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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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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象报告说,这几天有台见来袭,你还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温馨眼看小表姐边收拾旅行用品边哼着歌,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都⼊秋了,怎么可能有台风?”魏凌芷不以为然“说不定那团气流还没到达这儿,就转向⽇本了。”

  “可是,你瞒着学长跟别的男孩出去玩,好像不太好吧!”这才是她不希望表姐出去的真正原因。

  “所以要叫你帮忙呀!”魏凌芷回头笑说“这几天我不在,就⿇烦你帮我看家了。若是孟波来找我,记得我代的‘理由’喔!”

  “是--”温馨拖着长音,重复:“姨⽗⾝体不舒服,你回家去照顾他…”

  “谢啦!”凌芷朝她眨眼“这分恩德,表姐暂且记下了。”

  “恩德不用你记下,我只拜托你…”对学长好一点。

  “什么事?”怎么突然停住了?“没啦!”庒下心中的话,她改口:“记得帮学长带点土产喔!”

  “傻瓜!我要是带土产回来,不就怈露了秘密了?”魏凌芷按了下她的脑袋瓜“不过我会留下你那一份的!”

  温馨摇‮头摇‬,不表示意见。表姐也真是的,竟撇得下孟波而跟几个才认识的三专生跑去东海岸看流星雨?那些人无论长相、气质、才华,没一个比得上学长,只会成天骑着震天价响的改装车飙来飙去。偏偏这种不良少年的调调儿,正好对喜冒险刺的魏凌芷胃口。

  表姐不在的第一天晚上,孟波果真打电话来了。

  “她不在,因为她爸爸生病,可能要到后天才回来…”这谎撒得她心好虚。

  “那太可惜了,我本想找她一起去看流星雨的。”由话筒听得出他语气的失望。

  “是呀!她也有跟我提起这件事。”只不过换了个男伴罢了!

  “你是她表妹吧?对不起,我忘记你的名字了…”他歉然说。

  “没关系。”反正你也从来没正眼瞧过我--她想。

  “那么⿇烦转告凌芷一声,请她一回来就立刻和我联络,谢谢!”

  孟波一待完,即挂上电话。握着话筒的温馨,久久才将那话筒放下,愣怔地回味他为人的嗓音。哇!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讲这么多话,好‮奋兴‬哟!

  然而魏凌芷并未如期归来。

  谁说气象报告不准的?这次的台风来势汹汹,不晓得公路的路况如何了。帮表姐看家的温馨不免担心,要是她再不回来,孟波那边能否瞒得下去?而屋外的风雨似乎在增強中,她独自待在这偌大的公寓,心里不免直发⽑。唉!早知道就叫程予来陪她过夜,多个人在总是容易壮胆嘛!

  陡然“轰”一响,好像什么东西爆掉了,接着电视的画面迅速缩成小扁点,室內也暗黑一片--停电了!讶叫一声的温馨,抚着急剧起伏的口,勉強摸黑找到蜡烛。既然电视无法看,功课也不能写,惟一可做的就是赶紧去‮澡洗‬,然后上‮觉睡‬。

  火苗在纤细的烛蕊上摇晃,微弱的光源似乎随时会灭掉,教温馨这顿热⽔澡洗得心惊胆战,脑海不噤浮现恐怖电影的画面--暗夜杀手的来临,往往是无声无息的--突然又“砰”一声,浴室的门骤然被撞开,不堪猛风一吹的烛火亦应声熄去。

  “谁?”心脏在瞬间停止跃动,温馨吓得连气儿都不敢

  “魏凌芷,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道黑影挟带着怒气冲过来,揪住她抖得厉害的肩“要不是阿昆打电话来,说他亲眼看见你跟别的男人亲热地走进旅馆,恐怕我到现在还愚蠢地担心你爸爸的病况呢!”

  “学…学长?”是孟波!而且还一⾝的酒味。

  “曾有同学警告过我,你是个⽔杨花的浪女,可惜我被你纯洁的模样给唬了,原来你平⽇的天真全是伪装的!”

  “我不是…”魏凌芷呀!

  “我始终不敢碰你,是因为珍惜我们这份感情,想不到你这么随便!”孟波说着将她一把抱起“你这么想要是不?你明说呀!我绝对可以満⾜你的!”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魏凌芷,我是她的…”表妹!倒扛起她的孟波,因为醉酒的关系而跌跌撞撞,温馨的头⽪与墙壁相结果便是一阵痛⿇。“哎哟!”

  待克服晕眩感,那副沉重的躯体已庒在她一丝‮挂不‬的⾝上…

  “啊--”无情的灼痛撕裂了她的⾝体,也伤透了她的心。

  这会是她所爱慕的男人吗?天哪,为何风度翩翩的他会变得如此可怕?难道表姐欺骗了人家的感情,就该报应在她这表妹⾝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狂泻的泪⽔透枕巾,温馨的声音渐渐嘶哑,待孟波发怈掉所有精力,瘫在她受摧残的⾝上,这非人的酷刑才告结束。而意识昏之际,她却听见孟波痛苦的呢喃--

  “凌芷…我好爱你…你知道我好爱你吗…”

  ************

  “啊--”惊醒的温馨,尖叫着弹⾝而起。

  时钟规律的滴答声,悉的单颜⾊和室內摆设,无一不提醒她,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场噩梦。只是!八年多前的“浩劫”怎会在梦中重演呢?而且真得让她依稀靶受到⾝体被撕裂时的痛楚。

  润润便是这样来的。当她检验出自己的体內硬被植⼊了一个胚胎时,那打击岂是“晴天霹坜”能形容?遭受凌已经够不幸了,而她却必须承担这“错不在我”的苦果。但在⽗亲的威下,她竟毅然决定生下润润,说是不忍心扼杀小生命,现在客观分析起来,自己无非是想保留住初恋情人不慎遗留的“纪念品”罢了!

  曾经怨过、恨过的那个人,已随着润润的成长而渐渐模糊,然而挥之不去的強暴影,却教她对所有异戒慎恐惧。谁晓得这些外表谦谦的君子,骨子里的兽是何等蛮烈?所以她发誓,这辈子绝不要结婚!

  虽然经过心理医师的辅导,她的“厌男症”已克服到能与男正常共事;但显然,她的老⽑病又复发了。做梦也想不到,她的上司居然会是郝劲波--那个永远有新题材提供给媒体的‮心花‬大少!想到“贴⾝秘书”的职责,包括了帮老板安排送花、送礼等“助纣为”的行径,她就觉得自己该下十八层地狱…

  “妈!你还没睡呀?”半夜起来如厕的温润,发现⺟亲房里的亮光。

  “喔!”温馨立即熄灯,应声:“没事,找个东西而已。”

  儿子的存在提醒了她。不该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现实原本就是残酷的,纵使再怎么憎恶他,为了糊口,为了儿子的栽培费,她一定得勉強自己待下去。

  “加油吧!温馨!”她对自己说“你一定学得来‘坦然面对’郝劲波的!”

  ************

  严稼兴的健康报告出炉了。令郝劲波气馁的是,严秘书因为脑部长了个肿瘤而决定辞支“茂远”的工作。

  “你可以开完刀后再回来上班呀!”他急切想挽留这位⽗在世时最倚重的元老“哪怕得休养一年半载,我都等你…”

  “谢谢总经理。”严稼兴也很感谢他的看重。少东这句“我等你”恐怕连他的女友都无福听到吧!“经过深思后,我仍然决定提前退休。不是怕这颗瘤恶化,而是觉醒到人生无常,人应该多为自己打算,趁着健康时做些想做的事…”

  “可是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位像你这样能⼲的秘书呢?”郝劲波像怈了气的⽪球。

  “我请假的这段期间,温秘书不是打理得不错?”他笑着说“相信假以时⽇,她的表现会更令你満意的。”

  “再说吧!”他宁可多找人手,也不要只靠她一位“或许等你病情好点时,会想回来公司也不一定…”

  挂上电话,郝劲波勉強打起精神到会客室去见一位大客户,刚巧与端着空盘的温馨擦⾝而过。“宋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他礼貌地与对方一握。

  “哪里!来到贵公司真令我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呢!”宋人杰闻了闻手上的咖啡,十⾜陶醉的模样“想不到你秘书煮咖啡的技术这么…嗯!好香呀!”

  宋人杰是大宗咖啡⾖的进口商,连他都赞不绝口了,郝劲波不免也好奇地端起桌前的那一杯品尝。果然,这咖啡煮得既香又醇,适中的苦味带⼊喉后,反扩大为甘甜的气息。咦?温馨来了这么久,他怎么不晓得她有这项能耐?“喔!对了,这份资料我刚刚看了一下,细节代得比我要求的还详尽,所以我决定和贵公司签下合约了。”宋人杰指指桌上的文件。

  “签约?”郝劲波差点呛出口中的咖啡。

  怎么可能?商场中一向吹⽑求疵的宋人杰,居然一次就点头同意合作?不可置信地翻阅那份资料,原来除了他要秘书打的空⽩合约书,温馨还自动附上其他竞争品牌的数据作比较,才会这么轻易说服宋人杰。

  “想必打这份文件的人很擅长OFFICE软体,我公司的‮姐小‬虽然也有学,可就没像你们做得这么漂亮,看了多舒服呀!”宋人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咖啡喝完了,郝先生可以再给我一杯吗?”

  “我马上叫人弄来!”想不到一杯咖啡就能搞定生意?

  郝劲波不噤安慰自己--就冲着这点功劳吧!他愿意试着改善和温秘书之间的关系。

  ***********

  送走宋人杰,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郝劲波发现温馨不在秘书室,便兀自将咖啡杯拿去茶⽔室。才走到门口,一股香气弥漫在空中,整个茶⽔室全是叽叽喳喳的女人声。

  “到底还要多久呀?”人事课的陈婉玲嚷道“我已经饿得前贴后背了!”

  “温秘书,你熬的汤好香喔!闻得我口⽔直流哩!”财务部经理唐贵美也在?

  “就快好了,你们可以准备碗筷了。”温馨带着愉快的笑说。

  “我最喜星期五了。”总务课杨小芬敲敲碗筷“温秘书弄的点心啵儿…”

  奇了,个古怪的温秘书何时变得这么受了?郝劲波大步迈了进去。

  “总经理?”温馨连忙接过他手上的空杯“对不起,我本想待会儿进去收的。”

  “劲波,你也来分一杯羹?”唐贵美率先端了一碗过来。想要老板不怪罪她们在上班时间偷煮东西吃,就是让他成为共犯。

  挤在窄小的茶⽔室站着喝?那多奇怪呀!原本郝劲波不想接受的,可是那碗汤实在太香了,双手竟不听使唤就接了下来。

  “谢谢…”哇!好好喝喔!

  “不错吧!”一看老板既惊且喜的表情,大伙儿便知今天的行径得到宽恕了。

  “这什么东西呀?简直是人间美味嘛!”郝劲波从未尝过如此特别的汤头。

  “这是‘补⾎羹’,加⼊十几种中药熬的,吃了比较不怕冷,特别适合冬天这寒冷的季节。”洗杯子的温馨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总经理,要不要再来一碗?”陈婉玲追问。

  补⾎羹?那不是专给女人吃的吗?

  “不了!”郝劲波擦擦嘴角“温秘书,⿇烦你忙完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是!总经理!”温馨待他一走,马上垮下一张脸“唉…又要挨骂了!”

  “不会吧!我看总经理丝毫没有生气模样。况且吃人的嘴软,他不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的。”杨小芬这么认为。

  “其实总经理的为人亲切又不会摆架子,可能因为他是你直属上司,难免你比较在意。哪像唐经理,已经老油条一了,哦?”陈婉玲推推唐贵美。

  “怕什么?如果他不让你待在秘书,到我们财务部来吧!”论辈分,郝劲波还得叫她一声表姨,唐贵美当然不怕。

  忙完茶⽔室的一切,温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总经理室。

  “谢谢你准备的资料,你请哪个单位做的?”他以为是她找人帮忙打的。

  “这份资料是我自己输⼊的。”温馨一点得意之⾊也没有“对不起!我擅作主张,把其他数据一并附上…”

  “你做的?”郝劲波又见识到的另一项优点,难怪严秘书老说她“十项全能”“实在太完美了,连宋先生都夸赞不已呢!”

  “呃…那没事的话,我告退了。”

  “温秘书!”他叫住她“今后可能要多⿇烦你了。”

  “总经理?”什么意思?

  “严秘书早上来电说,他想‮理办‬退休了。”郝劲波一面观察她的反应。

  “退休?”温馨脸上掠过的并非“扶偏为正”的窃喜,而是“大难临头”的惊慌“他不是未到退休年龄吗?怎么会…”

  “人各有志。不过为了保留严秘书回心转意的可能,我暂时不会找人顶替。所以他的工作就⿇烦你担待了。”郝劲波拿出一份刚拟妥的公文“这是你的调薪单,希望上头的数字能令你満意…”他总觉得她长待的意愿并不⾼“重金礼聘”或许可以留住人。

  “这么多?”温馨的眼睛随着看见的內容而大睁。以目前的就业市场而言,总经理给的数字,起码是主任或课长级的行情了!

  “谢谢你!总经理!”她的确需要很多钱,所以也不必惺惺作态推辞。

  “别谢我!这是你的实力应得的。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别叫她做出有违天理的事就好!

  “可否每天给我一杯咖啡提提神?”郝劲波难得地对她露出了微笑“往后如果有什么新鲜的点心,记得留给我一份喔!”

  ************

  当初康倩倩的一句话,让温馨进了秘书室,如今想来“因祸得福”的人或许该说是他才对。

  娟秀的字体令人心旷神怡,无可挑剔的电脑编辑能力分担掉他许多的PAPERWORK,而档案室经她一番整理后,也变得更简洁易寻。喝过她咖啡的人,想不上瘾都难,偶尔温馨因故不得不请假时,郝劲波居然会因为少了那杯提神剂而觉得特别烦躁哩!

  虽然老妈提前到‮国美‬陪大姐过耶诞节,温馨的巧手艺却満⾜了他对家常菜的怀念。从未见过女人这么爱做菜的,特别是对一个忙碌的职业妇女而言,她竟有耐天天自制便当?但温馨令佩服的还不止这点。

  以前他与女友有约时,总会叫严稼兴订花送到公司来,毕竟是男人,所以千篇一律以红玫瑰差。温馨可不同了,她会留意每种花代表的含意,并将它抄在小卡片上,提醒他记得适时赞美女友与花语相似的特质,这分细腻令郝劲波更无往不利。

  “总经理,康‮姐小‬指定的新⾐送来了。”温馨打开一只精致的纸盒,展现那款由“灰姑娘的魔术师”出品的晚礼服。

  这家设计公司是时装界蹿起的新秀,由于风格新颖,一登上时尚杂志,限量订制的产品即被抢购一空。

  偏偏康倩倩指名要这份礼物,郝劲波正觉得有些伤脑筋,温馨一通电话即弄到他预订不及的款式。“你是怎么办到的?”他欣喜地问。

  “恰巧那家公司的设计师我认识,所以…”温馨一语带过。其实“灰姑娘的魔术师”的幕后老板,正是挚友程予,要弄到她店里的东西当然易如反掌罗。

  “谢谢你了,温秘书。”郝劲波看看时钟,歉然说:“不好意思,为了等这份礼物,让你晚下班了。”“没关系,那么…祝你约会愉快!”她收妥签好的文件,便往隔壁走。

  郝劲波也穿上外套准备出门了,突然秘书室传来一声尖叫--是温馨!

  “发生什么…事了?”他立即夺门冲过去。

  岂知‮部腹‬一记闷痛,还弄不清状况的郝劲波,太⽳已被不明硬物顶住。

  “总经理--”他听见温馨大叫:“求求你们别伤害他!”

  “你给我闭嘴!”挟持她的黑⾐歹徒斥喝。

  “你们是谁?潜进我公司来想做什么?”郝劲波极力保持冷静。

  “没什么!不过想要点跑路费罢了!”以要胁他的,是一位灰⾐歹徒“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原来是亡命之徒?不过看得出来,他们是经过周详计划才找“茂远”下手的,否则不会懂得由秘书室的窗户潜⼊,以避开警卫室的盘查。

  “听说金库就在顶楼?”灰⾐人头一扭,示意他带路“带我去!”

  “钥匙不在我⾝上…”

  “鬼扯,你以为我不晓得‘茂远’的金库是用电脑密码设定的?”灰⾐人吐了口痰“如果你敢说一句‘不知道’,我马上把你的脑袋瓜轰掉!”

  他们连这个秘密都清楚?可见“茂远”被注意很久了。郝劲波带着他们往顶楼走,心中则盘算着,歹徒若非离职的员工,便是保全界的败类。

  “就在这里。”他指向一道厚重的门“这金库有两套密码锁,希望你们遵守诺言,不伤害我们。”“当然,反正你也指认不出我们--”黑⾐人指指脸上的蒙巾。但他却没留意笑开的嘴中,有一颗容易被指认的金牙。

  “老三,”灰⾐男子命令道“把他们绑起来,免得我们搬东西时碍手碍脚。”

  “是,老大。”老三拿出绳索,分别捆住两人的手脚,再将他们面对面绑在一起。

  “你这是⼲什么?”温馨不明⽩何以他会用这种怪异的方式。

  “喂!我制造机会让你和大帅哥新热,你真不懂得感哦!”老三因为看她模样丑,心想这女人大概一辈子也没机会被男人搂抱,所以善心大起让她“因祸得福”

  “你--”天晓得她最忌讳男人近⾝了!而若非情况危险,否则她早受不了这等刺,当场精神崩溃了。

  “老三,你还有心情捣蛋?”研究了保全路线的老大,回过头问:“密码是几号?”

  “7747!”郝劲波答道。

  果然,第一道门应声开了。温馨瞄了眼它的厚度,乖乖,起码有十五公分厚耶,如此固若金汤的防护,恐怕连只蚂蚁都爬不进去哩!

  “很好…”老大示意行动不便的人质一起跳进去“那第二道门呢?”

  “3388!”郝劲波故意问:“要不要顺便告诉你,贵重的东西放哪儿?”

  “不必!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等老子我拿够了再放你们出去!”老大顺手将第一道门关上,以防他们逃走。

  第二道门也开了。歹徒进去后,那听得老三‮奋兴‬地嚷叫:“这下子咱们发财了!”

  “想不到‘茂远’的金库有这么多金条。”老大猛催着老三:“动作快点啊!尽量拿容易变现的。”

  郝劲波见时机成,便低声对温馨说:“快帮我把那扇门撞过去!”

  “撞过去?喔!”她随即明⽩,总经理想让歹徒尝尝“笼中鸟”的滋味。

  两人很有默契地使力一撞。感谢主--那道门合上了!不过也由于力道太猛,一个反弹,她与郝劲波双双滚到地上。

  “哎哟!”温馨忍不住痛叫。

  “怎么了?”庒在她⾝上的郝劲波,急问“是不是他们刚刚弄伤你了?”

  “不是…”她直‮头摇‬“是你庒得我好痛啦!”

  “哦!”他想起⾝,但手脚都被绑得死紧,哪能站立起来?

  “喂,你不要随便摸呀!”感觉他的双拳在她的前磨擦,温馨羞死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郝劲波也恼了“都该怪那笨贼绑一通,如果不要我动,那你自己想办法‮开解‬绳索呀!”

  “我…”温馨突然想到“他们会不会在我们‮开解‬绳子前,先一步逃脫出来?”

  “不可能的。其实金库內还有第三道密码,除非被他们误打误撞,否则本出不来--啊?”这回换郝劲波鬼叫了:“你别一直磨蹭好不好?”

  “嗄?”温馨的手刚好被于他腹下,怎么动都会碰触到他的敏感部位“你、你怎么…”

  “拜托!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请你别大惊小敝好吗?”他这辈子再也没遇到比这更糗的事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僵持”下去?她一刻也忍受不了男刚之躯如此迫近的窘况了。

  “这套保全系统是经过严密设计的,如果第三道密码未在半小时內输⼊的话,保全人员一定会赶来现场视察…”倏然,他的眼瞳闪过发现新‮陆大‬的光芒“咦?你的眼睛并不小嘛!”

  “啊?我的眼镜?”可能刚刚的冲力太大以致弹飞出去,而由于两人的距离太近,她才没感觉到“视茫茫”的差别。

  “原来是镜片折的关系,我一直以为你的眼睛很小哩!”他的头说着低下来。

  “你想⼲什么?”这动作惹来温馨的尖叫。

  “我想⼲什么?”他的脸整个贴近她耳际“‮姐小‬,你以为我喜这‮势姿‬吗?拜托!我的脖子再不垂下来休息,明天铁定要僵掉了。”感受到她口的急,郝功波建议:“不然我们滚一圈,换你趴在我⾝上好了。”

  温馨点点头,两人用力一滚,庒迫感立即大减。

  “毕竟男人比较能够承受女人的重量,这样我也轻松多了。”

  温馨不晓得如何搭腔,狭小的空间顿时安静下来,而彼此的心跳却因此显得份外清晰。贴在他的⾝上,倾听他強劲而规律的脉动,温馨不安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想不到--男人的膛这么宽大而温暖?

  郝劲波也同样有新发现。从方才的不慎触摸,到此刻她的部几乎全贴在他不敢动的掌心上,那两团柔软而弹十⾜的‮圆浑‬,提醒他差点遗忘的事实:原来温馨不只是个女人,而且还“货真价实”的!

  她的乌丝飘着洗发精淡淡的香甜,而⾝上的气味,更像来自山林的芬多精,和了花与草的清新和自然。闻多了人工香料的郝劲波,不免有些心神驰…

  “总经理?温秘书?”厚重的大门猛然被推开,原来警卫伙同保全人员赶到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双手得以松绑的郝劲波,竟莫名地气恼他们的准时救援“歹徒还因在里面,先把人拉出来吧!我想他们大概快没氧气了。”

  “我的眼镜…”而重度近视的温馨,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回“视力”

  蓦然,一只大掌握住她,将眼镜到她手中。戴上后,眸中溢満温柔的郝劲波正朝着她笑。“谢…谢谢你了,总经理!”她为自己的“错觉”而羞赧。

  “哪里,是我连累你受惊的。”郝劲波瞥了眼被抬出来的昏的笨贼,说“待会儿我送你回去吧。”“好…”轻轻点头的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又连忙‮头摇‬“不用了!我自己还可以开车回去。再见了,总经理!”

  然后她像逃命似的,跑出了混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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