计划,甚至不得不将首席法官的位置让位了澳大利亚人威廉·韦伯。而澳大利亚人毫不犹豫的处决了一百四十名⽇本乙丙级战犯。数量为同盟国之最!
有这样一个家国在,余生丝毫不用担心,已经通过沙逊获得澳大利亚际国的少年和孩童们在远离⽇本轰炸范围的牧场中有什么危险。而这个地方,也是他留给自己的退路。
而在众少年都各自出发后,别墅中便只剩下余生和青小艺两个。此时,自青小艺和余生相遇,已经有四年有余的时光。三十六个孩童中,有半数已经长成少年。学识也远比同龄人⾼一些,完全可以立独。而青小艺照顾这些孩童数年,虽然知道他们已经可以立独于人世,乍一分别,却仍觉得伤心牵挂。
接连几天闷闷不乐。幸有余生陪伴,心情才平复下来。而余生和蔡楚生在讨论中,已然将电影《海上滩》剪辑好。并制作了几份拷贝送回海上。余生以往的电影,总是在海上滩或者一地上映火爆之后,才会向其他地方辐开来。可是这一次,余生打算在离开国中之前,玩一把同时上映。
而为了保证上映的效果,余生不得不故技重施,先将《海上滩》的同名唱片发出造势。而海上滩众人在听说久已不闻声响的余大才子又有作品出世,不由得都起了好奇心,买了一张回家。
一时间,《海上滩》的曲调在海上滩有了万千回响!沧桑有力的歌声,让人精神陡然一振!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嘲流!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笑悲忧!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又有愁,就算分不清笑悲忧,仍愿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够。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又有喜、又有愁,就算分不清笑悲忧,仍愿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